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by一叶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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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岐极为镇定,自信道:“放心吧,他出不来的。”
这锁鬼阵是专门用来禁锢恶鬼的,铜钱属阳,将二十八枚古铜钱埋于地下,形成新的二十八宿,哪怕再凶的厉鬼,也无法踏出铜钱之外。
宁鹫似笑非笑看着周岐,眼底深处一片寒意。
少顷,他抬起脚,迈步往前走。
周岐毫不慌乱,捏着符箓,准备念咒先将宁鹫收起来,等回青云观时再给他做水陆道场超度。
瞥见宁鹫的动作,他还好心奉劝道:“不用白费功夫,你是走不出这锁鬼阵……”
他话音还没落,忽听到很清脆的一声响。
在他面前,宁鹫已走到法阵边缘,并轻描淡写地,一脚将枚古铜钱直接踩碎。
随着那枚古铜钱的碎裂,整个锁鬼阵刹那坍塌。
第13章
周岐脸色一变,没料到宁鹫竟能破了法阵。
他顷刻换了张符箓,准备咬破指尖以血液驱动。
偏偏就在这时,他发现宁鹫身后,炙热的烈焰铺天盖地涌来,滚烫的焰火烧焦了大地,目之所及,已是一片地狱般的荒凉可怖。
周岐想动却动不了,只能瞪大眼,眼看烈焰中伸出无数枯骨,撕扯着他,一同被烈焰裹住。
他被火焰烧灼着,皮肤寸寸脱落,被白骨撕咬着,手脚断裂、满身猩红。
他能感觉到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表情只剩无边无际的恐惧和绝望。
魏冬却看不见这些,于他而言,周岐不过是在与宁鹫的对峙过程中,忽然走起神来。
他心慌的不行,又急又乱:“周岐?周岐你没事吧?”
这声呼唤犹如甘霖,浇灭了那炙热的烈焰。
周岐回过神,大脑仍被死亡的恐惧笼罩着,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太真实,他看宁鹫的眼神如看恶魔。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低头发现手脚都还完好,不禁长松了口气。
很显然,他刚刚经历的都是宁鹫所为。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自己早被烈焰吞噬,连具全尸都没有。
想到这,周岐后怕地咽了咽口水,一连退了好几步,这才开口道:“魏冬,对不起。”
魏冬听到这话心弦一紧,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你的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你……你最好也别反抗了,要不然,后果会很可怕的。”
他说这话时,由于心虚都没敢正眼看宁鹫,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溜的比兔子还快。
魏冬一脸懵逼看着周岐落荒而逃的背影,差点没被他活活气死。
这个周岐也太特么不靠谱了吧。
他找对方来,是想听他说这些的吗?果然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对周岐抱有希望,这小子根本就是来坑他的。
周岐走后,山顶上只剩下魏冬和宁鹫。
周遭静悄悄的,连蛙声都不知何时消失了。夜色漆黑,放眼望去,万物皆被黑暗笼罩,魏冬也只能隐隐窥见宁鹫的轮廓。
他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手脚都僵了,没什么好解释的,只能静等暴风雨的到来。
先前他去挑衅宁鹫,对方就差点掐死他,这回他不仅挑衅过,还狠狠戏耍了宁鹫。无论如何,魏冬都觉得宁鹫不会放过他。
宁鹫低头摩挲着木簪,迈步朝魏冬走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魏冬脑海的弦越绷越紧,宛如看到死神逼近。
宁鹫走到魏冬身前,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没多说什么,而是抓起魏冬的手,将那木簪郑重放进他掌心。
“连根簪子都能弄丢,怎么这么没用?”宁鹫语气平静。
魏冬比宁鹫矮大半个头,整个人都被他罩在阴影下,握着那根簪子,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敌强我弱,他又哪知道宁鹫下一秒,会不会瞬间翻脸扭断他脖颈。
两人面对面站着,气氛凝固,满是压抑和硝烟。
宁鹫问:“所以那些话,都是骗我的?”
魏冬沉默着没说话。
宁鹫顿时了然,他盯着魏冬看了好一会,最终什么也没做。
“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他没什么情绪地留下一句话,身影转瞬消失在山顶。
魏冬愣了下,还有些不敢相信宁鹫竟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环顾四周,又小心地等了会,确定宁鹫真的走了,不禁长出一口气。
刚刚宁鹫虽然没说什么,但看他的眼神,都快把魏冬吓死了,以为自己真活不过今晚。
骑着电动车往回走,魏冬还心有余悸。
到家后,他停好车子,立刻给周岐发消息。
魏冬:【周岐你人呢?快给我滚出来,你不是信誓旦旦跟我保证,说绝对没问题吗?你知道为了把宁鹫引出来,我牺牲有多大吗?我不管,今晚这事你必须得给我个说法】
他编辑好点击发送。
周岐回复得倒也快:【兄弟,对不起,我刚再不走,命肯定得丢那。我实话告诉你,你惹上的这鬼非同一般,我捉鬼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能直接毁了锁鬼阵的,只是我也看不透他身份,我劝你还是尽可能和他和解,你是斗不过他的,而且我发现他对你其实挺好的,也没准备害你,不就是冥婚吗?牺牲色相总比没命强吧?你别和他对着干,应该能平安无事。对了,你不用再找我,我现在马上出小黎村了。我要能找到对付宁鹫的办法,会再联系你,要找不到,咱们就后会无期吧。】
魏冬听完这段语音,险些没被活活气死。
他也懒得和周岐较劲,回复道:【那你把钱退给我啊,事没办成,钱也没道理收吧?】
哪知道消息发送出去,旁边却出现了个红色感叹号。
周岐竟然这么快就把他给删了!
魏冬盯着那大大的红色感叹号,想到今晚既牺牲了色相、拉了宁鹫的仇恨又损失了仅有的五千块钱,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便差点没心梗。
*
对周岐的怨念过深,魏冬晚上还梦见了他。
他梦见周岐阴沉沉地冲他笑,不仅将他捆起来当成礼物打包送给宁鹫,还一口气卷走了他的钱和所有值钱物件,连块砖都没给他留下。
魏冬家徒四壁,瞬间被吓醒了。
他睁开眼,深吸了口气,将周岐又拎出来鞭挞了遍,正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突然发现床边站着道人影,身材高大,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低头死死盯着他,也不知道这么盯了多久。
魏冬吓了跳,迅速打开房间的灯。
灯光亮起后,他才发现床边站着的是宁鹫。
“你、你怎么在这?”魏冬警惕问,表情有些慌乱,唯恐宁鹫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宁鹫眼神透着凉,不苟言笑时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他漆黑瞳仁注视着魏冬,薄唇微启道:“我答应你。”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魏冬一脸懵:“什么?”
“你不是想离开这吗?我放你走。”宁鹫平静说完,又补充道:“但无论你走到哪,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变。你也别想着逃离我,因为无论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
这对魏冬来说实在是个天大好消息。他本以为经过周岐这么一搅和,宁鹫肯定更不会放他走了。惊喜之下,连宁鹫后边那半句话都觉得不重要了。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好人,哪有长得这么好看的坏人啊?是我心胸狭隘了,不过现在误会解除,也算是皆大欢喜。”
魏冬先就来了段彩虹屁,紧接着又安抚道:“你放心,我人虽然离开了,但心一直都在这,以后我一定常回来看你。其实两个人就得分开过,小别胜新欢嘛。你要是不想投胎,咱们就这么过着,要是想投胎了,随时跟我说,我找人给你超度,保证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他边说边暗暗想,不管怎样话先得这么说,等他顺利走了,回不回来宁鹫可就管不着了。
宁鹫看着魏冬说话时乱转的眼珠,对他这番话不置可否,魏冬要能这么乖,他倒省心了。
即便如此,见魏冬这么高兴,宁鹫也没准备拆穿,话锋一转意味深长问:“既然这样,那今晚的事,是不是也该算算账了?犯了错,总得惩罚下,下次才能长记性。”
魏冬闻言瞬间往后退了退,背抵着床角,眼神写满警惕,边忙不迭保证道:“不、不用这么麻烦吧?我已经长记性了,特别清醒明白,真的,我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不麻烦。”宁鹫边说边挽了挽袖袍,含着笑意道:“我觉得还是亲自动手的好。”
他说完往床边逼近,高大的身影和脸上不怀好意的表情,看起来特别狰狞可怕。
魏冬心高高吊起,知道今晚注定逃不过去,从床上跳下来便准备逃跑。
哪知脚还没落地,宁鹫就凭空出现在面前,一把揽住他,将他又重重推回床上。
魏冬躺在床上,前方是宁鹫,退无可退,只能徒劳地用脚蹬着凉席往后挪,看着宁鹫小心翼翼道:“这事真、真不至于,宁鹫,你……”
他说到一半,脚腕忽地被宁鹫一把握住,愕然下睁大眼,剩下的话瞬间全噎在了喉咙。
和宁鹫硬来显然是不明智的,魏冬僵着身体,索性放弃了反抗,闭上眼,满心紧张地等待宁鹫的惩罚。
是要折断他的腿还是扭断他的胳膊?
魏冬满脑袋血腥画面,紧张又害怕,连呼吸都一同屏住了。
却没料到宁鹫既没折断他腿也没扭断他胳膊,而是不按常理出牌地挠了下他脚心。
那一下只是试探,酥麻的痒意却顺着脚心,蹿过魏冬四肢百骸。他怕痒的很,被这一下弄得力气都没了,虽是笑着,表情却满是惊恐。
“宁鹫,宁鹫你别这样。”魏冬挣扎着,边试图把脚□□:“你换个惩罚方式吧,这个我真不行。”
宁鹫对他的求饶熟视无睹,唇边笑意悄然加深,挠他脚心的动作也迅速加快。
魏冬又痒又难受,趴在床上边笑边打滚,满脸痛苦面具,偏偏脚始终被宁鹫握着,逃不出他手掌心。
他浑身发软,笑得腮帮子疼,眼眶也湿漉漉的,像被欺负狠了。
“你别挠了,我受不了了。”魏冬哈哈笑着,精疲力尽气愤道:“你……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宁鹫闻言微眯眼眸,低头欣赏着魏冬难得乖巧的模样,认真想了想,满怀期待道:“倒也行。你死了,正好和我在黄泉下做对鬼夫夫。”
魏冬瞬间瞪大了眼,气呼呼地看宁鹫。没想到他这么变态,连自己死了都不放过。
他反应过于可爱,宁鹫心一下被融化,怨气全消。
第14章
九点二十分,破旧满是尘土的客车从远处道路驶来。
魏冬站在路边冲客车招手,边提着背包准备上车。
魏奶奶眼中含着不舍,不停地叮嘱他,到学校要好好吃饭、劳逸结合,该玩就玩,别舍不得花钱。
魏冬点头道好,认认真真抱了下奶奶,心里也挺不舍:“奶奶,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说着顿了下,又压低声音道:“尤其是宁鹫,他要是找你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等回学校安顿好,我就把你接过去。”
魏奶奶笑看着魏冬,摸摸他脑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快上车吧,到了打个电话回来。”
魏冬点点头,上客车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走了,奶奶,你快回去吧。”
魏奶奶道着好,脚下却没动,目送客车走远,这才转身往回走。
客车晃悠着往前开,魏冬枕着椅背,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好些天没见的林艾笑着和他道别,说她要去投胎了,还谢谢魏冬,说要不是他,自己肯定还被困在循环之中。
说完这些,她便转身离开了,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魏冬睁开眼,脖颈一阵酸痛,他环顾四周,发现车已经到了汽车站,上边乘客都下了,只剩他还坐着。
他连忙拿着包下车,随后又买了去机场的汽车票。
从卢市到凉城飞机要两个小时,票是魏冬提前抢的打折机票,要不是宁鹫突然想通放他离开,这张票就只能作废了。好在一切顺利,时间也刚刚好。
到了机场,魏冬打印好登机牌,便去排队等着过安检。
周围人来人往,繁华热闹,魏冬置身其中,总觉得之前经历的那一切像是场梦。什么冥婚、什么宁鹫,都只是他的幻觉。
他正想着,旁边忽然走来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男人一身昂贵西装,紧皱着眉,边走边打电话,脸上笼着层黑气,一看就萎靡不振、厄运缠身。
“……我不是再三强调,安全,安全最重要,你们怎么办事的?”他气冲冲说着,排到了魏冬后边:“不管怎样,现在先想办法安抚好伤者家属,告诉他们,医药费不用担心,除此外,再给笔赔偿金……”
魏冬没太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看着他脸上那团黑气,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顺利过了安检,魏冬背着包往登机口走,发现排他后边的中年男人走的也是这个方向。
他走着走着,迎面碰到名身穿制服的特警,特警手里牵着条昂首挺胸的漂亮拉布拉多。
拉布拉多也穿着制服,上边写着“缉毒犬”三个字。
魏冬挺喜欢狗狗,这只拉布拉多长得又很漂亮,他不禁多看了几眼,哪知拉布拉多却盯着他,突然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