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作者:笙歌灯火稀
文案
众人觊觎梁家富可敌国的财力,陷害梁家致使梁丞相饮毒酒而亡。妻儿受到了牵连,被放到边境流放,自生自灭。
而他的儿子梁遗怀在重重经历中,家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身边,只剩君逍暮。
生生世世,来来回回,才发现,那个他,一直都在。但可惜,命运安排的非苦即离,与命运斗争中,哪怕遍体鳞伤,也在所不辞。
前柔后靓梁(受) x 妖孽邪魅君(攻)
当混着杀父之仇中,与父亲惨死的参与者国师愤然报复时,那位少年闯入梁遗怀单调的生活中,同为少年时期,但那少年比他高,比他年长,一眼万年,若凤凰般缠上梁遗怀,一点一点揭开他的身世之谜。
梁遗怀也从担心吃穿蜕变为愁怨缠身,在颠簸身世,为父报仇中,君逍暮一直再他身后,哪怕梁遗怀父亲之死与自己的身世摆脱不了关系,也义无反顾。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异闻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遗怀君逍暮 ┃ 配角:梁霖铃许汐柳柔颜 ┃ 其它:君夫人鱼汀殷若邢君老爷李翊
一句话简介:甜腻的宠爱
立意:铁打的脑子和懒惰的双手
第1章 一身清白遭污蔑
“梁家私下与敌国做买卖,这账单上一清二楚,梁丞相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呢?”国师拿着一沓厚厚的账单,并印着梁家二字,眼神中满是不屑与狡黠。
梁丞相看着账单,自言自语道:“这不是我的!皇上,臣是清白的。”这一刻他内心里的怨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痛恨那些做假证的人,为何清官遭污蔑,贪官却悠然自得!
梁丞相一生清清白白,儿时有所作为,后考官进取,十载寒窗苦读,一经做到这丞相之位,多少心血无人问津。后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不贪不污,膝下有一儿一女,本幸福美满,今日却遭如此陷害,到底还是别人蓄谋已久。
我并没有与敌国做买卖?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
皇上扶额沉思,过了好久,才问道:“丞相,你现在有何证据,能证明你是被诬陷的?”
“君右史可以为我作证,我之前跟他一直在商讨着战事,那我为什么要和敌国做买卖呢?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梁丞相缓了下情绪,语气相对也柔和一些,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吧,君右史。”
皇上微微看了眼君右史,全朝堂的目光也望向了君右史。
梁丞相瞥了下四周,仅见国师狠狠地望向君右史,使了个眼色,他也明白了意思,这场污蔑,单纯来讲,其实就是个众人陷害自己的局,无论关系好的,或者是关系一般的,坏的,都参与进来。天要亡我!没等君右史回答,便领下了这桩“莫须有”的罪名。
他道:“吾清白之天地可鉴,日月可换!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朝堂众人诬陷臣,皇上又岂非看不见?若是如此,此罪臣非揽不可。”
朝廷顿时鸦雀无声,比起梁丞相的心胸,面对生死而置之不理的态度,他们差远了。
这人当真无罪,但皇上也不忍割掉自己的左膀右臂,奈何势力被国师掌控,自己不顺从,恐怕皇位难保。
皇上问他:“那便全听国师意见了,你可有余愿?”
让国师处置,不就正遂了他要自己前途甚至性命的愿吗?梁丞相道:“臣家有妻女老小,若臣死后,还请不保全他们的性命。”
思索许久,皇上看了下国师的脸色,有些怯怯诺诺:“朕允了……”
果不其然,国师要了梁丞相的前途,将他囚禁在天牢,择日行刑。
梁丞相被撤了丞相之位,还被戴了谋反之名,他怎么也想不清楚,自己忠心耿耿,为何会如此?难道忠心之人、付出之人就必要受罚?
“梁丞相,在下真的佩服您的气魄啊!”国师在天牢里,趾高气昂,还带了些讽刺与讥笑:“你应该感谢皇上,他没有诛你九族。而是让我处置你,不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呢,不喜欢杀人一家。”
梁丞相:“所以,你想说什么?”
听到这句话,国师再也忍不住笑出声了,他只默默地说了一句:“这绮国,该换天了……”
“你无耻!”
不过,现在国师已不再想搭理他那么多了,坐下斟了一杯毒酒,微微笑道:“那么就让我送你上路吧!梁――丞――相。”国师念他名字时,特地脱了长音。
面对如此不公的待遇,自己一身清白,一腔孤勇,一向衷心就应被活活地玷污,被人踩在脚下?梁丞相一饮而尽,随后狂笑起来。在这阴暗的地牢里,他望着那盏燃烧的红烛,慢慢地燃烧殆尽,消失在这漫漫长夜……
梁丞相眼神正要暗淡无光时,国师又悄悄道:“我只是说了,让你一家老小平安,但我可没说让他们自由、幸福。”
于是,带着愤恨无奈的梁丞相含冤而去。
梁府。
一队士兵站在门口,太监从轿子里走出来,宣圣旨。在读到梁丞相已死时,梁夫人泣不成声,当场晕倒,最后,曾经辉煌至极的梁家,家破人亡,老夫人被活活气死,梁夫人和她的一儿一女被流放到边疆,自生自灭。
三年后。
那是无边无际的草原。
“阿姐阿姐,你等等我!”梁遗怀屁颠屁颠地跑着,见梁霖铃正摆弄着一根箫,便好奇地问道:“阿姐,这是什么?”
梁霖铃抚摸了一下梁遗怀的头,她生的很美,两弯柳叶眉,一双桃花目,鼻梁娇小提拔却不显得矛盾,但因为梁家被抄斩时,她已经九岁,而梁遗怀才不过五岁,所以她记忆深刻,眉目间有些淡淡的忧伤。
“遗怀,今年你就八岁了。诺,这个是爹给你留的礼物,特地叮嘱我在你八岁时给你。”梁霖铃认真地擦好这根玉箫。
他们自从被流放在这大草原内,从来没有见过中原乐器,这里除了他和阿姐、娘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但这与世隔绝的生活,也未必不好,有爱就有生命。
不过,幸好有位道人路过,见他们可怜,便为他们寻了处住所,安置了几头羊。现在那位道人早在两年前离开了,梁遗怀由衷感谢,拜他为师,虽然什么也没学到。
看着眼前熠熠发光的玉箫,梁遗怀甜丝丝地笑着,不停地把玩它。“阿姐,这个怎么用啊?”
“啊这个嘛,阿姐也不会,但遗怀可以自己琢磨啊。阿姐相信遗怀!”
两人正在草原上谈论玉箫时,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梁遗怀的肚子咕咕叫,他望着落日余晖,有些天真地问道:“阿姐,你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外面的世界啊,很大,有好吃的糖人,有香包,有发簪,有肉包,有泥人……中秋节时可以和爹娘一起吃月饼,春节时可以猜灯谜,看烟花,放河灯。”梁霖铃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她说着说着,自己也开始憧憬了。
梁夫人悄悄地走过来,听着两个孩子的谈话,也陷入了沉思。她是当年城里的一位富家千金,是人尽皆知的才女,外面的世界很美,但是也很危险……
梁遗怀发现了梁夫人,将玉箫举给她看,甜滋滋地笑道:“娘,你快看!这是遗怀的欸!”
看着一儿一女的脸,她忧郁了:她也很像让遗怀和霖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太小了,不应该被上一世的愁怨给毁坏。
她道:“遗怀,霖铃,咳咳咳!去吃饭了。一会儿娘问你们个问题。”
遗怀问道:“什么问题?”
梁夫人轻轻地笑笑,敲了下他的脑袋:“等你们吃完饭再说。”
孩子的好奇心总是无限制的,他们很好奇娘的问题,所以很快吃完饭。在无垠的草原里,三人躺在帐篷里,梁夫人生起一堆柴火。生起的火照在她的脸上,尽显沧桑。
“遗怀,你过来。”梁夫人坐在帐篷里,抱起梁遗怀,又把梁霖铃拉到身旁,“你们想去中原吗?”
“想!”梁遗怀笑着说,“娘,我听阿姐说外面很好,我想去看看!”
反之,儿女越是开心,自己就越是担心。身为一位母亲,她更希望儿女平安,自己的孩子好像更希望自由,但是她现在感觉身体有些虚弱,她不知道要是自己病倒了,孩子又该怎么办?
有时候,在某件事情的抉择上,自己都不知道谁对谁错。
梁夫人道:“恩师说过,每隔三年都会回来看我们的,还差一年,等恩师来了,我们再说,好吗?”
“嗯,听娘的。”梁霖铃道。她是梁夫人的贴心小棉袄,做什么事都不会妄下判断,而是仔细琢磨。
看着懂事的孩子,梁夫人心里也得到一缕安慰:“那么既然有了这个想法,所以以后我会教你们习字,做饭。”
“嗯,不过遗怀有一支玉箫,我认为娘可以教他吹箫。”梁霖铃建议道。
“好,听你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一篇可能得改个好几遍吧,但还是改变不了文笔,太烂了,自己都看不下去,啊啊啊!!还有我写的不咋滴,剧情还得后面看,前面可能会有点乱,嗯……而且有点枯燥吧,但谢谢来看的人,谢谢支持和谢谢给我提意见的人。
画个小三角:△双洁(知道双洁就对了,就这样,后面也不会变的。)
好啦拜拜!
第2章 时隔多年返人间
时隔一年,道士回来了。
他带来了一些书籍和吃食,梁遗怀见他,高兴地扑上去就是一阵撒娇。
“师傅你回来了!”梁遗怀紧紧抱着他不放,他承载了一年的激动憧憬都在此刻化为拥抱。
那道人见梁遗怀这副不成体统的样子,但仍旧是宠溺地叹道:“小子,你看看你都快成蛮人了。”
不过话说回来,缘来缘去,这都是缘分。
道人把梁遗怀给拉来,拿出一盒糕点,“你看师傅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
“不知道,但好像我小时候吃过……”梁遗怀嘟嘟嘴,如实道来。
“哈哈哈,小子,我真想带你出去见见世面啊。”
梁夫人见道士回来了,她走过去行完礼,问道:“道人,请问一下,外面怎么样?我想带孩子们出去。”
听到这里,那道人惊讶了一番,又转瞬即逝:“嗯,挺好的,不过你们若是想出去的话,路途倒是远,还有一些守卫,不过无碍。”道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面前这个女人,在当时可是高高在上的梁夫人,哪怕现在她落魄了,但是骨子里的气质是抹不灭的。
梁夫人乞求道:“道人,我认为大人之间的仇恨不能让孩子来受,我们不能剥夺孩子们的自由啊。”
见她诚心一片,那道士思索许久,见懵懂的梁遗怀和可怜的梁霖铃,人心毕竟是肉长的,怎么说也不想让孩子受苦。于是便应道:“那一个月后启程吧,不过还要劳烦梁夫人为您和霖铃缝制一身男装,好避了那些守卫的检查。”
听见道士答应,梁夫人激动地说不出话,半天才道:“好……好,我这就去缝制。谢谢道人!”
梁遗怀和梁霖铃在外面吃糕点,还留了一些,道人问他们为什么不吃,他们说要给娘亲吃,这也让道士感到了贵人流落在外却不丢风节的气度。
“师傅,这个好甜啊,你尝尝!”梁遗怀天真地掰了一块给道士,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的玉箫。
“遗怀,这是什么?”
“哦,这个是我留爹给我的玉箫。”
“你会吹吗?”
梁遗怀将玉箫拿出来,道:“不会。”
只见那道士看着玉箫,沉思良久,最后竟颤颤巍巍道:“这玉箫,是当年我予师弟的,绝不会出错。你看……”他指着玉箫上的一行字:平乱。“这就是我当年为师弟刻上的,我寒门出门,他贵门出身,但他从未嫌弃过我。后来他出师去谋官,现在一看,你是他儿。”
对父亲原本就不太了解的梁遗怀,一听关于父亲的事,立马抖擞起精神。问道:“那我爹平生是个怎样的人?我只记得他不常回家。”
“他嘛,为人正直,是个很好的人。”
说着说着,梁遗怀也对这个不常回家的父亲有所了解,据梁霖铃所说,因为家离朝廷远,一去一返需要三天三夜,父亲为了不耽误朝政,所以他五年内只回来看过他们十余次,所以不甚了解。
“但其实,这玉箫是把杀人的武器……”道士心里默默想着。
……
一个月内,梁遗怀仅仅学会了道士教他的净心曲,唤神曲,其余的曲子道士不肯教,但也不必强求。
“诺,小子,这是一把桃木剑,我来的时候削了一把,你是个男人,应该会剑术。”道士说完,又开始手把手教梁遗怀剑术,而梁霖铃则与梁夫人在学琴棋书画。
一个月的期限已到,他们换上衣服回绮国,若去他国,长的不是本地人,恐怕会被打入大牢。
“什么人?!”侍卫拿起剑挡住路口,道士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才开口道:“我是商史,与家人路径此地。”
“嗯……滚吧!”那侍卫不耐烦道。
众人赶紧走进城,梁遗怀小声问道:“他是在骂我们吗?”
梁霖铃扯着他的手,回答“是”。便赶紧走了。
城里,很多人在吆喝,也有很多人在卖唱。但道士也有事情,他收到飞鸽传书,让他快回师门,不得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