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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by冰糕雪糕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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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作者:冰糕雪糕秋梨膏
  文案:
  他们说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夫。
  ——谢染。
  我这一生一共有三个男人。
  第一个男人讨厌我,对我说:“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处处学他的样子。”
  他将我送给第二个男人,第二个男人嫌弃我,对我说:“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
  第三个男人是我爱的人,我有了他的孩子,最后他却要了我的命:“如果你要的是那个受伤失了忆的傻子,对不起,我不是。”
  我躺在床上,身下的疼痛尖锐细密的传来,我难产了。
  眼前越来越黑,我终于失去了意识。
  其实我早该明白的。
  在我被他们任意折辱时,就该知道。
  我这一生,就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阅读指南:第一人称,自强不息合欢骨受,1V1,攻切片。
  先虐受再虐攻,he。
  真.火葬场.扬灰追妻,不换攻,拒绝np,攻从始至终都是一个。
  内容标签:生子虐恋情深破镜重圆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染,切片攻┃配角:穿成蜗牛后我把反派的脸治好了┃其它:追妻火葬场,白月光
  一句话简介:古早狗血,火葬场
  立意:当面对绝望时,不要忘记,前面还有希望


第一章
  他们说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夫,躺在仙魔大战的战谷里,我静静地回想着这一生世人对我的评价。
  山谷里遍布着妖魔和人类修士的尸体,浓郁的血腥味止不住的传进我的鼻腔,熏得我想要呕吐,然而最浓郁的血腥味其实不是从那些人尸体上传来,而是从我的下半身传来。
  我流产了。
  那个顽强的在我肚子里待了七个月的孩子,我终是没能保住他。
  我颤抖着手往身下摸去,那平日里会雀跃着微微鼓动的肚皮没有任何动静。
  我的手很凉,但我觉得我高耸着的肚皮更凉。
  作为父亲,我以为我会很伤心。伤心是伤心的,但比起伤心,我心里更多的是释然。
  毕竟他是个不受待见的孩子罢了。
  怀着他的七个月,我每一天每一秒都小心翼翼的,不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因为他的母亲是个人人都可上的炉鼎,还是个怪异的可以怀胎的炉鼎。
  炉鼎怀上的孩子,可能连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如果他被生下来,那么他终其一生都会被人厌恶、唾弃。
  因为他的生父是个荡夫。
  已经有人在打扫战场,我可能要死了,我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好多尸体压在我的身上,每过一秒,我的呼吸就弱上一分。
  或许打心底里我还是不想死。
  我竭力睁大了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打扫战场的修士,试图在他们离我最近的时候求救。
  我还活着,救救我。
  然而没有一个人看向我,或者说,没有人在意这一堆尸体。
  我顿了下,扫过那些修士腰间系着的山峰玉佩,便顿悟了,因为打扫这战场的一如既往的是长明山剑宗开山峰的弟子。
  开山峰的弟子最爱打秋风,也最爱“雪中送炭”。
  每到仙魔大战或者秘境寻宝,开山峰的人总是会跟在一些小门小派的人身后,当他们受伤或者体力不支,就上前帮忙,待之后就上别人宗门索要酬金。
  所有人都憎恶开山峰的这等小人行径,可也有人对其赞赏。表示:“如果没有开山峰,不知道有多少修士丢掉性命,他们或许也是有仁慈之心的。”
  这评价真的是笑掉人的大牙。
  因为开山峰峰主不过是抠门罢了,那峰主生于贫苦家庭,后被仙人看中修仙,可也没改爱钱的习性,他总说赚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被他带得,整个开山峰的弟子都极为喜爱阿堵之物。
  所以,那些弟子是不会理会这些尸体的,因为没有任何价值。
  我不服输,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自己的手从尸堆里伸出来。
  我有钱,这两年下来,我身边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灵丹妙药和珍贵药材,那些足够买我的性命。
  然而我的运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有两人从我面前经过,却没注意到我。
  用我们修仙人的话来说,就是不受天道眷顾,被天道所弃。
  小时候山匪袭击我们村庄,所有人都没有死,只有我的父母被杀。
  待到了长明山上,我以为我会成为一名不出众但认真修炼的普通修士,可最后却被告知我只是一个炉鼎。
  说来我为何成为炉鼎,是我那清冷如仙的大师兄把我压到地上时开始的。
  那夜是我成年下山游历的前一夜,大师兄把我叫到他房里,说是要给我传授山下处事之道。
  幼年时我是凡人,待在凡人界,自是知道凡世间有诸多不便。
  彼时我乐颠颠的前往他的房间,现在想来,那时的我好愚蠢啊。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我的身上起来,整理他皎白如月的衣衫。
  月亮在他的身后就像一个巨大的银盘。
  似是看不得我肮脏的模样,他随手将我破碎的衣衫扔在我身上。
  “明日亥时,准时过来。”他淡漠的说。
  他站着,高高在上的。
  从他的眼里我看见了自己最狼狈的模样。
  趴在地上,双腿大敞,像个下贱的妓子。
  事后,我狼狈的跑去师尊房前,像只倔强的牛犊,想要弄个一清二楚。
  我不相信我那师兄说的话,他定是骗我的。
  然而我没等到师尊为我做主,而是等到了一句话:“我长明山月钩峰清绝真人门下,从无名为谢染的弟子。”
  ……
  看着他们说说笑笑离开的背影,我不怨恨他们,只是稍微有一点点羡慕。
  我拼命求救,可我的声音太小了,像只阴沟里的小耗子吱吱叫。
  其实我的声音一向很大,被当做炉鼎的那一晚,我向所有人解释我不是炉鼎。
  后来被送给别人,我也用尽了全力逃脱。
  我在向所有人表明,我谢染不是炉鼎,而是一个正正经经的修士。
  仔细想想,我好蠢啊,这世上看热闹的人多,认真听话的人是没有的。
  这一次,我的声音同样没被他们听见,直到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不远处。他身边跟着一名身着绿衣的青年,正侧着头,微笑着和他说着什么。
  他仍旧穿着那一身白衣,手握绝情剑,白冠束发,眉眼冷淡,还是长明山长最为冷漠,天资最为出众的大师兄。
  “救我……”我恨他,可是我现在却不得不向这个我最恨的人求救。
  只因我想活下来,哪怕这是一条烂命,我还是想活。
  或许是炉鼎与主人之间曾经有过的联系,在我叫了他几声之后,他看了过来。随即,我见到他的眼睛微微睁大,我想他应该是在为我为什么还没死而惊讶,可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趁着他看过来的机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身上的尸体。
  好重,好冷。
  同时我越用力,越感觉到肚皮一抽一抽的痛,那个已经死去的孩子通过给他的父亲疼痛彰显他的存在感。
  是父亲没用,所以护不得你。
  下一世你别投胎在我肚子里了,去别的人家吧。
  投到我肚子里,命苦。
  尸体太沉,我有点搬不动了。突然我觉得好绝望啊,我只是想活着,为什么那么难。被人玩弄的时候我没想着自杀,被人当做炉鼎的时候我仍旧想着修炼,为什么都是人,就我活得这么苦。
  我不明白。
  眼前一阵一阵的黑,第一次我心里升起了放弃的想法。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身上一轻,压在我身上的尸体被清空了。
  有死人的血流在我额头上,顺着眼角流下,我看看不清帮我的人,却能看见那一袭白色衣衫。他好冷,像不能融化的冰雪,我已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是生气的,非常生气。
  “你这么在这里!”他怒问。
  “我……我也是一名修士,仙魔大战,我为何不能在这儿。”我断断续续的回答。
  即便我是个炉鼎,可我也是名修士。
  “修士?被人按在床上操干的修士?”他越发生气,“谢染,我倒不知你有这么大的志向!殊亦谌呢,他竟然会放一个炉鼎出来打仗,他仙云宗是没人了吗?!”
  殊亦谌?我恍惚了半刻,才想起他是我如今的主人。我和殊亦谌关系不如何,他有众多炉鼎,我不过是其中一个,他当然不会发现少了一人。
  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想殊亦谌发现我消失了会是什么样的情绪,我此时此刻只想活下来。
  “救救我。”我像最下贱的婊.子,拉着他的衣衫求救。我手上血不少,他洁白的下摆很快就被印上了几个血掌印。
  他最爱洁,明知他会更生气,我却不能放他走。
  果然,在我求救过后就冷冷的笑了声,说:“救你?谢染,你好歹也曾是我的师弟,在山上,师尊给我们上的第一课就是每个人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你明知自己修为低下,不过练气,在这仙魔战场上是垫底的存在。”
  “那么你就该知道自己会被杀死。”
  “现在你就要死了,你觉得你找人求救很应当吗?”
  他说话越来越刻薄,我却不敢放开他的衣衫。是,他是说得对,可是我不是清绝真人的弟子,他说的任何话都与我无关。
  我察觉到他对我的固执开始不喜,或者有任我去死的倾向,我更绝望了,凉气一股一股的从心底窜上来。
  “博贺,蝼蚁尚且偷生。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好歹也曾经是你们月钩峰的弟子,你救救他吧。”
  就在这时,他身边跟着的青年开了口,即使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我猜他现在嘴角必定带着笑,眼尾也会飞着绯红。
  他总是那么爱笑,他就是开山峰峰主,岳博贺的至交好友——秦如霜。是了,打扫战场,他这个开山峰峰主肯定也会到场。
  秦如霜是金丹修为,作为金丹真人,他有能力开峰收徒。岳博贺同样也是金丹修为,但他无意收徒,便仍旧住在月钩峰。
  听到秦如霜帮着求情,岳博贺总算没有再冷嘲热讽。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盯着他,想把他的反应全部记下,纵然眼睛已经变得模糊,其实我已然要昏迷了,可是没听到他说救我,就始终放心不下。
  许久过后,岳博贺终于沉沉的应了一声,“好,我听你的便是。”
  很好,我便放心了。
  岳博贺谁的话都不会听,但只要秦如霜开口,那么他必定不会拒绝。
  因为只有我知道岳博贺的这个秘密,他喜欢秦如霜,他爱慕秦如霜。曾有很多次,我们两人床笫之间,他情动深处的时候叫的就是秦如霜的名字。
  和我上床,他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趴着,别露脸。
  放下心的我就要昏迷过去,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暴喝,岳博贺抓住我的头发,阴森森的说:“你怀孕了!”
  “这是谁的孽种!”
  “谢染啊谢染,你竟能够怀孕,真是个怪物!”
  我一惊,身体不由得微微抽搐,下意识的攀住他抓着我头发的手,急切道:“你别伤害他!”
  岳博贺携带着灵力的怒气冲刷着我的石海,里面一阵震荡,我眼前更黑。我怎忘了,男人有孕实乃怪事。
  我想再求求他,可我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说完那句话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忽然想起,我的孩子已经死了。
  我忽然也明白,原来我还是希望他能活下来。


第二章
  对于我怀着的这个孩子,七个月来,我忐忑总是比欣喜多。
  殊亦谌身下有众多炉鼎,我不过是其中一个,他根本不会在意我的身体是否发生了不应有的变化。
  毕竟跟着他的一年来,其实我侍寝的次数寥寥可数。总会有数不清的年轻俊男美女盼着上他的床,每一个都比我有趣,会使劲浑身解数伺候他,炉鼎就是这样,只能靠着主人的宠爱而活。
  受宠爱的炉鼎,身姿柔软皮肤白皙吐气如兰,殊亦谌手下的修士也会笑脸迎人高看几分,被冷待的炉鼎,长相平平性格木讷,不管怎么讨好也不会得到多余的一个眼神。
  在仙云宗,殊亦谌手里的炉鼎有两个住处,一处名为仙酿居——酝酿鲜嫩汁水,居住着他最爱的炉鼎,一处名为苦竹区——清苦如竹,住着他不喜的炉鼎,这两处居所的名字就表现出了这两种炉鼎的不同。
  而我却不一样,我不属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住在仙云宗的外门弟子居,只因殊亦谌说我到底也曾是长明山的修士,和那些自甘下贱的炉.鼎不一样,对待正经修士,我们要全了仙云宗的礼数。
  我着实想不明白殊亦谌到底是如何想的,他说我是正经修士,可是在床上也不会少折腾我,甚至比折腾其他炉鼎更为厉害。好在我侍寝的次数不多,否则那苦我真真是吃不下来。
  你还是太娇气了,有个和我关系不错的炉鼎说:“哪个炉鼎不是天天伺候人?也就是你,伺候一次就下不来床,在殊少宗主之前,你不是伺候过挺多人的吗?”
  是的,殊亦谌是仙云宗的少宗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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