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摸摸小尾巴吗番外篇——by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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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承宣道:“哦,但他怎么可能会来呢?”
路采盯着池承宣看了会,脑海中浮现了新的念头。
要是自己给其他人摸尾巴呢?
再找个有洞的墙钻进去,留一条尾巴在外面呢?会有人觉得可爱想碰碰吗?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掐灭,人鱼的尾巴具有重要意义,被萧远叙阴差阳错地摸了也就算了,他还做不到随便给别人玩。
他仅仅想被那双温热又有力的手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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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路采惦记的那双手翻转了一下手腕,萧远叙看过表盘上的时间,再应付着眼前的交际应酬。
会所老板谄媚地倒了一杯酒,为生日宴那晚发生的事情赔不是。
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发生的事情,他还不想让萧家的继承人有任何不快。
萧远叙一如往常温和又疏离,仿佛那晚踹门砸门的不是本人。
“酒就不喝了,难得来PAX一趟,等下正好在店里查一下这季度的帐。”
他说完,再问:“你那儿摆的鱼尾巴是哪里拍来的?”
那装饰品触感奇特,又有着妖异的美貌,他以为是拍卖会淘来的宝贝。
老板一愣,道:“我没买过那种东西啊,之前倒是想过放美人半裸雕塑,或者古典屏风之类的……”
“嗐,可能是别人随手一搁的吧。”他猜测。
萧远叙点了点头,没有深想,老板随即讨好地表示之后有拍卖会的话可以同行。
“老六说今年有一件好货色,保证能给全场开开眼界,到时候您赏脸来坐坐。”
“是什么东西?”萧远叙随口问。
“他没和我明说,只讲了是一条非常罕见的鱼。”
风水里金鱼一类能招财,许多富豪会为此买单。有一些颜色美丽的奇特鱼类炒价炒得很夸张,确实会流入小圈子的拍卖会,供他们鉴赏和购买。
但萧远叙不信这些,所以兴致缺缺,只说自己知道了。
酒局里另外一个人眼珠子转了转,问:“您那晚带回去的小美人,怎么不陪您出来玩?我这边有几个懂事听话的,可以陪您解闷。”
萧远叙淡淡地敷衍道:“他不爱玩这些。”
查账的时候,他看着账单,听员工们叽叽喳喳。
“那个卡座是怎么回事呀?被其他桌买单了好几次!”
“估计一起看上卡座里的哪个人了吧?争强好胜呗,还请客点了好多酒和小吃……”
“天,他们一桌吃了七盘酸辣海带片?”
萧远叙走的时候一看,员工们所说的那桌卡座叠了好多光盘子。
而自己所说的“不爱玩这些”的少年,靠在沙发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海带,弯起狡黠灵动的眼睛,露出了一个醉醺醺的笑。
第19章
路采刚坐下来,就被隔壁卡座的人要了联系方式。
不待他回答,刚才一直莫名低气压的池承宣冷笑了声,说:“要当明星的人还是守点男德吧。”
虽然路采的定位不是偶像,也并不打算走男友人设,但确实矜持一些比较好。
路采冲对方抱歉地笑了一笑,表示自己不方便给。
“你们是艺人?”对方猜。
这个卡座里的每个人尽管算不上个个颜值顶尖,可也超过了大众平均线,有几个直接放在娱乐圈里也不会落于下风。
路采想礼貌地说“还算不上”,然而池承宣抢先一步说:“管好你自己。”
有人感叹:“阿承要去参加选秀了,又要好久见不着。”
“万一能出道,苟富贵勿相忘,记得带带我们啊!涨点微博粉丝也好!”
“人家现在就挺富贵的,投胎技巧一流,希望我下辈子能学学。”
路采还记得池承宣在萧远叙面前的样子,那种大少爷架子完全摆不出来,气场被随意压制得牢牢的。
所以别人再怎么吹捧,他也没羡慕或崇拜的感觉。
“我想吃酸辣海带片,好久没吃海带了。”他看着平板上的点菜菜单。
酒吧销售正想多推荐一些小吃,池承宣就拿过了平板,熟门熟路地把小吃往购物车里加。
“这里的鸡爪也很好吃,让后厨把骨头给剔了。”
请客的练习生凑够了最低消费,几瓶酒加冰红茶摆了小半桌,而池承宣点了一堆小吃以后,财大气粗地加了一个八万八的套餐。
六瓶颜色缤纷的黑桃A香槟被端出来,且方式浮夸高调,路采看到穿着性感的模特们抬着酒过来,一时间居然有点想躲。
男男女女随着音乐节拍火热地摇摆,朝着卡座扭动肢体,其他人凑热闹般瞧向这里。
路采有点难为情,一直埋着头避开众人视线,等到模特们散去了才抬头。
“从来没喝过酒?你也太乖了吧!”有人问,“别那么紧张,这是让你享受的地方。”
路采干巴巴道:“蹦跶不起来……”
过了会,其他人自然而然地去了舞池和前排放松,路采不嫌卡座里无聊,开心地吃着炸丸子,再欣赏异族们如何纵情娱乐。
PAX的经营花了点心思,不光酒水种类应有尽有,而且小吃点心美味可口,水果拼盘也新鲜甘甜。
尤其是安保方面,因为常有明星过来消遣,所以管理得非常周全。
路采左顾右盼,这里戳了戳,那里晃了晃,再围观别处玩游戏。
之前在生日宴上,有艺人教了他玩骰子的技巧,这下看别人玩得有来有往,他不禁有点坐不住。
那些人邀请他加入,他过去试了几把,在欢声笑语中慢慢放开了拘束。
女人问:“你是不是练习生?看着有点像是圈内人。”
路采道:“你也是吗?”
“不,我这年纪在圈里都可以算是半退休了,怎么还能充作少女呢?”女人笑着撩了把长发,“我是经纪人。”
说完,她还遗憾:“我们的缘分晚了一步,要是能早点遇着你,签你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路采对自己的公司很满意,自己尽管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和罗南洲这类大明星没法比,可董哥一直尽心尽力,没有忽视过他。
“有时候看的就是缘分呀。”他道。
之后没再提工作的事,他们玩得融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桌有人总是故意让着他,和放弃抢篮球的池承宣似的。
放水放得那么明显,但是大家对此没有意见,甚至还心照不宣地笑了几声。
等路采前脚回到自己的卡座,后脚就被那个人点了酒送过来。
他知道这些东西价值不菲,笑得腼腆:“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喝酒。”
那人道:“当我请你这边的晚辈们喝。”
路采有些局促,又听对方没头没尾地夸了句:“你好像不知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没能成功拒绝掉别人的好意,转头隔壁桌的也给路采送了酒和食物。
路采收下了上一个,就很难推拒下一个,在朋友们去舞池放松的工夫里,桌上被摆得满满当当。
“操,什么情况啊?”练习生惊呆。
路采简单地说了下前因后果,苦恼地捂住了脸。
池承宣道:“这种酒也好意思送?让他们别丢人了,赶紧收回去。”
说完,他让酒销哪桌来的搬回哪桌去,并复述自己的话。
酒销硬着头皮这么干了,隔壁卡座对这种嚣张行为骂骂咧咧,无语地说了句“拽个什么劲”。
而另外那桌一笑置之,对酒销吩咐了几句。
没过五分钟,路采还在被朋友们起哄,就看到眼前亮起了熟悉的光束。
紧接着,那群模特再次出场,扭着身体捧上熟悉的六瓶酒,走到哪里光束跟到哪里。
路采心说,这场景真的太夸张了,谁摊上谁尴尬。
之后,他眼睁睁看着模特们往这边走来,在自己面前停下后,他们摆了一个展示魅力的姿势。
从上面打下来的光束舞动了两圈,最终停在了路采身上。
路采眼神空洞,看着他们走完流程,再朝客人头顶上开了个礼花。
彩炮“砰”的一声,礼花洋洋洒洒飘落,路采感觉好多人都在看自己,羞耻地捏紧了衣摆。
“小路是真的受欢迎。”朋友道,“我他妈眼红了,我也想光坐着就有人送黑桃A。”
路采抬起胳膊挡住脸:“这福气不如给你……”
酒销战战兢兢道:“那个客人也让我转告,说自己失礼了,就、就确实该送最好的。”
“这几瓶酒要几万?!”路采被价格震慑,“为什么不能直接转账给我!”
话音落下,他捕捉到了商机:“这个可以折现吗……”
最近他要开始找租房,正巧手头很紧,现在只能考虑一些地段偏远的廉价公寓。
像萧家那种自带恒温泳池的别墅,他就算是做白日梦,都不敢梦自己能长期生活在这种房子里,不过自己心里有一个较为现实的目标。
地段和户型不强求了,只要浴室宽敞,能摆下一个大浴缸,不至于让自己每天只能卡在浴桶里。
至于浴缸的款式,他已经看好了,为了满足美人鱼爱水的天性,很有必要购入双人带冲浪模式的按摩式大浴缸。
要是这些黑桃A能折现,他当场就能下单。
朋友打破了他的幻想:“当然不行啦,只能寄存或者干脆喝掉。”
美人鱼的心在滴血:“……”
“看你以前都不来,寄存要存到猴年马月了,今晚就干掉它们吧。”朋友们,“咱们来玩游戏?”
大家对骰子兴趣不大,简单粗暴地比划石头剪刀布,谁输了就接受真心话大冒险,或者喝酒代替。
这群人摩拳擦掌:“我连真心话的问题都准备好了,就等阿承输了。”
“我也是我也是,择日不如撞日,池承宣你不如就摊牌吧。”
“对啊,平时大家在教室里上课没什么感觉,看今天这个抢手的架势,你俩下次见面指不定人家就……”
池承宣暴躁打断道:“你们是傻逼?找乐子别来我这里找!”
路采一头雾水,但看池承宣如此不情不愿,也坏心眼地想要他输。
然而幸运女神并不站在自己这边,搅合进战局以后,路采连连败退,一开场就灌下去三杯酒。
“不行了,我这次还是选真心话吧。”路采晕头转向。
朋友贴心道:“嗯,小路第一次喝酒,别为难他。”
有人问:“除了家人,你以前被谁抱过?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这其实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路采在大家印象里纯得不能再纯,干脆说“没有”也不会有人怀疑。
然而路采想了想,出乎意料地闷头喝酒。
“操,被谁抱过啊?”有人吃惊,“你不是没谈过恋爱么?”
路采当然不能说是被萧远叙,他俩之前当众见了一面,自己就被喊了好几天老板娘,这样一坦白还得了。
下一局,他出了剪刀,而其他人齐刷刷的是石头。
“那你和谁这样牵过手?”别人试探着。
问完话,那个人拉过来身边的同伴,彼此十指相扣给路采示意了下。
路采沉默片刻,又喝了一杯酒。
他心想,都怪萧远叙!当时还是对方主动牵的手,把他拉到了身后去。
自己只不过是回握一下,反而被教育了要注意点。
其他人惊呼:“你以前说没找过对象,是不是骗我们的啊?”
“真的没谈啊,那个人又没和我谈恋爱。”路采说。
“你不会是被人占了便宜,自己还不知道吧?”
路采抓了抓头发,茫然道:“是这样吗……”
“靠,那你有没有和那个人睡过?”
路采一愣,警惕道:“这可是另外的问题,不在我的回答范围内。”
今天的手气没谁了,说完又输了一局,这问题被原原本本地又问了一遍。
路采艰难地喝完酒,感觉满身都是酒气,脑袋晕乎乎的,眼前这群人都生出了重影。
“我只是渴了。”他嘴硬道。
台上开始了今晚的惊喜演出,舞者随着音乐渐入高i潮,动作愈发大胆性感,挑逗般脱掉了一件衣服,扔给了观众们。
台下氛围火热,路采撑开沉重的眼皮,往嘴里塞几口小吃,企图借此压了压醉意。
现在自己真的醉得很厉害了,他望着远处,目光有些涣散。
不然怎么会看见萧远叙呢?
趁着别人在看表演,他循着这“幻影”跌跌撞撞走过去,快要接近时踉跄了两步。
在男人作势要扶住他之前,他朝墙上一歪,安静地朝萧远叙眨了眨眼睛。
萧远叙道:“怎么今晚突然跑来喝酒?”
路采头重脚轻,稀里糊涂地嘟囔:“我是来学习的!”
他们待在昏暗冷清的拐角旁,附近没什么人,大家全被舞台吸引走了,连守在不远处的安保人员都没注意这里。
“学习到了什么呢?”萧远叙问。
路采蹙了蹙眉头,试图回想今晚经历的一切,没想到一阵阵地犯晕。
他只好把昏沉的脑袋抵在墙上,用迷离又无辜的眼神看着萧远叙,企图回避这个问题。
萧远叙投降:“算了,我把你送回去。”
他伸手去拉路采的手腕,却让路采忽地记起了什么,委屈地闪避了一下。
“你也注意一点,不要随便牵别人的手!”路采提醒道。
萧远叙道:“喝完酒就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