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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摸摸小尾巴吗番外篇——by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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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愣了会,道:“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像守着宝藏的恶龙,恨不得把保险库的门拆了换到我房间。”
  萧远叙真的顺着想象了下,换成保险库大门的可行性。
  他抱紧路采,说了声“晚安”。
  第二天路采陪尤安歌她们聚餐,在场还有一个男生,和路采坐在一起打游戏。
  几个女人许久没见,聊起前任和现任种种,说到了控制欲的问题。
  尤安歌道:“我前男友那真是没谁了,管我出行管我花钱,事事要和他报备。分手那天我直接说了关他屁事,生活和存款都是属于我自己的。”
  “诶,姐你这次空窗期了很久啊。”
  “有帅哥给我介绍?”
  “要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啊,叶灯那种,还是罗南洲那种?”
  尤安歌道:“罗南洲?我和他不熟,感觉他这人看到美女就没什么脑子。”
  “真的假的?”
  路采默默在旁边,联系到蒸桑拿时的女装恶作剧,心说,尤安歌看人还挺准。
  “叶灯那种也不行,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就是看上去很难接触,让人没有想拉近关系的念头。”
  “那你觉得哪种行?”
  尤安歌打趣:“我看小路这种就挺行,哎,到了能做梦的时间了么,其实我的理想型一直是萧远叙。”
  别人笑着接话:“萧总果然是圈里的白月光。”
  “如果他没退圈,说不定没那么多人喜欢他,但在幕前,他偏偏停在了大家最意犹未尽的时候。”尤安歌道,“谁不想一探究竟啊,你说对吧小路?”
  路采再度被提到,立即警惕起来。
  “对、对吧。”他干巴巴接话。
  比起别人眼里朦胧模糊的萧远叙,他眼里的萧远叙生动鲜活,同样有着劣根性和掌控欲。
  原生家庭和成长环境给了萧远叙很大影响,他和路采相反,很缺爱也很小心翼翼。
  他有时候想管路采,又矛盾地不怎么说起来,怕路采觉得被冒犯。
  路采倒是很乐意被约束,有时候提出带有私心的期许,和做出未尝不可的退让,也是爱意的一种表达。
  其他人转移了话题:“你们今天看过热搜了没有,池承宣这次的杂志造型挺好看的!”
  “有没有图片?让我看看!”
  “美中不足的是这条尾巴,不如镜头拉近点,只拍上半身更完美……哇这腹肌,我就喜欢做身材管理的小偶像。”
  封面是美人鱼主题,路采凑过去瞥了眼。
  池承宣套了一条道具尾巴,加上后期调整,看上去栩栩如生。
  可能是因为路采看惯了人鱼的形态,没觉得有哪里突兀。
  不过他看了眼微博上的反馈,有不少人接受无能,吐槽自己无法直视。
  [池承宣看上去半人不鬼,给黑粉提供五年的嘲点,不过五年后有人还记得他么,早就糊得查无此人了吧??]
  [这么浓的妆造搭上尾巴好像怪物啊,请问池承宣在拍鬼片吗?粉丝别回复,知道你偶像在你眼里多丑都能像天仙。]
  路采知道这些人有可能本就讨厌池承宣,原有立场带有恶意,无论如何都能挑出刺。
  但她们每点评一句尾巴,路采的心情就低落了点,看了十分钟后变得垂头丧气。
  晚上九点半,萧远叙发消息过来。
  [回酒店了吗?]
  路采回复:[嗯嗯,刚把她们送到,我去片场和王导金哥他们打声招呼。]
  他给萧远叙共享实时位置,再打字:[你在家等着我。]
  介于昨晚萧远叙患得患失的表现,他决定连夜跑回萧家,外面再牢固的门都没有家门来得放心。
  片场还有人在搬花盆,路采和导演告别后,被一个人叫住。
  “谢谢你昨天的水,是你买的吧?”那人道。
  路采记起他是实习生想搭讪的人,道:“没事,不用客气。”
  今天有高温预警,担心有人中暑晕倒,后勤部把整箱矿泉水放在外面,有需要的可以随时去拿。
  孟文成拿了瓶水帮忙拧开盖子:“要不要喝点?”
  他交给路采后,转而去拿了另一瓶,然后自顾自喝了起来。
  盖子已经开封了,放回去也不好,路采手足无措地跟着喝了一口。
  “路老师,你是不是杀青了?”
  路采道:“对啊。”
  孟文成道:“不知道你住哪边,我也收工了要回去,朋友来坐个顺风车。你方便打车吗?要不要一起?”
  路采道:“可以啊,你是要去哪里?”
  孟文成报了个靠近他娱乐公司的地址,离萧家不远,路采觉得可以搭上一程。
  “我朋友还在监工那边谈事情,我们要等他下,应该不会太久。”
  车子停在野池塘附近,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有些偏远了,估计立马能察觉到危机。
  可是路采天天来这边遛弯,这条路没觉得有多陌生。
  他甚至在想着,要不要助力组里的实习生一把,帮忙牵个红线。
  “我帮朋友问问,你有对象了吗?”路采道。
  见孟文成点了点头,他随即打消了当月老的念头。
  孟文成道:“不过我们快分手了,他搬出了我的房子。”
  路采道:“这样啊。”
  “嗯,后续可能还要打官司之类的,我想想就有点头疼。”
  路采尴尬地笑了下,坐在车后座玩手机。
  同样在打官司的景聂忙得一天没声音,刚刚才开始回复自己昨晚的留言。
  [不好意思小殿下,我和律师聊了一天……]
  [您怎么突然要照片?]
  路采打字:[我男朋友问的,说不定他能帮忙呢。]
  景聂发了照片过来,路采顺手要转发,摁下转发键的时候,整个人背后发凉。
  他抬眼瞥了眼后视镜,被偷看的人也在看着他。
  ·
  萧远叙看到路采发来的照片,猛地记起了昨晚遇到的男人。
  离路采那么近?
  他又开始担心了,再想着自己是不是太没有安全感,会不会让路采觉得自己占有欲太强烈。
  [你在哪里?]他忍不住问。
  实时位置的分享没有关闭,路采还在影视城那边,不过迟迟没有回复。
  过了十五分钟,萧远叙旁敲侧击地去问导演,王导表示这位小明星早就离开了片场。
  [萧总,我听金悦之说,他看到小路拼车回去了。]
  萧远叙问:[和谁?]
  王导去问了金悦之,道:[搬花的,是谁也说不上来。]
  从家到影城的距离很远,但再一晃神,萧远叙已经赶到了另一边。
  路采还是联系不上,他打了有三十多通电话,担心少年会没电关机,硬生生忍住了继续拨打的冲动。
  夜间夏风吹过一池荷花,四周静悄悄的,没有车更没有人影。
  萧远叙顾不上会不会被旁人听到看到,喊了几次路采的名字,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位置分享已经关掉了,他很少会迷茫,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池塘,却有那么几个片刻,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
  他闭了闭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地处理问题,正要拿出手机想联系周鸣庚,却发现手抖得根本无法控制。
  萧远叙天生感情淡,接受的教育里,恐惧又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他情绪管理得很好,几乎没有慌乱害怕过。
  怎么就控制不住呢?
  他咬紧了牙,思绪混乱之中,听到了周鸣庚的声音。
  “难得啊,你居然会找我有事?打牌三缺一?”周鸣庚散漫道。
  萧远叙道:“不,我要和你说的是……”
  话没说完,水面晃了晃,在月色下泛起粼粼波光。
  紧接着,路采从水底了冒出来。
  他只冒出了一张脸,沾染了淤泥,畏畏缩缩不敢上岸来。
  模样看着可怜极了,头发湿哒哒地垂落下来,眼眶泛着红。
  少年发现迷糊间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真的是萧远叙过来找自己了,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胳膊伸出水面,侧面擦伤得严重,已经破皮流血。
  这点伤要是放在往常,早已让娇生惯养的小人鱼讨男朋友哄抱。
  可他现在只是一味地揉眼睛,嘴角抿得紧紧的。
  电话对面的周鸣庚没什么耐心,听萧远叙半天没有响动,催促着要人搭话。
  然后萧远叙从怔愣中猛地回过神来,一言不发地挂掉了通话。
  “路采。”萧远叙道,“你别怕,到我这边来。”
  路采往岸边游了点,再忽地止住,朝萧远叙摇了摇头。
  他哽咽道:“我上不来……”
  原先他没有哭,和萧远叙一讲话,就止不住眼泪了。
  一开始是轻抽噎着,后来根本忍不住,哭得有些崩溃,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先走吧,我没事的。”路采伤心道,“我真的、现在上不来。”
  那瓶饮料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他变不回双腿了,逃脱后只能藏在池底。
  尾巴在陆地没法行走,他是挪到池塘里来的,胳膊和尾巴都擦伤了,尤其是尾巴,鳞片掉了好几片。
  他见萧远叙没走,直直地望着自己,不免无助地说:“你明天来接我好不好?”
  萧远叙道:“要是我说不好呢。”
  路采还在哭,答不上这句话,身体往后退了一点。
  这仿佛是一个打破僵局的信号,他犹豫地动了,萧远叙同时也动了。
  只不过前者束手束脚,后者无所顾忌。
  路采想不到萧远叙会直接跳下水,根本不打算和自己再做任何商量。
  他尾巴受了伤,游也游不快,逃不到哪里去,被萧远叙架住胳膊就往岸边去。
  “阿远,我不要上去!”他怯生生道,“我不要。”
  萧远叙不理他,他吸了吸气,开始努力挣扎起来。
  “我说了不要上去!”路采难过地重复。
  他没做好暴露的心理准备,可眼前没有余地,不容反抗地被扛着离开了水面。
  尾巴颤了颤,刚想恐惧地卷起来,就被一只手掌贴住。
  路采几乎是被托着,这个姿势让他没办法回避,只能与萧远叙面对面。
  萧远叙道:“为什么?别告诉我就因为这个?”
  路采刚才被孟文成吓着了,还没完全缓过来,这时候再带着自己的最大的秘密直面萧远叙,不由地哭得更加厉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让萧远叙知道,自己是一条有尾巴的生物。
  他甩着尾巴想躲开萧远叙的手,然而压根躲不开。
  路采咬着萧远叙的肩膀,萧远叙还是不松手,不过另一只手顺了顺他的后背,怕他哭得接不上气。
  “你能不能把我放回去?”路采祈求道,“我变回腿了就来找你,没有不要你呀。”
  萧远叙把他放到车后座,脱掉他被打湿的衣服。
  “你能不能别看了,和怪物一样,又不好看……”路采想捂住脸,又想遮住尾巴。
  他缩在车后座的角落,往缝隙处挤:“吓到你了就是你不要我了!”
  尽管以往设想过摊牌的场景,但真正面对起来,他感觉还是超出了承受范围。
  萧远叙一手把他从角落捞了出来,盖上车里的毯子:“没有不要你。”
  路采瑟瑟发抖,恍惚地看向他,还在妄图回到角落里蜷缩起来。
  “路上你要是乱动,出了事故你猜媒体会怎么写?”萧远叙道,“你要给大众普及人鱼知识?”
  路采一听,没再动弹,乖乖地盖着毛毯。
  萧远叙道:“三条要求里,你还欠我一条没办到。”
  当时路采喝醉了酒,给萧远叙添了一堆麻烦,第二天就被拎去书房答应了两条规矩。
  还有一条萧远叙说以后再补充,路采一度忘了这件事。
  他眨了眨哭到酸肿的眼睛,萧远叙遮住了他的眼睛,手掌心被睫毛扇了扇,触感有点痒。
  “从现在开始,闭上眼。”萧远叙道。
  路采以为自己会非常不安,不料今晚透支过度,一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被泡在温水里,想从浴缸里起来却打了个滑。
  鱼鳞上沾了淤泥,被萧远叙一片片洗好,此时正要把路采包在浴巾里擦干。
  见路采醒了又要藏起尾巴,萧远叙道:“我没被吓到,被吓到的好像是你吧。”
  路采紧张得回答不上来,不过比之前要很多,至少不再流眼泪了。
  萧远叙把他抱起来:“放松点,宝宝要听话。”
  擦伤被上了药,包括不知所措到紧绷的尾巴,也涂上了清清凉凉的药膏。
  整个过程中,路采没有插手的机会,都是萧远叙在摆弄。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可以吗?”路采道。
  萧远叙问:“比起我,还是你的人鱼朋友更让你安心?”
  路采道:“不是这样的,我只是……”
  “你只是想换个样子和我见面?”萧远叙道,“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在这种时候不愿意见我?”
  他摸上路采的尾巴——换句话说,从洗澡到上药,这双手就没怎么离开过尾巴。
  路采磕磕绊绊道:“你没有。”
  “想想好像是没有,我错的是什么都没做。”萧远叙吻着他的耳朵。
  今晚真的是疯了。
  路采这么想着,感受这个吻从耳朵到锁骨,再到皮肤与鱼鳞相连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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