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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绿茶徒弟当bking那些年——by长风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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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气形成的痣不甘心地蠕动了几下,在季千山的威胁下还是乖乖地盘了起来,做方晏初耳垂上的一颗小小的装饰品。
  高中生上学再晚也不会超过早上八点,季千山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但也是要守规矩的。老师和同学倒还在其次,主要是道门组织那边那个摄像头精最近老盯着他,好像擎等着他犯个什么错好找凌云殿的事儿。
  明明自己都快死了还有闲心盯着我们?季千山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简直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道门那个老头子,奈何老头子硬要凑过来说话:“方前辈,送孩子上学啊?”
  方晏初早饭吃了两个煮鸡蛋的蛋黄,现在正噎得要死满心眼里想着喝水,偏偏郑东建还要过来搭话。他只能微笑着点了点头,道:“郑长老有什么要事吗?”
  “要事倒是没什么,上次跟您商议的人口普查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上次?”方晏初眉头微蹙,盘算着上次到底是哪个上次,什么人口普查,想了约么有一盏茶的功夫,季千山都拉着他从校门口走到了教学楼了才终于想起来,“怎么,周几道没带您进大殿吗?”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这事儿郑东建就气不打一处来。上次他去凌云殿好声好气地拜访,结果让人拿狗链子似的束缚符绑了一回,到了人家正殿连门槛都迈不进去——凌云殿的门槛嫌他修为太低——活了半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去了是去了,可是……”
  他正在“可是”,季千山已经兴致勃勃地拉着方晏初走到了高一教室的门口,跟门里的老师请了个假就跑了出来:“师父,我请好假了,咱们走吧!”
  “嗯。”方晏初跟讲台上正在激情讲课的老师对视一眼,互相礼貌地点了点头。他长得好看又满身仙气,穿着一身驼色大衣,目下无尘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个领导下基层,最次也得是个局长吧。老师看了又看,心想我班里这个走后门进来的学生靠山不小嘛。
  靠山不小的季千山拉着方晏初,后头跟着一个阴魂不散的郑东建,路过教学楼又路过办公楼。如果说崇阳一中是崇阳市教育界的脸面,那一中办公楼就是崇阳一中的脸面。
  这栋始建于一九九一年的办公楼,历经三十年而不倒,现已成为崇阳一中一大景观。曾经一中的每一个老师都以进入这栋办公楼办公为荣,现在已经变成了教务处的专属办公楼,每一个教务处老师都心惊胆战地等着这老楼塌。
  方晏初被季千山拉着胳膊路过,沿途中他不禁将目光投向楼顶,这栋老楼楼顶瑞气千条隐隐有紫云升腾其上,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大吉之兆,保守估计这栋楼最起码还能再撑十年。
  这是有大功德的人留下的庇佑。方晏初心中暗叹:怪不得崇阳一中升学率高呢,恐怕是建学校的人有几世的大功德,后世的人不过是托了一点福气罢了。
  这学校他也有所耳闻,经常因为出一两个省状元什么的上报纸,据说在职的老师也十分敬业和善。方晏初别的事没看出来,这儿的老师都不错是看出来了,尤其是在这栋老楼办公的这几位教务处老师,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功德之地感化了,一个个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功德金光。
  只不过,与功德金光相对的就是他们面前的一群人,身上隐隐缠绕着一缕黑气。有几个人席地而坐,脸上笼罩着一片阴云,看起来都没睡好的样子,其中一个领头的女人脸色憔悴几乎是哭着对几个教导处的老师说话:“我们家孩子来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怎么回家就……”
  说着,她抑制不住地瘫倒在地哭了起来,她的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哭泣的声音如同嘲哳的乌鸦,听得人心烦意乱的。正是第一节 课的上课时间,校园里空空荡荡的一个学生都没有,这女人的哭声盘旋直上一直萦绕在校园上空。
  “您别哭了,哭坏了身体怎么办?您先起来。”她身边还站着一个搀扶着她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边努力地把她从地上拔起来,一边对着教务处的几个老师无奈地笑笑,“不好意思啊老师们,我阿姨她是太伤心了。”
  这场热闹对季千山实在没什么吸引力,他讨厌那栋楼里时不时飘出来的瑞气,对那家人身上的煞气倒是接受良好,不过这种低沉情绪后天产生的煞气对他来说就跟白开水一样,能喝但是总也咂摸不出味儿来,没啥意思。
  方晏初倒是挺感兴趣的,不过跟哭泣的那些人没什么关系,他倒是看着正在搀扶女人的那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在记忆里翻来翻去终于想起来了。
  这不是那个让他抛弃了小二八换成劳斯莱斯的小子吗?!
  “叫什么来着?”
  跟着他的脚步停下来的季千山往那边瞥了一眼,也认出了那个人:“是张晨。”
  他对张晨没什么兴趣,但挡不住张晨自来熟啊。张晨又会说话又善于看人脸色,在学校里可是一等一的大名人,不少老师都跟他关系不错,对付几个高一的小孩还不是手到擒来?也就三四天,张晨就把季千山他们班的所有人都打通了,是个人都管他叫张晨哥。
  “认识?”
  季千山撇撇嘴,想起张晨偷偷摸摸向他打听自己的“叔叔”的事儿,答道:“一般。”
  师徒二人正在围观,旁边跟着的郑东建已经走了上去。只见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捋了捋胡须,迈着方步走上前去,先清了清嗓子:“额咳咳!”
  霎时间教务处的老师们和张晨扶着的女人都转了转头,把目光投向郑东建。郑东建这时才慢悠悠地开口道:“老夫乃是国家道门组织的客座长老,我看你眉心有黑气,恐怕亲近之人有性命之忧哇,老夫……哎,哎?别推啊……”
  “哪儿来的老头?”学校的保安拉扯着郑东建的胳膊把他往外拉去,一边指着他的鼻子教育他,“我告诉你啊,学校内部禁止封建迷信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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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郑长老:我为国家捉过妖!我为组织除过鬼!让我见校长!
  保安:出去吧你!


第十章
  (十)
  “我老早就看这个老头子不太顺眼了,整天在咱们学校门口晃悠来晃悠去,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不一会儿,保安挎着警棍回来了,站在几个教务处老师的身边整肃了一下仪容仪表,“可算是让我把他送出去了。”
  季千山和方晏初对视一眼,在方晏初眼底寻到了一丝笑意,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老头子还有这运气,眼看着死到临头了还能被救一命。”
  随着郑东建的声音回过头来的张晨一眼就看见了方晏初师徒二人,隔着老远挥了挥手:“季学弟,没上课去吗?”
  他的一句话也点醒了教务处的老师,其中一个指着季千山摆了摆手:“那个学生,第一节 课不上课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快回去上课。”
  “老师们好。”季千山松开拉着方晏初的手向前走了一步,恭恭敬敬地问了个好,“老师,我跟班主任请过假了,我叔叔来看我了。”
  “叔叔?”男老师狐疑地看了一眼方晏初,脸上既有怀疑又有惊讶,好像刚刚没看到方晏初似的,方晏初冲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回点了一下,冲着保安使了个眼色。
  保安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伸出手,对着方晏初敬了个礼:“不好意思,证件出示一下。”
  “好的。”方晏初点点头,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张身份证轻轻放进保安手里,脸上的微笑依旧谦和,“您看看。”
  “嗯。”保安收过身份证托在手上先翻到正面,倾斜着看了一眼,从里面看到了清晰的长城图案之后才翻到背面,一边翻一边道,“身份证倒是真的。——呃,等,等会儿……”
  保安抬头看了一眼方晏初的脸,低头看看身份证,又抬头看一眼方晏初的脸,末了神神秘秘地靠近他的耳朵小声道:“方晏初啊?你,真是那个方晏初啊?”
  方晏初微微一笑,从僵住的保安手上拿出身份证重新塞回怀里:“如假包换。”
  “王老师,没事。”得到方晏初的回答,保安转了个身回去跟那个教务处男老师说了一句,然后又压低声音凑到那个老师的身边低声耳语了两句,季千山不动声色地把这几句话收入耳中,“王老师,这好像就是那个之前主席来的时候跟在旁边的,就不露脸的那个,校长鞠躬快把腰鞠断了的那个,就那个人你知道吧?”
  他不说王老师还没想起来,保安一说他就想起来了。三年前,领导人来崇明市视察,第一站既不是市政府也不是党支部,反而去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后来视察团到崇明市第一中学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一个不露脸的怪人。
  奇怪的是当时所有的人看见了这个人就好像没看见一样,谁也没人觉得一个现代人套着斗篷不露脸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最奇怪的还是视察团走了之后,清洁工收拾会议桌的时候还嘀咕了两句:“不是九个人吗,怎么倒了十杯水?”
  王老师当时还不是教务处主任,听到的时候还不以为意,以为是工作人员多倒了一杯水,现在想起来当时视察团里好像确实是十个人,但又有点记忆模糊,隐隐约约能记得起有这样一个人,但又记不起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照理说接见领导人这么大的事儿他应该能记一辈子才对啊。
  “是方先生?”记不起来归记不起来,作为一个做惯了学生工作的老师,他什么家长没见过,当即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幸会幸会。”
  方晏初从善如流,也伸出右手握住他的手:“王老师幸会。”
  他的笑容不变,嘴角的弧度犹如被尺子丈量过一样,永远露出一个令人类觉得最友善最容易放下心防的笑意。王老师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幽深的眼眸中,像是霎时间被那眼眸中的笑意点亮了一样,突然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把方晏初往瘫倒在地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那里领了领:“我跟方先生也算是旧识了,我看张晨跟您家侄子也是同学,要不您帮帮这家人?”
  “我一定尽力。”方晏初微笑放开手,将一时间意识有些错乱的王老师撇在身后,转身冲着那个哭泣的女人问道,“您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如果短时间内看不到解决的希望就会在心理上将自己置于一个无助的境地中,像是落入湍急水流的人哪怕有一根草根也要抓住一样,不管有什么人上来问这个问题她都如获至宝。
  更何况这个人低眉微笑的时候就像是神佛降世呢。
  刚刚郑东建被保安拦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反应,等方晏初走上前去就被她一把抱住了大腿,方才她听得清清楚楚:“方先生,方先生你救救我女儿吧。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阿姨,你别着急。”季千山站在方晏初身边,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几乎强制性地把她的手从方晏初腿上撕了下来,他把女人的手塞进张晨的手里,“学长,快扶阿姨起来吧。”
  顶着季千山“核”善的目光,张晨努力地抓住了自家阿姨的手,充满歉意地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进办公室说吧。”王老师从后面迈了一步走上来,皱着眉头摸了摸后脑勺,看了一眼方晏初所在的位置又狐疑地收回了目光,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刚刚那里有个人?”
  坐进办公室几分钟后,张晨终于安抚住了女人的情绪,把一只盛着热水的纸杯放在她面前:“阿姨,要不我来说?”
  “不用了。”女人的声音沙哑,但好在比之前冷静多了,她抱着水杯轻轻笼着,仿佛要借着水的热气给自己一点力量,方晏初注意到她的手指已经完全盈满了煞气,她回绝了张晨的提议,坚持要自己说,“我自己来吧。”
  “我叫杨燕,跟小晨的妈妈是亲姐妹。我女儿小婉比小晨小一岁,是高一二十一班的新生。她性格一向开朗活泼,话很多,闲不下来,哪怕跟我们闹脾气也不超过几个小时就忍不住来找我和她爸说话了。大概一个月之前,小婉放学回家,到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谁叫也不出来也不吃饭。我和她爸以为她是学习学累了,没放在心上。可是后来……”
  杨燕突然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吧嗒吧嗒掉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落进她面前的杯子里,在平静的水面砸出一道道波纹,还没等张晨再接话,她长吸一口气像是将所有的眼泪都压回去了一样继续说道:“后来,小婉就再也没吃过饭,也不跟人说话,晚上就坐在床上不睡觉,连眼睛也不眨,这都一个多月了……”
  “现在小婉还在医院里,”张晨补充道,“每天输葡萄糖和生理盐水,医生也查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据医生说小婉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但是输液没办法代替进食摄入营养物质,长久下去恐怕会出问题,我阿姨也是太着急才会找上学校的。”
  王老师抬头看了一眼房顶——这已经成为教务处老师的习惯性动作——安抚着杨燕:“发生这种事我们学校方面也感到很难过,但是我们调过一周之前的监控,赵婉婉同学在事发当天的一切行为都很正常,根据她的同班同学的描述也是当天一起上课然后回家,没什么特殊的。你们家长也报了警,警察也都取了口供。”
  “老师,”季千山斜靠在方晏初身边,从自己那个装饰性远远大于实用性的包里摸出一个橘子来——他最近正在开发这个包的实用性——剥好橘子皮,把橘子瓣上白色的脉络一一清理干净,塞给方晏初一瓣又给自己也塞了一瓣,一边嚼一边问,“二十一班好像是四号教学楼一楼最东边的那间吧?那他们离运动馆很远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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