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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魔尊不想活 番外篇——by不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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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重玄那时已近痴魔,略犹豫了几日便瞒着宗门众人趁夜往南疆而去。巫族天生不善争斗,不过一夜的功夫,一千巫族只剩下年迈的族长他和十岁的孙女。那族长在死前对着诸天神佛诅咒:待他巫族灭尽之时,云波翁氏将遭天火焚身,地火焚魂,永世不得超生。那族长说完便拉着他孙女一头撞在了族碑上。
  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族长的孙女因为体力不济竟没撞死。至此巫族留了一丝血脉,云波翁氏得了一线生机。”
  话到此时夜澜又忍不住唏嘘一声:“以命炼器,或许还有转生的机会,以魂炼器却是永生永世的万劫不复。”话落三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
  良久夜澜才继续说道“翁重玄将人偷偷带回云波软禁起来。闭关数年后终于炼出了云波镜和敛息玉,云波门也一跃成为六合八荒炼器世家之首。可惜纸终究包不住火,翁重玄屠杀巫族,囚禁巫女的事情还是被门中长老知道了。云波八位长老当着巫女的面将翁重玄挫骨扬灰,以命抵命,可就算将他挫骨扬灰了又能如何,巫族千人的魂魄依旧日日受炼魂之苦。
  错已铸成,诅咒已生。巫族众人死的冤枉,可云波子弟也是无辜,没了办法,八位长老只好将云波镜还有敛息玉同沉睡的巫女一起封印在七层琉璃塔中,然后在塔前自戕谢罪了。”
  说完夜澜嘲讽的看了一眼翁知许“此后云波众人得以偷生百年,直到出了一个比翁重玄更蠢的翁知许,竟作死的去破坏了七层琉璃塔的封印还把沉睡中的巫女给唤醒了。唤醒也就罢了他还蠢得想和人家来一场化干戈为玉帛的旷世奇恋,结果人家出了琉璃塔当即自刎了,巫族最后一丝血脉也没了,天罚骤然而至,当时的宗主心疼儿子,随即将他扔进了那枚芥子须弥中,可谁能料到这芥子须弥也不过是个独立于六合八荒之外的囚笼罢了,他被扔进了芥子须弥中被默认成了界主,自此便再也踏不出去一步。”
  翁知许听完夜澜的话,一口茶呛进嗓子眼,咳了好半天才抖着手指向夜澜惊奇道“你怎知道的如此清楚。”其他的也就算了,怎的他那段风流事他都知道。
  夜澜云淡风轻的来了句“我读书多。”
  “不可能。”翁知许当即反驳,他那时的风流事连他爹都不知道,怎可能就被写进书里了。
  夜澜自然是随口应付他的,他不过是看翁知许折扇上写的那句词瞎猜了一下,没成想竟蒙对了。
  薛悯皱眉问“那云波镜是什么时候碎的。”
  夜澜往嘴里扔了粒药丸子“约莫是天火降下的时候,那云波镜和敛息玉既是用魂魄炼制的想必阴邪的很,阳克阴,这天火乃天上地下的至阳之物,极阴碰上极阳自然就炸了。”
  翁知许更惊了“书里竟连这个也写了。”
  夜澜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刚灵机一动猜的,哦,还有你那段风流事也是我猜的。”
  翁知许一口老血险些吐出来。
  薛悯又问“既然云波镜和敛息玉早碎了,那后世传言又是怎的回事。”
  夜澜窝在摇椅里不出声,翁知许端着冷茶灌了一口。
  薛悯唰的又向翁知许甩个眼刀“做甚不说话。”
  翁知许用扇子一指自己,瞬间来了脾气,他想说的时候叫他闭嘴,现在他闭嘴了又叫他说话,大爷的,老子不伺候了。
  薛悯更加干脆抬手一劈,白玉桌咔嚓一声碎成两半。翁知许端着茶杯啧了声,行吧,他说,谁叫他打不过那两个人呢。
  可真要翁知许说,他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想着翁知许忍不住叹息一声。刹时郁郁竹林退散,周围已变成一座庭院,院中那株槐树已黄了大半,秋风一过,树叶便簌簌的落了一地,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翁知许望着那一地的落叶悠悠说道“你说的不错,这不知界里就我一个活人,哪怕我能借这芥子空间的力量幻化出四时之景,山川河流,却化不出一只活物,当真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冷冷清清,凄凄…….。”
  薛悯眉头一皱,翁知许立时转了话头:“所以为了排解孤寂,我将当年的事都做成了幻景。”说着翁知许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画轴,凌空一抛那画轴缓缓展开,紧接着三人被吸了进去。
  那画作的精细,幻化出来的景象也逼真的紧,可再精妙的画也发不出声音,再相像的幻景也只能同哑剧般默默无声。
  翁知许望着画里默默整理行囊的众人,渐渐陷入了回忆,好半晌他才说道:“自八位长老自戕后,云波便举派搬迁至群山深处,又在山脚设了迷踪阵,门中弟子更是严令不得外出,算是彻彻底底的销声匿迹了。”
  画面一转,众人已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头安了家。紧接着画里出了位眉头紧锁头发半白的中年男人。
  翁知许望着那人呆了呆“那不知什么时候就到来的天罚,像是柄悬在众人头顶的利剑,搅得云波人心惶惶的。我父亲更是愁白了头发。错是翁重玄一人犯下的,但罪却要我们这些人替他担,凭什么。”
  画里的情景又变换了几次,翁知许已完全陷入了回忆“说来也是可笑,我云波的祸事是他翁重玄招来的,可最后一丝生机竟也是他寻回来的,那枚芥子须弥乃是上古神物,独立于六合八荒之外,连天道都探不到它的踪迹。可这上古神物又岂是那么容易打开的。
  那七层琉璃塔原是我云波的藏书阁,里面收录的具是些远古藏书,我当时不忍父亲操劳,便偷偷潜了进去想寻一寻打开那芥子空间的法子。那时我自以为只是撕开封印法阵的一角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却不料将沉睡的巫女惊醒了。”
  画里的巫女穿一身暗红长袍,额前坠着一颗白色明珠,眼神清澈的像是刚出的婴儿,看到对面的翁知许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好奇和戒备。
  翁知许看着画中的巫女眼里尽是柔情与苦楚“她在漫长的岁月里沉睡的太久了,久到忘了自己,也忘了这世间最深沉的仇恨。她问我,我是谁,这是哪里,她自己又是谁,为何会在这里。”翁知许苦笑一声“可我哪里敢说实话。”
  画中的翁知许紧紧的盯着巫女不出声,袖子里的手结了一个咒印,想将人再封印回去。可不等他出手,那巫女点着脚尖滑到空中。


第十章 天罚
  巫族善歌舞,那巫女在空中轻盈的转了个圈,清凌凌的吟唱声随之而出,她轻轻在空中一跃,脚下便缓缓开出一朵婆罗花,只是半盏茶的功夫,空中已飘散着数十朵,没过一会那花便散做点点星光落在她的肩头。
  一见倾城,一舞倾心,再见那人便在翁知许心上生了根。
  翁知许看着画中两人依偎在一起的情形,嘴角勾着一抹淡淡且温情的笑意“我偷进了琉璃塔又惊醒了巫女自然不敢让父亲他老人家知道,况且她已没了记忆,我又怎忍心叫她再被封印沉睡。那之后的日子我每天都寻着机会偷溜进琉璃塔寻找打开芥子须弥的法子,她就陪在我身边。时日久了,我二人便互生了情愫,她那时不知是从哪本书上看到了一把凤尾簪,十分的喜欢,我便偷偷给她磨了一把,我将簪子送给她的时候她欣喜了好些天,后来她便将额间的那颗明珠送给了我。”
  夜澜望着画中的两人泼了一瓢冷水“古语有言: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
  翁知许苦笑一声“我二人定情的隔日,我终于从古书里寻到了开启芥子须弥的法子。那时我想云波总算是绝处逢生柳暗花明了,可当我看到身边的她时,心里又生出了浓浓的愧疚。我恍恍惚惚的离开了琉璃塔,连那被我撕开的封印裂缝都忘了合上,她担心我便跟在我身后从那条缝隙里走了出去。”
  这世间深入骨髓的怨恨,即便一时忘了,但只要一个引子,便能将它自心底翻出来。云波翁氏那柄像利剑一样的族纹,劈开了巫女尘封百年的记忆。
  屠村之恨,灭族之仇,她恨,她怨!
  画里的女子陡然拔出发间的凤尾簪狠狠的扎进自己心口,鲜血将她的衣袍染的艳红。
  翁知许默默的望着画里久久不肯合眼的巫女眼角一红“她问我,屠村灭族的恨要怎么忘,问我,怎忍心叫她爱上自己阖族的仇人。”
  夜澜唏嘘一声。
  巫女死了,天火骤降,那裹着金光的火焰一砸下便将云波烧成而来一片火海,云波众人都来不及反应一下就被烧成了一缕青烟。腾的,地火自地底涌出将刚要逃窜的魂魄吞进了青色的火焰里,一时间云波惨叫一片。
  翁知许木然的看着画里的云波众人在火海中苦苦里挣扎“天罚已至,我父亲只来得及将我和扶苏扔进芥子须弥中,自己却和云波众人一起化成了飞灰。扶苏在被吸进芥子时被天火烧了肉身只留了一缕精魂。我们刚被吸进芥子里,我就被送到了这不知界莫名其妙的成了界主,而扶苏因为没有肉身便被留在了三不问,他那时只剩下一缕精魂在三不问里修养了许久才醒过来,可却将前尘往事具忘了个干净。”
  翁知许顿了一下喃喃说道“忘了好,记得那些只会让他也活在痛苦里。”
  “云波被降下天罚,天生异象引得仙门众人前来探查,结果只看到一片废墟,和那马上就要消失的三不问。那时仙门里早就流传云波得了一枚上古遗留的芥子须弥,大家也就顺理成章 的以为我们都去不知界,那云波镜和敛息玉也被世人说的越来越神秘了。”
  那画卷至此结束,三人又被送回到庭院里,一时竟有些相顾无言。
  良久,院子里槐树的叶子都落完了,夜澜才瞅着翁知许那一身晃眼的红衣说道“所以你就整日穿着那红的扎眼衣服来祭奠族亲以及你那死去的爱情,我说,你莫不是眼神不好,红白不分。”
  翁知许额角一抽无言道“魔君,这个时候怎的也该说些安慰人的话吧。”
  夜澜哦了一声不慎走心的问道“需要我抱着你嘤嘤的哭几声以表哀思吗。”
  此话一出,原本一直绷着脸的薛悯失笑出声,就连心里那股淡淡的感伤都被吹到了九霄之外。
  翁知许一口气被堵在心口,只觉满腹辛酸被浇了一盆冰茬子,凉的透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狗屁伤怀。他抬手给自己灌了杯冷茶,恶狠狠的回道“不用。”
  夜澜一下子从摇椅里坐了起来“既如此,该我们来算算账了。”
  翁知许呆了,算账?算什么账。
  夜澜一指着薛悯说道“你将我家熊孩子坑进这不知界,难道不给个说法。”
  翁知许惊了“你怎的知道是我将他坑进来的。”话一出口,他都想打自己一嘴巴。
  夜澜冷笑一声“记性不好,脑子也不好,果真蠢的厉害,你自己都说了你同那扶苏一起进了三不问,却只有你一人来了不知界,那这地方必定只能活人进,你故意将云波镜的消息透给他,难道是想让他当草嚼一嚼再吐了么。”
  薛悯眉心一凛,唰的将慈悲剑握在手里,。
  翁知许连忙跳到半空“有话好好说,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夜澜对着半空的翁知许问道“三十多年前三不问还只有个不生不死之境,怎的突然就多出生死两个门来。”
  翁知许见薛悯没有提剑砍人的迹象稍稍松了口气“自然是因为魔君那一剑。”
  夜澜皱着眉似有所悟“那一剑将这不知界劈了一条缝隙。”
  翁知许点点头“也多亏了魔君那一剑我才能借由死门回到三不问同扶苏相见。”
  夜澜看了眼薛悯“你想从这不知界出去,便将我家熊孩子诓进来给你当苦力。”
  翁知许斟酌着语气“也不能算诓骗,毕竟我是真的能算到魔君剩余神魂的位置。”
  夜澜讥笑一声“靠着你老情人留下的那颗巫族额珠,这些年你到是干了不少坑蒙拐骗的勾当。”当年夜澜可是仔仔细细的将那扶霁山黑山洞子里的典籍挨个翻了个遍,自然记得巫族女子自出生时嘴里便含着一粒明珠,那明珠天生具有扶乩占卜之力。
  “魔君,你们助我离开这不知界,我替薛同悲找出你剩余神魂的位置,这笔买卖,不亏。”翁知许一手背在身后捻了个瞬移诀,若是情形不对他也能先避一避。
  夜澜一言不发的窝回摇椅里,慢慢悠悠的给自己喂了颗药丸子。薛悯手里的慈悲剑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剑光忽明忽暗似是马上要劈出去一般,翁知许捻着瞬移诀双眼紧紧盯着他手里的剑,额间都沁出了一层密汗。
  “咕噜”夜澜怀里的一个药瓶子滑落在地上滚了一圈,薛悯剑光一闪,翁知许瞬间从原地消失。
  “跑的到快。”夜澜接过薛悯捡回来的药瓶子啧了一声。薛悯轻笑着将慈悲剑收回乾坤袖,方才那剑光他压根就没有挥出去。
  翁知许消失后原本的庭院也一并退去,四周又变回了漫漫黄沙。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没过多久天空便出了一条星河,一轮圆月缓缓从东方升起。
  夜澜轻轻晃着摇椅,半眯着眼若有所思的望着空中的明月。
  薛悯在两人周围撑了个结界将风沙都挡在外头,又撩起衣摆在夜澜身边盘腿坐下“哥哥在想什么?”
  夜澜从怀里摸出个瓷瓶子“这不知界既只能活人进,我一个孤魂野鬼又是怎的进来的。”还不等薛悯回答夜澜便自言自语的猜测“难不成是因为我半死不活的没死透。”
  薛悯笑着转了话头“哥哥方才说那翁知许想让我们帮他离开这不知界。”
  闻言,夜澜颇为心累的看着薛悯,这败家孩子叫那翁知许薅了那么多羊毛也就罢了,竟还蠢的被坑进这不知界里来给人当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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