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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的追夫日常 番外篇——by夫子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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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昭眼尾泛了湿红,面无波澜,内心已是惊涛骇浪,薛燃对他做的任何动作,都是致命的诱惑,是勾引,是□□。
  “阿燃,你别……我痒……”顾昭刚拉扯开薛燃,薛燃又粘了上来,整个人几乎趴在了顾昭身上,趴着还不够,薛燃两腿盘起,索性挂在顾昭上面,成了一只树袋熊。
  这下可好,顾昭心中旖念横生,邪火烧的他肝腑俱焦,心猿意马,龙腾虎啸!本就对薛燃到了欲念无法克制的地步,现在被他无意识的主动撩拨,简直在以最残酷的方式考验顾昭的定力和耐力!
  换做之前,他何须隐忍,早将薛燃“就地正法”,让他半跪着,承受着自己的火热,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干到高潮,甚至做到不省人事!但是今世!他发誓要好生护着薛燃,不经允许,不采取强硬手段,所以他只能忍耐!
  “快帮忙。”顾昭向白衣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白衣仙人的眼角不露痕迹的抽搐了下,然后从容不怕地走到顾昭面前,拍了拍薛燃的背脊,细语道:“小仙君,我这儿有酒,还喝吗?”
  这招对于醉酒贪杯之人,最为管用,薛燃果然从顾昭身上下来,扑向那人,“要喝,给我。”
  “好,都给你。”白衣仙人长得儒雅,对薛燃更是温柔细腻,他早把瓶中的酒换成了暖胃醒酒的药水,见薛燃喝得狼狈,囫囵吞枣得都不知酒被调包,笑到:“慢点,无人和你抢。”
  又是给他擦嘴,又是给他顺背,顾昭凤眼微眯,长眉蹙起,脸上写满了醋意,不是滋味。
  但是哄人这种事,尤其是哄深醉的人入睡,顾昭实在做不来,只得强忍着情绪等薛燃睡下。
  哪怕是喝醉了,薛燃的睡姿依旧是蜷曲侧躺,双手交叉抱紧手臂,身体越缩越小,眉头越皱越紧,没有哭出声却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在哭泣。
  顾昭念咒张开结界,薛燃所在的空间温暖如春。

8、千百功德凭空散,数道疮疤一夜消
  ◎那时的他,竟然确信薛燃的心说石头做的◎
  四只妖怪知道自己逃不出两位仙尊的手掌心,干脆看完了“闹剧”,静候一旁等待发落。
  瑶光仙尊和文朔仙尊并排站着,一个婉若游龙,一个华茂春松。
  说到文朔仙尊,他本名颜卿,是上古第一批飞升的神仙,掌管世间功德录,贤名在外,三界份外敬重,凡间奉祀不衰,庙宇最多,香火最旺,可谓众仙之表率,天界之楷模。
  也正因为有他在,才劝得住杀气腾腾的瑶光仙尊,不然四只打算吃掉薛燃的小妖,怕是会死的相当壮观。
  颜卿和颜悦色地问了妖怪们为何要吃人,蛇精略带骄傲的道:“效仿咱们太咸山超级厉害的大妖怪,师落落。”
  顾昭冷笑:“无稽之谈,好的不学尽学坏。”
  颜卿笑到:“谁和你们说,吃修行之人能涨道行的?修行是经年累月,是漫长苦修,是除魔卫道,是功德傍身,你们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沦为魔道。”
  妖怪们倒头如蒜,保证今后不会再借此旁门左道,定脚踏实地来。
  颜卿道:“今后好自为之,莫要再伤人性命,去吧。”
  月光皎白,照入林间,草屡茸茸,郁阴葱葱,涧石粼粼,端的是半拢寒烟半拢纱,映翠描红,斑驳陆离。
  顾昭迎着风,道:“文朔,我问你,像他这样的,几时才能大乘飞升?”
  颜卿思索片刻,指着薛燃道:“他吗?”
  顾昭默默点头。
  颜卿叹口长气,道:“他前世被你毁得干干净净,筑基尽碎,金丹尽毁,再聚难于上青天,几时能大乘?海枯石烂都不好说。”
  顾昭惆怅道:“不是还可以积攥功德吗?你是掌管功德录的文朔仙尊,凡人羽化登仙,最少需要多少功德?”
  颜卿伸出十根玉笋般的手指,道:“十万大功德,三百万小功德。”
  “……”顾昭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为难道:“你帮我查查看,薛……薛燃现在有多少功德了?”
  颜卿凝神掐指,盘算了少倾,倏地睁眼,诧异道:“奇怪,奇怪!不应该……”
  顾昭急道:“怎么说?”
  颜卿闭目又掐算了一遍,怔仲道:“他的功德录上竟然有且只有一条记录——凌云阁,天师捶背。倒是你的功德,满满当当,十分厚实,可谓功德无量,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顾昭自嘲道:“呵,我自知不是个悲天悯人的善人,不去作恶已经对得起天下苍生,怎么还会功德无量?”
  颜卿半开玩笑道:“你倒蛮有自知之明,事有蹊跷,闻所未闻,我得回去仔细查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即便是罪大恶极的人,他的功德录也不至于干净到如此地步,薛燃剩下的大小功德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
  是被抹去了,还是被转移到了顾昭名下?
  颜卿并未把话说全,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以顾昭的修为以及称帝时所创下的太平盛世,都足够他登封上神,何必多此一举地为他的功德录锦上添花?
  顾昭蹙眉,磨得后槽牙咯咯作响,他比颜卿思虑得更多,担心得更多,毕竟事关薛燃,委实叫他淡定无能。
  颜卿望了眼北斗星,道:“时候不早了,我得速去青丘找狐族长老商洽妖界之事,瑶光仙尊暂且宽心,世间万物,定律守恒,急也急不得。”
  顾昭情绪低落地道:“嗯。”
  颜卿准备离去,复又转身,踌躇再三,道:“顾临渊,恕我直言,这辈子的薛燃不是薛将军,他不属于你,你瞧人家的眼神,稍微收敛些。”
  顾昭道:“我眼神很正常。”
  颜卿扶额,“果然旁观者清,你看着他就像野兽盯着猎物,充满了侵略性,爱得明目张胆而不自知,你啊……这辈子护紧了人家,可别再让他沦陷了,仙凡有别,注定……”
  顾昭不耐烦地抠住耳朵,“行啦行啦,知道你为我好,但我真受不了你讲大道理,时辰不早,日后我再来你府上听训,你千万万万别忘了帮我查阿燃功德录的事啊。”
  颜卿被顾昭推着往外赶,他无奈地笑笑,“叫上戚茗,最近他被知行快骂自闭了,我得给他疏导疏导。”
  “行行行。”顾昭应到。
  六尊以文朔为首,颜卿最为年长,所以他基本担任起了大家长的职务,偶尔开个小课,办个听学,传道授业解惑,叫那些神仙们受益匪浅,求之不得。
  慕戚茗作为颜卿的头号拥戴者,但凡开课,从不缺席,可顾昭不同,他一听课就想睡,他一睡,颜卿就会与他掰扯道理,他一听道理,愈发困顿,恶性循环,所以对于颜卿,顾昭是能避开走,绝不正面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谁能料到,今日偏偏遇到他,祸兮福所倚啊,索性问了薛燃的功德,倒也了了顾昭一笔心事,好让他做下一步打算。
  薛燃睡得很沉,顾昭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悄无声息地坐到他身边,生怕将他吵醒。
  顾昭纤长的睫毛漱漱煽动,像把垂下的扇子,他眼中眸光溢彩,缱绻着万丈忧思,无穷爱意,目光近乎炽热地舔过薛燃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脖颈处——触目惊心的疤痕。
  “等你醒来,它就没有了。”顾昭呢喃,轻轻打了个响指,薛燃原本做着筋骨的身子一下子放松,从沉睡到完全失去防备的昏睡,这幅样子,真让人想入非非。
  顾昭喉结鼓动,咽了口唾沫,他知道薛燃的手臂上面,大腿根部也有抹不去的疤痕,他也知道自己见到对方□□后会欲壑难填,变得失控,所以他撕下布条蒙住了自己眼睛,用树叶捏出了小人,让小人给薛燃宽衣,指引他为薛燃抹药。
  冰凉微颤的指尖抚在薛燃温暖紧实的肌肤上,本该平滑如玉的地方,如今却是凹凸不平,顾昭修长均匀的手指像碰到了烫手山芋,猛地收回,指尖发白,难以控制地密密颤抖。
  当指腹再次摁上,顾昭心中除了悲戚和酸楚,无一丝龌龊的杂念,无微不至地给薛燃上好药,穿好衣服,顾昭摘下布条,才发觉蒙眼的地方有些微湿,苦笑一声,顾昭将薛燃圈在双臂之间,珍爱有加地抱着他,安然睡下。
  翌日晌午。
  薛燃睡到自然醒,朦朦胧胧间,他看到顾昭背光而站,一席白衣劲装,扎着高高的马尾,身姿挺拔颀长,呈最完美的倒三角形,恰时山风吹来,他乌发飘然,似流动的墨水,让原本昂藏七尺的背影平添了几分飘逸若仙,美得不入俗尘。
  薛燃看得着迷,一时间挪不开眼,不过……这个身影,似曾相识,不是现实中亲切的熟悉感,而是……在梦中不顾他伤痛,狠狠侵犯他的影子!
  看不清脸,只是被他魁然的身躯钳制着,驱使着,压迫着,操-弄着!痛得无以复加!
  想到此,薛燃抽了口凉气,眸子蒙了一层冰霜,脸色时白时红,阴晦莫测。
  顾昭见薛燃气色不佳,以为对方哪里不舒服,习惯性地伸手试探,可手背还未触及对方脑门,便被他狠狠拍飞。
  薛燃惊怒道:“滚开,别碰我!”
  说话间,带着娇喘,羞怒,抗拒和失魂落魄,好像顾昭不是在关心他,而是要非礼他。
  顾昭愕然地捂住手,被薛燃的眼神震到,委屈巴巴道:“阿燃……”
  薛燃蹙起眉心,抿着唇峰看顾昭,眼前的人,活像只被驯化的野兽,偶尔亮出利爪尖牙,也是对着别人,对自己是夹着尾巴在讨好,而梦中的人,疾言遽色,动作粗鲁,与顾昭有着天壤之别。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不能光靠一个背影就否定顾昭这些天对自己的照顾。
  薛燃想着,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那个一口一个朕朕朕的坏家伙,肯定不是顾昭,真是的,我怎么会觉得他是顾昭呢?难不成是我想和顾昭……”
  想到此,薛燃的脸颊像熟透的苹果,绯红的晚霞,嫁娘的胭脂,被阳光照得红彤彤,亮晶晶,娇艳欲滴,分为妖娆。
  顾昭忍不住咽口水,目不斜视地盯着看,锁住看,看不够!光是看着哪能够呀!想亲他,想要他,想……
  薛燃完全没觉察到顾昭眼神中明灭着的□□,他一心在羞耻自己方才的想法,表面上佯装淡定地整理衣服,心里七上八下,局促不安。
  捣鼓了许久,薛燃总算平复了心情,他大声咳嗽道:“咳咳,顾昭,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来这么说有些明知故问,薛燃又道:“你在清音莲里说去找姜小婉的丈夫,找到了吗?”
  顾昭不敢站起,硬是给自己下了五个定心咒,待□□消去,才嘻嘻笑到:“找到了,不过你别问我细节,我不便多说。”
  薛燃从不强人所难,爽快道:“好”
  顾昭欣慰一笑,变出了一面镜子,拉过薛燃,道:“你瞧,脖子。”
  镜中的少年,浓眉大眼,顾盼神飞,几分稚嫩,几分俊朗,少年的脖子,纤细白净,像剥了皮的藕,从下颔骨到锁骨,线条流畅,骨骼分明。
  薛燃痴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泪夺眶而出,他看看顾昭,看看镜子,指着镜子嘴唇哆嗦了半天,呜咽不成调,“消失了,不见……不见了……”
  他说的是脖子上出生自带的疮疤,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抹消的疮疤!
  激动狂喜之余,不抱一丝侥幸的薛燃想确定手臂和腿上的疤痕是否一并褪去,于是他迅速地扒开自己衣服,吓得顾昭连忙阻止,一边为他裹紧衣衫,一边张开结界,“天寒地冻,受了风寒怎么办。”
  “对对对。”薛燃热泪盈眶,喜极而泣道:“顾昭,我太开心了,因为这些恐怖的印记,从小到大,他人看我,有怜悯,畏惧,排斥,厌弃,反感,甚至把我当怪物看,我嘴里说着无所谓,哪里会无所谓呀,我是人,也有心,会难过,会伤心,我……”
  薛燃哽咽,“被人用臭鸡蛋砸的滋味,很不好受。”
  顾昭沉默,眼底扩散开了一层悱恻的阴翳,悲伤比薛燃更甚,他紧紧握拳,掌心血迹斑斓,似乎疼痛能减轻他的负罪感,就像过去,他对薛燃的所作所为,无异于饮鸠止渴。
  他狠命地羞辱他,□□他,撕裂他,不把他当人来对待,好似薛燃只是件供他发泄和玩弄的物品,玩得久了,反而得心应手,爱不忍释,薛燃也极尽全力地扮演好物品的角色,不哭不闹,时常发呆,很多时候,顾昭都想问问他,“薛羡羽,你有心吗?有人的感情吗?会哭吗?懂爱吗?”
  那时的他,竟然确信薛燃的心是石头做的!是木头疙瘩!冷酷无情!冥顽不灵!

9、小神龙神气活现,顾仙尊小惩大戒
  ◎非同归于尽,是白首同归◎
  山中风摇影动,虫鸣鸟语,如怨如慕,山岚过后是寂静如平湖,薄寒透心凉,顾昭收回遐思,道:“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他特意用了“敢”而不是“会”字,说得严肃认真,让薛燃忍俊不禁。
  薛燃道:“好,你最厉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顾昭被夸的乐不可支,嘴角挽起漂亮的弧度,脸上堆满了“不愧是我”的骄矜表情。
  薛燃道:“所以走吧,我们下山寻人去,虽说今生不管前生事,但情债不计得失难以补偿,姜小婉托我们把香缨交到他手上,即是希望待他百年后,能在下面重聚,唉,也是用心良苦,恨短情长。”
  顾昭道:“阿燃,你当真觉得姜小婉不恨孟怀义吗?”
  薛燃笑道:“爱一个已经很难了,何况恨一个人。好不容易爱上的,又岂舍得轻易去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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