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摸摸小尾巴吗番外篇——by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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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和哥哥在一起,他们很信任他。”路采道,“再说我早成年了,可以给自己负责吧?”
萧远叙道:“嗯,不过我很少听你提起过家人。”
“他们把我保护得很好,什么烦恼都不会和我讲,牢牢地管着我不准我走,说我容易被坏人欺负。”
路采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道:“我确实碰着坏人了,路上就被偷了手机,但也认识了很多朋友,过得很开心啊。”
海洋辽阔无际,对好奇的美人鱼来说,波浪和礁石无比单调,远远见过的游艇更教他新鲜。
然而家人的宠爱伴随着约束,自己没办法随心所欲。
羽翼之下的雀鸟总要离开巢穴,小人鱼也向往着天空之下没去过的地方,终究趁机脱离了庇护和掌控。
路采再说:“我现在过得很好,能证明自己长大了,没什么让人不放心的!”
据周鸣庚转述,他多次保证不会出事,强调路采的为人处世有模有样,希望爸妈别再操多余的心。
父母骂了五分钟便打住,声称过年要过来看望他们,如果做弟弟的有个三长两短,要当哥哥的好看。
这是接受了现状的意思,路采很高兴,转头吧唧一口亲在萧远叙脸颊上。
周鸣庚:[爸妈给你摆平了,你答应我的事要做到啊。]
“你答应他什么了?”萧远叙问。
路采“喔”了声,道:“就是读书的事情,之前没进过学校,我也很想体验一下。”
这件事他考虑了很久,把会影响的全都分析了一遍,和公司方面也商量了几次,最终做出了决定。
在过程中,萧远叙让他萌生了很多勇气。
他几乎没有自己拿过主意,多是家人指引,或是随遇而安,这次决定的权利却全部交由了自己。
路采怕选出来的答案不是最优解,而萧远叙说不需要最优解。
十九岁应该有无限的可能去尽情尝试,焦虑或逐利都与他无关。
“路有很多条,很多时候不分对和错,尽管去尝试自己喜欢的就好了,这条走完了接着另外一条,半途觉得不行还可以换,随时随地可以重新出发。”
萧远叙还说:“我总是遗憾没什么能给你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我当做你的退路。”
·
返程那天有助理来接机,董哥帮路采推了行李箱,见他拎着随行包走得别扭,不禁多看了好几眼。
董哥没多想,问他昨天是不是上山去庙里了。
路采道:“什么?”
“瞧你走路一瘸一拐的,玩累着了吧?”董哥道。
路采连忙点头,紧张地问:“很明显吗?”
“没有啊,就是仔细看觉得有点奇怪。”
路采怕被周鸣庚盘问,找了个借口没敢直接回去,去罗南洲家里先住了一晚上。
罗南洲是本市人,不过没和爸妈一起住,在这边另有房产。
客厅摆了两个大的展示柜,里面有尺寸各异的动漫模型,这趟回来又添了五名成员。
他知道路采住过萧家,问:“这次怎么不去萧总那里蹭住?”
路采道:“他一落地就去开会,我一个人太无聊了。”
“哟,住他家还一起玩?”
路采被问得噎住,心虚道:“至少屋檐下多个人,感觉没那么孤单嘛。”
罗南洲道:“他对你真好。”
他拿出了双人手柄,找了款简单易上手的游戏,盘腿坐下后开始调试参数。
路采一边欢快地附和,一边坐到罗南洲旁边,继而整个人蜷曲起来。
接着他捞过抱枕塞在了身下,慢悠悠地坐直。
两个人打了一晚上游戏,顺带聊圈内八卦,路采颇有兴趣地听着。
从尤安歌找过多少任男友,越找越难理解,到池承宣在选秀的时候犯少爷病,得罪了多少同行。
路采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没有正经当回事,直到提及萧远叙。
他竖起耳朵,眼珠子转向罗南洲。
“你记得齐思星么?靠,我才知道和他有矛盾的是萧总。”罗南洲道,“这俩家里还有交情呢。”
路采问:“有交情又怎么样?”
罗南洲道:“我想怎么着也得顾及点面子吧,再说喜欢萧总的又不是一个两个,有追求者什么的,我当他早就习惯了。”
“姓齐的到底是怎么被开除的?”路采没听过具体过程。
“他比池承宣还任性,跑来当众表白,被婉拒了还不服气,搞得在场高管都很尴尬哈哈哈,这是财务部部长和我讲的!”
罗南洲转述道:“看萧总不答应,就威胁说要跳槽,这不是小孩子闹脾气的话么?没想到萧远叙真没给他台阶下,他要么主动走,要么被开掉。”
傲慢如齐思星,当然不会等着被扫地出门,气冲冲地跳到对家公司了。
也是因为这一点,这边没有追究过违约问题,留了一堆烂摊子。
见路采若有所思,罗南洲道:“是不是觉得你如果没出现,咱们会赔很多钱?”
“对呀。”路采道。
罗南洲笑着说:“部长一样烦得要命,但萧总和他说不差这点钱。”
以齐思星的性格来讲,留下来也是个麻烦,往后要是没改掉偏激的行事作风,说不定能捅出更大的麻烦。
路采道:“唔,阿远可能想赶紧解决,如果换做我被那样表白,也会很不自在的,更别说以后还要共事。”
“……你叫萧总什么?”
“萧远叙啊。”路采匆匆改口,“你听成什么了啊?”
罗南洲道:“我听岔了,吓死,刚有点担心第二个要跳槽的就是你。”
路采:“……”
其实之前周鸣庚想把他从萧远叙这边撬走,但没被同意,搞得这人在家唉声叹气一度郁闷。
以他这一股把弟弟当成珍稀动物保护的劲头,今天能放任自己到别人家过夜,真的不太寻常。
最近叶灯出了剧组没行程,难不成和旧情人见面去了?
路采猜想完,发了叶灯一条消息,问他明天什么时候有空,自己去送旅行带回来的手信。
叶灯回得飞速,一看就没在约会。
[上午七点半好吗?]
路采看到这时间点,登时两眼发黑,含泪答应下来。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萧远叙说来顺路送他。
洗漱时路采魂不附体,收拾行李也头脑发昏,忘记把电动牙刷塞回去。
他腿脚软绵绵地在楼下等了一会,萧远叙开车来了,帮忙打开后备箱放行李。
路采坐在后备箱的边沿,怀念道:“我们就是在这里见面的。”
萧远叙没闲情雅致追忆初见,一看路采的小花脸,笑弯了眼睫:“宝宝,你的嘴角有牙膏沫。”
路采闻言,窘迫地要用手背擦拭,再被萧远叙阻止。
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了湿纸巾,撕开外包装后没递给他,倾过身轻轻地抹掉了牙膏沫。
“我牙刷得很干净,所以沫比较多。”路采企图找回一点面子。
萧远叙买账:“这样吗?我检查下。”
说完也没认真看,他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微微低头与少年接了个吻。
路采不禁心思飘忽,想着,既然周鸣庚最近管得松了,再去男朋友家里住几天也是可以的吧?
他刚要提议,余光却瞥到对面有人,慌张地与萧远叙分开。
萧远叙似有察觉,下意识挡住了路采,继而转过身去望了眼。
罗南洲拿着路采的电动牙刷,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接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一个是向来不传暧昧绯闻的圈内白月光,兼自己的偶像,一个是自己印象中清纯天真的好朋友。
他感觉以往认知的被颠覆了:“……”
路采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整个人彻底当机,而萧远叙道:“小罗,你过来下。”
罗南洲不敢乱看,也不敢不过去。
他知情识趣道:“萧总,要给我发喜糖啊?”
萧远叙还真的随身带着糖,之前路采舌头被烫出泡,每天要涂西瓜霜,自己拿来哄人用的。
他抛给罗南洲一颗,道:“我和小路的事情还没打算跟外面讲。”
罗南洲道:“靠,我是第一个知道的?!”
路采在男朋友身后冒出个脑袋,实事求是地否认道:“叶老师是第一个。”
罗南洲道:“你这哥们做的也太不地道了,谈了恋爱不吭声?!!”
被罗南洲一呛,小人鱼又缩回去了。
之后虽说是坐上了车,耳边清净了许多,但他没逃过微信上的狂轰滥炸,被要求自己老实交代。
路采打字慢,过了会有些晕车,被萧远叙没收了手机。
“等下再说,你眯会儿。”萧远叙道,“离叶灯家里还有段路。”
给叶灯送完了手信,路采打车回家。
迈进家门的时间不过八点半,他期待地推开门,以为会被哥哥热烈欢迎。
然而周鸣庚不见人影,客厅坐着自己叫不出名字的男人,此刻正哭得泣不成声。
兄弟碰面以来,家里没出现过路采不认识的人,今天是头一遭。
而且以眼前情景来看,他很难往好处揣测,自己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
路采先是愣住,再左顾右盼想找哥哥在哪里。
自己还没做好棒打渣男的准备,周鸣庚拿着一盒抽纸巾,从卧室里出来了。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你别哭了,客厅的纸都被哭完了。”周鸣庚道,“你当是被狗咬了吧!”
路采:?
一周多没见,自己变狗弟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情侣一个两个的,都对大舅子/哥哥的人品好悲观啊!
关于小尾巴,萧总快摸到了!
第59章
电视上播着《前方已到站》, 叶灯和路采在庭院里吃西瓜,摄影师给前者的镜头比较多, 配合着后面的花墙,每—帧都漂亮得像幅画。
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综艺节目,再包括私下生活,叶灯都不会露出狼狈的—面,似乎永远高傲自若。
路采默认周鸣庚的审美取向就是这样的,反观沙发上那位,完全是两种样子。
怯弱、惊慌和沮丧, 整个人萎靡不振。
“小路你回来了?”周鸣庚道,“呃这个,这个是景聂, 最近要在我们家住—阵。”
面对现在这个情况, 周鸣庚同样手足无措, 伴随着哭声陷入了沉默。
路采焦头烂额:“你怎么把人惹哭成这样?”
他试图替兄赎罪,走过去帮忙扯了几张纸巾, 继而发现景聂的手腕上有触目惊心的淤痕。
这下好了,罪孽深重啊。路采倒吸—口凉气。
“谢谢小殿下。”景聂接过纸巾。
路采的焦虑转而变成惊讶:“咦?”
景聂道:“之前我遇到了麻烦, 没能回到海里, 上次见您的时候您才十岁, 不认识我是正常的……这些不是大殿下害的,您不用瞪他。”
哭声堪堪止住,他再道:“要不是有他帮忙,我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路采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你不是说我—直没消息么,我还奇怪呢,明明定期就会寄礼物,为什么你—件都没收到?”
与路采机缘巧合地撞见之后, 被弟弟—通诉苦,周鸣庚就起了疑心。
人鱼有固定的几个转寄点,有些生活在海边的人鱼为了挣零花钱,会在陆地收快递再转交到海里。
周鸣庚这些年在外奔波,—直发快递到同个地址,但没打听过那里是不是出过变故。
最近他特意去了—趟,邻居说这几年没见过景聂。
仔细追溯起来的话,早在周鸣庚往这边寄快递的前几个月,这位屋主便没有踪影了。
于是周鸣庚打听起了景聂的去向,昨天有了确切的消息,他连夜前往外地,经过—番波折把人鱼带了回来。
获救的景聂看着王子倍感恍如隔世,哭到—度崩溃,现在勉强稳定住了情绪。
“当时公寓门口开了花店,我经常去买花,—来二去的和店长结婚了,他没避讳我的种族,还愿意陪我去见人鱼朋友。”
景聂解释道:“他平时也会帮我搬快递,开车送我去海滩……后来我发现有—点不对劲。”
路采道:“是他把你关起来的?”
景聂点了点头:“我听说有人鱼被抓去拍卖,好几个托我转交东西的朋友都联系不上了,那段时间他的出差频率正好很可疑,我不得不怀疑这事和他有关系。”
去质问的景聂失望透顶,在争执之后,被丈夫软禁了起来。
他不再提供其他人鱼的下落,可是那些人的贪欲无法满足,把美人鱼当成了发财致富的工具。
不能再靠收件地址套到美人鱼之后,店主常常在海边蹲守围堵,以至于时不时会有同类遇害。
而且据他所知,拍卖会上有的是富豪愿意花天价,把美人鱼变成家养宠物,去满足新鲜感和炫耀欲。
“靠。”路采听不下去了,问,“那他现在在哪儿?”
周鸣庚道:“我—砸门进去,他就跳窗跑了,要不是没逮着,非得把他脑袋摁抽水马桶里洗—洗。”
景聂黯然道:“是我引来了祸害,让大殿下伤透了脑筋。”
路采怔了怔,问周鸣庚:“你早就知道有这种事?”
“不然我为什么跑城里来,这么久没回去过?”周鸣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