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大佬被对家光明神按头吸血 番外篇——by何处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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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怀疑就是夏弥旬变的。”
“+1”
“附议。”
几个新饭默默放下手机,背后悚然而起一阵寒意。看来搞cp搞得久了,若非有了魔法,就一定疯得不轻。
就在这时,某个大群中,一位传说级大佬冒泡了。据说,她是饭圈中为数不多拥有“The·cp粉真眼”的Master之一,能从训练营上百位小偶像中,迅速甄别出最有搞头的几对。哪怕当时零交集,日后势必也能成为大势cp!简而言之,她拉过的郎都成真了。而“商夏其手”,也正是她最先搞起来的。
“人,有时候就会被表象迷惑双眼。”
大佬淡淡敲下一行字。
“眼前的0不是0,你说的1是什么1。”
……不愧是大佬,每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
然鹅,撂下这句谜语后,大佬就飘然下线了。世外高人都这样,天机说多了,容易折寿。
*
飞机准点飞准点到,下午,旅行团就顺利入境,乘专车前往下榻的酒店。
和嘉宾们想象中不同,原以为是位于繁华商业区的地标酒店,没想到竟是一家藏在山中的温泉旅馆,整栋建筑古朴优雅,与湖光山色为伴,极具自然野趣。
嘉宾B环视一圈,不由感叹:“这里可真幽静,感觉一进来就只听见蝉鸣鸟叫,心情都平和了不少。”
导游微笑着介绍:“这处温泉在一千多年前就被挖掘出来了,据说深受历代幕府将军的喜爱,今晚大家也可以尽情享受这种天然泉的疗愈功效了。”
推开绢纸灯笼装点的简素木门,沿着木质长廊向深处走,众人发觉里面果然别有洞天。大概是温泉乡的原因,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飘渺白茫的氤氲雾气,空濛山色浸润其间,透出青绿苍黄,而一笔一痕掺杂涂抹着的,又是枫树之红。清风徐过,空气扑在脸上,潮热微温。
“这家旅馆相当难预约,从创办至今始终只有十来个独立房间。”导游带着他们一路往里,“所有的家具和砖石,都已经被打磨得有了自己的痕迹,和那些古董一起告诉住客,百年岁月在这里,不过只是弹指一挥间。”
商籁想到自己在极乐之庭度过的数千年,好像确实和一瞬间也没区别,却听见夏弥旬轻轻咕哝了句:“那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没知觉。”
到了休息区,导游先行离开,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各自房间。每个房间彼此独立,却又毗邻相通。落地窗外是独立庭院,每座小庭院景致各异,融汇成环绕整片休息区的花木地带。
配合导演组要求,嘉宾们放完行李,便要和爱宠在庭院里先玩耍一番。毛茸茸与自然风光完美结合,是极好的治愈素材。
不过,并不是每只毛茸茸都想努力营业。
比如,苏羽璃的狗勾一直忧郁地趴在那里,主人的软言软语地都快把周围人全听化了,却依然打动不了它那颗坚如铁石的硬汉心。
比如,商籁的一半拿来吃一半拿去放生就是不肯动弹,跟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打瞌睡,拍了一小时,商籁就整整抱了一小时,全程温柔注视猪脸蛋,嘴角还有一丝诡异的微笑。
等拍摄完,太阳也笼上最后的颓光,落进远山的后头。大家商量着先回房冲个澡,再去泡温泉,然后舒舒服服地享用晚餐。告别其他人,商籁就先回到自己房间,随便冲了个凉,扯下搭在架子上的浴衣往身上披,然后把还睡眼困倦的夏弥旬抱进浴池,调了适宜的水温,帮他洗刷干净。
淅沥水声渐止,商籁用大毛巾包裹好夏弥旬出来,坐在夏末的晚风里,帮他擦干身上的水分。被毛巾揉来揉去的鏖虐公大人简直就像个小玩偶,滑稽是一点点,可爱是许许多。
商籁忍不住揪了揪他的尾巴尖。
“你揪本尊!”夏弥旬忿忿道。
“就揪你。”商籁继续跟那一绺粉卷卷过不去,修长清瘦的手腕从墨色浴衣宽大的袖子里探出来,手掌略向下垂,是一枝欲绽未绽的玉兰。半干的鸦发随意松散,将那张神清骨秀的面庞,勾勒成出尘的水墨画。
夏弥旬看呆了,护着尾巴尖的小猪蹄不自觉地松开。他从未审视商籁的美丑,亦如他从未正视自身皮相。现在想来,似乎从一开始,他就无意识地将商籁划作与自己相近的存在,可明明对方只是人类,平凡,脆弱——
而且短暂。
鬼使神差般地,夏弥旬抬起手,一寸,一寸,指尖破开廊下那泓盈盈薄光,试探着触近商籁的脸颊。此刻,他感觉自己身在玄妙,又有一点虚晃的恐惧,仿佛眼前这人会骤然消失,成为他漫长生命里的又一朵线香花火。
指尖被攥住了。
然后,那股暖热的紧覆感渐渐向上,直到扣紧他凸起的单薄腕骨。
“夏弥旬。”
锢住他的力度失控般地重了一分,似要强硬地将他整个人拉入怀中,惹得他光.裸的皮肤痒意蔓延,不自觉地轻亶页起来。
微哑的,压抑着情绪的沉悦嗓音落在耳畔,震得鼓膜微微发麻。
蕴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你变回来了。”
第29章 衣橱里有猪捣蛋
本尊……变回来了……?
夏弥旬一惊, 思绪有些发懵。垂眸看向自己……
真的变回来了!
可这原貌却恢复得极不是时机,甚至远比不变更糟糕。
现在,他全身上下除了那条毛巾, 毫无遮蔽物。在商籁披着墨色浴衣的月匈膛上,伏成了一臂可揽的皎白月光。
夜风乍起, 吹袭廊檐的纸灯笼,晃荡出一室昏昧不明。光影错落, 笼罩在夏弥旬的前额、巠页月孛、肩膀, 以及每一寸看得见与看不见的洁白。
那样的颜色,比光洁的银器、冬日的初雪、细筛的新盐统统加在一起,还要纯粹无暇得多——
落映在商籁乌浓的瞳子里,成了一粒白亮的昼行流星,直直下坠, 最终在心尖, 簇起一篷灼人的火。
“啊——啾——!”
然后被一个震天响的喷嚏给灭了。
“娘哎, 这地方咋这么冷,穿堂风嗖嗖的。”夏弥旬哆哆嗦嗦搓着双手,“劳驾给本尊拿件衣服,本尊年纪大了吹不得夜风。”
商籁身形略凝,悬在半空中的手指蜷起了分明的关节。他起身拉开木质衣柜的移门,指尖抬起落下,划过渐次排列的浴衣,然后停在紫绀色上,定定的动也不动了。
一定与夏弥旬很配。
“怎么样?”
商籁转过身, 做好了防备却依旧猝不及防。那只吸血鬼正冲他嘻嘻而笑,是露出小尖牙的黠慧笑容。紫绀色浴衣松垮歪扭地罩在他身上,将修长月孛巠页衬成雪色, 柔亮银发镀成月光,而他是一株纤纤的桔梗花。
非常,好看。
“还可以。”商籁的应声很淡,走过去,整好他的衣襟,又将那满头凌乱银发往后梳顺。夏弥旬本能地一扭脸,浓长睫羽无意扫过商籁的手掌心,将他的心在月匈腔里刷了个跟斗。
他是被供奉在极乐之庭这座神龛中的偶像,本无所谓是否有心,可来到人间后,却又反复被提醒,自己也确实存在着这么颗麻烦东西。
都是鏖虐公的错。
这时,外面的长廊忽然传来木屐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几个嘉宾的声音由远及近,是苏羽璃他们。
夏弥旬一个激灵,环视四周,发现房间虽大却视野开阔,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手腕蓦地一紧,他被商籁扯着一路后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轻推进了那间木质衣橱。“谢……”他一怔,眼前蒙下一片阴影,不知为何,商籁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白皙利落的指尖抵住门沿,轻轻一推,整个衣橱就彻底变成一方昏暗的密闭空间。
“咦,商籁他人呢?”嘉宾A好奇,“明明灯还开着。”
嘉宾B点头,“对啊,还想约他一起去泡汤的,难道他先走啦?”
“商籁?”嘉宾C走进来,房间里似乎还残留着水汽,一缕沐浴露的香气萦绕未散,显然不久前人就在这里。
脚步声靠近,夏弥旬听得分明,黑暗中,所有感官的敏锐度都被无限放大,甚至能听清加速的心跳。清澈的眼睛圆睁着,他忍不住问商籁:“你为什么……”
话音被随即男人覆上的温暖手掌掩住,化作消融于掌心皮肤的微潮气息。
“嘘。”商籁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就让他们当我不在。”
夏弥旬拧紧眉头,完全不懂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心只盼其他人快点回去,好叫自己早点解放出来。这里是那么狭窄,狭窄到错不开眼神,动不了四肢,几乎是被迫的,他沦为紧紧亻衣亻畏在商籁月匈月堂上的姿势,萦绕鼻端的尽是浓烈甘芬的诱香。单薄的浴衣根本隔绝不了氵昷度与角虫感,甚至稍一动弹,那微糙的棉麻衣料,就会在光洁的皮肤上带出丝缕痒意。
“这儿的庭院好漂亮。”苏羽璃的注意力似乎被风景吸引,“你们看,还有石钵水景。”
嘉宾B深有同感,“我都想再拍几张照了。”
“要不我们再等等他?”嘉宾C提议,“钥匙还在桌上,手机也还在充电,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夜色浸润下的庭院确实比白天多了几分寂静幽深的风情,那几个人还真饶有兴致地观赏起来,殊不知就在几步之遥的衣橱里,藏匿着更美妙,却不可窥亦不可说的惑人风景。
“商籁……”夏弥旬慢慢把双手从发烫的脸上移开,蓝瞳已然被赤色浸染,猫一样在昏茫中莹然发亮。
“本尊好像……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亶页抖着仰起脸,在商籁耳边用手拢了个喇叭,“特别想……要你的……血……”
吸血鬼的声息凉而微温,正如夏末秋初的晚风,配合他依恋乞求的姿态,使他们之间几乎有了罗曼蒂克的氛围。但就在商籁颔首应允的刹那,吸血鬼就彻底暴露出嗜血的本质。苍白的小爪子熟练攀上猎物的肩膀,看似是忄青到氵农时的索口勿,实则是极尽贪婪的捕食。
敞露巠页项的宽松浴衣提供了极大便利,夏弥旬轻而易举地便嗑破了那层薄薄皮月夫,直接口禽住跳动的静脉血管。
果然,任何部位都不能与这里相比,口筮咬此处,即是将猎物致命之处掌控,肆意囗匝弄于辰口齿之间的时候,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也随着魔力四溢流动,在他单薄的月匈膛中迅速蔓延。
理智就像缺氧的火,在狭窄的黑暗空间奄奄欲熄。夏弥旬紧攥最后一丝清醒意识,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商籁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吸血鬼在不停轻亶页,衣料也簌簌作响。
但是,不尽快满足吸血冲动是不行的吧?
所以商籁又体贴地扶住吸血鬼的后脑勺,长扌旨陷落进厚密柔软的银发里,将他扌安向更适合侵夺鲜血的位置。只听见吸血鬼发出很细微的一声口侯音,随即乖顺接受了他的慷慨好意。
“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坐在长廊上自拍的嘉宾A忽然问道,“是从那边传出来的。”
“被你一说……”嘉宾C屏息倾听,“好像是衣橱里啊?”
谈论之声钻进夏弥旬的耳朵,惊得他浑身一哆嗦。
“你猜,他们会不会打开这扇门?”商籁轻声地问,“这样一来,就全都被看见了。”
夏弥旬拼命摇头,捂住自己的嘴,极其缓慢地将口中鲜血吞口因下去,仿佛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提心吊胆地享受着融化在舌尖的美味。
“不要吓人嘛。”苏羽璃笑道,“能有什么东西呢,估计就是商籁的小猪捣蛋。”
男人隐没在阴影中的脸露出笑意,轻轻一捻吸血鬼软糯的耳.垂,“倒也没说错。”
“算了,咱们先走吧,不等他了。”
“嗯,反正温泉二十四小时开放,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终于要走了。夏弥旬松了口气,气呼呼地作势踢了下商籁的脚踝,“你也挤进来做什么?你不进来本尊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那什么。”见男人眸中闪过一丝哂意,夏弥旬恨恨地戳着他的肩膀,“你知不知道本尊从未有过吸血冲动,就是因为闻到你的味道。更何况是在这么密闭的空间,你让本尊怎么忍得了。”
商籁神色一动,这还真是他始料未及的。
“难道你之前就从没吸过别人的血?”
夏弥旬红了脸,粗声大气道:“你运气不好,成了第一个。”
果然,商籁因这份“坏运气”,而浮现出一丝愀然之色。
“所以,鏖虐公大人一定要好好对我负责。”他捏了捏吸血鬼的手指尖,小心翼翼地,很有点恳求的意思。可当指腹温柔捻过那冷腻似蜡的指尖时,却有意无意地加重了几分力度,是占有谷欠不可控地流露。
夏弥旬读不懂这个动作背后的情绪,还伸出两只薄软的小爪子,挺费劲地晃了晃那只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本尊明白。”然后坐到榻榻米的软垫上,摆了个打坐的姿势,“你去泡温泉吧,本尊调理完魔力就走。”
这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吗。
商籁面露忧愁,“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是我的毛茸茸。”
夏弥旬长眉挑起一边,“可是本尊已经变回来了。”
商籁谆谆善诱,“我可以对导演组解释,我们正好在这里偶遇,。”
夏弥旬抓了抓头发,“猪怎么办?”
商籁抚平他翘起的呆毛:“猪是我们一起养的,身体不舒服被送去看兽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