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by一叶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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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冬眼底的质疑周岐都看在眼底,但并没有拆穿。
“你好,我是周岐。”
“魏冬。”
“嗯,咱们就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说正事吧。”周岐将背包放下,找了张凳子坐下:“你这边的基本情况,昨晚通过微信都了解了,照你所说,宁鹫肯定不是普通的鬼,而是厉鬼。被厉鬼缠上,情况是很棘手的,当然,解决办法还是有的,但我需要你配合我。”
魏冬疑惑问:“怎么配合?”
“今晚我会选一处开阔地布下阵法,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将他引过来,只要他踏入阵法中,就会被困住,没办法再纠缠你。我本来想的是直接镇压,但你说不能伤他,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魏冬没想到他还得去找宁鹫,不禁头皮发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昨晚刚和他对峙过,他现在未必愿意见我,就算愿意,也肯定不会跟我走。”
周岐狐疑看了眼他:“你不是和他缔结冥婚了吗?”
魏冬没说话,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太妙的事情。
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周岐煞有介事道:“而且还是你六岁时缔结的,他纠缠你这么多年,说明对你执念非常深,生气归生气,但你要是姿态放柔放软点,他肯定不可能抗拒得了。像这种鬼我见多了,只是通常来说,没有鬼能忍耐这么多年不下手,我觉得他对你,应该还是有几分真心的,你稍微勾引下,他肯定什么都愿意做。”
他说完看着明显很纠结犹豫的魏冬,又继续怂恿诱惑道:“加油,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带几张符箓,关键时刻能保你性命。你想想,只要今晚努力努力,把他引进阵法内,从此以后,你可就彻底自由了。”
魏冬听着他的话,想到触手可及的自由,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
“你确定这阵法一定管用?”他不放心道:“要是困不住他,我们可就都完了。”
周岐打了个响指,信誓旦旦道:“这你可以放一百个心,你只要让他进入阵法中,其他的尽管交给我。”
魏冬将信将疑点点头,不知怎的,心头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
当晚,夜幕沉沉之时,魏冬和周岐一块动身出了门。
魏冬骑着下午借来的电动车往北边走,周岐则背着黑色肩包往后山走,那是他下午和魏冬去确认过的,极佳的布阵之地。
昨晚从深山回来,魏冬就发现其实过去是有小路的,能勉强骑电动车走,只是到不了目的地,后边一小段路必须步行。
他骑着电动车到了道路尽头,随后拎着个小包继续往前走。
走到熟悉的山前,魏冬深吸口气,满脸写着“豁出去了”四个大字,下一秒从小包里掏出了个喇叭,按开开关,开始声色并茂地飙演技。
“宁鹫,你在哪?我想见你。”
他语气满是真诚:“我昨晚回去,看到你送我的礼物了,我真的没想到,从小到大,还有人这么关心我。昨晚我说那些话,都是被气糊涂了,我知道你对我好,肯定舍不得伤害我。是我的错,你别生我的气了,原谅我好不好?”
“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在这等,等到你愿意见我为止。”
“……”
魏冬举着喇叭,声音很是洪亮,附近半个山头的都能听到。
只是周围荒山野岭,无人居住,被吸引来的都不是人,而是鬼。
不过事实证明,鬼的八卦之魂一点不比人少,这一会功夫,魏冬已经被无数只鬼层层簇拥,周围气氛倒是意外的和谐友好,甚至还有鬼被魏冬的诚意打动,开始带头起哄,希望大人能够原谅魏冬,别生他的气了。
大殿内,宁鹫一身玄衣,头上戴着根玉簪,目光定定看着前方,像是能看到魏冬闹的动静,听到他的声音,表情很是一言难尽。
他原本正坐在桌案前看书,被这一打搅,书是彻底看不进去了。
“真能闹腾。”宁鹫嘀咕了句,语气毫无厌烦,倒满满都是宠溺,还含着些笑意。
孟婆盈盈从旁边走来,语气恭敬,笑问:“大人不是惦记魏小公子吗,现在人来了,怎么还不去见他?”
宁鹫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孟婆带着笑,低声劝说:“您若是再不去,他没准等不及就走了。”到时后悔的还不知道是谁。
“再说魏小公子都知道错了,您就原谅他这次吧。您从小是看着他长大的,还不了解他吗?”
宁鹫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忽地轻哼了下。
魏冬从小脾气又硬又犟,能这么快主动过来找他认错道歉,心里肯定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第12章
天际云层厚重,犹如拉开漆黑的幕帘,不见一丝光亮。
山脚,魏冬被影影绰绰的鬼包围,举着喇叭,仍在锲而不舍地高喊。
“宁鹫,我知道你在,也能听见我说话。我是认真的,你不出来,我就一直在这等你,多久都……”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周遭场景猛然一阵扭曲,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幽暗空荡的大殿之上。
大殿宽敞奢靡,伫立的每根大柱都刻着狰狞凶恶的恶鬼相,殿内点着蜡烛,烛火黯淡,衬得那恶鬼相愈发的凶神恶煞。
宁鹫身着繁复华丽的玄衣,以玉簪束发,一手执卷,一手托着下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这幅姿态实在惑人,魏冬猝不及防与他对上,刹那心都漏跳了半拍。别的暂且不说,但身为鬼,宁鹫未免也好看过头了吧?
比起恶鬼,他这超凡脱俗之相,更像是从九天之上下凡的神。
“过来。”宁鹫冲魏冬招招手。
魏冬走过去,被宁鹫拉着手往怀里揽。
这姿势过于亲昵,魏冬浑身不自在,立刻想往外逃。
宁鹫也没拦,只冷冷清清地问:“不是说知道错了,想求我原谅吗?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魏冬动作蓦地僵住,想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又硬生生收回了往外迈的脚。
不仅如此,为达目的,他还彻底豁出去了,就势往宁鹫腿上一坐,活生生的邀宠姿势。
宁鹫没想到魏冬会这么做,倒被他弄得愣了下,只是旋即又看到对方脸上过于痛苦的表情,不禁了然。
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他猜的没错,魏冬真憋着坏呢。
他唇边勾起抹笑,从身后抬起手,圈住了魏冬的腰。
魏冬身体紧绷,硬的像铁,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又被理智拼命克制住。
他低着头,咬紧了后槽牙,暗暗道自己今晚牺牲这么大,周岐要敢关键时候掉链子,他就完蛋了。
“很乖。”宁鹫满意之极:“我感受到你的诚意了。”
魏冬腰很敏感,此时被宁鹫揽着,浑身都很难受,还有些难言的羞耻。
“那你原谅我,不生我的气了吧?”
宁鹫抱着魏冬,美人在怀,哪还记得生气的事,颇有几分昏君之态:“你年纪小,一时冲动是正常的,我哪会和你计较。”
魏冬暗暗腹诽,知道我小还对我动那种念头,这不是禽兽吗。
“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他压着嗓子,硬是将声音往下降了好几个调,听起来有些像在撒娇:“谢谢你这些年送的礼物,虽然晚了些,但我都收到了。我那晚是太着急了,我怕……怕你会真的圈箍我,不许我离开。”
宁鹫:“我或许就是这么想的。”
魏冬噎了下,险些演不下去,他按捺住想暴揍宁鹫的冲动,语气轻柔道:“你那晚说的对,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反抗。只是这样我会很不开心的,我今晚来,是想和你商量,我们能不能各退一步?我不再想着离开你,但你得和我一起去凉城,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你觉得这样行吗?”
他说完就等着宁鹫回复,偏偏对方半天没有反应,魏冬抬起头,发现宁鹫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宁鹫微侧过头,离魏冬近了些,漆黑的瞳眸定定注视着他:“你真是这么想的?”
魏冬被他这番动作弄得毛都快炸了,不得不说,宁鹫那张脸带来的视觉冲击还是很大的。
他要是个女的,魏冬肯定就把持不住了,饶是如此,他也感觉到自己脸在隐隐发烫。
“当、当然。”他掐了下掌心,强自镇定道:“你护了我这么多年,我知恩图报也是应该的。”
魏冬瞳仁很黑,宛若璀璨星辰,宁鹫深深凝视着他,唇边笑意泛开,语气透着满满的暗示和暧昧:“那你知道和我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吗?”
他说着没给魏冬说话的机会,直接用行动直白表现他的意图。
魏冬看着宁鹫越凑越近的脸,一时懵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也就是这刹那的失神,让他错失良机。
下一秒,他感觉到宁鹫的唇碰上了他的唇。
唇相触瞬间,宛如有强大的电流涌过,魏冬睁大双眼,有如晴天霹雳,不敢相信他竟被宁鹫亲了。
察觉到宁鹫还有进一步的念头,魏冬头皮都炸了,连忙往后退开,边伸手挡住宁鹫,以防他偷袭。
宁鹫只亲了一下就被拦住,看魏冬的眼神很是不满。
魏冬额头青筋直跳,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硬挤出抹笑,安抚道:“我们还是慢慢来吧,你别急,时间还长着呢。”
宁鹫显然仍很不满,但也勉强被魏冬说服,知道他还需要时间慢慢来接受。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这一时半刻。
“那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吧,天很晚了。”
魏冬点点头,忙不迭从他腿上站起来。
他坐的时候为了让宁鹫也不好受,特意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下去,难为宁鹫能抱他这么久,还脸不红气不喘。
大殿之上悄然出现了道鬼影,低着头,等着送魏冬回去。
魏冬转身跟着他往外走,大脑边飞速运转。
走出没两步,他又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一脸期盼问道:“你能送我回去吗?其他的……我害怕。”
他边说边瞟了眼那道鬼影,鬼影脸惨白惨白的,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确很吓人。
宁鹫哪能抗拒魏冬这么乖顺的眼神,挥挥手让那鬼影下去,旋即站起身走到魏冬身旁,牵起他的手,纵容笑道:“好。”
*
山林中,夜色如化不开的浓稠墨砚。凉风习习,吹散白昼的闷热。
宁鹫牵着魏冬走到电动车旁,旋即坐在后边,由魏冬载着往小黎村走。
电动车两旁,各飘着簇蓝色的鬼火,将周围的路映亮。
魏冬和宁鹫都个高腿长,坐上电动车后,两人身体几乎紧紧贴在一起,没有多余的空间。
宁鹫对此并无不满,也没嫌弃电动车太过寒酸。出发时,顺手还揽住了魏冬的腰,姿势要多亲昵有多亲昵。
魏冬被他贴着搂着,整个身体都是僵的,尤其宁鹫头发还被风吹得总往他脖子里钻,弄得他又痒又难受。
路上静悄悄的,气氛恬静。
约莫半小时后,电动车沿着道路往上,停在了小黎村后山山顶。
宁鹫环顾四周,问:“怎么停这?”
魏冬看着前方宽阔平坦的山顶,不动声色道:“我下午来这时,不小心把你送我的簪子弄掉了,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正好你也在,顺便看看能不能找着。”
这解释有些牵强,宁鹫瞥了眼魏冬,却什么都没说,兀自跟着往前走。
魏冬走在前边,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没在附近发现周岐的身影,却知道对方一定悄然藏在某个地方,只等着宁鹫步入陷阱收网。
“这地方挺大的,我也不知道掉哪了,不如我们分开找吧?”魏冬提议:“我找这边,你找那边,行吗?”
宁鹫站在山顶,衣角被风吹起,玄衣在蓝色鬼火的映衬下,孤傲而神秘。
“好啊。”他莞尔道。
话落,宁鹫当即迈步往右边走,边走边低头打量着脚下,仿佛真的在认真找发簪。
他走的并不快,却还是一步步接近发簪所在处,也是布阵的位置。
魏冬看似在找发簪,实则注意力都在宁鹫那边。眼见对方逐渐逼近法阵,马上就要走进去,他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能否自由,皆在此一举。
宁鹫此时也看到了发簪,他继续往前走,下一步就要迈入阵法时,忽地停下脚步。
在他身后,魏冬呼吸都停止了,整个人神经紧绷,唯恐宁鹫这时候发觉什么不对劲。
宁鹫看着那发簪,低头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随后抬起脚,迈步踏了进去。
他脚一落地,阵法刹那启动,埋于地下的二十八枚古铜钱齐齐亮起金光,一枚连着一枚,犹如锁链般,形成密不透风的罩子,将宁鹫牢牢禁锢其中。被铜钱禁锢,宁鹫竟也丝毫不慌。
他慢条斯理走到发簪旁,弯腰将其捡起,这才转头看向魏冬。
魏冬莫名心虚,避开他视线,底气不足道:“你别怪我,我这也是没办法。你是鬼,我是人,人鬼殊途,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当然,你放心,我知道你不坏,所以我会给你做水陆道场,让你早日投胎的。”
“投胎?”宁鹫意味不明咀嚼着这两个字,笑了笑,满是狂妄、不屑问:“你以为这小小的阵法,就能够困住我?”
魏冬闻言一慌,心里也没底,连忙转头看向周岐。今晚要是制不住宁鹫,他们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