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y笙歌灯火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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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遗怀不解地问道:“这里为什么叫凤阁呢?”
“因为,此屋是我专门为凤凰打造的居舍,只有拥凤相之人才可入住。”
“所以我被挑中,仅仅是因为我有凤相?”
“非也非也。”君逍暮意味悠长道。
梁遗怀也不想多问,他只觉得好好活着就是万幸了。君逍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梁遗怀。”
“你姓梁啊,那你可有什么愿望,本公子我可能考虑考虑。”
“要是考虑的话,那便不用说了。”
看着这人柔弱惊艳的脸下,竟然还深藏着一个有趣不羁的灵魂,着实让人惊讶。
君逍暮就像哄宝宝一样,说道:“那你说吧,只要不是不合理的,我就能帮你实现。”
“我想,还我阿姐自由身,并给她一块地契还有这八年来的钱。”梁遗怀非常诚恳地说道。
这小家伙的要求这么简单,君逍暮一声令下,不就实现了嘛。
君逍暮问道:“还有吗?”
梁遗怀道:“没了。”
哟,要求挺少。
不经意间,玉箫在腰间掉了出来,梁遗怀脸色瞬间变了,唇色苍白,弯腰准备将它拾起来。却被君逍暮抢先一步拾起来,看着这箫,若有所思地把玩下。
“你还给我!”梁遗怀想抢去,但因为君逍暮太高了,根本够不着。君逍暮把玉箫还给梁遗怀,单挑眉道:“你有箫,我有剑,你吹我练?”
“我不会吹。”
“没事嘛,试试呗。”
在君逍暮死缠烂打下,梁遗怀无奈地答应了。
君逍暮把剑拿给他看,“你瞧,我这把好剑,配上你那把美箫,一箫一剑平生意。”
负尽狂名十五年……
梧桐树下,年少无知。
一曲净心悠悠起,谁知再无少年郎?
君逍暮刚拿起剑,一位身着艳丽的女人就姗姗跑来,压着声音充当甜美风,撒娇却有些油腻的样子,道:“君哥哥!”
这让梁遗怀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女子笑着,长得没有阿姐好看,也没有阿姐温柔,总之来说,在梁遗怀心里,阿姐和阿娘是最好的。
那女子名叫柳柔颜,是国师的女儿。当然,也是君逍暮的追求者之一。
怎么说呢,柳柔颜长得的确不错,性格上也确实讨喜,但用在喜欢的人面前阿谀奉承,在地位低的人前趾高气昂。
看见站在一旁的梁遗怀,柳柔颜眯了咪眼,这个人,她儿时好像见到过,是什么时候呢?倒忘了。
“君哥哥,这位郎君是谁啊?”
君逍暮似乎不想搭理他,冷冷道:“我侍卫。”
“君哥哥这么厉害,还需要侍卫啊。那这位侍卫一定会很厉害的,颜儿不才,想与他一决高下。”柳柔颜身怀一些八角猫功夫,做什么事都不经大脑,出风头,无论赢了或是输了,她都会故作害怕,博得别人怜爱。
但她毕竟有些功夫,而梁遗怀则只学了一个月,还是学的吹箫。
本想拒绝,但梁遗怀细细一想,君逍暮为自己的姐姐寻得了自由,也不能让他丢了面子。于是问道:“死了怎么办?”
君逍暮听后,着实惊讶一番,这人说的话气宇不凡啊。
“嚯,是我死还是你死,谁都说不准。”柳柔颜自信十足。“你拿什么武器?”
“我什么也不会,只会吹曲,但……开始吧。”梁遗怀道,但这曲子可以乱了她的分寸。
君逍暮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梁遗怀……
开始。
柳柔颜好不退让,拿着双刃剑就一阵乱打,梁遗怀随着她的步伐也依次后退,他发现柳柔颜只会走那几个步伐,同样的招式。
他拿起玉箫就吹起了净心曲,柳柔颜的节奏也跟这个曲的旋律统一起来,且打的更加熟练。突然,梁遗怀故意打乱了节奏,柳柔颜突然不知所措,手脚乱了方寸,武器竟向着自己袭来!
“啊,君哥哥!”
梁遗怀停止了曲子,回头望向君逍暮,只见他向自己抛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柳柔颜跪在地上嘤嘤直哭,抱怨着:“君哥哥,你这个俾人欺负我……”
突然,一阵温柔而紧张的声音袭来:“遗怀!”转头,是梁霖铃,她已经脱离了奴隶这个身份,两只眼睛生的很美,“你怎么跟别人打起来了呢?受伤没有?”
梁遗怀见到阿姐,刚才的忧郁瞬间烟消云散,笑眯眯道:“阿姐,我没事。”
看到如此一个美人,君逍暮不为所动,而柳柔颜则咬牙切齿。自看到梁遗怀时,都感觉惊为天人,幸好不是女子,但现在又来了一个女子,还是个美人!都比自己好看,她顿时气到不行。
拿起双刃刀就要向梁霖铃脸上划去,君逍暮弹了一片叶子,将柳柔颜给弹倒,冷冷地瞪了柳柔颜一眼。
“君哥哥……呜呜呜。”
梁遗怀笑着,道:“阿姐,你自由了!”
“遗怀,你呢?”
“我……嘿嘿,找了一份好差事呢。阿姐不用担心我啦。”
在确认无误后,梁霖铃被管事的叫走,去看一下房契。梁遗怀最后道:“遗怀,要是想阿姐的话,去找阿姐。”
“嗯,我会的!”
一对共赴生死的姐弟从此分离。
君逍暮走过去摸了下梁遗怀的头,就像在摸宠物一下。
君逍暮道:“以后,要我怎么称呼你?”
“叫我梁遗怀就好了。”
“倒有些生疏,你以后不用叫我少爷,叫我君逍暮好了,行吗?怀儿。”
怀儿……
作者有话要说:
身高九尺是190,梁遗怀是180,两个大高个儿。唉呀呀,我现在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唠嗑什么了,没人来看啊…………
第5章 闲逛街市得糖人
虽然这个称呼听起来很别扭,但对自己来说,倒也没什么。
“怀儿,看来你吹箫吹得挺厉害哈,但我总感觉听过,好像就在前几日。”君逍暮坏笑着,眼神不止地打量着梁遗怀,他似乎已经知道梧桐树神的事儿了。
梁遗怀见状,便以默不作声回应了。
也许他心里,早就对贵贫看淡了,只要能活着就好,而凤凰这种荒谬绝伦的事,他也不想多说。
君逍暮问道:“怀儿,怎么越是像你这种的佳人,性格怎么就越不讨喜呢?”
“讨喜?”梁遗怀反复问道。心里也不住地疑问:讨喜就是朝他身上扑吗?在他怀里撒娇?这怪放荡的。
只见君逍暮又戏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跟了我,你就要学会讨喜一点,毕竟咱俩现在是主仆关系。”
听了这话,便迟疑一会儿。也是,自己是仆人,而且还给阿姐赎了身,那么性格就应该讨喜一点,而对于君逍暮这种风流人物……就该采取相应的“讨喜”措施。
迟疑一会儿,梁遗怀猛地一把搂住君逍暮,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羞答答问:“这……算讨喜吗?”
梁遗怀心里暗叹:这真够羞耻的……
而君逍暮在梁遗怀扑进去后,也迟疑了一下,似享受,又似惊讶。他见梁遗怀又慢慢地从怀里出去,君逍暮万分惊讶,不解地问道:“怀儿,这就是讨喜?”
梁遗怀害羞地点点头,随后赶紧把头低了下去,脸已经红的像是发烧。
这是他除了爹娘和阿姐外,第一个投怀送抱的人。
梁遗怀多年在后厨打杂,君逍暮却惊奇地闻见了一丝淡淡的香味,不像姑娘摸得胭脂,也不像房间里的香薰,更像自己打小带来的。
淡淡的,甜甜的,有些奶香。
君逍暮摸了下他的头,笑道:“怀儿啊,你这样可不是在讨喜了,你这是在撒娇啊,不过对于我来说,还真挺讨喜的。”
听着这些荒诞无稽的话,梁遗怀心里也是一万个后悔。自己的投怀送抱却换来嘲笑,自己不要脸的啊……
“走吧,我带你去集市上买些新衣服。”君逍暮看着梁遗怀身上有些破旧的衣服,破旧得可怜,便顺口问道:“怀儿,你这衣服是从何得来的?”
“阿姐找后厨人们的破衣服给我缝的。”梁遗怀如实道来。
“那你阿姐还真是无所不能呢。”
“嗯,我阿姐可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了!”
梁遗怀骄傲地说道,他笑的很开心,很烂漫。
没聊太多,君逍暮便拉着梁遗怀去集市了,这是第一次,梁遗怀认认真真见识到了集市上人来人往,他们逛的很慢,梁遗怀的眼睛也无时不刻地张望着。
一位年迈的男人在吆喝着:“糖人哦,卖糖人咯!”
糖人?!梁遗怀瞬间将头扭过去,看见糖人,甜丝丝地笑着,这是阿姐最喜欢说的一种民间美食,一见果真如此,看着又漂亮又好吃。
君逍暮看见梁遗怀目不转睛看着糖人,他弹了下梁遗怀的脑壳子,戏谑问道:“怀儿,喜欢吃糖人啊?”
“没……没有!”被别人看出心思,的确挺不好意思的,梁遗怀立马否认。但君逍暮是什么风流人物,便道:“来两个糖人。”
看到君逍暮猜透了自己的心思,真的又开心又害羞。
梁遗怀拿到两个糖人,递给君逍暮一个,道:“诺,给你。”
“两个都是你的。”君逍暮回应道。
两个都是我的?梁遗怀心里不停地反复着,两个都是我的呀。想着君逍暮猜出他的心思,并且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果真是个姑娘家都该心动的。
“驾!”
一阵马蹄声袭来,梁遗怀回头望向那马题声传来的位置,只见几位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笑着骑着马向他们奔来。他再猛然望向不为所动的君逍暮,自己是个侍卫……
没想太多,梁遗怀朝君逍暮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他,转移方向,离开了那个位置。但在起来时,只见君逍暮惊讶的表情和愕然而止的马匹。爬起来,正当梁遗怀疑惑时,只见其中一位富家公子下马,嘲笑道:“哟,君逍暮,还有人想着保护一个混世魔王啊?”
嘲笑时,梁遗怀站起来,轻蹙眉头,眼神像是快吃了人一样,恶狠狠地望向那位说话的人。
那嘲笑的人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后又以呆滞变成了惊讶,他道:“君逍暮,你从哪里得来的美人?”
君逍暮将梁遗怀拉到身边,道:“怀儿是从梧桐树上掉下的凤凰,与我相遇本就是缘分,心甘情愿地做我贴身侍卫。”
听到这话,梁遗怀才确定了自己那日在梧桐树上装凤凰被发现的事情,脸又唰地红了。
“哟!贴身侍卫,这不是个……女扮男装的小美人吗?怎么是个男的。”那人惊讶道,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道:“男的也没关系~君逍暮,我出十两黄金,把这个小美男卖给我?”
“要不然,拿你的狗头来买?”
君逍暮说道,随后又补充:“殷若邢,你真感觉我缺那些钱?”
殷若邢立马笑道,缓解尴尬的气氛:“哎哟,怎么说的话呢。君逍暮看来对那个什么……额……贴身侍卫非常重视啊!我怎么敢要你君大少爷的东西呢?”
听着那两个人对话,听得人心烦。梁遗怀继续吃着糖人,虽然有个刚才被摔坏了,但幸好他手里还有一个。
“这小美人叫什么名字啊?”
“梁遗怀。”君逍暮平静地说道。
但殷若邢听见这个名字后,却不显得淡定了。他瞪大眼睛,又确认一遍:“什么名字?!”
“梁――遗――怀。”君逍暮拉长音道,又附带一句:“我说殷若邢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
“这位……是梁遗怀!”殷若邢绕着梁遗怀走了两圈,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他的名字,突然来了一句:“嘶,梁家少爷?不错,是你了。”
看着这位殷若邢说出自己的身份,梁遗怀眼神里不经意闪出一丝兴奋,有人认识自己!
高兴之余,殷若邢又道:“是你吧?”
梁遗怀笑了笑,挤出一丝卧蚕,露出一对小尖牙,柔声道:“是我。”
“嘿,我就说这准没错吧。想当年,梁丞相饮毒自尽,妻儿流落在外,君逍暮,这件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君逍暮摇摇头。
“也是,当年梁家可没少帮你家,在需要君家帮梁家作证时,君老爷突然临阵退缩,导致梁老爷含怨而亡。”殷若邢不紧不慢地说道,却没发现黑着脸的君逍暮。
正说着起兴时,君逍暮无视殷若邢,紧皱眉头,看着梁遗怀有些难过的样子,道:“够了!”殷若邢这才停止了说话。
但没过一会儿,殷若邢又开始说话了,她嘴里说出来的花可朕滔滔不绝啊:“哼,还不让说了,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啦?!”殷若邢正囔囔着,随后又笑着说道:“诶嘿,想听吗?我偏不说了。”
但即使这样又如何,梁遗怀听在心里,也费解那人说的是否真实,不过对君逍暮也开始了一丝警惕。他想:等时候问问阿姐就知道了。
见君逍暮不高兴,殷若邢也早早就走了。
君逍暮问道:“你都听见了?”
“嗯。”
对方沉默一会儿,道:“走吧,去给你定做些衣服。”
梁遗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点了点头,他这一次,实属有些不知所措了。
要殷若邢说的是事实,那自己又该不该恨君逍暮呢?这件事情跟他无关,但他是仇家之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