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摸摸小尾巴吗番外篇——by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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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你过来玩啊。”有人认出他来,“这是我离当红大明星最近的一次!”
周鸣庚笑道:“他没自己动过手,你们小心他把东西烤糊了。”
对方拍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们会看住他的。”
出道后忙得团团转,难得不赶行程,又在剧组枯燥地待了那么久,路采难得可以那么轻松。
他走到烧烤架那边,有样学样地上手帮忙。
“嗨,你这鸡翅该翻个面了。”身旁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道。
被提醒后,路采伸手去捏住竹签,然而碳烤的架子忽然窜出了火苗。
他胆子有点小,又娇生惯养,被冒出来的一股高温吓了下。
男生笑着解围:“你后退点,我帮你弄。你喜欢吃嫩一点的还是脆一点的?”
路采愣愣地让出了鸡翅,道:“都可以。”
“那么好商量?”
“感觉差不多吧,熟的就可以。”
路采吃烧烤的次数不多,对人类世界的事物尚且没有很熟悉,被追问后答不上来。
男生道:“怕你吃了肚子不舒服,还是烤久一点好啦,你要撒些孜然粉么?”
路采道:“也都行?”
他对男生的殷勤无所适从,不禁揪紧了衣角。
体贴也分很多种,有的面面俱到,有的适当有度,萧远叙属于后者,而男生明显是前者。
把鸡翅递给路采的时候,他特意扯了两张纸巾,包住了串起鸡翅的竹签。
路采咬了口,刚才的局促烟消云散,被鸡翅味道所折服。
“很好吃诶。”他欣喜道,“是提前腌制过了吗?感觉和之前吃的不太一样。”
男生道:“应该是料理过的。”
他们就鸡翅的事情聊了一会,男生提及了自己的学校食堂,说有空可以邀请路采来尝尝。
路采道:“你是A大的?那和萧远叙一个学校。”
“他是我的同院学长,校庆时被邀请的优秀校友。”男生谦虚道,“我这种普通学生不能相提并论。”
路采有些开心地分享:“他是我的老板。”
男生道:“这样啊,我以为你是跟在你哥哥身边的,周先生非常厉害,看起来对你很上心,不像会把你放到别人手底下。”
路采笑了笑,权当是附和。
碰巧说起萧远叙,萧远叙就来了,屋主对他特别客气,几乎是一路迎接到了里屋。
京市这个圈子很小,绕来绕去离不开几个核心的人,总是会低头不见抬头见。
路采在庭院里,挑了个僻静的小桌子啃鸡骨头,吃相不太好看,看到萧远叙后差点把骨头吞下去。
他呛到后咳嗽了一阵,被男生倒了一杯橙汁。
“没事,你可以继续玩桌游。”路采道,“不用陪着我。”
男生笑道:“玩桌游总走神,我被他们赶过来了。”
路采将信将疑,继而左顾右盼,试图寻找萧远叙的身影,却一眼望见了另一个人。
周鸣庚看了看他,再瞧了瞧身边的男生,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之后,他传达了个“我就是这么懂你”的眼神。
收到这饱含深意的眼神以后,路采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以为今天纯粹吃吃喝喝,不料是哥哥良苦用心,给他准备的相亲局。
作者有话要说: 到了萧总该加把劲的时候了!
第47章
条件相近的少年少女们聚在一起, 有意可以示好亲近,无意就当放松散心,画面和谐再自然不过。
路采有家世有相貌, 性格好相处, 爱和他玩、甚至对他有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事。
“赌两百,我猜你弟要被问联系方式了。”屋主道。
周鸣庚说:“这还用赌?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少骗我钱了。”
“谁骗谁啊,你在我这儿赢的钱还少?”
他们在不远处打桥牌,时不时听到庭院里的欢笑声, 偶尔望过去几眼。
屋主道:“你弟弟几岁?看着十八九岁, 搁在保守点的家庭, 还会管束他恋爱吧。”
周鸣庚道:“那不好意思了, 我家风气开放,强烈支持他快点找对象。”
美人鱼有求偶期, 种族的特点如此,理应比人类更早考虑伴侣的问题。
“他之前没谈过?现在的孩子早熟得很, 问起来可能吓你一跳。”屋主道,“萧总, 该你出牌了啊。”
萧远叙默不作声, 往桌上抛了一张牌。
周鸣庚紧跟着出牌:“根本不用问, 我弟肯定白纸一张,还以为亲嘴就会怀孕呢。”
屋主哈哈大笑:“怪不得你要着急, 没事没事,多玩几次什么都懂了。”
周鸣庚道:“对啊,他长大了要推一把。”
可能是最近接手了集团的工作,每天处理的事务急剧增多,实在教人疲惫, 萧远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有商业上的伙伴与他攀谈,他三言两语地应付过后,给自己倒了杯橙汁。
倒完后一时没喝,光捧在手里发愣,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疼才收敛。
他猛地回过神,继而尝了一口。
很甜,太甜了。
他并没因此皱眉,反而勾起了嘴角。
这确实是路采会喜欢的味道。
在开放式吧台坐了一小会,萧远叙打算和屋主作别,却在寻找对方的时候,听到了路采的声音。
路采道:“我不需要你帮忙制造机会呀,你喜欢给人牵红线的话,去相亲网站应聘不好吗?”
“我只是觉得那男生可能符合你心意,让他多照顾着你点,没有多说别的……”
“什么跟什么啊,别乱猜我的想法。”
周鸣庚道:“猜得不准么?我以为你会偏爱温柔挂的人。”
路采只想着顶嘴:“我都说不上来,你比我更清楚呀?”
“可能真比你更清楚。”周鸣庚道,“你稀里糊涂的,我怎么能不操心?好好好,你不要瞪我,以后我一定少管你,只管我自己。”
路采反驳:“我怎么糊涂了呢?”
“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了,你倒是说说,来这里半年多,有谁喜欢过你?”
路采被问得发蒙:“……没、没有又怎么样!”
周鸣庚道:“这不可能,你不知道而已。”
路采不服气:“谁说的?就是没人喜欢我!”
以小人鱼的迟钝程度,对方不把话彻底说开,他是理解不到那层面的。
就这水平,称为感情菜鸟都高估了,他真的只是块石头。
周鸣庚刺激他:“你这么不受人欢迎啊?”
好歹算是个明星,路采被这么评价,有点伤心:“干嘛,很丢脸是不是?”
周鸣庚心知事实不可能是这样,被路采的模样逗得直笑,看破不说破。
路采:“……”
他想掐周鸣庚,可惜哥哥人高马大,见他作势要打架,拔腿溜得飞快。
路采闷闷不乐地往反方向走,冷不丁撞上了萧远叙。
“萧总?”他道,“咦,你刚刚是不是都听见了?”
萧远叙道:“听见什么?比如你很不受欢迎?”
路采垮着脸:“谁说的,我可受顶头老板的欢迎了,说出来怕把哥哥气死。”
客厅的投影仪在播放电影,是萧远叙演的一部推理片。
当年这部影片大火,在座的几乎都看过,不过大家现在依旧津津有味。
主角出来时他们冲着那张脸目不转睛,镜头给了配角便纷纷低头玩手机。
拍摄时萧远叙年少轻狂,在荧幕里锐利地展露锋芒,路采觉得遗憾,自己没遇到那时候的萧远叙。
他道:“你扮小痞子还挺帅的嘛。”
人物的定位准确来说是位雅痞,不过路采词汇量贫瘠,这超出了他的表达能力。
比起优雅,他也更关注画面里萧远叙倜傥的一面。
萧远叙倚着墙,不以为意地瞧了眼回顾电影的一群人,再转头望向路采。
他道:“要不要出去玩?”
路采困惑地盯着他看,再听到萧远叙轻轻地打了声响指。
萧远叙俯身凑近他,吊儿郎当地一笑,举止如电影里般随性。
“我说,可以邀请你一起逃跑吗?”他得寸进尺,恶劣地勾起了嘴角,“可以把你绑起来吗?”
路采呼吸一滞,随即被不容拒绝地握住了手腕。
没有手铐,没有黑布,没有威胁。
但他仿佛被绑架了。
·
举办轰趴的别墅地段偏远,隔着一道高墙,外面的大街小巷几乎没有人影。
行人匆匆而过,各自都有想注意的事物,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们只注意彼此。
之前碍着忙碌的行程和工作,两人不常遇上,难得的几次见面,都是匆匆结束。
本以为拍摄结束后,就能在同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然而被周鸣庚的出现打断。
路采其实很想萧远叙,但他没说,觉得这样太幼稚了。
现在他们面对面,这种想法又涌了上来。
萧远叙今天穿得很休闲,自身神态一变,就很贴合雅痞的形象。
他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握着路采,散漫地问:“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路采张了张嘴,被抢先猜测了心思:“想让我带你回家?”
这模样不知道是犯了戏瘾,纯粹逗弄少年,还是遮遮掩掩,假借小流氓的名义试探真心。
“也可以是你跟我回家啊。”路采道,“等我哥睡着了,我放你进来。”
萧远叙笑着问:“我是和你偷情吗?还要等周鸣庚睡着。”
路采撇撇嘴:“不是就不是,不偷就不偷,我一个人回回睡到自然醒,顿顿吃垃圾食品,过得很开心呢。”
萧远叙道:“这几天除了睡只有吃?”
路采道:“那你除了睡觉只有赚钱吗?”
萧远叙垂下眼,直直地看着他。
眼神里莫名有种无奈的意味,压抑的情绪流动在深处,带有危险又被特意隐忍。
“不,还有别的事想做。”他道。
路采接话:“为什么想做不去做?”
“之前没逮到机会,现在怕把人吓跑。”
路采前后挥了挥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什么事啊,听上去怪厉害的?”
萧远叙道:“你想知道?”
路采对此一无所知,当然好奇得要死。
然后他就僵住了。
因为萧远叙非常小心地、又非常用力地抱住了他。
最开始他以为是普通的拥抱,毕竟那么久没放松地亲近过,自己也很想抱抱萧远叙,顺捎蹭一蹭肩头,抑或是拉一拉衣角。
但两分钟后萧远叙迟迟不放开他,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路采挣了挣,反而被禁锢得更紧。
挣脱的小动作没得逞,不过并未带来恐惧,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没那么想逃。
……以及在害怕的那个人应该是萧远叙。
他很怕失去自己。
路采怯怯道:“怎么了?”
萧远叙啄了下他的唇角,一股甜滋滋的橙子味弥漫开来。
不懂萧远叙为什么这么做,路采颤着往后缩,退无可退,又不知道怎么迎合,笨拙地咬了回去。
男人细致收敛,他则冒冒失失,一口把人咬出了血。
萧远叙一点也不介意,用指节擦过嘴唇的破口,道:“痞子耍流氓不是很正常?”
路采搜刮了下脑内的相关记忆,认为流氓不是这样耍的。
他道:“不应该摁住我动手动脚嘛,怎么是抱着我亲呢?”
“没演好,演不下去了。”萧远叙笑道,“只想亲你。”
路采道:“你有没有研究过吻戏?你这样不正规,全套流程要伸舌头。”
萧远叙道:“那你这种用牙齿乱啃的就正规?”
“我没亲过别人呀,做不好才正常。”路采道,“你让我再试试。”
萧远叙避了避,不陪他试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忍不住抢走人家弟弟。
他转移话题,明知故问道:“听你的意思,以前偷偷亲过我?”
路采硬着头皮想撒谎:“哪有,唔,也没有偷偷,是大摇大摆的,你自己太没有警惕心了。”
“大摇大摆地伸舌头了吗?”
路采:“……”
他飞快地瞄了眼萧远叙的嘴唇,道:“这个真没有,我看别人都是互相顶来顶去……好奇怪。”
“喔,小路喜欢单方面的,我睡着了不动的那种。”萧远叙道,“你这癖好也有点奇怪。”
路采感到被挑衅:“再怪也没你怪!只想亲我是几个意思,一张床睡腻了开始发展床下活动?”
萧远叙笑了声,安静地望着他,路采也是随口撒气,没打算听到一本正经的解释。
附近没有可以玩的地方,商场很空旷,孤零零立着台娃娃机。
路采徘徊了一会,里面的玩偶五花八门,自己看中的压在最底下,随即放弃了尝试。
“我要回去了,再晚我哥打完牌要找我了。”路采道。
萧远叙道:“你最近住到他那边去了?”
路采道:“嗯,按照他这着急上火的架势,真怕待会推开卧室门,就有一屋子人排队和我玩匹配游戏。”
讲到这里,他的抵触并没之前那么激烈。
他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凭我哥这么操心,我是不是该考虑下感情问题?”
萧远叙道:“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
路采愣了愣,刚要扪心自问一番,就接到了周鸣庚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