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y笙歌灯火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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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公主的幸福而已。”
柳柔颜摸了下自己的脸:“梁家遗子的脾性倒不好磨,就算杀了也无济于事,但他有个姐姐,可是,他姐又要和殷家公子成婚了。”
她在原地徘徊一番:“不过,我们偷偷摸摸杀了,谁也不知道。”
娇儿在一旁直夸柳柔颜的聪慧。
梁遗怀在一旁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庆幸自己无聊她们,否则再让阿姐出事。
果不其然,柳柔颜同娇儿便走向阿姐院子那边。
梁遗怀眯了下眼睛,随手摘下一片叶子,以内力向柳柔颜那儿划去,本想伤她脸的,但又一想,女孩子都爱美,就算她再坏,还是不要伤她的脸吧。便改变了方向,划破了她的胳膊。
“啊。”柳柔颜被划伤后,尖叫一声:“这是什么嘛,衣服都划破了。”她说的极为不满,“等我回去换衣再说。”
于是,便怒气冲冲地回去了。
无奈,只好比她先到,来一个先发制人吧。
梁遗怀抄近路去了阿姐家,将门反锁后,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暗骂这柳柔颜真是阴魂不散。
梁霖铃听到梁遗怀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阿姐,师父或者小迷糊、殷若邢、白啾在吗?”梁遗怀有些着急,以至于有些乱。
梁霖铃把手中的针线给放下,微笑道:“没有,师伯他老人家喜欢出去逛,小迷糊则也跟着师伯,小迷糊这人也是,非得把白啾也捎去炫耀。至于若邢嘛,他再家里准备大婚用的东西呢。”梁霖铃对自己弟弟问的每一个问题都很上心,回一一解答的。
“那阿姐,你以后能不能少在家呆着,多出去走动走动多好。”梁遗怀思索许久,还是觉得不要把柳柔颜想伤害她的事儿说了,要不是,以梁霖铃的性情,肯定会害怕连累殷若邢和别人,再自责。而且,这件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过失……
梁霖铃听梁遗怀这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嗯?没有发热啊,遗怀,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说这些奇怪的话?”
“我就是心疼阿姐。”
“你怎么还没长大呢,心性一直都如此幼稚,让阿姐倒不放心。”梁霖铃笑了笑,“好啦,等阿姐把嫁衣绣好再说吧。”
梁遗怀托着腮,看着阿姐一针一线地绣着衣服,好像之前阿娘给自己绣衣服一样,那么细致。
这时,门发出了“砰砰砰”的响声,梁遗怀以为是柳柔颜,心里正想着她人来的这么快时,钞听见小迷糊的声音:“美人姐姐,开门啊!”
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梁遗怀走过去开门,就见小迷糊手拿一条鲤鱼,面色含喜。
“呀,美人哥哥也在啊!”小迷糊睁大眼睛,看着梁遗怀,“正好,我和师伯买了一条鲤鱼,准备红烧!”
梁遗怀朝他笑了笑,又看到了后面的师父。
师父也朝他挥挥手,“小子。”
几人回到屋里,小迷糊便开始吹嘘:“我之前和美人哥哥在一起住的时候,我们都吃的烤鱼!那时候的鱼可新鲜啦,都是现捕的,加上胡椒什么的,吃起来可香啦!”
梁遗怀在师父和阿姐面前,更像个小孩子:“是啊,我觉得做的辣点好啊。”
“不行,吃辣的会长痘。”梁霖铃站出来抗议,她明显在开玩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小迷糊举手赞同:“是啊是啊,会长痘的,美人姐姐那么闭月羞花,可是叫那殷家公子着了魔!”
道人又引出一个观点:“若是只为了脸,那么霖铃是挺美的,但这可不叫爱,是个人都会老的呢。不过啊,我们家霖铃,走着温柔且优质的品性,谁不着魔啊?”
梁遗怀问道:“师父,为什么我命这么硬啊?”
随后一五一十地说出所有怪事。
道人听后,先是惊讶了一番,后又道:“遗怀啊,你可记得,五岁你被流放于外时,发了一场高烧?”
“记得。”
“嗯,当时我给你熬了一株草药,那药是我师门的宝贝啊,它配着疹草实用,的确能让人命大,且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哈哈哈,当然,是让别人起死回生。”
梁遗怀听到这么炫酷的一说,可又像孩子,认真听着:“为什么啊?”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也是有代价的。用你的心头血喂给别人,但你也会因此失去一些意志,简单来说就是变成傻子。”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嘛,我之前和你爹合伙去藏书阁看禁书,就看了这儿,最后被发现,我们俩被打了一顿。”道人笑了笑,又顺势警告:“不过,遗怀你可不能做这种啥事。”
梁遗怀摇摇头:“我没这么傻。”
几人说笑着,不觉中时间已去,直到门口“砰砰”的敲门声响起,梁遗怀才想起正事。
“呀,我忘了!”梁遗怀道:“小迷糊,你们以后可要替我看好阿姐啊。”
小迷糊对于他的美人哥哥,也是非常听话的,急忙说:“不用美人哥哥说,小迷糊也知道玩保护好美人姐姐!”
梁霖铃联想到刚才的事儿,觉得此时的梁遗怀有些不对劲儿,没多想,正要去开门时,梁遗怀抢先一步:“阿姐,你在这儿先做鱼吧,要是鱼糊了,我们都要挨饿,我去开门啦。”
“遗怀,你今天怎么有些怪?”
“哪里哪里,我一直这样的!”
梁遗怀扭过身子出去开门,一瞬,脸色也愕然变了样子。
他冷冷地打开门,果不其然,柳柔颜不只自己一人了,身后还带着十来个壮汉。
“哟,怎么了柳公主?”梁遗怀不屑敷衍一句。
柳柔颜见梁遗怀在这儿,先是惊讶,后又平静,不知为何,又沾沾自喜:“梁遗怀?看来君哥哥不要你了呀,跑到你姐这儿住了。”
“嗯,可不是嘛,你来这儿做什么?”梁遗怀和她多待一会儿,就直觉呼吸不顺畅,简直心烦。
第25章 身处雨雾产误会
这话倒点醒了柳柔颜。
“来人!把梁霖铃这女人给我绑出来,我非得让梁遗怀知道,惹我柳柔颜的下场。”
这时,一位侍卫问道:“公主,谁是梁霖铃?”
梁遗怀差点美笑出声。
看见梁遗怀笑,柳柔颜更为恼怒,狠狠抽了那人一巴掌:“女的!”
“可是,女人有很多啊。”那侍卫仿佛是个榆木脑袋,怎么说也不顶用,但他随后又补道:“好看的女人不多。”
这句话像是讽刺,让柳柔颜的脸色更是难看:“里面就一个女的!你怎么这么笨!”说罢,让其他人赶紧去抓梁霖铃。
其他人也是听令,正要进门时,梁遗怀邪魅一笑,像极了君逍暮。他趁柳柔颜不注意,一把将她扯进来,急匆匆关上门,拿着早就备好的匕首,怼着她的脸。
“我早就觊觎你们家所有人的命了。”梁遗怀的匕首深深按着,“这是你欠我的。”
“啊。”柳柔颜对这张脸宝贵着呢,见这情形,眼泪“啪嗒”地流了下来。
梁遗怀继续说:“我本也不想杀了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我告诉你,别人经常笑但不代表他没脾气,没底线!”
“啊啊啊,我的脸。”柳柔颜觉得一股血腥味袭来,和脸上似乎有东西在流动,“啊”了一声便不省人事。
梁遗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将柳柔颜扔出门外,她的丫鬟方才还在门口训斥那些侍卫,叫着柳柔颜,这时却被扔出来的柳柔颜给吓一跳。
见她满脸血,更是不敢碰。
她唯唯诺诺地把柳柔颜搀起,看着侍卫:“都怨你们!你们还不扶着公主?”
随后,把柳柔颜扔进了那堆男人窝里。
大老爷们的,看见柳柔颜也不知该怎么办,又推到娇儿身上:“公主好歹是公主,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碰的?要是怪罪下来,我们的手不就废了吗?”
“你们!”
娇儿也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好在这时,柳柔颜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扭了扭脖子:“嘶……刚才你们在干嘛?”声音略微责怪,但突然想到自己的脸,摸了一把,满是血,“啊”了一声,在门口大吼:“我与你势不两立!”
“遗怀,你刚才去干嘛了?”梁霖铃问道:“我怎么还听到柳公主的声音了?”
“哦,没什么。刚才柳柔颜在门口路过,与路人说话,可能去吵上了。”
梁霖铃本想问柳柔颜怎么在这里,但也没说出口。
道人捻了下酒杯,闭着眼沉思:“柳柔颜?怎么成公主了,我记得她是国师唯一的女儿啊。”
梁遗怀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所有真相,道人看了下天空,响了几声,随后瞬间变天了,他意味深长道:“这绮国,还真换天了。”
说罢,雨珠便湍急地落下,嘀嗒嘀嗒,雨下大了。
梁霖铃看这雨过于大,看了下梁遗怀,问:“遗怀,你今日不如住这儿吧,雨有些大了。”
没多想,梁遗怀便答应了。
他折着一把油纸伞,同小迷糊去了之前种梧桐树的地方,那里,已经长出嫩芽。
“哇,这都长高了。”小迷糊惊讶:“自从美人哥哥你昏迷后,我都块忘了这棵树啦,还是前些天看到的。”
“嗯,白啾在我昏迷后,都以你的血来获取自由吗?”
“对啊。”小迷糊道,并捶了下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道:“我呀,都十六了。”
梁遗怀歪着头,看着小树,感叹一句:“长得很快,都比我高啦。”
“可不是,美人哥哥,你猜我多高了?”小迷糊站起来,雨水冲刷着他的发丝,少年的脸庞仍旧英俊。
“嗯……不知道。”梁遗怀无奈地笑了笑。
小迷糊看着他,默默说了句:“美人哥哥,你猜一下嘛,我比你高的,我一米八三了……”
梁遗怀看着小迷糊,倒是觉得有些可怜,当时他跟自己时才一米六多,现在都这么高了,心里有些无奈。
“小迷糊,你长大了,你取个好听的字吧。”
小迷糊眨眨眼,雨水在他睫毛上浮着,这样看着,像泪,但是雨。
“我的字……美人哥哥,你觉得哪个字好,要不然的话,我也不觉字是好是坏。”
梁遗怀站起来,把一把油纸伞撑开,递给他,自己手里则仍旧拿着曾经小迷糊为自己挑选的那把油纸伞。
“男子就要顶天立地,但也不能失了羽毛的轻盈之心态,不若,字翊?”梁遗怀试探性问道。
小迷糊则更不嫌弃,笑道:“翊,翊翊翊!好字,我很喜欢的。”
“喜欢就好。”
两人正说着,门又“砰砰”地响了。
梁遗怀以为又是柳柔颜,向门外吼道:“你烦不烦?”
迟钝几秒,那门还是在响。
梁遗怀不耐烦了,便走便说:“你没点隐私空间啊,我就不能自由会儿吗?天天像吸血虫一样粘着我和阿姐不放。”
正抱怨着,敲门声戛然而止,梁遗怀走出去看看,没人啊。
他以为柳柔颜又在搞什么,便想着故意把她激怒:“哟,还玩躲猫猫,我现在可是和我相公回院子中了,你别来烦我了,哦对了,那人是你心爱的公子哦。”
但说罢,还是没有动静,梁遗怀便认为是谁在恶作剧,没多想便回去了。
殊不知,敲门的是君逍暮,而他说的话,可都被他听见了,并且曲解了意思,君逍暮捏着拳头,看着梁遗怀,眼睛豆有些猩红。
他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君府睡去了。
“美人哥哥,谁啊?”小迷糊问道。
“不知道,兴许是哪家孩子的恶作剧。”
天色已晚,雨还在下着。
梁遗怀在床上躺着,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静静坐下,看不见月亮,只觉这雨越发得大了,下的人心痒痒。
他下了床,从衣服里掏出那块玉佩,看着,总想给君逍暮一个好东西,但至于给什么,怎么也想不到,直到他看到云朵中的星星,才觉配得上君逍暮的,只有满眼的星河。
梁遗怀从阿姐那里得来几块美玉,都是些名贵但平常用不到的,借着昏暗的灯光,一个劲儿地打磨那玉石。
一整夜几乎没睡觉,才将玉石打磨成型,还钻出一个小洞,穿上红线,当当当,一个吊坠大功告成!
在阳光下的光泽倒没问题,但样子是丑了些。
正当发愣时,梁霖铃走来,问道:“遗怀,今天庙会,我要去祈福,看这个香囊好看吗?”
梁遗怀看了下那香囊,心里顿时又起了一个念头,忙问:“阿姐,我能去吗?”
“当然啊,阿姐求之不得呢。”
两人草草去了庙里,梁遗怀捂着那玉石,心里不停为君逍暮祈福。
回去时,又跟着阿姐学刺绣。
又是一天,梁遗怀为君逍暮缝制了一个香囊,据阿姐教的,缝了一对鸳鸯。
“这鸳鸯最好卖的,代表着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梁霖铃低着头,很认真的样子。
梁遗怀也一针一线地学着,问道:“阿姐,你不是要嫁给殷若邢了嘛,怎么还要做这种事?”
“我不吃白饭啊,用这打发时光,倒也不赖。”梁霖铃这人呢,喜欢清净,她总认为这可以清心凝神。
梁遗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缝制好。
看着如胖鸭的鸳鸯,自己差点没笑出声,果然比起阿姐,自己还是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