三界第一小白脸 金推番外篇——by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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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只有很短的一段距离,几个时辰就过去了,咱们选择白天的时候渡海,那个点很少会出事的。”
镖头还说:“城里有个海娘娘庙,出海前拜一拜会保佑人们的平安,这几日天气晴朗,正适合出海,而且在出发之前,我们还可以去请人占一卦。”
“先入城再说吧。”
谢燃灯没有马上下决断。
他更倾向于陆路,毕竟更加安稳。二十日的路都已经赶过来了,也不差这么几日。
一行人在城郊外的茶摊子前停下,听着城内外客人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打听了些消息,决定还是全部去城内客栈过夜。
马车在城门前停了下来,接受城卫的检查。
一只白得发光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车帘,露出来一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
原本凶巴巴的城卫一下子就变了态度,从敷衍变的殷勤:“您请。”
他们并不认识谢燃灯这张脸,但是看一眼就知道这肯定是哪个世家养出来的小郎君。
那风华,那气度,寻常人家根本养不出来。
一路上双方也有过简单的磨合,镖头很快就按照谢燃灯的要求,找到了合适的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面前,车夫把帘子卷了起来,只见一位风神俊秀的年轻郎君出了马车,他踩在凳子上,一步,两步,走下马车,稳当在地上站定。
像镖师这般粗人,往日总觉得马车那点高度,还要踩个凳子,那是娘们才干的事情。
可这动作由这年轻的小郎君做来,便显得流风回雪,翩跹君子。
就好像马车的车厢设的不上不下,本是该踩凳子下来,而不是他们这种咚的一下跳下来,飞溅起一身尘土,要是不小心,还会崴了脚。
难怪人家是世家养出来的贵人,他们这种就算赚了点钱财,那也是江湖莽夫。
不过像谢燃灯这般的贵人,天底下也是罕见。明明是夫妻,可洛青曜站在他的身边,上到八十老妇,下到三岁小儿,眼睛都会只黏在这位谢小郎君脸上。
其实叫镖头看来,他身边唤他夫君的少年生得也不差,只是站在谢郎君跟前,却被衬托得平凡了一些。
洛青曜下来的时候也是不踩凳子的,他是脚尖一点,如燕子一般轻盈跃入谢燃灯的怀里。
两位年轻郎君就是唯独这般不好,黏黏糊糊的,看得他们这些在外的孤家寡人特别想自己的婆娘,然后又控制不住的化悲愤为食欲,多吃一口。
谢燃灯……他其实也不想这样。
又不是小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玩这种搂搂抱抱的游戏,还是怪叫人羞耻的。
但他转念一想,年轻的时候不做这种事情,等到老了更加不愿意做。
他辛辛苦苦回来,可不是为了过和上辈子一样的日子。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本来羁绊就不深,万一哪天洛青曜想起来,跑了可不太好。
江瞬那么厉害,结果还不是被洛青曜搞的一瞬间头掉,在自己也跟着变厉害之前,他还是要和洛青曜加深感情比较好。
再说了,就算没有谢家安排的那些婚事,出门在外,还有其他扑上来的人。
洛青曜作为他的妻子,仍然可以帮他挡掉那些单纯被他外貌吸引过来的狂蜂浪蝶。
这样一个武力超强,自己还一点都不讨厌的保镖可是很难找的。
想通这些事情,谢燃灯做起这种在别人跟前秀恩爱的事情态度就很自然了。
他的手段和洛青曜这种山野间长大的单纯少年可不一样,轻而易举就把本就黏人的洛青曜迷得晕晕乎乎的。
客栈包了些简单吃食,想要吃好,想要吃饱,就得额外掏钱。
谢燃灯尝了一下,味道还不错,非常大方的给所有人都买了一份吃食。
这些镖师不一定能够吃肉吃到撑,但是米饭和馒头绝对够他们吃的。
“最近海上可不太平,听说是有人招惹了海娘娘,全部都死在路上。”
谢燃灯皱起眉来,越发决定要走陆路。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客栈吃东西的时候,他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
因为长得好看的缘故,谢然燃灯一直都是被人注视的对象,就算是被很多人盯着看,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但是这一回不一样,他有一种自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的感觉。
“小二,准备足够多的热水去天字房,能够烧满一大浴桶的那种。”
洛青曜抢在谢燃灯跟前喊话,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早就摸清楚了谢燃灯的身上的毛病,要是几天没洗澡,他这个天性格外爱洁的夫君就会浑身难受。
明明身上看起来一点灰尘都没有,谢燃灯就是得用水再清洗一遍。
热水很快送了过来,得了银子的店小二,把沉甸甸的银子往自己的嘴巴中一咬。
好,是真的银子。
他美滋滋的说:“客人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还可以代您跑腿。”
谢燃灯拒绝了话很多的店小二,原本在沐浴的消息也主动选择取消了。
他拧了帕子,擦了擦剑,同洛青曜说:“这两天你暂且先忍一忍,到了上京再沐浴。”
这话从谢燃灯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清奇。
洛青曜看了自家夫君好一会,确定他不是被别的什么妖魔鬼怪冒充的人,这才郑重点点头。
他懂得东西没有夫君多,听夫君的。
两个人可以将就不沐浴,但是凡人需要吃喝拉撒,人的三急是必须解决的。
洛青曜就去个茅房的功夫,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空空荡荡的。
东西还在,人却没了。
第13章 013
谢燃灯因为那种被窥伺的感觉,连身上穿的脏衣服都没换。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被很多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种盯上他的黏腻感让他觉得很恶心,要是换衣服的时候被那种人看到,然后再被臆想一些糟糕的事情,他的心情会变得很坏。
明天就在城里待一天,添些东西就走。
他好端端的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还打定了主意,要是乱七八糟的人敲门,坚决不开。
结果万万没想到,门下的缝隙没有什么迷魂药探进来,也没有出现什么人直接从他身后捂住他的口鼻。
房间里的砖块突然就从中间裂开一个大口子谢燃灯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啪叽一下,就从裂开的口子当中掉了下去。
他又没有翅膀突然飞出去,口子裂开的还特别大,想要用手攀住边沿爬上去已经来不及。
更别说在他看不到的漆黑一片当中,还有人在用很大的力气扯他的裤腿。
谢燃灯伸脚就踹,但是下面的人纹丝不动,用更大的力气直接把他给拽了下来。
因为摔得厉害,谢燃灯直接眼前一黑,在彻底昏过去之前,他自我开解的想,不是他不行,是敌人实在是太阴险了,这种手段根本是防不胜防。
就是不知道洛青曜发现他不见之后,会不会来找他,能不能找到他。
这回可不是他故意把他扔下的。
等洛青曜回来的时候,裂开的砖块恢复如初,根本看不出来有任何外人入侵的痕迹。
洛青曜在发现谢燃灯不见之后,先是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一遍,又到前台去问:“你们看到我夫君了吗?就是跟我一起过来,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个。”
长得像谢燃灯的那么好看的人,的确是少见。
所以他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客栈里的人基本上都有印象,但是在前头拨算盘珠子的客栈掌柜的摇了摇头:“没看到过。”
“是不是那位客人出去了?”
洛青曜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包裹里的东西少了一半。
给客人送毛巾的店小二说:“你是在找那位长得特别好看的年轻客人吧,我之前好像看到那位郎君回来拿了包裹,他好像是说什么对不住你,但是他有急事,连房钱都没退就走了呢。”
遇到这种事情,正常人要是不信,那也肯定会追出去找人。
但是在店小二话音落下,洛青曜就突然暴起,抓住了店小二的衣摆。
那双眼睛阴测测的看着他:“你把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他的表情太过吓人,那店小二结结巴巴的说:“客……客人,我也是转述,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位客人您行行好。”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店小二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说起话来更加磕磕绊绊的,但是说的内容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在说完之后,他就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可怜的店小二,他敢发誓自己听到了咔嚓的声音,然后背部一阵剧痛传来,好像是他的骨头都被摔断了几根。
这客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动起手来这么粗鲁变态。
洛青曜呆呆的站在原地,他本来是想出去找人,可是又不知道谢燃灯往哪个方向走了。
若是对方走的是西边,他走的却是东边,那岂不是越走,相差距离就越远。
他的夫君那么聪明,若是要诚心抛下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自己发现的。
等等,谢燃灯怎么可能会抛弃自己!
他都为了他,不惜和生养他的母亲决裂,放弃那么优渥的生活,跋山涉水来到这么远的地方。
他的夫君是一个非常重视仪式感的人,就算是要和他分开,也不会像这种鼠辈一样莫名其妙就把他抛下。
更重要的是,那个包裹里看起来摸走了一大半值钱的东西,可洛青曜知道,谢燃灯根本不在乎这么点钱。
仅仅难受了不到眨眼的功夫,洛青曜就大步流星的往房间外走去。
他好像是拎小鸡一样,轻而易举地就把长得白白胖胖的客栈掌柜拎了起来。
像猛兽一般的少年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衣领,洁白整齐的牙齿闪着寒光:“把我夫君交出来!”
“您,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不管你们是做什么买卖的黑店,你们要抓别人我不管,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马上把我夫君交出来!”
掌柜的给了小二一个眼神,示意对方赶快跑出去把官兵请过来,把这个在客栈里捣乱客人给抓起来。
但是洛青曜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这边掌柜的还在和他斡旋,从他身后偷偷溜走的其他人,硬生生的被洛青曜给抓了回来,十分简单粗暴的人扔在了地上。
洛青曜的速度非常之快,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怎么动作,就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然后砰的一声,所有出去的人都被丢了回来。
包括想溜出去的客人,都是一样的待遇,被打断了腿,直接扔地上,歪东倒西的叠在一块。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你夫君去了哪里?他真的有可能是出去了,外头有很多好吃的,说不定他是出去买吃的呢。”
“你们少胡说八道了。”
如果谢燃灯要是出去的话,一定会把自己带在身边的,怎么可能不说一声就走了。
肯定是这群人见他的夫君长得好看,偷偷的把人藏了起来。!
“总之我们什么都没做!”
掌柜的梗着脖子,坚决不肯承认。
他们可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的地方,这要是平白无故被泼上脏水,这日后生意可没办法做了。
洛青曜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判定方式,他既然认定了这家是黑店,就绝对不会更改主意。
准确的说,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他改变想法的那个人,现在正躺在一片黑暗之中,意识不清,昏迷不醒。
既然软的不行,他就只能来硬的。
洛青曜跳到了桌子上:“从现在开始,你们在场所有人,被我劫持了。”
躺在地上的店小二忍不住笑了,店里的人可不少,除了他们这几个店员之外还有不少住店的客人。
就洛青曜一个人,他就算是能关的上前门,还能拦得住从后门溜走的人吗?
就连镖头都在劝:“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不要随便生事。”
洛青曜阴沉沉的看着他们:“钱都在我夫君身上。”
镖头一拍大腿,好家伙,虽然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是他们又不在这种地方生活,几十年也难得来这不夜城一趟。
“谢郎君肯定不会突然走了!肯定是这个店有问题。”
他们来的时候,对外是谎称商人带着货物,这样就不打眼。
可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是那种关系。
都走了二十多天,谢燃灯押镖剩下的钱还没给呢!
他们辛辛苦苦这一趟,哪能白做工。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毕竟那位谢郎君一路上花的钱都超过了他们的押镖的费用,他还不至于就为不付这点钱,匆匆跑了。
“你们几个把门堵上,其他人和我一起去客栈房间检查。”
夫君离开的时间还很短,就算是黑店想要把他转移速度也没有那么快。
指不定他就被这些人藏在隔壁的那几个房间里,偏偏这个掌柜的顽固不化,不要说什么为了其他的客人不让他进。
洛青曜也不需要这人让,他一脚一脚的踹开房门。
有些鸳鸯正在床上干事,突然闯进人来,尖叫的尖叫,萎了的萎了。
“你是什么人?!”
回答客人们的只有洛青曜冷酷无情的一脚,还有一卷落下来的麻绳。
所有客栈里的人全部都捆起来,因为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嫌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