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y笙歌灯火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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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我陶醉时,突然觉得身后有一把手抓住自己,转眼一看是君逍暮?!
吓得梁遗怀紧紧拽住自己的斗篷,又换了个调子,远处的小迷糊见君逍暮,用石头投过去,被君夫人接住了。趁着时机,梁遗怀也偷偷逃跑了。
梁遗怀大喊:“白啾,回来!”
白啾也乖乖地变小,飞到梁遗怀怀里,跑走了。
但君逍暮却不想让他这么走掉,紧跟其后,小迷糊也一直在后面跑着,骚扰着君逍暮。
梁遗怀这几天一直没吃饭,再加上刚才的吹奏,体力不支,见前面有个湖,一股脑挑了进去,这才甩过君逍暮。
但白啾是一只鸟,它无法长时间在湖里,梁遗怀又迅速浮出水面给它换气,君逍暮正好追过来,见梁遗怀湿漉的头发和衣裳,睫毛上隐隐沾着露珠,柔软的嘴唇也含着水,脑海里蹦哒出‘清水出芙蓉’这句诗,没多想,也直接跳了下去,抓梁遗怀。
说实话,梁遗怀水性真的不好,见君逍暮游过来,本来是欢喜得要命,却又想到他失忆了,瞬间害怕起来。
见君逍暮离自己越来越近,梁遗怀不停扑腾也没法,而他清秀的脸庞也被君夫人看见,吓得他把白啾向天空抛去,喊道:“白啾,变成凤凰!”
白啾也是听话,变成凤凰,用爪子把梁遗怀勾走了,而君逍暮就像个不死的蟑螂,一把抓住梁遗怀的脚踝。
只觉得那刺客的脚踝干瘦,摸着都能感受到骨头。
顺着白啾地飞远,梁遗怀被它用爪子抓着,倒不觉疲惫,而抓着他脚踝的君逍暮倒有些吃力了。看着君逍暮的脸庞,仍旧是妖孽中带着些阳光。
梁遗怀弯下腰扯住了君逍暮的手,柔软的手抓着,微微能感到指腹的软茧,修长的手指与君逍暮十指交叉,感觉很熟悉,很奇妙,仿佛之前经常与上面这个人这样做。
君逍暮有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他,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救你就救你,还有那么多为何。
白啾飞到一个不太高的地方,梁遗怀轻笑:“再见!”随后,把君逍暮给扔了下去,这里离地方不高,巧的是正好还被树杈给接住了。
看着白啾飞去的方向,那是君府,但好像又越过了君府……
君府。
“啊!”柳柔颜疯叫着,她拿着一面镜子,捂着脸:“我的脸!不!这不是我!”
“小姐……”旁边的奴婢看着柳柔颜,其实也没多大的伤口,就下颚那里被轻轻地划了一下,不过寸厘,稍做休养即可痊愈,“我去给您拿点痊愈伤口的药膏。”
柳柔颜在那里痛哭,怒喊:“为什么?凭什么?”
随后,心中萌发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梁遗怀,你既然要了我的容颜,那么就拿你姐的命来偿还吧!
但又转念一想,两个多月后,是自己和君逍暮的婚礼,若是伤了梁霖铃,梁遗怀绝不罢休,那还是等完婚后再做抉择吧。
君逍暮在黄昏之时也摸到家里,但什么也没说,直接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他惊奇地看着“凤阁”,想着自己怎么还起了个这样名字的阁楼。
他走进去一看,倒也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但就这吧,君逍暮没想太多,就回到自己居住的屋舍中。他洗了澡,想着今天那男子为何如此熟悉,但任凭他如何想,也没有想明白。
这时,他换上自己的衣服,看见上面挂着一个荷包,本想将荷包拿开,但却觉得这荷包不是一般地重,便翻开一看,是一个做工精巧的泥人。
打量一番,才突然觉得,很像今天驱使凤凰的人。
自己留着这个干嘛?但在未恢复记忆前,还是别把之前留着的东西给扔了,便将泥人放到书阁里。
越想今天的事情越是奇怪,好奇心让君逍暮睡不着觉,便想循着今天凤凰飞去的方向,找到那个黑衣人。
“遗怀,小迷糊,吃饭了。”梁霖铃叫着,她今天委屈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来。
梁遗怀身上也是湿透了,他将白啾擦干后,才换了一身衣服,于是便匆忙去吃了饭。
饭桌上,见小迷糊吃得津津有味,遗怀则狼吞虎咽,梁霖铃微笑着看他们吃,并问道:“遗怀啊,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身上都湿了?”
“我不小心跌入河中了。”梁遗怀狼吞虎咽地说道:“水有点深啊,还有点凉,以后不会去了。”
梁霖铃见梁遗怀吃饭的样子,又道:“前几天不吃好,今天才吃,遗怀,饭够吗?”
梁遗怀点点头。
但见梁遗怀吃得如此香,梁霖铃心里也是多愁善感,看来梁遗怀在外面过的也不好。
突然,梁遗怀吃完了,郑重地问了一个问题:“阿姐,若是……你有一个好朋友,但有一天,他突然失忆了,然后该怎么办?”
小孩子的心思一眼就能看穿,梁霖铃猜透梁遗怀的心思,知道他有心爱之人了,但也七七八八猜出了个所问,便变相回答道:“那若是心爱之人的话,就算失忆了也无妨,既然他能爱上你,那么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再爱上你的。”
这句话戳中了梁遗怀,他似乎明白什么,把筷子一撂,他道:“我懂了!”
随后,麻利地收拾一番,就向梁霖铃告个别:“阿姐,我去一趟我之前住的地方。”
“遗怀,天快黑了,明天再去吧!”
梁遗怀兴奋劲儿太大,道:“不用了。”
小迷糊也随之道:“我跟美人哥哥一起去,美人姐姐就放心吧。”
这个‘美人姐姐’当然就是梁霖铃了。
梁霖铃有些苦笑,毕竟这情一字好写,但难成。遗怀如此执着,倒让这个阿姐心疼得不行,只能默默为遗怀保佑了。
但梁遗怀临走时,怕柳柔颜再来找事,于是把白啾给留在了梁霖铃身旁。
他这次把黑斗篷给藏了起来,身着白衣而行,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普通人,这才能好些,避免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但这次可是巧了,君逍暮随着当时看凤凰飞去的方向,顺藤摸瓜,摸到了这里。但由于没线索,正陷入徘徊时,便看见了梁遗怀和小迷糊从院落中出来了,两人身手倒是敏捷,仿佛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们,便不停地甩着。
到最后,还是没有甩掉君逍暮,也不想管了。小迷糊像后面瞪了一眼,随口说道:“谁呀?跟着我们,像君家少爷那个死耗子一样,甩都甩不掉!”
君逍暮听着自己的名字,还被骂了一顿,心里顿时觉得,若非基友,就是宿敌。
梁遗怀却没做声响,还是一直走。
眼看天越来越黑,星星也一闪一闪的,但两人似乎还是没有想停下来的念头。
“累了吗?”梁遗怀问小迷糊,露出的侧颜让君逍暮咬定,这就是上次的刺客。小迷糊摇摇头,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应该只需要一柱香吧。”
小迷糊点点头,又启程了。
这路途是真的遥远,君逍暮飞檐走壁跟着那两人,总觉得自己要与他们打一架的话,总会两败俱伤。
终于,在月色朦胧时,翻了一座山,十几个村庄才到,到了地方,那屋舍不远还有一条潺潺的小溪,门口倒是种了许多花,树上吊了一个秋千。那屋舍很破,但总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君逍暮看到后,心底也总莫名地熟悉。
两人进了屋,从里面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又出来了。
“小迷糊,你要是累的话,明天启程也不晚。”梁遗怀道。
“美人哥哥,现在实在是太晚了,我……”小迷糊说着,打了个哈欠。梁遗怀笑笑,道:“那行,回屋吧。”
“嗯!”
但君逍暮是犯了难,自己咋办,在哪里睡?
看着那棵树,他咬了咬牙,先凑合一晚吧,反正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来路,为何要伤害柳柔颜,这一件件事情还是先弄清楚吧。
在屋里面的灯关上后,君逍暮才蹑手蹑脚地爬到树上,睡着了。自从他失忆后,睡眠都不大好,还总是疲惫,这次不知为何,他睡得很香。
梁遗怀和小迷糊见外面有个人影,偷偷摸摸爬到树上,小迷糊正想大喊时,梁遗怀就示意他不要大喊。自己就轻轻走过去,见一个人影再树上睡着了,不用想,一看就知道是君逍暮。
梁遗怀心里纵然有万般不解,也是压低自己的惊讶,道:“没人,是一只猫头鹰。”
“哦。”小迷糊懒懒地说道,随后昏昏欲睡,不久便睡着了。
见小迷糊睡熟后,梁遗怀才走到屋外,见君逍暮在树上睡得很香,心里不禁怀疑:这人真的失忆了?
但夜凉,梁遗怀只好又爬上树,确定君逍暮睡熟后,才轻轻将他背到屋里。他看着君逍暮,一种莫名的陌生席卷而来,虽然仍旧是那张脸,但两人之间的距离倒越来越远,越来越生疏。
“明天,我们就划个了断吧。”梁遗怀累了,他也明白了:“也许我们都没错,但我们都有错。错不在己,错在心动。”随后,深情地吻了下君逍暮的额头,自言自语:“可能,爱有罪。所以,我不要你了。”
这话,让沉睡中的君逍暮也迷迷糊糊听见了,但就是起不来,醒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唉……字数预计十万字左右,是个小小小短文
第17章 遇君只道若初见
在清醒与沉沦中,君逍暮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隔了一下自己。
清晨,君逍暮睁开眼,他醒了。君逍暮坐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必梁遗怀和小迷糊早就走了。
他拿起屋里一面铜镜,痴痴地看着自己被亲吻过的额头,君逍暮呆住了,他不知道为何会想着一个男人。
过了中午,君逍暮才到达君府。
柳柔颜的脸因为伤的不大,也八□□九恢复好了,但他就是想搞特殊,蒙上面纱,一副娇羞的女子模样。
“君哥哥!”柳柔颜见君逍暮回来,喜笑颜开:“昨晚,其实柔颜没受伤,君哥哥还是为了柔颜去追了刺客那么久,柔颜心里颇为感动。”
君逍暮见她没事,心里说不出高兴,也道不出可惜,只觉得毫无波澜,心在梁遗怀那里,他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亲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么多奇怪的话。
见君逍暮不理自己,柳柔颜又一个劲儿找话题:“君哥哥,你肯定饿了吧?柔颜给你准备了好多吃的。”
见柳柔颜如此,君逍暮不好拒绝,他道:“你有心了。”随后,同柳柔颜小酌几杯,柳柔颜便醉得不省人事,吩咐下人安顿好她后,在醉意之中,君逍暮的思绪又回到了梁遗怀那里。
他是谁?
为何说那样的话?
一桩桩心事让君逍暮不得安宁,回到自己的院落,却迷迷糊糊地跑到凤阁里去,他想:罢了罢了,反正都是自己的屋舍,却睡不着。
辗转反侧,他好奇自己之前的种种过往。
管事儿的过来,本是想给君逍暮端上一些糕点的,却被君逍暮叫过去:“我之前的一段时间都去干嘛了?”
管事儿的想到君夫人的嘱咐,便继续伪造:“少爷,您之前一直和柳小姐待在一起啊。”
“你敢欺瞒我?”君逍暮虽然不知道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但见别人说的话,总有些不相信,便装作恢复记忆:“我可是记起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后果自负。”
管事儿的心里更是左右为难,思考后,他想着那药师说过,药效之前一年,若非受了天大刺激,是无妨的,但君逍暮这样,也不像受了多大刺激,便继续伪造事实:“小的不敢,据小的所知,少爷之前的确是经常和柳柔颜在一起,形影不离。”
“照你这么说,我之前是格外喜欢柳柔颜了?那我现在为何没你们说的那么痴狂?!”
“啊,给少爷诊治的大夫说,少爷醒来后,性情可能会大变,若是恢复记忆后,定追悔莫及!”管事儿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不知该怎么办了,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赶紧走了。
君逍暮把桌上的茶猛地一摔:“看来这府里我是待不下去了!”
在屋外的管事儿吓得哆嗦一下。
梁霖铃在屋里把红纸给剪成囍字,正巧梁遗怀回来了,他回去把小迷糊的衣服拿了回来,还有上次君逍暮送他的玉佩。
“阿姐。”梁遗怀凑过去,把未剪完的红纸拿来一些,道:“我帮你一起剪吧。”
“好。”
小迷糊在一旁,他不会这些手工粗活,只好趴在一旁看。
梁霖铃道:“听说,殷少爷会在君少爷大婚时,策马奔腾,为整个城里营造一种喜庆的气氛。”
梁遗怀轻笑一声,倒有些调侃的语气:“别把人踩死就好,殷若邢他骑马也就那样。”
“遗怀,你怎么知道殷若邢这个人的?”
“他吗?”梁遗怀迟疑一会儿:“骑马差点没把我踩死,唉……”
梁霖铃听后,捂着嘴笑了笑:“是吗?”
“嗯!”梁遗怀在阿姐面前,像一个小孩子,瞪大眼睛装可怜:“是啊,当时可把我吓死了。”
两人正谈的欢快时,门口响起一阵男声:“霖铃?”
梁霖铃听见那声音,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位身着华丽的男人,乍一看,是殷若邢。
“遗怀,这件事本想晚些告诉你的。”梁霖铃笑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梁霖铃解释道:“谣言说你死后,我本想随你一同死去,但我活了下来,一是梁家血统,二……”说到这儿,梁霖铃笑笑,看着殷若邢:“二就是我遇到了殷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