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冥帝成婚后我暴富了——by一叶菩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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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那些是什么人?”魏冬一头雾水,疑惑问道。
彦棠喘着气,边道:“我没看到他们的脸,但应该是灵观派派来的。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阿凤大婚那天,你和净明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我还派人找过你们,可惜没能找到。”
魏冬随意找了个借口,说当时临时有事,走得匆忙,才没来得及打招呼。
彦棠也没多问,或者说此时此刻,他也无瑕多问。
“你不该来的。”彦棠道:“彦府惹上了麻烦,恐怕凶多吉少,你进入彦府,势必会受牵连。但这会离开也来不及了,我先带你找个地方藏身,他们不是冲你来的,等事情结束后,你再出来。”
魏冬意识到,眼下发生的事,恐怕和彦府灭门有关,连忙问:“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说的麻烦是指灵观派?彦府和灵观派不是姻亲吗?”
“呸,什么姻亲,是我有眼无珠,竟将阿凤嫁进灵观派,险些害了她。你根本不知道,那灵观派掌门……”
他话还没说完,一团漆黑的祟气忽然凶狠袭来。
彦棠和魏冬各自避开,与此同时,又是无数团漆黑祟气涌入彦府,从四面八方攻过来。
祟气来势汹汹,魏冬拔出黄昏,彦棠手持桃木剑,两人并肩作战,那些祟气一时倒也接近不了。
只是涌入彦府的祟气显然不止这些,无数的祟气从周围而来,彦府上下顷刻惨叫连连,普通人甚至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就被祟气绞断喉咙。
彦棠斩杀着邪祟,一路往后院走,魏冬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往后院逼近。
他们离后院越来越近,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好几声惨叫响起。
彦棠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与魏冬联手,加快速度冲进后院。
走进后院,魏冬看到房间外面几乎都贴着符箓,还摆放着驱邪法器,以阻挡邪祟的进攻,只是使用之人明显是生手,并不能发挥符箓和法器的最强效果。
此时那些符箓和法器正被邪祟合力攻击着,他们数量极多,前仆后继、源源不绝,符箓和法器在持续不断的攻击下,被撕破了条口子。
刚刚的惨叫声正是从符箓被撕破的房间传来的,彦棠破门而入,却什么都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在彦府做事多年的下人被扭断喉咙,身体颓然倒地。
亲眼见证这幕是很悲戚震骇的,魏冬愣了两秒,才冲过去和彦棠解决掉这群邪祟。
只是解决了这一群,外边还有更多,它们层出不穷,几乎将整个彦府淹没。
偏偏这些除了魏冬和彦棠,其他人都看不见,没人知道此时彦府内正发生着什么,这一切都进行得那么堂而皇之和残忍。
无数的尖叫声、求救声、呼喊声萦绕在耳边,魏冬和彦棠不断循声而去,重新加固门上的封印。
他还见到了彦棠的妹妹彦凤,和当时年仅八岁的殷岚江。
彦凤满身疲惫,像是精神气都被抽干,眼圈泛红,眼睛浮肿,显然这些天没少哭。她怀抱着年幼的殷岚江,神情透着痛苦和绝望。
她带着殷岚江从灵观派回到彦府,只是因为无处可去,并没想到会造成这么惨烈的后果。
外边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像是厚重的铁锤,一下下狠狠敲在她颅顶。
她紧咬着牙,好半晌,忽然牵着殷岚江的手站起身,走到人群前边,站在彦棠身前。
“哥。”她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已在眼眶打转,声音也嘶哑而痛苦:“他是冲着我和小江来的,你把我们交出去吧,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不想……害了你们,只要交出我们,他也许会放过彦府。哥……”
彦棠还没说话,彦父先开口道:“交什么交?你给我闭嘴,小江是彦家的孩子,我们彦家还没出过怂包,把你们交出去,换我们几条命,你以为我们能心安理得活下去?咱们彦家人要么一块生,要么一块死,绝没有抛弃谁的说法。”
“可是爸……”彦凤还想说话。
彦棠看着彦凤,摇摇头,笑了下道:“阿凤,你听爸的吧,大不了就是一死,咱们彦家人谁怕过这个,别再说什么把你和小江交出去的话,你知道这不可能。”
彦凤捂着嘴,没再说话,只是眼眶里涌动的泪再忍不住,像是破了闸般汹涌而下。
大嫂这时也连忙走上前,低声安慰着她。
彦棠说着视线又转向魏冬,歉疚道:“我们倒没什么,大不了死在一块,只是连累了你。”
魏冬没说什么,他还琢磨着眼前看到的一切。
很显然,事情并非殷掌门之前所说,是彦棠突然入魔,杀害了彦府上下,而是灵观派不知为何先对彦府发起攻击,目的是彦凤和殷岚江,甚至他们想要的,很可能只是殷岚江。
但彦凤为什么突然带殷岚江离开灵观派?灵观派又为何急忙追过来,不择手段甚至杀死彦府上下,也要夺回殷岚江?这些都是魏冬暂时想不通的谜题。
他正准备开口问彦棠,话还没说出来,门外忽然传来“嘭”的声巨响。
是邪祟们冲破了他们事先布下的法阵。
彦棠脸色一变,知道法阵被破,邪祟随时可能冲进来,连忙快步往外走。这间房内都是他至亲之人,无论如何,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守护好家人。
魏冬没再多问什么,和彦棠一块往外走,准备帮他共同抵御邪祟。
就在这时,年幼的殷岚江忽然从彦凤怀里跑出来,他几乎是飞奔着冲到魏冬和彦棠身前,将攥在手心的两颗绿松石递给他们。
“这是我的幸运石。”他仰起头,认真道:“也能带给你们好运。”
彦棠微愣,笑着接过绿松石,将其中一颗递给魏冬,揉揉殷岚江脑袋,微俯身,语气笃定道:“放心,有舅舅在,没人能伤害你们。”
殷岚江用力点点头,看着彦棠的眼神满是钦佩,显然很仰慕舅舅,更以其为榜样。
毕竟对他来说,舅舅是如同爸爸般的存在,以前很多很多次,他们遇到困境和难题,都是舅舅出手帮忙的,似乎有舅舅在,就没他解决不了的事。
彦棠转身走出房间,魏冬收起绿松石,道了声谢,也紧跟着走出去。
只是看着彦棠背影,他却比谁都清楚,这些不过是回忆,无论怎么挣扎,结局都已注定,没办法再改变。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彦棠忽然低声对魏冬道,眼神亦划过丝狠厉杀气:“大不了,就跟他们同归于尽。”
他说话时微侧过头,顺手从兜里取出块莹白的玉,若无其事道:“这玉是我去北方除祟时意外所得,其内蕴含无上能量,万不得已之时,只能借用些了。”
他说着已经推开门,无穷无尽的邪祟汹涌扑来,魏冬看着那块无比熟悉的玉,有很多话想跟彦棠说,但与邪祟缠斗着,一时又无法分神。这之后发生的事,已经完全不由人控制。
魏冬想说的话始终没机会说出来,邪祟无穷无尽,他们缠斗着,像是被汪洋大海吞没。
谁也没注意到,这时竟有邪祟突破房间。
很快,房间内响起惊恐尖叫,随后是慌乱挣扎反抗的声音。
只是在邪祟面前,这些反抗柔弱而无力,很快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彦棠目眦欲裂,疯狂与身边邪祟厮杀,想要冲过去保护家人,但他杀了一群邪祟,还会有另一群,层出不穷,每向着房间挪动半步,都需要耗尽力气。
他歇斯底里怒吼着,想到此时房内可能出现的场景,整个人都快疯了。
魏冬也被邪祟缠住脚步,没办法往前挪动。
他边斩杀邪祟,边看了几眼彦棠,总觉得对方状态不太对劲。
忽然,他看到彦棠唇角勾起抹冰冷的笑,心底咯噔一下,顿时产生不妙的预感。
彦棠抬起头,无比讽刺看着彦府之上站立的几名黑袍人,突然伸手捏住了玉佩。
“不要。”魏冬急忙阻止:“彦棠,别碰那个。”
但是晚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话音落下,彦棠已经捏碎了骨玉,无数黑如墨汁的雾气疯狂涌入他身体,他整个人顷刻化为团黑雾,看不清身形和面容。
魏冬听到彦棠痛苦至极的惨叫声,仿佛四肢百骸折断又重生,每寸肌肤都被碾碎。
在这惨叫声中,他发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轻,眼前的一切也越来越模糊。
他最后看到的,是彦棠那双猩红暴戾的眼,其眸底深处,依然闪动着纯真和美好,什么也无法将其磨灭。
第126章
之后的事无需亲眼目睹,魏冬也能够想象得到。
彦棠因为骨玉入了魔,残忍杀害彦府上下的罪名,也被真凶顺理成章推到他身上。失去理智后,彦棠根本无从辩解,他满心想的都是保护家人,为此凭着本能厮杀,谁来阻止他,谁就是敌人。
当年为封印彦棠,玄门死伤者无数,但彦棠又何其无辜,他亲眼看着亲人离世,却无力阻止,甚至连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背负着杀害家族上下的罪名,被永久镇于浮屠塔内。
若非魏冬能进入这层空间,这些隐藏的真相,或许永远无法为外人所知。
这么想着,魏冬无力闭上眼,他知道一切已成事实,谁也无法改变过去。
幽暗森林中,魏冬身影忽地凭空出现。
在他旁边,宁鹫和周岐等人或坐或立,脸上没什么表情,也都没有说话,周围静悄悄地,幽密而死寂。
宁鹫最先察觉到魏冬,几乎是他现身的刹那,立刻睁开眼转头朝他看去。
与此同时,周岐等人也发现了魏冬,表情满是惊喜,连忙站起身朝他走去。
魏冬看了眼走在最后的宁鹫,对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面对众人的询问,他摇摇头,解释道:“彦棠对我没有恶意,更没攻击过我。”
紧接着,他又简单说了下这次进去后发生的事。
周岐等人听魏冬说起真相,表情都很震惊和匪夷所思,难以想象当年彦府上下遇害,竟是灵观派策划的,而原本身为罪魁祸首的彦棠,实则是被栽赃陷害。
尤其是司睿,他从小在灵观派长大,虽没见过师祖,对其却是敬重有加,更一直以灵观派为傲,现在魏冬说的这些,直接颠覆他过往对灵观派的一切印象,他一时困惑又迷茫,不知道究竟什么可信,什么又不可信。
周岐站在魏冬身旁,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安慰般拍拍他肩膀,随后沉吟道:“如今殷掌门执掌灵观派,所以说,当年他还是被灵观派带走了,更被当时的掌门收为徒弟?这不是挺好,彦凤为什么非要带他走?”
“灵观派的态度也很不对劲,就为这个,至于下狠手杀害彦家满门吗,这得多大的仇。”净云也思索道:“我之前听师父说起过殷掌门,他在灵观派并未受到什么折磨,相反,灵观派上下对他都很敬重,只是殷掌门回到灵观派没多久,他师父便溘然辞世,所以他们相处时间其实并不多。难不成殷老掌门费尽力气,甚至不惜杀害彦府上下,都要带回殷掌门,却没有任何企图?”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这里边应该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魏冬说着顿住,这才有机会问:“对了,我之前就想问,怎么只剩你们在这,其他人呢?”
他身边此刻只剩下宁鹫、周岐,司睿,净云及其师弟,其他人都不见踪影,魏冬早就想问的,只是刚才聊着别的事,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提起这个,周岐表情无奈道:“我们将事情严重性都跟大家说过,道不能再盲目往前走,越靠近塔越危险,说先等你回来再说,刚开始还能稳住局势,后来杨道长坚持,说不能再等下去,我们进来的目的是加固封印,而不是一味等待,说要继续往前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我们不愿意,还被当成贪生怕死。”
他说完摊了摊手,显然当时也尽力了,没能拦住其他人,是实在没办法的事。
周岐、净云等人留下魏冬能理解,但司睿选择留下很出乎他意料。
他不禁看向司睿,奇怪问:“你怎么没和杨道长一起走?”
司睿神情恍惚,眼底透着满满的不安和慌乱,低垂眼眸,声音很轻,不知所措道:“杨师兄有些不对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性情一直很温和,待人也很和善,虽然严肃了些,但绝不会这么咄咄逼人,不知为什么,我现在看着他,突然觉得很陌生。”
“陌生?”魏冬不解:“我们进来浮屠塔这么久了,你之前没察觉?”
“之前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没多想,可这次他实在太反常了,一直催促大家前进,对我们更抱着很强的敌意,我不经意和他对视时,甚至能察觉他眼底的杀气,那绝不是我认识的杨师兄。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你们。”
他语气中满是迷惘,显然曾经认知的一切有可能被颠覆,是件很痛苦煎熬的事。
净云另一位师弟净修此时开口问:“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往白塔走还是?”
“白塔不能去。殷掌门之前说去白塔,是为加固封印,但我现在怀疑,他的话未必可信,无论如何,我们得先找彦棠谈谈。当年那些事背后的纠葛,他比谁都清楚。”
“这我们也知道。”周岐蹙眉道:“但问题是,我们想找彦棠谈,他却未必愿意跟我们谈。要是他出现后,一言不发发起攻击怎么办?”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攻击我们,毕竟我没见过这时候的彦棠,但无论如何,我们都得试试,这是知道真相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