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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系统又bug啦 番外篇——by偷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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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栖迟说,“用不着施灿作饵,抓回赤问,我一个人足够了。”
  施灿走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干什么呀?”
  鸟嘴在边上冷嘲热讽起来:“真是不知者无畏,你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
  “凭我在鬼城中肆意进出,凭我独闯鬼牢毫发无伤。”栖迟凛然道,“凭沈织从十八层地狱里将我拉了出来而入鬼牢。”
  四下寂静。
  栖迟再次发难:“我到底是谁?”

57、不详
  ◎你是已经饿出肚子唱歌的特异功能了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抛出这个问题,可每一次都被稀里糊涂地搪塞过去,似乎总有什么讳莫如深的秘密,久而久之他也便不再问了。
  丢掉的从前,无望的将来,没有意义,他是谁,没有意义。
  阎君冲判官使了个眼色,判官从圈椅上站起,走到大殿中央,悬起生死簿与判官笔,众人屏息凝神,半天,笔墨落下生死簿平摊着跌回了判官手中。
  “诸位请看。”册页晕染开来,他们纷纷凑上前去,竟只看到大大的“不详”二字。
  “并非本座刻意隐瞒。”阎君看着栖迟,凝重道,“而是无可奉告。”
  “什么意思?”鸟嘴将双手拢在袖中,撞了撞判官,“生死簿上溯九十九世,这不详是什么意思?”
  判官用“你看不懂中文字吗”的眼神瞟了瞟他:“字面意思。”
  “谁看不懂字面意思了!”鸟嘴切一声,“我是问为什么会查不到信息?”
  “从我接手生死簿那天起就这样了,现在想来,大概是沈织动了手脚。”判官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不大好,对沈织一事多少有点耿耿于怀。
  在座的更加疑惑不解,一个凭空而来的施灿已经足够叫他们抓耳挠腮不知所以,如今又多了一个,而且这人在地府里不声不响地呆了四百年。
  听他的意思,是沈织主导了一切。
  为什么?
  他们看向第五殿主,试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阎君:“当年沈织的确行事鬼祟,等第一殿主发觉出异常的时候,栖迟已经被他从十八层地狱里救了出来,那时候生死簿上已经查不出栖迟的任何生平记事了。”
  “沈织的目的是什么?”豹尾问。
  “他不肯说,四百年过去了,至今也没撬开他那张嘴。”
  “小子,你知道吗?”鸟嘴问栖迟,栖迟眼皮子都没掀,也没搭理他,气得鸟嘴又骂骂咧咧开来,施灿也好奇,垫着脚在他耳边问:“他为什么要救你呀?”
  栖迟转过头,对上他那双明亮好奇的眼睛,喉咙不觉发紧:“我问过他,他并没有告诉我。”
  “好吧。”施灿努了努嘴,像只圆鼓鼓的河豚,怪可爱的。
  “即便如此,又为何要隐瞒这件事?”豹尾善解人意地把判官心里的话问了出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说沈织功德圆满自行投胎去了,这其中又有何说不得的利害关系?”
  “诸位多虑了。”阎君泰然自若道,“沈织行事目的不明后果不清,本座也不希望说些不清不楚的话引得城内人人自危,更不希望背后有太多乱嚼舌根的神神鬼鬼,所以才一开始就瞒了下来,等事情查明了,自然会同大伙交代。”
  所以哪怕是鬼牢里,能与沈织接触的也都是阎君的心腹,如果没有这次栖迟硬闯进去,这所谓的交代还不知在猴年马月。
  第五殿主的这些马后炮的发言并不能叫他们信服,但人家作为鬼城之主,也的确用不着事事都交代清楚,他们也只要保证自己的利益不会受损罢了。
  “阎君。”久未出声的黄蜂大人冷不丁开口,“虽然现在时机不对,但下官有一事相求,还望阎君首肯。”
  阎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嘴上还算体面:“黄蜂大人但说无妨。”
  “下官在地府已有千载,与豹尾大人相比自算不得劳苦功高,但……”黄蜂抹了把汗,作揖道,“生前罪孽已赎清,这么些年来也称得上鞠躬尽瘁,所以……下官想……想尝一尝人间的滋味儿。”
  他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单是他地府里哪个不是?阎君哈哈笑了几声,听起来叫人不寒而栗,他面上仍带着慈悲,回答道:“这是好事,是本座糊涂了,黄蜂大人早已到了千年之期,可喜可贺,那后续之事就由判官处理,大人先行回去便是了。”
  黄蜂冷汗直下,一时分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只得连连作揖,感谢着退出了第五殿。
  “在座的其他几位呢?”阎君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有谁也想转世为人了,不妨一道站出来。”
  他们面面相觑,虽有蠢蠢欲动之势,但最终也按捺下来了。
  闻人语算得上是最无动于衷的一个,只摸着勾魂锁链出神,没注意杏粼正哀切地望着他。
  “他们为什么都不想投胎啊?”施灿偷偷问栖迟。
  “不是他们不想。”栖迟说,“是他们不能。”
  “不能?”施灿没明白,“阎君都说可以了。”
  “听听就算了。”栖迟又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未来的。”
  其他人又交头接耳了几句,栖迟瞧施灿萎靡不振的模样,只想快点结束这场漫长的会议。
  “阎君,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栖迟大声道,“只要我将赤问捉拿回来,想办法给施灿一条活路。”
  夜游神抬了抬眼皮,连扇子都忘了摇。
  “好。”阎君正色道,“依你说的办,本座给你十天时间,可如果失败了?”
  “我和施灿一起死。”栖迟说。
  施灿这会子有些震惊,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嘴唇,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干嘛这样?”
  栖迟温柔道:“我愿意。”
  “我不愿意。”施灿带着哭腔,出口却成了埋汰人的话,“没准我有别的办法不死呢,谁要跟你死一起了。”
  栖迟是真的气笑了。
  担惊受怕了一夜,结果是死期往后推了十天,施灿走出第五殿的时候还琢磨呢,还不如直接给个痛快的。他倒不是信不过栖迟,只是觉得希望这个东西,有时候越盼望越毒奶,还不如一开始就消极对待。
  施灿只觉得自己累极了,浑身又酸又疼,尤其那个不可言说的地方一直胀痛着,只想着快点回住所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偏偏黑无常兴致大发,一路上拉着他问东问西。
  “快说说快说说,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施灿有气无力道。
  “还能是什么,”闻人语朝前面的人抬抬下巴,“你俩那什么是什么感觉啊?”
  “操……”施灿顿了顿脚步,跟栖迟拉开距离,小声道,“什么那什么,你别瞎说。”
  “拉倒吧,你瞅瞅你走路那样。”闻人语笑道,“再说了,判官都偷偷跟我讲了,那水牢内是一地狼藉,啧啧啧……”
  “烦死了!”施灿恨不得捂他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闻人语看了看栖迟边上的杏粼,心说我倒想试呢。
  风餐露宿又担惊受怕了几天,昨晚也没休息好,现在累中夹着饿,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最后连闻人语都听不下去了:“你是已经饿出肚子唱歌的特异功能了吗?”
  “少说点风凉话吧哥哥。”施灿叫住栖迟,“我饿了,等会儿吃了面再回去吧。”栖迟停下来等他,还没来得及应一声,就听闻人语又开始说风凉话:“面馆关门了,买俩烧饼将就将就吧。”
  果然,他们再路过黄泉面馆的时候木门紧闭,易晚还是刚才的姿势发着呆,没注意到他们经过。
  不过才离开了半个月,怎么感觉变了好多。
  他们在斜对面新开的烤串儿店坐下,老板是个年轻小伙,大冷天还赤着上半身,肌肉匀称,施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有点儿嫉妒。但身边的栖某人没get到嫉妒这层浅薄的意思,反而酸溜溜地连椅子带人地搬了起来,把施灿挪到了对面背对肌肉老板的位置。
  “你至于吗?”闻人语憋着笑,“以前没见你这么小心眼。”
  “你至于吗?”栖迟说,“非这么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俩。”
  闻人语啐了一口:“你有没有良心啊,昨晚要不是我……啊!”施灿在他大放厥词前狠狠踩下去一脚,闻人语疼得龇牙咧嘴,正想还回去呢,却见杏粼眉眼带着笑,顿时就感受不到疼了,他把点好的菜单推给杏粼,“你再加点儿。”
  “不用。”杏粼说,“我爱吃的你从来不会漏点。”
  “黑无常大人请客吗?”施灿两眼发光,“我要吃烤翅烤肠烤鸡肫!”
  “再给你们来点儿烤韭菜。”闻人语翻了个白眼,“补一补。”
  施灿背对着烧烤摊,一眼就能看到对面萧条的面馆,绣了“黄泉面馆”四个字的挂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边角已经抽了丝,颜色也退了不少,乍眼看去跟一溜的LED招牌灯格格不入。他正想招呼孟婆一起吃点儿,失魂落魄的孟婆大人已经自顾自站起来,提线木偶似的朝岔路口走去了。
  “孟婆怎么了?”施灿好奇道,“她不是挺能咋呼的吗?”
  “为情所困。”闻人语道,“闲事莫管。”
  “您说这话合适吗?”施灿都懒得怼他。
  栖迟送完菜单从里面走出来,拿着个软趴趴的垫子,二话不说架起施灿,把垫子往下一放,暧昧不清地问他:“还疼吗?”
  “闭嘴!”施灿避之不及地推开他,妈的,什么人啊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得屁股疼吗!
  栖迟笑了笑,心满意足了。
  黑无常大人又幸灾乐祸地揶揄了几句。
  说话间面馆门口来了个鬼差,在门上贴了张转让的字条,施灿原本以为只是休息几天没有营业,这么一看,想来是关门了。他有些不解,问闻人语:“面馆不开了?”
  “嗯。”闻人语转着茶杯,微叹了口气,“又送走一个。”
  “送走一个?”施灿想了想,“老板娘投胎去了?”
  他忽然想起前阵子陈冉送别陆尔盈时说过的话,他说白苹也在等,等她的爱人。
  那她现在是,等到了?

58、旁人
  ◎忘了就等于没有◎
  “可怜的白苹。”闻人语叹了口气,“后三世有的苦了。”
  施灿愣了愣,想到了之前陈冉跟他说过的话。
  当初陆尔盈与阎君做了交易,她等了三十年等到了自己的良人,不负一场豪赌。可要是输了的话,她转世投胎三世都得孤独终老。
  “白苹她……她老公变心了?”施灿问。
  闻人语回道:“其实也算不得变心,白苹生了病,她老公倾家荡产都要救她,但最后也无力回天。白苹死后他独自拉扯着女儿长大,没过几年也就再娶了。”
  “没过几年是几年?”
  “四五年吧。”闻人语说,“男人再娶再生,一家人相依为命了四十年,一周前那男人寿终正寝了,白苹也终于等来了那一天。”
  施灿有些难受:“对白苹丈夫来说是有滋有味的天伦之乐,可对白苹来说是暗无天日的四十多年啊!”
  她曾满怀期待,最终一败涂地。
  “白苹只问了他一个问题。”
  “什么?”施灿眨了眨眼,“是问他爱她还是爱后来的妻子?”
  闻人语对这个二选一的问题嗤之以鼻:“白苹问他,还愿不愿意与她再做三世夫妻。”
  “他拒绝了?”
  “他犹豫了。”闻人语轻嗤道,“犹豫不过是体面的拒绝罢了。”
  施灿也跟着叹了口气:“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玩意。”栖迟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你还小,很多事不明白,喜新厌旧固然是常态,但有些事,远不是喜欢不喜欢能左右的。”闻人语摆出一副老道语气,带着些由此及彼的情感,“白苹与她丈夫识于情窦初开之时,自然是万分纯粹的情爱,后来她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那男人也背负起重担职责从未放弃过她。死别痛苦,可日子不也得过,你想啊,什么样的女人愿意嫁给一个穷困潦倒又带着个孩子的男人,为他养育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又为他生儿育女,蹉跎一生。”
  “这个男人还真不亏,”施灿呆呆愣神,“有两个这样爱他的女人。”
  闻人语:“他对白苹是爱与遗憾,对后来的妻子,且不说爱不爱,亏欠肯定有。”
  杏粼啜饮着热茶,在听到亏欠二字时微微蹙起了眉头。
  施灿设身处地想了想,如果他掏心掏肺对一个人好了几十年,回头他跟他心里的白月光双宿双栖去了,也够恶心人。
  虽然事情不该这么类比,但他忽然又理解了几分,虽然理解之外依旧是对白苹四十年空等和未来孤苦的同情。
  “栖迟,”施灿没头没尾地踢了他一脚,“你有没有前男友前女友什么的啊?”
  “没有。”栖迟知道他在想什么,回答得很干脆。
  “扯淡。”施灿哼了一声,“你又不记得你以前的事了,谁知道你活着的时候是不是三妻四妾海誓山盟。”
  栖迟想笑,忍住了:“忘了就等于没有。”
  “呸!渣男!”施灿骂完还不够,又开始祸水东引,“无常大人,你们呢?”
  原本还在幸灾乐祸的黑无常顿时就笑不出来了,扯开的嘴角僵在脸上,瞟了眼杏粼,说:“也许吧,我也忘了。”
  都什么臭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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