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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 番外篇——by不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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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悯右手一震,剑尖上的血珠飞了出去,慈悲剑嗡鸣一声,金光大盛,一道梵音悠然而出,半空中的妖兽稍稍后退一步,相互对视一眼,似是对薛悯手里的那把剑有些惧怕,可片刻之后又都俯身冲了下来。
  黑雾不散,凶兽不息,即便被斩成齑粉,不过盏茶功夫又聚了回来,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
  薛悯已不记得将它们斩杀了多少次,他的左肩被梼杌咬出了个血窟窿,右肩被穷奇撕掉了一片皮肉,胸前被混沌抓出了七八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额前的碎发和脸颊都粘着饕餮的血渍,浑身上下唯独后背的夜澜安安稳稳,半点血腥都没沾到。
  “咚——咚”沉沉的钟声破开黑雾回荡在空中,那群凶兽低低的嘶吼两声,渐渐隐去,黑雾也缓缓消散。
  薛悯给自己施了个净身咒,将还在昏睡的夜澜抱在胸前,然后半靠在回廊尽头的台阶上望向东方。
  黑雾散尽,旭日初升。
  夜澜缓缓睁开双眼,薛悯低头冲他笑道“哥哥,早啊。”
  夜澜瞥了他一眼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你昨晚莫不是去扮鬼了,脸白都可以去唱戏了。”说着便察觉自己又被薛悯抱在了怀里,夜澜冷着脸“啪”一巴掌打在了薛悯的手臂上“放手。”登徒子!又偷抱他
  薛悯轻笑一声松开手臂,薛悯随即从他怀里飘了出去。他在半空中飘了一圈然后悬停在薛悯面前问“这又是什么鬼地方。”四周空荡荡的,除了薛悯身后的回廊,什么东西都没有。
  薛悯曲起右腿,将右手腕搭了上去,笑着对夜澜说“三不问。”
  夜澜一愣,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怒气“你闯了不生不死之境。”
  薛悯笑的不甚在意。
  见他还敢笑,夜澜心中怒气更甚。他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不生不死之境的九曲回廊所召唤出的凶兽,虽说是上古凶兽神魂所幻化出的分身虚影,可即便如此也有本体三成的力量。一只就够咬死他的,何况这回廊能召唤出六个,他现在能活着已属万幸,竟还敢笑的如此没心没肺。
  夜澜额角抽的一阵疼,指着身后一片空无问道:“你去那不知界做甚。”
  薛悯垂下眼“哥哥缺失的神魂我寻了许久都找不到,想去找那界主借一借云波镜。”
  夜澜面上一片复杂,良久问了一句“薛悯,你图什么。”他自己都不想活,这人做甚要劳心劳力的救他回来。
  薛悯站起身拉着夜澜的手将人带到身前笑的温柔缱绻“图哥哥,平安顺遂”
  夜澜心中一痛,曾经也有人温柔的摸着他的头顶对他说:抚渊,愿你诸事顺遂,平安喜乐。可后来,人就都不在了。
  夜澜收敛好心思,认真的看着薛悯“我同你说,我这人是真的天煞孤星,克亲克友,克花克草。凡是同我有牵扯的,不是尸骨无存就是魂飞魄散,能留个全尸都是奢望。你年纪也不大,真没必要上赶着找死。”
  薛悯呵的笑出了声“哥哥可听过一句话,此心安处是吾乡。能呆在哥哥身边便是死了,我也安心。”
  夜澜听得额角直抽,真想一把撬开薛悯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和了浆糊,怎的一丝人话都听不进去。
  夜澜刚要开口再说,却见昨日书案前的那书生缓缓在薛悯身侧现出身形来。
  书生对着薛悯作揖道“问公子安。”说着又侧身向夜澜也行了礼“魔君昨晚睡得可好。”
  夜澜淡淡的回了句“尚可。”
  薛悯双眼一紧,手中的慈悲剑唰的横在了书生颈侧。这人认的他家哥哥,不能留。
  书生面色一片淡然“公子不必如此,小生自然认得魔君,毕竟魔君当年的一剑之威,小生仍犹记于心。”
  夜澜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那抱头鼠窜的废物样,我到也记得清楚。”语毕,他碰了碰薛悯执剑的手“安心,他不会将我的消息说出去的。”
  闻言,薛悯将慈悲剑收了回去。
  书生颔首“魔君说的不错,三不问的规矩便是人不问,我不知,魔君已挫骨扬灰了近三十年,谁人也不会去问一个死人的消息。”
  夜澜反唇相讥“近三十年过去了,这三不问竟偷偷摸摸的缩在这新安城里干起了买卖消息的勾当,莫不是已经习惯了当缩头的王八。”
  书生面色不改“多年不见,魔君依旧快人快语。”
  夜澜回道“一别经年,掌柜依旧油腔滑调。”
  薛悯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没绷住呵的笑了出来。夜澜一眼瞪过去,薛悯立时将嘴角的笑意憋了回去。
  书生随即朝薛悯笑道“公子既已过了这九曲回廊,小生这便为公子引路。”说着书生从腰间取出玉佩,随手扔向空中。那玉佩像是一下子掉进了湖里“咚”的一声,原本空无一物的天空中渐渐的出现了一道两人高的云形门楼。
  书生抬手作揖“二位经此门入,再直行百里便到界主的住处了。”
  薛悯颔首道谢,拉着夜澜便走了进去。


第七章 不知
  漫漫黄沙,万籁无声。忽的不知从何处传出一道清亮的嗓音,那声音不紧不慢的吟着诗句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陲。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沙翻痕似浪,风急响凝雷。
  将吟诵了三句,那青年的语气已变得焦躁不耐。卩火示╳
  “穷荒绝漠鸟不飞,万碛千山梦犹懒。昼伏宵行经大漠,云阴月黑风沙恶”
  又吟了两句,青年的耐心耗尽,语气越来越急。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稀,稀你大爷。”夜澜一指前方一望无际的沙海怒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这破地方你就不能飞过去,非顶着这烤死人的日头一步一步的挪。”
  薛悯面不改色“哥哥不是看了我身上的伤,的确伤重难行。”
  夜澜一翻白眼,他当时绝对是昏了头才信了薛悯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伤重难行,你大爷的伤重难行。薛悯要是没在他同意一步一步的挪出去后,迅速地给两人手腕上套上这缚神结他还能信几分。
  夜澜抬手抖了抖两人手腕间的绳子“行,你把这玩意儿松开,我先走。”
  薛悯扯着绳子将夜澜拉倒身侧“不行,没力气,解不开。”
  夜澜咬牙,没个你祖宗的力气。若真伤的连飞一飞的力气都没有,还能面不改色的在这片沙子里走了近一个时辰?
  似是察觉到夜澜心中所想,薛悯一撩衣摆席地而坐,还装模作样的捂着嘴角咳了两声,然后抬头看向夜澜“哥哥你看,我真的飞不了。”
  夜澜气的都想踹他“既要演,好歹装的像些,血呢,被你吃回肚子里了。”
  闻言,薛悯垂下眼,思衬一下,抿着一边唇角就要咬,夜澜看的头疼,拽了一下绳结“算了,走吧。”
  薛悯称了心如了意利落的从地上站起来“哥哥做甚老喜欢用那些玄门术法,你看那俗世凡尘比起三千修仙界不是更加自在热闹么,况且大漠景色难得,合该多看看。”
  夜澜看着不远处的沙丘疙瘩,又抬头望了望险些刺瞎他双眼的日头,刚一低头又被迎面而来的风沙扑了一脸,他抬手一摸额角便有砂砾簌簌的往下掉。夜澜举着黏在指尖的砂砾冷呵一声“你确定你眼眶里的那东西没毛病。”景色难得,那可真是太难得了。
  “只要是同哥哥在一起,人生处处皆为景。”说着,薛悯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白丝帕将夜澜脸上的砂砾擦掉
  夜澜连白眼的都懒得再翻,任由他胡说八道。
  薛悯望了眼越来越大的日头随即抬手化了几片薄云遮在两人头顶“长路漫漫,我同哥哥聊聊天可好。”
  夜澜百无聊赖的晃着手里的绳子“说什么。”
  薛悯笑道“哥哥当年也去过那三不问?”
  夜澜侧着脑袋去看别处,半点不吱声,摆明了不想多说。
  薛悯笑笑又问“哥哥为何一剑削了那三不问。”
  夜澜的脸瞬间扭曲,转头怒瞪薛悯。这人约莫是属钉子,专扎人心。
  夜澜在仙门百家初露头角时,将将二十二岁正是最桀骜不羁的年龄,那三不知是处有名的秘境,尤其它后面还有个据说从未有人能闯进去的不知界自然引的众人心驰神往,夜澜也不例外,只是那时仙门大比刚过,他灵力损耗过度不便远行就留在上清修养。可世事无常等他真正去闯那秘境时,却已是物是人非之后。
  那时夜澜刚被人抬回扶霁山,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等想起了不知界的云波镜,已距他在问心台上以剑问心过去了近三个月。夜澜那时早已心神大乱哪里还记的三不问有什么规矩,当即便朝着雁回山而去,等到了地方他才想起三不知要入夜才开启。
  他忍着心慌生生在雁回山的山脚下一动不动的站了三个时辰,哪成想进了楼门又被那书生掌柜当头浇了一盆带冰碴子的冷水。莫说三两金了,他浑身上下连半个铜板也找不出。夜澜按下心焦好声好气的求了那书生许久,却被那榆木脑袋一扇子扇出了楼门。
  眼见就要月过中天,夜澜一时悲从中来万念俱灰,他望着眼前的三不问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拼着自己重伤的身体召出无痕剑抬手挥了出去,那一剑砍掉了三不问半座楼顶,削平了雁回山一座山头。若不是扶霁山的人及时找了过来,估摸那三不问另一半的楼顶也要被劈个干净。
  近三十年过去了,那时是如何的哀莫大于心死均已随风而散,如今再被提起夜澜只觉心口被一种名叫穷酸的箭矢穿心而过。
  世人都说扶霁山魔尊的地宫与那秦皇的阿旁宫相差无几,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可实际上,那山头就零零散散的搭了几间木头屋子,就连那所谓的地宫也不过是半山腰的一处黑山洞,穷的连个蜡烛都没有,功法典籍到是不少,只是后来都被夜澜一把火全烧了。
  一想到扶霁山那几间破破烂烂的木头屋子,夜澜就忍不住唏嘘一声,他大抵是史上最穷酸的一位魔尊了。
  夜澜越想越憋屈嗖的就对着薛悯甩了一个眼刀。
  薛悯无辜的眨眨眼“哥哥为何瞪我。”
  夜澜生着闷气不想理他。憋了又憋,忍了又忍,夜澜爆出句“我他娘的看不惯它那半夜开门的破规矩不行吗。”话一出口夜澜像是洪水开了闸,一箩筐吐槽的话开始往外冒“你说那界主是不是有毛病,既放出了你家有宝贝的消息,摆明了就是叫大家去瞧的,做什么定月上枝头开门迎客的规矩,那人家要是晚上没时间呢,或是睡忘了时辰呢,怎的,还不能进门了?再说,他怎的也是个修仙的,虽不能做到不食人间烟火,但也要学学肃渊门那老头视金钱如粪土的品行不是。学不会?好,做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也可,他偏偏又要那劳什子,三两金,三钱银,三文铜,你说有哪家修士出门闯个秘境还带钱的,我没将那楼劈塌了已算仁至义尽了。”
  薛悯笑着安抚他“哥哥说的没错,所以那天哥哥出门忘带钱了么?”
  夜澜面上一红,片刻后,他挺直腰背理直气壮来了句“我就是穷的掏不出银子不行吗。”
  薛悯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本就是那界主定的规矩不合理,等回头我再去补一剑,让它好事成双。”
  夜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还是算了,遇上我已算是他们倒了血霉,再来一个,那界主约莫要气炸了。”
  “说不错,遇上你确实是我不知界倒霉。”那话说的咬牙切齿,大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意思。
  话音刚落,空气中便泛出了丝丝潮湿之气。忽的一滴雨水砸进了黄沙里,紧接着天空里边滴滴答答的下起了小雨,随即那绵连不绝的百里黄沙竟簌簌的冒出了一片嫩芽,随着雨势渐大,那片嫩芽也噌噌的往上长,片刻后便长成了参天密林。不远处一道山脉轰隆隆地平地而起,两条小溪哗哗流过,一条瀑布从高山上一泻而下,激起一片水花。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四周已从漫漫黄沙变成了郁郁葱葱的山林。“啁――”密林深处传出一声鸟鸣,雨水也渐渐开始消散。
  空中有几丝灵气在缓缓波动。薛悯眉心微敛,伸出拉住夜澜的手腕,右手召出慈悲剑,戒备的盯着四周。
  待最后一滴雨丝消散,轰的一声自地面钻出数十根石柱,石柱顶端状似针尖,若碰到人身上定然能扎出一个血窟窿。那地一颤薛悯已带着夜澜腾空而起,还不等石柱近身,薛悯便抬手劈了数道剑光,剑光与石柱一碰那石柱便砰的炸成粉末。
  四周的参天大树呼呼的向二人砸了下来,薛悯带着夜澜躲闪一阵,右手一松,慈悲剑在半空中灵活游走一圈,将大树斩成几段。
  夜澜顶着一头落叶灰尘瞬间臭了脸。这些攻击杀伤力并不大,可偏偏能弄得人灰头土脸的,真是让人不痛快。
  “啁――”密林中又传出一声鸟鸣,夜澜突然间福至心灵,寻声看向十步开外那株桦树。夜澜眼里划过一丝冷意,随即动了动被薛悯抓住的手腕。
  薛悯顺着夜澜的目光望过去,只见那桦树斜出来的一支树杈栖息一只火红的鸟雀。
  薛悯将慈悲剑收回乾坤袖,右手凌空一抓凝出一粒拇指大小的水晶珠,指尖一弹,那剔透的珠子咻的对着鸟雀的眉心射了过去。
  啵的一声脆响,护身罩碎成星光,那鸟雀已然变成了个斜倚在树枝上的青年。那青年穿一身红的扎眼的广袖长袍,分明长了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却偏又在左眼角生了一点滴泪痣。他手里握着柄白玉扇,扇面一面绘着牡丹争艳图,一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天不老,情难绝。左下角又规规整整的用小楷题着:翁知许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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