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by一叶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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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让宁鹫理亏呢,卞城王的话虽然不能全信,但也未必空穴来风,任谁突然知道这么件事,肯定都得生气。
这种情况,也只能宁鹫抽时间好好哄哄了,净云觉得,魏冬未必是真生气,很可能是吃醋了,哄一哄还是能哄好的。
*
在鬼差的引路下,魏冬几人顺利回到人界,目的地恰恰是九幽,这儿也是宁鹫特意建的与冥界连接的通道。
那鬼差将他们送到后就消失了。
张蕙听到动静,出来后见到魏冬,立刻惊喜道:“魏哥,你回来啦。”
魏冬瞥了眼张蕙,见她怀里藏着本册子,眼神还很心虚,显然刚才正在阅读,见到他才匆忙收起来。
张蕙日常沉迷磕cp,魏冬大致能猜到那是什么,想想说了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随后也没进九幽,径直和周岐等人一起离开了。
张蕙看着魏冬他们走远的背影,一脸的委屈和不解,纳闷大帝又怎么惹恼魏哥了?害得她也被迁怒,连个喊冤的机会都不给。
第141章
走到路边,恰好有出租车经过郊区,魏冬连忙伸手拦下。
这段路想找辆车并不容易,错过这辆出租车,他们没准真得走去市区。司机也是拉客人过来,才会路过这段。
到了市区,魏冬准备去学校,周岐要带乌辛回青云观,净云则要去趟阳光福利院,解决之前留下的问题。
三人不同路,道了别后,各自找了辆出租车往目的地去。
回到宿舍,林晓屿并不在,婚礼在即,他这些天忙着各项事宜,除非必修课,其他时间都不在校。
魏冬有些疲惫,往床上一躺,动都不想动弹。
二傻超黏魏冬,本来动也不动地缩在墙角,这会突然兴奋起来,又蹦又跳地蹭到魏冬身边。
魏冬摸摸二傻细软的手,想着青渊的事,止不住心烦意乱。
他当然知道事实绝非卞城王所言,宁鹫也不可能将他当作替身,可想到宁鹫曾喜欢过青渊,还对青渊的事闪烁其词,不愿和他多提,就莫名一阵心梗。
大树说,青渊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神兽,魏冬不禁猜测,青渊长得那么好看,会是什么神兽?他站在树梢梳理羽毛时的姿态,一定艳丽至极吧,否则怎会令众鬼魂都魂牵梦绕。
想到这,魏冬又拿起手机,仔细看自己的脸。
他和青渊长得真有几分相似吗?
越想越烦,魏冬翻了个身,索性不去想这事,开始琢磨起彦棠的事。
他回来后看了下日期,发现他们在枉死城耽搁了三天,按理说,现在已经到和彦棠约好见面的时间,可却不见彦棠的身影。
魏冬不认为彦棠会食言,他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何况宁鹫的封印并不能维持太久,一旦封印失效,彦棠根本压不住体内的邪气,只会落得和圣安神一样的下场。
思索着,魏冬忽然想起卞城王说的那番话。
他那么自信满满地说,邪神终会降临,总让魏冬心底生出几分不安。
彦棠至今没来,难不成是出事了?还是他来过没找到自己?
魏冬决定再等几天看看。
*
周岐和乌辛直接去了青云观,临走前,净云多看了几眼乌辛,他对乌辛有愧,也希望能尽可能帮到他,于是说等解决好阳光福利院的事,他会立刻去青云观。
走进青云观,周岐和乌辛心情都很复杂。
周岐是没想到他会和凶手一起回来,乌辛则是懊恼和悔恨,自恢复记忆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悔恨,哪怕这一切都是卞城王的阴谋,但说到底,那晚带着邪祟屠灭青云观的人还是他。
他是青云观的罪人,这点毋庸置疑。
乌辛这么想着,表情却很平静,反倒因为太过平静,让周岐有些怪异不安,他脑海总响起对方说那句“等一切事了,自会以死谢罪”。
他知道一切真相后,明白这事并非乌辛的错,他也是受害者,卞城王那么做是为折磨他。偏偏对方的目的也达到了。
周岐不禁易地而处,思考他若是乌辛,突然得知杀害了最亲近的人,又会是什么心情。
肯定很懊恼痛苦吧,那种让人崩溃之极的感觉,根本是言语难以形容的。
“师祖。”周岐忽然想通什么,恭敬开口:“您别太自责,我相信师父他们若是知道,肯定能理解的。”
乌辛淡淡开口:“他们连灵魂都没了,又从何来理解。”
周岐一时无言。
乌辛又问:“他们葬在哪?带我去看看吧。”
青云观众人都被葬于后山,藏风聚气,乃是极佳的风水宝地。
“事情发生后,我们立刻通知了他们家人,陆陆续续有人来领走尸骨,剩下的孤儿及无人认领的,则一起葬在此处。”
饶是如此,后山之上,遥遥看去仍有无数碑墓,提醒着他们那晚经历的残忍至极的可怕灾难。乌辛背脊挺拔站着,神情悲凉而怅惘,随后告诉周岐,他想一个人静静。
周岐看着乌辛,心底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从对方身上只能感受到无边无际的痛苦和煎熬,毫无半分活下去的希望。
他到底不太放心,只往后退了数步,远远看着对方。
乌辛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孤零零站着,一直沉默不言。
两人站到傍晚时分,晚霞映着洁白的云层,姹紫嫣红,惊艳至极。
乌辛终于有了动静,转身走到周岐旁边,语气极低道:“走吧,回去。”
在这之前,周岐看着乌辛背影,总觉得对方像是天边的云,难以抓住,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直到此时,听到乌辛这句话,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他跟在乌辛身边往青云观走,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
“青云观还有十多名幸存的弟子,我们商量好,等到合适时机,就会重建青云观,现在师祖您又回来了,我相信,假以时日,青云观定能恢复之前的盛况。”
“我在师父墓前发过誓的,一定会让青云观重新发展起来,甚至比之前更强。”
“……”
乌辛认真听着周岐说话,眼底总算有了几分笑意。
回到青云观,周岐立刻给乌辛安排了住处。
那晚过后,青云观闭门谢客,很多房间都落了灰尘,周岐只能临时简单收拾下。
“那师祖您先休息,我就住隔壁,有什么事随时叫我。”周岐说着准备退出房间。
他拉着门往外走,在房门快要关上时,总觉得心神不宁,又推开门认真道:“师祖,我之前说的话,您到底听进去没有?师父他们都走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您,哪怕是为了青云观,为了我们这些弟子,您也千万别想不开,行吗?”
他说完定定看着乌辛,似乎一定要等到对方的回答。
乌辛愣了瞬,眼神划过丝无奈,点点头,道了声“好”。
周岐这才安心,让师祖好好休息,随后关上了房门,却没察觉到,乌辛应下后,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愧疚。
回到隔壁房间,周岐躺在床上,又累又困,很快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和师祖一块重建了青云观,将青云观重新翻修,又招募了批新的弟子,师祖负责出谋划策和教导弟子,他则负责办事。
因为师祖在,青云观很多失传的符箓和古籍得以完善,在玄门之中地位越发突出,盛况远远超过之前。
周岐很是开心得意,师祖的存在,对他而言也如定海神针。他凡事总喜欢去问问师祖意见,那种感觉,就好像师父还在的时候,他可以不必顾虑那么多,反正无论怎么做,身后总有人支撑着,是他坚实且可靠的护盾。
他是笑着醒过来的,醒来第一件事先去找师祖。
只是敲了许久门,里边也没半点动静。
周岐满心的喜悦散去,整个人瞬间被不安笼罩,他开始更用力地敲门,见仍然没反应,试着推了下门。
房门没上锁,他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只是里边空空荡荡,根本没有师祖的身影。床上的被褥也叠得整整齐齐,完全没动过的痕迹。
桌上平放着一封信。
周岐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走过去拿起信。
信是乌辛写的,开头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他告诉周岐,很抱歉,自己骗了他,他没办法释然,更没办法当一切没发生过,他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痛苦,他罪大恶极,唯有消散能解除痛苦,所以很遗憾,没办法和周岐一起重振青云观了。
他说,在消散前,他去了趟藏经阁,补全了里边的古籍残卷,还留了本符箓,大多是他研创的,周岐若能化为己用,定能很好精进修为。
信的最后,他和周岐认真道别,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他相识,也很抱歉给他带来的痛苦,只愿随着他的消散,一切都能得以平复。
周岐将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眼圈渐渐泛红,他紧咬着牙,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一脚将桌子踹翻。
“骗子。”他恶狠狠道:“都是骗子,明明答应我的,为什么要食言?我都说不怪你了,师父他们也能理解的,为什么偏偏要走?”
他愤怒吼着,明知无济于事,仍然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懑:“师父他们走了,我、我本以为还有你,结果你也要走,你们都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我要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背抵着墙,那晚痛苦的记忆重新浮现,变得茫然而不知所措。
他其实能理解,能理解师祖内心的痛苦,也许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解脱,但他接受不了,他不想师祖就这么消失,他希望对方能够留下来。
“我可真自私……”周岐想着想着,忽然喃喃着苦笑道。
正在这时,他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净云打过来的。
净云很少用手机,他并不习惯这些现代的电子设备,此时突然打来电话,足见其关心且迫切的心情。
“我处理好阳光福利院的事了,那些被杀死的孤儿也都超度了,现在正往青云观赶来。”
他说着顿了顿,问出最关心的事,也是打来电话的主要目的:“乌辛他、还好吗?”
第142章
净云匆忙赶来青云观,只见到了情绪尚未平复的周岐。
乌辛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他的,一封是给净云的。
净云还没回过神,伸手接过信,将其展开,指尖微微有些发抖。
乌辛的字很好看,苍劲有力、如行云流水。他在信中写道,一切已成过去,希望净云能摆脱束缚,往前看,别执着于过往,也别因他难过、悔恨,这些都是他的选择,于他而言更是解脱。
净云盯着那几行字,一时竟有些头晕目眩,他不记得前世的事,但有些东西深深刻进灵魂,并不是能轻易摆脱的,比如眉心剧烈的疼痛,又比如灵魂深处难掩的悲伤。
前世若非乌辛吸走怨气、拦下卞城王,他根本不可能逃脱转世。
他若是没有忘记乌辛,早一点找到他,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净云紧攥着那封信,心口堵得慌,更说不出的难受。他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从今以后,乌辛可以过段正常生活,哪知道再也没有机会了。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净云站在房间外,抬起头看着头顶飘荡的白云,思绪仿佛也随之飘远。
*
魏冬得知乌辛自尽时,刚上完课从教室出来。
他走到走廊尽头,耳边都是同学们说笑的嘈杂声,拿着手机愣了好一会。
挂断电话,魏冬满心唏嘘,没想到乌辛会做此选择,只是倒也能理解,背负着那么沉重的负担,定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对乌辛的选择,他们哪怕不愿,也唯有接受。
往宿舍走时,魏冬忽然又想起彦棠,得知乌辛的事后,他心底总有些不安,怕彦棠会不会也出什么意外。
这么等了三天,仍不见彦棠踪影,魏冬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意识到彦棠很可能出事了。
若非如此,对方绝不会拖延这么久还不来,他身上的封印也维持不了这么长时间。
琢磨来琢磨去,魏冬还是忍不住给宁鹫打了电话。
打之前,他还自我强调,道这只是形势所迫,并非他愿意打给宁鹫的,更和想宁鹫了没半点关系。
虽然这两天,他也的确想过宁鹫,但只有一丁点,几乎能忽略不计的那么一丁点。
电话拨通后,迟迟没人接起来,魏冬刚开始还有些忐忑,后来只剩下气愤,明明都打通了,宁鹫为什么不接他电话?难不成宁鹫也在生他的气?可宁鹫凭什么生气,该生气的明明是他。
魏冬这么想着,心情更是不爽,进宿舍后,他关上门,准备继续给宁鹫打。
哪知道电话还没拨出去,转身竟发现宁鹫站在他身后,笑吟吟看着他。
魏冬愣了瞬,表情浮现抹惊喜,很快又被硬生生克制住,移开视线,抿着唇问:“你怎么来了?”
宁鹫没说话,目光仍定定注视着魏冬,眼底藏着的笑意加深。
接着迈步朝魏冬走近,他身材高大,这么专注盯着人看时,带来的压迫感很强,魏冬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背抵着宿舍门,退无可退。
“还在生气?”宁鹫一把抱住魏冬,将头枕在他颈旁,吸了口气,鼻间都是魏冬的味道,认真道:“好想你。冬冬,你想我吗?”
魏冬被宁鹫紧紧抱着,感受着他的温度,思念和委屈齐齐涌上来,鼻子莫名有些发酸,梗着脖子,嘴硬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