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借了五百年——by突然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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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阶契兽?”
“是的,既然云洲你想尝试契兽,那我先同你说说灵兽和契兽的划分,如今修真界最为普遍的还是灵兽,它们体内含有灵气,比毫无灵气的凡兽更为聪明,但终究还是没开灵智的,而开了灵智的兽类统称为契兽。
只有开了灵智的灵兽才能被契约,也因此被叫做契兽,当然阿九明显是开了灵智的。契兽以灵智天赋来划分,可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以我之见,阿九能算是高级灵智契兽。若以实力划分,共分为九阶,阿九的话……”
他看了看黑猫,虽然身姿流畅矫捷,但少了些力量感,保守估计是高级二阶契兽。
“所以,阿九非常符合契约条件。”
闻言,司空云洲心底一松,他早就察觉阿九的不普通,现在无比庆幸阿九的不普通。
容澈继续道:“契兽对于我们修习这一道的人而言,就相当于剑修的剑,医修的药,阵修的阵,它们就是我们的左右手,是我们的一部分,所以契兽的首要条件是,需要得到契兽的认可和配合,你确定想契约阿九吗?”
司空云洲毫不犹豫:“想,阿九定会配合我。”
一旁的陆霄也不知何时走近了些许,侧着耳朵似乎也在听,猫瞳盯着地面好像在发愣。
他在想,定下契约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正好他需要跟着去开启秘钥通道,而且如果他与司空云洲之间签订契约,还能免除背叛这一隐患,今后也能放心大胆地培养司空云洲。
曾经的背叛他见过太多,避免今后发生猜忌,果然还是定下契约较为稳妥。
只是定那种契约合适呢?既要保证相对的忠诚,又要体现互相的尊重,以免司空云洲得知后心生记恨。
虽然他们是利益关系,但想要长久就不能轻视。
黑猫尾巴左右来回甩动,这边容澈也说到了契约种类问题。
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本旧书,熟练翻开某页道:“这是我初学时看的书,里面有我的笔记详解,你看这里所记载的,契约种类不外乎这几种……”
契约按强弱也分会分级,总共多少等级至今是个谜,人与灵兽的契约有主仆契和友契,主仆调忠诚和绝对臣服,主人死契兽也亡,它的契约印记为银白色,我们通常用的是友契,束缚少,它更强调与契兽长久相伴,互相信赖相辅相成,契约印记为金色。
说着容澈抬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金色繁复印记:“这就是我的契印。”
司空云洲看了一眼,目光落在友契那一页,他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友契,
他往后翻了翻书页,好奇问道:“那有没有人与人之间的契约?”
别说,还真有。
容澈道:“人之间的有常见的生死契,契印为深灰色,同生共死共享一切疼痛,用此契的十分少见;人之间也有友契,就相当于结拜之意,只是一个表面东西,最为常见通用的还是姻缘契,契印为淡红色,夫妻同心不得背叛,契成则长相厮守互相忠诚,也是最为尊重双方的契约。”
司空云洲还想再了解下友契,忽然容澈腰间玉佩亮了亮,容澈目露惋惜道:“云洲兄,看来今晚不能同你畅饮了,宫中找我有些事,我们改日再聚如何?”
“甚好,下次再向容澈讨教。”
容澈将书推给司空云洲:“这本书于我已无用,就赠与你吧,上面有详细契约方法,云洲你也可以尝试尝试。”
以云洲的本事和天赋,应该用不着他操心,他对司空云洲充满信心。
说完,容澈就匆匆离去,趁夜进宫了。
司空云洲拿起桌上的书,目光一转发现阿九也在看着书,轻笑道:“阿九,待会儿你可要好生配合我。”
陆霄转头看着他,神色莫名。
刻画契约法阵,需要灵石和灵液,刚好这两样司空云洲都有。
招呼阿九坐到地上,距离司空云洲一步远。
将友契的刻画方法牢牢记在脑中,司空云洲沉气凝眸,灵石灵液齐出,指尖微动两者就按照他的意愿落于地面。
法阵类似于阴阳八卦阵,却更为精巧繁复,将他和阿九连接起来,每一处都不能有丝毫疏忽,对灵力的把控要求根号,司空云洲必须全神贯注。
不知过了多久,司空云洲额上也生出一层薄汗,只要控制着最后一颗灵石嵌入,此阵就成了。
可就在那灵石要落入指定空隙时,一股强大的排斥力自法阵中出现,猛地将司空云洲的指尖弹开,那颗灵石也并未落入空隙。
灵石滚落在阵法他与阿九之间,发出一阵轻响。
司空云洲见此,心道契兽果然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身体还没完全康复,长时间精准的灵力操控让他有些脱力,司空云洲一手扶额微微阖目,试图甩去脑中的眩晕之感。
可就在他闭眼之时,阵法中突然闪烁起几道红芒,原本的阵法纹路在这瞬息间发生改变,紧接着法阵爆发出刺目的浅粉色光芒。
司空云洲心头一跳,修士的危机感迫使他顶着强光睁开眼,却什么都看不见,眼角微微泛红,仿佛置身于一处浅红色的空间。
有一瞬间的心悸不安,紧接着他感觉手腕处一阵灼热,足足过了数息那光芒才消失。
司空云洲睁眼,地上以灵液灵石铺就的法阵已不见踪影,阿九不知何时跑到软榻上团成一团,想必也是被那道强光吓住了。
手腕处还有轻微的灼烧感,司空云洲一抬手,发现冰白的手腕上多出一个拇指盖大小的,浅粉色的桃花印记,花瓣上有浅金色繁复花纹,两根花纹蜿蜒之中央交错盘旋,形成两股纯金色花蕊。
在烛光下仔细一看,金纹同浅粉相交缠,竟有流光溢彩之象。
这是……契成?
司空云洲仔细感应,果然感觉到他与阿九只见多了某种联系。
可这是何种印记?
这花蕊的确是友契印记的金色,可这浅粉色花瓣……他看着倒是像姻缘契了,不过怎么可能,姻缘契是人与人才能定的。
难不成契约出错了?
司空云洲心里一慌,面色微微发白,一股冰寒之气自体内散发,可目光一触即软榻上的阿九,那股寒气瞬间一收。
他上前不放心地道:“阿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若是觉得难受,我们就像想办法解除了。”
早知会如此出错,他就不自行尝试了,司空云洲有些着急,接着他见阿九站起身,似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冷傲地转身跳到床尾。
身姿矫健动作有力,不像是出问题的样子。
司空云洲这才松了口气,回过头去翻那本契兽书,试图从里面找到原因,若是找不到只能等容澈从宫里回来再问了。
床尾的陆霄再次团成一团,并未理会耳边书声。
堂堂天道,以规则为笔作出法阵,亲自定下的契,可不是谁都能解除的。
司空云洲,既然是你想要定契,今后可不能后悔,容澈那点本事可帮不了你。
次日,司空云洲难得地走出房门,同另外四名弟子到大堂点了几壶灵茶。
大堂里的人依旧不少,都是不死心想来见见气运之子的,但即便此处人多,几乎满座,司空云洲周围依旧有一圈空地。
司空云洲乐得清闲,执一盏茶看向门外。
昨晚奇怪的契印虽然没什么异样感觉,但他始终放心不下,此时容澈还没回来,他等不及就来大堂走走,顺便等容澈。
一名矮胖的年轻富家公子晃悠悠下了楼,衣着金贵华丽,金饰银饰不要钱地往身上堆,显得有些庸俗浮夸。
这富公子也不在意别人看法,一个人溜溜达达往下走,见司空云洲那边没人就下意识过去,刚在隔壁桌空位坐下,正要点些吃食时,忽地一抬头,对上司空云洲散发冷意的双眸。
“吓!”小胖子夸张地起身,一双眼睛是瞪得溜圆,踉跄着退后几步。
那动作同他衣着一样浮夸,显得有些滑稽。
这人正是司空云洲进酒楼时,在楼梯上遇到的修士。
司空云洲心里有些好笑,不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小胖也觉得自己过于夸张了,脸不好意思地红了红,四下看了看没有空位,只好硬着头皮重新坐下。
胖胖的身躯抖了三抖,颤着声招手道:“小二,所有招牌菜给我来一道。”
“好嘞!客官稍等!”
小胖子欲哭无泪,周围的路都被看热闹的人堵住了,走也不太敢走,修真界第一天才美人,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更何况,他也的确饿了。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浓烈的香味和灵气抚平了小胖心里的创伤,美食面前,他忘了身后还坐着司空云洲,大口大口吃起来。
“客官,这是送您的茶水。”
这是一道清亮的女声,不是酒楼小二的,一旁的司空云洲闻声抬眸看去,一名红衣女修正将茶壶放到小胖的桌上,正是此酒楼的掌柜。
而更吸引司空云洲的,是这女子眉心的花瓣印记。
两瓣紧挨的桃花瓣,颜色是明艳的玫红,正散发着些许阵法气息,不同于他的完整的,浅粉色的桃花印,但还是有些相似之处。
见女修要走,司空云洲叫住道:“这位掌柜的,请留步。”
女修应声转身,眉目风情一挑,笑道:“这位客官,有何时吩咐?”
司空云洲熟视无睹,专注地问道:“敢问掌柜眉心,是何种印记?”
女修抚上眉心,垂首一笑道:“这个啊,这是我与夫君的姻缘印,这位俊美郎君也想同我了解一二?”
司空云洲眸色微凉:“不了,多谢掌柜的。”
那女子掩面一笑,打趣着走开了:“小郎君真无情,就算你想,我夫君可不同意。”
司空云洲面色不变,而是沉思着抚上自己的手腕,摸不准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一盏茶喝完,司空云洲起身准备回去,刚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喧哗,转身一看正从门口进来的,可不就是容澈。
司空云洲一喜,正要上去询问时,突然云岚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带着几个人结结实实地将他挡在身后。
云岚枫瞅准时机,身边弟子帮着拦人,自己当先迎上五皇子,折扇于掌心一合,自认风度翩翩道:“五皇子,我们又遇见了,可真是有缘。”
容澈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疏离道:“云道友,又见面了。”
说完他就想越过云岚枫,他看到司空云洲就在后面,难道是来迎他的?
容澈心里一喜,面上也多了几分笑。
迫不及待往前走了两步,他怎么好让云洲等他。
云岚枫见五皇子回应了,好像还冲他笑,心道有戏再次一跨步拦住道:“即是有缘,不若一起去喝茶论道如何?我对五皇子的契兽之道十分感兴趣。”
当然,他对五皇子的气运更感兴趣。
容澈眉头微皱,依旧疏离有礼的拒绝:“不了,本皇子还有要事。”
他看向后方,目露欢喜期待,司空云洲心领神会地喊道:“容澈,我们……”
“云洲,不得无礼!”
话还没说完,云岚枫突然高声呵止,司空云洲话语一顿,面色不愉。
紧接着,自以为找到突破口的云岚枫正义凌然挺身而出,正大光明往前迈了半步。
他谴责地看着司空云洲,沉声道:“司空道友,这里是皇城,进了皇城就要守皇城的规矩,怎能直呼五皇子名讳?你也太大意了。”
随后对容澈致歉道:“五皇子,司空道友是我的好友,他自小呆在司空府没出过门,不知皇城规矩,刚才稍有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我在此替他赔个不是,我来担着便是。”
这话说得巧妙,一边点名司空云洲的无礼,一边又说司空云洲没见过世面不懂规矩,同时主动担责彰显大义。
只可惜云岚枫这点小技巧,容澈在宫里见识得多了,压根儿不放在眼里。
明捧暗贬,好啊,这些人就是这样对云洲的?明明那是他好不容易寻到,要放在至交之位的人。
容澈冷冷一笑,道:“哼,你担不起。”
云岚枫笑脸一僵,突然厚些后悔在五皇子面前卖弄。
这种拉踩的路子一向好用,通常对方也不会真的对他置气,难不成今日要出问题了?
万一五皇子真怪罪到他头上怎么办?
云岚枫额上微微冒汗:“这,那,五皇子是想如何处置?司空道友从小身体抱恙,怕是受不住您的火气。”
容澈戏谑地笑了笑,毫不留情打击道:“云洲当然不用受着,他与本皇子可是至交好友,本皇子又怎会因为一个称呼同他置气?”
他微微弯腰,目光尖锐犀利地看着云岚枫:“你说呢?云道友?”
云岚枫傻眼了,大堂所有人都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最倒霉的病秧子怎么就成了气运之子的好友?
尤其是云岚枫,他面上一阵发热刺痛,磕磕巴巴道:“是,是,怎么会呢,当然……不可能怪他。”
是啊,怎么可能呢,怎么一夜之间司空云洲就攀上了五皇子呢?
刚才自己那一出,可不就像个耍猴的,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
云岚枫颜面尽扫,还强撑着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司空道友真是好运气。”
容澈大方肯定道:“那是自然,云洲运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