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by一叶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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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宁鹫再看周围那些狰狞的恶鬼,顿时都觉得无比可爱起来。
恶鬼无穷无尽扑来,这些活下来的恶鬼,无不是从蛊中残忍厮杀活下来的,尽都怨气深重,实力极强。
魏冬和宁鹫要护着朱处长和楚匀,难免碍手碍脚。
两人交换了个视线,瞬间默契达成一致意见,准备先送朱处长和楚匀离开这。
反正陈恭看着还是挺厉害的,想必多撑一会也没问题。
见两人护着朱处长和楚匀准备往楼下走,易淳顿时急了,通过刚刚的事,他哪还能不知道魏冬跟宁鹫的厉害。
“你们都走了,我们怎么办?”他连忙急切问。
魏冬扭过头,看看易淳,再看看陈恭,意有所指道:“你这位陈叔叔不是很厉害吗?相信有他在,肯定没事的。难不成,你在质疑他的能力?”
易淳其实是有些质疑的,主要是这些鬼魂实在太多,但他还没说话,就接收到陈叔叔投来的死亡凝视,只能憋屈闭嘴。
*
在宁鹫和魏冬的护送下,朱处长和楚匀成功从恶鬼包围圈中走了出来。
宁鹫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使得那些恶鬼对他极为忌惮,所过之处,恶鬼尽皆溃散,只敢远远盯着,却不敢靠近半步。
四人走到天台楼梯口,那藏在无数恶鬼背后的漆黑身影忽然扭过头,猩红双眼直勾勾盯着宁鹫,唇角扯开诡异森然的笑。
有宁鹫在,他们一路畅通走到三楼,没再遇到任何挡路的恶鬼。
见此情形,朱处长和楚匀哪还不知道宁鹫的本事,对他再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
只是让魏冬没想到的是,他们走到二楼,竟碰到了周岐。
周岐像是刚赶过来的,身上背包还没放下。
他身后跟着四个战战兢兢的男生,缩着手脚,边走边惶恐环顾周围,俨然都快被吓破胆了。
“周岐?”魏冬惊讶问:“你怎么在这?”
周岐知道此地凶险,本来表情严肃,见到魏冬和宁鹫后,一下放松许多,指指身后的男生道:“我刚回学校,发现这地方鬼气冲天,便赶紧过来看看。进来没一会,就听到他们的求救声,这会正准备送他们出去。”
魏冬看向那四个男生,发现他们和601宿舍见到的人一模一样,不过这四人表情更为真实,显然的确是之前闯进来的学生。
那几个学生本来就受了惊吓,此时见到朱处长,更是惊得连忙往周岐身后躲,想也知道,等出去后,肯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形势紧急,两人并没有多说什么,先后往楼下走,准备先送朱处长等人出去,再去天台解决上边的恶鬼。
这一路没再遇到任何阻碍,几人顺利走到宿舍门口,先后走了出去。
魏冬抬脚踏出宿舍门的刹那,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很强烈的窥视。
他回过头,看到楼梯转角处有双猩红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而下一刻,他出于惯性,另一只脚也迈出了宿舍楼。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并没有出现在宿舍楼外,而是犹如瞬移般,到了宿舍楼顶的天台上。
魏冬环顾四周,发现身旁只有宁鹫和周岐的身影,其他人则已消失不见。
天台角落,陈恭护着易淳,以桃木剑刺穿鬼魂。他气喘吁吁,显然经过一场酣战,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强撑得极其辛苦。
恰在此时,他心神不稳,被恶鬼阴气侵蚀,猛地低头吐出口血来。
周遭恶鬼闻到血腥气,顿时变得更加凶恶躁动,攻击也更猛烈。
“你们还愣着干嘛?”易淳又惊又怕,气急败坏道:“赶紧动手啊,陈叔叔都快撑不住了!”
周岐看了眼易淳,视线落在陈恭身上,微挑了挑眉,没想到对方竟会被逼成这副模样,想来这上边的危险程度定然非同一般。
说起来,自从认识魏冬和宁鹫,他见到的鬼就一个比一个凶,也真是邪了门了。
易淳叫嚷半天,发现魏冬等人丝毫没出手的准备,甚至还饶有兴趣地站旁边看起戏来。
最可恨的是,那些恶鬼也不知怎么回事,硬是不敢扑向他们,只围着他跟陈恭疯了般地攻击。
易淳霎时都要气疯了:“魏冬,你什么意思?我和你是有恩怨,但这跟陈叔叔无关,学校请你们来驱鬼,你们就准备什么都不管吗?”
“当然要管。但学校请我们来,可没包括救你们这项。”魏冬淡淡道。
易淳闻言顿时噎住了,脸色变了又变,竟不知该说什么。
好半晌,他才艰难道:“那算、算我求你。”他很清楚,魏冬若不答应,宁鹫和周岐都是不会出手的。
魏冬歪了下头,心头堵着的气稍微顺畅了些:“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易淳脸色蓦然一僵,要他向魏冬低头,他是万万不愿意的,但陈叔叔显然已经撑不了太久。
形势所迫,他紧咬牙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该处处找你麻烦,是我不自量力。我……我求你出手,救救我们。”
他说到最后脸色铁青,牙齿都快咬碎了,知道的明白他在求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放狠话。
魏冬揉揉耳朵,丝毫没感受到他的诚意,转身作势要走。
易淳顿时急了,情急之下,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语气满是真诚急切:“你等等,先别走。我求求你们,魏冬,我和你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说你妈,你就当我是放屁,别放在心上。”
魏冬停顿许久,侧过头看了眼宁鹫,示意可以准备动手。
他本就没想过见死不救,只是想借机给易淳点教训,出出心口的恶气。
甚至在这么做之前,他都不确定宁鹫会不会配合。
宁鹫接触到魏冬视线,微微颔首。
他对易淳是真有杀意的,若魏冬真借恶鬼之手除掉对方,他也绝不会反对。
只是显然魏冬并没准备那么做,宁鹫不禁还有些遗憾。
他站在原地,抬起手,掐了个简单的诀,随着手势完成,半空忽地现出数道金光。
金光所过之处,恶鬼皆轰然逃窜,没来得及逃跑的,则刹那消散于空气。若是细看,还能发现那金光中,实则有无数微小的梵文,肉眼几不可见。
恶鬼逃窜至一侧,与魏冬、宁鹫等人相互对峙。
天台之上,一侧为金光笼罩,一侧却掩于黑暗,浓稠如墨汁,难以窥见其中真相。
便在这时,诸恶鬼身后漆黑的浓雾忽然迅速弥漫扩散,将他们刹那包裹其中,转瞬被尽数吞噬殆尽。
吞噬恶鬼后,那漆黑浓雾越发张狂放肆,不断往周围扩散。
而那一直掩藏于黑暗中的厉鬼也在此时现出原形。
那赫然是个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脸色惨白,表情阴鸷。
他直勾勾紧盯着宁鹫,丝毫没掩饰眼底想将其吞噬的欲-望。
“你很强。”他声音沙哑,像是指甲刮擦着砂纸,表情满是狂热和放肆:“只要吃掉你,我就能永远离开这了。”
男人浑身被森冷黑气笼罩,铺天盖地,遮掩了大半边天空,气势磅礴,看起来极为骇人。
陈恭、周岐看着这幕,表情皆是戒备警惕,还夹杂着几分恐惧。
他们能感觉到,这吞噬过无数鬼魂的厉鬼,实力极强,根本不是他们能对付的。
不过是这样面对面站着,都有股可怕的威压迎面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魏冬也不例外,与先前那些鬼魂相比,这中年男人显然极其强悍。他还是头一次,生出这种发自本能的恐惧感。
几人之中,唯独宁鹫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他漠然看着中年男人,眼中尽是冰冷杀意,气势凛然,竟与眼前的厉鬼不相上下。
厉鬼见状对宁鹫的兴趣越发浓厚,他被迫在这苟且偷生多年,吞噬过无数鬼魂,却从没有一只像宁鹫这么强大。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只要吞噬掉对方,他就能彻底摆脱这禁锢他的宿舍楼,重获自由和新生。
“你倒是勇气可嘉。”宁鹫目光透着桀骜,轻蔑嗤笑:“我活这么多年,还从没人敢对我说这种话。”
男人并不知宁鹫这话何意,也根本没多想。
他浑身翻涌的黑气凝为实质,整个人骤然拔高五米,居高临下俯瞰着宁鹫,漆黑的手掌抬起,瞬间遮蔽头顶的天空,携着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宁鹫压来。
魏冬站在宁鹫身旁,昂起头,看着那逐渐逼近的掌心,眼底满是担忧。
与那遮天蔽日的厉鬼相比,他们此时实在显得太过渺小。
宁鹫毅然而立,身姿挺拔,即便泰山压顶,也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半空中,身材高大的厉鬼垂眸,巨大的猩红的瞳眸倒映着亢奋和激动。
宁鹫面无表情,忽地发出声轻嗤。
与此同时,废弃宿舍楼头顶,无数黑云忽然翻涌聚集,层层叠叠,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而在这翻涌的黑云中,几道粗壮闪电轰然撕裂天穹,雷声轰鸣。
魏冬愕然看着这幕,忽地想起先前他被奶奶送走时,也曾见到这般异象。
伴随着电闪雷鸣,几道粗壮的闪电猛地迎空劈落,裹挟着熊熊的黑色火焰,狠狠朝整个废弃宿舍楼劈落下来。
瞬息之间,黑色火焰于楼内各处烧灼起来,凄厉的恶鬼惨叫接连响起。
中年男人亦被黑色火焰缠住,他满脸惊骇,在强大的威压下,根本逃无可逃。
也是直到此时,他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可怕的存在。
他满眼惊恐,立刻转过头去看宁鹫。
而在宁鹫身后,他看到了一尊高大威严的金身法相。法相盘膝而坐,微阖双目,满身威严,让人丝毫不敢触犯。
那分明是北阴酆都大帝的金身法相!
中年男人满脸灰败,忍受着黑色火焰的灼烧,恐惧之极,猛然一下跪伏在地,连灵魂都抑制不住地颤栗发抖。
第33章
中年男人看到金身法相时,其他人显然也都看到了。
虽然法相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但那幕场景带来的震撼却令人久久难忘。
陈恭和周岐满眼震惊骇然,整张脸写满了难以置信,连带着看宁鹫的眼神也变得敬畏恐惧。
他们出自正宗道派,是绝不可能认错法相的,也正因能清楚确定,才更觉得怀疑人生。
甚至刹那恍惚起来。
魏冬观察着他们表情,一脸的若有所思。
易淳则是满脸茫然,没明白陈叔叔为何用那么奇怪的眼神看宁鹫,像是忽然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存在。
“那是业火。”周岐表情复杂,忽然压低声音对魏冬道。
魏冬瞥了眼那正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没说话。
周岐以为他没听懂,又接着解释道:“人自生下来,其一切行为都会产生业力,恶念产生恶业,善念产生善业,而这业火,则是能焚烧世间一切恶业的火。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那天你问过我后,我特意去问了师父,师父也说没见过黑色的火,让我去藏经阁看看,之后我才从藏经阁翻到段文字记载,说这黑色的火实为业火,唯有主宰冥司的最高神明北阴酆都大帝能随意召唤。”
魏冬愣了会,道:“哦。”
周岐不禁有些着急:“你到底听懂没有?这意味着宁鹫根本不是什么鬼差,而是北阴酆都大帝,也就是人间所谓的神。”
他实在太过激动骇然,说话时连声音都在不住颤抖。
魏冬听着表情却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只心情复杂问:“这什么酆都大帝,是不是很厉害?”
“那当然,他可是真正的神,是冥界最高主宰。”周岐说完见魏冬仍没什么反应,忍不住问:“这么震撼的消息,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魏冬幽幽叹了口气,看着周岐,表情很是惆怅:“那若是这样,我是不是永远都等不到,他愿意主动投胎的那天?”
“原则上是这样,他放着好好的神不当,干嘛要去投胎?”周岐对魏冬深表同情,想了想又安慰道:“但你换个角度想,这也未必不是好事。他可是北阴酆都大帝啊,普通人谁会有这种机会与神缔结婚约?我要是你,绝对立刻从了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他说着似乎对没能成为天选之子还挺遗憾。
“……”魏冬无言以对:“你也太没节操了。”
周岐一脸理所当然,问:“节操是什么,能吃吗?”
两人交头接耳时,那被业火灼烧的中年男人也正跪地连连求饶,声泪俱下地喊冤哭诉道:“求大帝恕罪,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但我也都是被逼的,我不这么做,就只能永远被镇在这宿舍楼底,我做这些,也只是想要离开这里而已。”
据中年男人说,他名叫苏伟强,原本是凉城大学的老师。
六年前,一位叫陆知秋的学生,突然对他展开猛烈追求,处处示好。他原本无动于衷,只是久而久之,也慢慢对其产生了感情。
他是个感情专一的人,自那以后,就开始认真筹备两人的将来,甚至为了陆知秋,愿意从学校辞职。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陆知秋一边猛烈追求他,一边却和别的男人勾搭不清。
而那个男人正是楚匀,当时也是陆知秋的老师。
“我误打误撞发现他俩勾搭后,立刻冲出去想要个说法,哪知他们竟那么心狠手辣,联手将我杀害,之后更将我的尸体埋在宿舍楼底,永不见天日。我每日被困在此处,备受煎熬,我实在是太痛苦了,才不得已做了这些,我也是受害者,要怪,就只怪陆知秋和楚匀,他们才是杀人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