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动——by笙歌灯火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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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君逍暮是什么人,他道:“哼,我跟我爹吵架,是因为对与错,而不是人情世故。”
“有时候,你所认为的对错,或许并不是真的对错。”
“?”君逍暮好奇地看向梁遗怀,“为何这么说?”
“世间并没有真正地划分过对错,所有的判断,不过是我们由衷发出的辨认,以此来保护自己。但限于年龄不同,我们的认知没有得到充分发展,所以,对事物的看待也没有真正明白过。”说了很多,梁遗怀只觉有些累。
虽然没听明白,但也听出了个七七八八。
君逍暮舒展眉头,会心地笑了笑,随后望向窗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总有种莫名的伤感。这是不是想家了?不,不会的。
窗外车水马龙,斑驳的月影映照在窗台,花颜影疏,外面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孩童的欢声笑语不休,远远望去,新婚夫妇手拉手游走在大街上,面对面,虽然普通,但充满爱意。
梁遗怀吃力下了床,走到君逍暮身旁,而此刻他正托腮望着窗外,梁遗怀拍拍他的肩膀,用温柔而平静安慰:“家,我也想,但总会好起来的。”
说这话,梁遗怀倒吃力,家,从他五岁时父亲被杀后就破碎了,何来家一说?倒是想想就罢了。
君逍暮想到什么,便道:“怀儿,你的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无碍。”梁遗怀轻松道:“不过些皮外伤罢了,一会儿我下去转转,你这样,我倒是亏欠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君逍暮将梁遗怀搀扶到梳妆台前,帮他梳理头发。
梁遗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的确像个姑娘家,君逍暮将他的头发散开,用梳子一缕一缕地梳着,道:“怀儿,之前我问没有发现你的头发是弯的?”
梁遗怀:“之前头发束着,怎看出来个法?”
“嚯,”君逍暮轻笑一声,“那以后你就半扎半披发吧。”
梁遗怀不解地问道:“为何?”
“好看。”君逍暮如实道来,嘴角微微上扬,两眼眯起来,“这样更像凤凰。”
看来这人真的花心风流,字里行间能看出来的。
梁遗怀没说话,默许了。随后又道:“我阿娘也是卷发,她不是本地人。”
“此话怎讲?”
“阿爹之前出去游玩,遇见了我娘,听阿爹说过,当时阿娘半挽发,青丝如瀑,头簪花,娇羞美颜,阿娘在湖边洗衣服,温柔地看了眼阿爹,阿爹便沦陷了。”梁遗怀说的很轻,但很认真,他就像一个孩子在讲故事一样,天真而动人。
待头发扎好,君逍暮便笑道:“怀儿,你这衣服都被打破了,之前我给你订制的几身衣服可能做好了,你先呆在这别动,我去给你拿过来。”君逍暮的声音很清楚,显得整个人都很开朗。
梁遗怀微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个人不该恨的,自己现在愧对他,他与国师和君老爷的性格不同。
他在屋子里徘徊,皮外伤基本好了,但是内伤只有自己能感觉到。他在腰间找到自己的那支玉箫,擦拭一番,只觉往事历历在目。
对于国师,此仇不报,何仇可报?
想到之前道人说过,这玉箫不比其他箫,它吹出了音调和其它箫不一样,既可净心也可扰心,既可救人也可杀人,还可控制人。
于是,梁遗怀静静捏死那支玉箫,吹出它的所有调,并在脑子里细细回转,琢磨,盘旋。他借住师傅教的两个调细细改变……
“怀儿。”君逍暮打断了他,“你在这里吹箫干嘛?”
梁遗怀将箫收起,道:“你拿衣服真快,我以为你还需要一会儿呢,所以就吹起来了。”
君逍暮把衣服放到床上,笑道:“店子离这儿不远,所以我很快就来了。不过,怀儿,你吹的这个曲子怎么和我之前听得不太一样?”
听到这儿,梁遗怀迟疑了一下,随后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久没吹,忘了吧。”
当然,君逍暮这傻小子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他相信梁遗怀,从不怀疑。只道了句:“白不几天啊。”梁遗怀选了一身素白的衣服,便和君逍暮去集市了。
刚出门,鱼汀又出现了,他递给君逍暮一袋钱财:“这是夫人托我给你的。”
但君逍暮却不要:“跟娘说,我不要,我能靠自己活下来。”见君逍暮质疑不要,鱼汀这人也不强求。
梁遗怀见鱼汀,道:“汀叔叔,谢谢你。”
鱼汀笑笑,话也不多说,微笑点点头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我觉得剧情太快了,看之前大纲才发现,哟打的大纲基本都在谈恋爱!!!!!!!!!剧情也就那亿丢丢吧^ω^
第8章 赋诗吟词遇刺客
见鱼汀走了,君逍暮又开始笑眯眯地看着梁遗怀:“怀儿,想吃糖人吗?”
“好啊,但是我现在不想。”
君逍暮无奈地笑笑,见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笑嘻嘻的不知在干嘛,君逍暮拉着梁遗怀就去蹭热闹。望向里面,原来是有人在对诗啊。
那人道:“谁能对上我三句诗,我就亲自给他和他的家室捏两个泥人。虽然价值不高,但总是一番心意。”
有人寒暄道:“就两个泥人?值得老子费脑子吗?”
此话一出,又有人道:“你不懂,这叫什么,这叫浪漫。”
众人议论纷纷,那捏泥人便道:“谁来与我对诗?”
君逍暮偷偷问梁遗怀:“你会不会诗?”
梁遗怀诚恳道:“不会。”
君逍暮自豪极了:“等时候我教你啊。”
在两人对话时,有人站出来与他对诗。
那捏泥人的先是一句:“青青瑟瑟雨里影。”那对诗的人便道:“花花绿绿青楼客。”此话一出,君逍暮“噗嗤”一声,差点没笑死。这对诗的人,怕不是个常在青楼里的贵客吧?
见君逍暮轻笑,那对诗的人便不服了,道“你小子笑什么,有本事你来!”
“哈哈哈,我不会。”君逍暮依然嬉皮笑脸,一副找打模样。
梁遗怀琢磨了下对联,思索许久,道:“寻寻觅觅雾中人。”
众人拍手叫好。
那捏泥人的也喜笑颜开,道:“好啊,好!”
君逍暮也笑眯眯,在梁遗怀身边瞎转悠,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赢了的话,你捏谁啊?”
“下一首,不知何处寻知己。”君逍暮抢先道:“远似天边近眼前。”说完,两只眼睛还不停张望着梁遗怀,一双小虎牙显得人青春靓丽。
捏泥人的眯下眼,认真地看了看君逍暮和梁遗怀,随后道:“这两个人好一副龙凤相,那么下一首,老夫就围绕两位公子的其中一位来出吧。”
随后,众人的目光聚集在君逍暮和梁遗怀上,有小娘子惊叹:“看见没,那个男人好帅啊。”
“那个长的好乖。”
“啊啊啊,心动啦。”
当然,君逍暮心想:帅是自己,乖是怀儿。
“咳咳,那请听题:似龙似凤,男女难辨。”这句话显然是在描写梁遗怀,但梁遗怀却犯了难,自己可从不会夸自己,而且除了感觉自己长的小家子气外,别无是处。
但君逍暮可不这么认为,他恨不得把怀儿夸上天,让所有人知道梁遗怀的绝世容颜。于是,脱口而出:“非龙非凤,雄雌莫辨!”
但说完仍旧意犹未尽,又接连说道:“唇若桃李,眼似星辰,樱桃小口迷人眼,身段修长孽人心。一袭卷发异域情,温柔美颜乱盛世。美人举世无双,遗怀无与伦比。”此话脱口而出,没有间断,没有犹豫。那捏泥人的眼都呆了,差点掉下来,语无伦次道:“好……好!”
而这是,梁遗怀的脸早已通红,他不经夸。
捏泥人的老人心甘情愿,问道:“那公子,你想让老夫捏你和谁?”
君逍暮迟疑一会儿,他在想方才老人道捏家室的,但自己也没有家室,总不能捏柳柔颜那个疯婆娘。君逍暮道:“请你捏我和这位公子的。”
那老人倒不稀奇,道:“原来两位公子是道侣呀,不见怪。”
梁遗怀欲狡辩,但君逍暮却抢先捂住他的嘴巴,笑嘻嘻道:“那你可捏好咯……”
等了一会儿,两个栩栩如生的泥人腾空出去,它们上了色,就像真人一般。梁遗怀把像自己的泥人拿到手里看,但那老人却道:“这泥人相当于定情信物,需要双方把像对方的泥人给拿着。”
梁遗怀道:“谁说我们是……”又是没有说完,君逍暮便又捂住他的嘴巴,尴尬地道:“你可少说点吧。”
等人散了后,君逍暮才放开手,梁遗怀问道:“你刚才什么意思?”虽然说的话有些不尽人意,但语气还是温柔,总给人一种不会发脾气的感觉。
而君逍暮却无所谓道:“唉,怀儿啊。虽然我们不混江湖,但是我们也不能只屈于这小地方啊。”
“我问得不是地方不地方的问题。”
“唉,我脑子太笨了……”君逍暮道,“理解不了哦,等以后我变聪明了再说罢。”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无赖,装傻充愣。
梁遗怀也不想多搭理他,便又开始看那个像君逍暮的泥人了,最后只道:“呀,好丑啊。”
但君逍暮却不以为然,甚至引以为豪道:“哈哈哈,可不是,我生的这般模样,可不是一般人能捏出来的。”君逍暮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一脸自信。
忽的,一位黑衣人袭来,拐走了梁遗怀。那好似一阵风,“飕”的一声就不见了。君逍暮愣在原地,转头看看身旁的人,没了?!
他抽剑出鞘,跟着那黑衣人跑。但黑衣人的身手格外敏捷,让一天没吃饭君逍暮追的有些吃力。
黑衣人跑的很快,梁遗怀被他拉着,差点没摔跟头。
那黑衣人嫌弃道:“笨死了。”声音略微有些稚嫩。
君逍暮路过时摘了几片叶子,稍微使了下内力,将叶子飞向那黑衣人。黑衣人虽然躲掉一些,但还是划破了脚踝,于是一个不小心,从屋顶摔了下去。
梁遗怀也被他拖下去,喊道:“你别拉我呀!”
但这句话好像没啥用,仍旧被拽了下去,千钧一发时,君逍暮一把搂住他,才使得他没摔下去。这才深呼吸一口,庆幸自己没摔着。
君逍暮用极其妖娆的眼神望了一眼梁遗怀,随后搂着他的腰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并调侃:“怀儿,你是没吃过饭吗?腰这么细。”
这话像是在关心,但梁遗怀听着更像是在……撩自己?!
着了地,梁遗怀挣脱开君逍暮,捂着自己的侧腰,嘴唇有些颤抖,整个人好像都在哆嗦着。
见状,君逍暮着急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梁遗怀缓了一会儿,嘴上说着没事,但额头也起了冷汗,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一刻,呼吸的空气都好像是凉的。稍后,脸色恢复些,道:“以后你别碰我侧腰,疼死我了。”
见人没事,君逍暮便放心了,道:“好好。”
那黑衣人从地方爬起来,正想逃跑,却被君逍暮一脚踹倒。并用匕首指着他的喉结,冷冷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却好像誓死不屈,正想对着那匕首把喉咙划破,却被梁遗怀摁住。梁遗怀道:“人活着多好,非要想着去死。”随后又麻利地把他绑起来,对君逍暮说:“把他带回去再问。”
随后,梁遗怀把他戴着的黑面罩给拽下,仔细一看,笑道:“原来还是个十几岁左右孩子,怪不得拽不动我……不对啊,我也不重。”
君逍暮逮着那黄毛小子的领口,阴森问道:“说吧,小子,谁派你来的?”
只见那孩子紧紧闭着嘴,一声不吭。
梁遗怀把君逍暮的手扯开,柔声问道:“小孩,什么名字?”
只见那人还不吭声,没办法了,只能先带回去了。君逍暮问道:“只有一个房间,怎么住?”
“那你怎么睡?”
想着不让梁遗怀打地铺,于是君逍暮道:“我打地铺。”
“那好,只能便宜这小孩子了。”
君逍暮心里美滋滋的,他以为是把自己和那孩子睡在一起,梁遗怀心疼了,觉得便宜他了。谁知,到了客栈,梁遗怀竟然让那小孩子睡床上。那这么说,自己还没个床重要?!但重要的是,梁遗怀和自己睡在一起。
不行不行,君逍暮起来问客栈老板。
“老板,还有房吗?”
“哎呦客官,这可多不好意思,没了。”
君逍暮转过身就翻了个白眼,无语极了。出去在外,好像谁都在针对自己。
怎么想,还是便宜了那小子。
走到房间,梁遗怀就套出了那孩子的来路,果然还是国师的人。君逍暮又抽出剑,想了结那孩子的性命,但又被梁遗怀拦住了。
梁遗怀道:“这个小的孩子不在父母的怀里撒娇,不在书堂念书,在这里杀人是为了什么,你也不问问吗?多可怜。”
君逍暮回怼:“那你也可怜啊,这个年纪你还在我家打杂呢。”
梁遗怀瞥了他一眼,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随后又轻声细语问道:“怎么回事呢?”
那孩子见君逍暮来了,还是死闭嘴巴,甚至不看君逍暮。君逍暮无奈:“我走行了吧,我又不会吃了你。”
突然,那孩子开口了。
“不用……”
君逍暮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这话,又“呲溜”一下蹦了回来。孩子给他翻了个更大白眼,才回答:“我听国师说,我父母抛弃我后,被他救回,我要听命于他。”随后,闭上眼睛,道:“你们要问的我也说了,赶紧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