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by冰糕雪糕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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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岳博贺说,却没有上前接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疑惑,“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做饭?”
秦如霜说:“我只会下面,其他的也不会。你若是不吃的话我就带回去,你若是要吃的话,我就给你放在这里。”
“谢谢,我……”岳博贺话说到这里顿了下,我想他应该要说的是他不用了,因为现在有我为他做饭。但是记忆还是有些强大的,潜意识里,他还是想吃这碗面,于是就改了主意,“那我就尝尝吧,如霜,麻烦你了。”
这个时候的岳博贺对秦如霜态度亲和但不失距离,果真,和我猜测的一样,在秦如霜偷我的那碗面之前,岳博贺并不喜欢他。
我冷眼旁待岳博贺从我身边走出,走到秦如霜的身边。秦如霜笑得温和的把手里的面递给岳博贺,他们两人的眼中都没有我。我知道,这一幕相当于是岳博贺记忆里的场景还原,我在这里,就是一位看客。
看当初秦如霜是如何用我的面,哄骗岳博贺。
秦如霜笑眯眯的看着岳博贺吃下了他的面,期待的望着他,问:“你觉得好不好吃?”
岳博贺顿了顿,略微摇了摇头。他拧着眉看着手里的这碗面,又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秦如霜,略有点疑惑的道:“你的这面,味道有些熟悉。”
“什么熟悉?”从这里开始,场景就不是完美复原了。唯一不同的是,秦如霜脸上的笑容依旧如常,说:“这面就是我做的呀?”
我笑了,原来在岳博贺的心里,秦如霜是这种人啊。如果有人对他产生质疑,秦如霜也会坚持是自己做的,不会认错,就这种人,岳博贺还能喜欢得起来,可见眼睛不知道瞎到了哪里去。
也罢,该我出场了。
这是我的主场,秦如霜在这里做个甚。
我清了清嗓子,走向岳博贺和秦如霜,一脸的委屈和胆怯,“大师兄,是秦峰主吗?”
岳博贺像是如梦初醒,看到我这个正牌做饭的人出现,立马就把手中秦如霜的面还给了秦如霜,有些急有些慌的对我说:“师弟,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就不知道原来还有人为你做饭。”我咬着唇,洁白的牙齿咬着殷红的唇畔,真是白的越白,红的越红。岳博贺的呼吸一下子便沉了些,眼神也有些深,“你别胡说,我没让人如霜为我做饭,我就只吃你的。”
我双眼发红,里面含泪。抚开了岳博贺抓着我胳膊的手,含着哭腔,故作坚强的说:“师兄,你不用解释。我自知修为低下,做的饭食也不如何好吃,秦峰主修为高深,做的饭里必定蕴含着不少灵力,对你的恢复也大有裨益。”
“日后,就让秦峰主为你做饭吧,我这就便走了。况且……况且你也是喜欢秦峰主的!”
我朝着秦如霜走了过去,当我看见秦如霜的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容时,并且他的身影在渐渐模糊,我就知道岳博贺此时已然忘了秦如霜,连在记忆里也忘了他,只记得我。
果然啊,我还没走两步,岳博贺就追了上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整个人从后面将我抱住。宽厚的胸膛紧贴着我的背脊,慌慌张张的讲:“你别走,我没喜欢秦如霜,他只是我的好友罢了。”
“我……”他本来就不会说话,这会儿更是磕磕巴巴,音量还非常的低的,结结巴巴的表白:“我、我喜欢的是你呀。”
他说了,他终于说了。
“你、你呢。”他将我转身,盯着我的双眼,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喜欢我吗?”
我喜不喜欢你,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我同样盯着岳博贺的双眼,靠近了他,带着笑的说道:“师兄,我不喜欢你啊,你的喜欢怎么这么廉价。”
在岳博贺惊愕的目光下,我越发靠近,踮着脚,嘴唇凑到他的耳边,极轻却也极有力量的道:“岳博贺,你该醒了。”
第二十章
说完这句话,我的神识便出了他的识海。等我出去之后,我就立刻用灵力消散了岳博贺体内的合欢香,当然,即便我不消散,经过这么段时间,合欢香自己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算了算,此时距离我和岳博贺进入幻境,应该过去了有一个时辰。屋外安安静静的,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在乎,我只半坐起来,优哉游哉的望着仍侧躺着,眉宇紧皱的岳博贺。
他应当是被我刚才的那句话刺激到了,即便是已经要出幻境醒来,他还是不安稳,甚至更加心绪不稳,毕竟他不知道那是幻境,而是他以为的现实啊。
我并未再去刺激岳博贺,只等他自己醒来。大约等了有一小会儿,我就看见他霍的睁开了双眼,他刚一睁开双眼,便猛地朝我望了过来,那双眼睛好亮啊,充满了怒火,真漂亮。
“醒了?”我笑着问他。
岳博贺双眼渐渐充血,长臂一伸,一个翻身,就将我压在了身下。他单手紧紧扼住我的脖子,我呼吸有点艰难,却并未挣扎,反而更加含笑的盯着他,双眼含情脉脉,语气暧昧婉转,“师兄,方才还说喜欢人家,怎么刚出来,就这样对我?师兄,这就是你的喜欢啊?啧,那这可苦了秦如霜,这么多年被你这么对待,还得和你做朋友。”
岳博贺眼睛更红,像是一头被刺激凶猛了的野兽,“谢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算计我!”
我语气平静:“我算计了你什么,你说说,我也听听。”
“是算计了你喜欢上我,逼你说喜欢我,还是算计了你教我练剑,又或者算计了你必须吃我做的饭?”我一桩桩一件件的数,“饭,是你自己要吃的,我逼了你吗?剑是你教我练的,我提出过吗?至于喜欢……啧啧,师兄啊师兄,我谢染可曾说过一句喜欢你?”
幻境之所以是幻境,那便是在幻境里所经历的一切如真似幻,不像梦境那般,做完了之后可能就不记得具体的内容,而幻境,则是相当于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多了一份记忆。
我所说的这些,我记得,他也记得,我一句假话也没说。
岳博贺估计是从没吃过这样的亏,他恶狠狠的瞪着我,像是要直接将我剥皮拆骨,他腮帮子咬得紧紧的,额间青筋几乎冒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重重说:“是,你从未逼我,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引诱我!”
“甚至……”他轻蔑的说:“甚至你还继续恬不知耻的继续学如霜给我做饭,谢染,你怎么这么小人下.贱!”
“岳博贺,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表情也变了,“你是不是聋了瞎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从未学过秦如霜!至于吃的,岳博贺,我说你怎么好歹也是长明山的大师兄,秦如霜的味觉坏了,你的味觉难道也跟着坏了?啊!”
“在幻境里我所做的那些饭,味道你果真就一点也尝不出来?那秦如霜来来回回就给你送了那一次面,而我呢,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味道全部都一样。岳博贺啊岳博贺,你总说我学秦如霜,那你倒说说,我后来给你做的那些饭,又是学的谁!”
岳博贺神色一僵,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也不是真的傻子,怎么会真的一点半点也察觉不到。
我还以为他会继续装傻呢,我才不惯着他,一下就将他的手打开,坐了起来,神色讥诮,“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岳博贺,我还不知你有掩耳盗铃的本事,那秦如霜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给你送面的人,你就一点也不怀疑。”
“看清楚了!”我反过来掰过岳博贺的脸颊,让他注视着我,“我才是那个给你下面的人!你岳博贺狼心狗肺,恩将图报,把一个小人当做自己的意中人,真他妈可悲!真他妈眼瞎!”
岳博贺蠕动着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说出来,或许吧,他感到了愧疚?
我才不管,继续怒骂,把我这些年的痛苦恨意全部骂出来,最后我笑嘻嘻的靠近他,说:“你是不是很得意啊,把自己的恩人送到别人的床上,岳博贺啊岳博贺啊,你说你本来就因为灵根问题突破有碍,啧啧,现在又多了一条伤害恩人的命,该不会下次就直接陨落了吧。”
“这与你无关。”他闭了闭眼,沉沉的说。
我继续笑,“不,这与我有关。只要是能报复你的就和我有关,我告诉你,日后你若是敢再对我动粗,我就将你的隐患告诉修真界的所有人!让每一个人都知道,你岳博贺突破有碍,到那时,你想想,会有多少人要你的命?”
岳博贺呼吸变沉,用力盯着我,问:“你就这么恨我?恨到不惜设计我入幻境,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那东西,但谢染,你难道真的以为掌握了我的弱点,就真的能控制到我吗。”他终于明白了我在幻境里的真实目的。
“能不能控制你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修真界其他人应该对这消息挺有兴趣的。”我满不在乎,“就算这个不能威胁到你,那另一个总可以吧,你觊觎秦如霜,却将另一个人当做替身,这种事情传出去,你这风光霁月的雅称,怕是就再也不能留了。”
“岳博贺,你可是就凭一己之力,带坏了整个长明山的名声!”
现下所有人都很在意名声,尤其他们这种仙界领头,自诩正义之士的修士。但在我看来,这些人根本就还比不上那些魔修,魔修虽然臭名昭著,但至少行事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才不会这般不要脸的遮遮掩掩。
岳博贺终于不再试图对我动粗,我满心欣慰,将衣裳细细整理,从今日起,我谢染终于也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在阳光底下。殊亦谌被我用神魂之誓压着,岳博贺被我拿捏着弱点,更别提他还说喜欢我,这世上,终于没有再能随意伤害我谢染的人。
距离我生产还有两月,我人生中的最后两月,也终于能安安稳稳,舒舒心心的度过。可笑我这时还不知上天对我的恶意极深,我设计报复了两个我最恨的人,却不想最后我仍旧是没有逃过。
伤我最深的不是殊亦谌和岳博贺,反而是我最爱的人。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头顶一直悬着的丧钟便落了下来。
门外又传来了动静,像是秦如霜。原来在这两个时辰里,秦如霜一直都守在外面,他应该是听见了屋里重新传出了动静,所以就想再进来。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岳博贺醒了,他自动攻击的禁圈也在慢慢消散。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终于,秦如霜冲了进来。他到底也是金丹修士,虽然不敌岳博贺,可也不会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
可惜,已经晚了。
我看着秦如霜通红的双眼,笑着从床上起来,岳博贺也坐在我身边,他一直都看着我,根本没有看冲进来的秦如霜。
“谢染,你到底对博贺做了什么!”秦如霜严厉的质问我,身上属于金丹真人的威压不断向我传来。我立马后退两步,躲到岳博贺身边,那威压一直追着我也到了岳博贺那里,岳博贺下意识就将那威压打散,秦如霜懵了,愣愣的注视着岳博贺,不可置信。岳博贺也愣了下,呆呆的看着秦如霜,“如霜,我……”
秦如霜眼睛渐渐泛红,他问:“博贺,你和谢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个时辰里!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从岳博贺身后探出头来,故意刺激他:“咦?秦峰主你不是看见了吗,怎么还问?”
“你闭嘴!”岳博贺朝我低吼,我偏不停,“你吼什么吼,怎么,你难道忘了你说喜欢我了?师兄,你怎么这么无情?”
秦如霜的眼睛登时更红了,似是恨不得杀了我。岳博贺再度朝我低吼,“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设计我,我怎会……”
怎会什么?怎会对我说喜欢?嘻嘻,我笑得肆意,岳博贺啊岳博贺,你怎么就这么蠢呢。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直接否认,左右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你这般说,不就是证实了我说的话是真的?
你看看,看看那秦如霜的脸,又青又白的,着实好看得紧。这时我简直就像个妖精,还像是个挑拨离间的小妾,眼看着秦如霜差点陷入崩溃的境地,岳博贺那蠢货终于有了其他的反应,他立马跳下床,走到秦如霜身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如霜,我们先走,我一会儿给你解释。”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却半分不慌张,甚至觉得好笑。岳博贺看着像是仍旧喜欢秦如霜,可方才我分明注意到岳博贺去拉秦如霜的手顿了一瞬。
他心里已然对秦如霜有了隔阂,这两人,绝对不可能走在一起。
秦如霜和岳博贺走后,陈作走了进来,他一边摇头一边打量着我,啧啧称奇:“谢染,你还真是厉害啊。”他住我隔壁,自然也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也自然猜测出之前我所说的肚子疼痛是在欺骗人。
我冷笑了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勉强还好。”
陈作却没继续说话,只把一瓶丹药又给了我,说:“我听说再有几天狐王就要来了,你这肚子里的胎盘,得多吃点丹药养着。”我发现,陈作对我的态度也好了些。
或许拉高踩地本就是人类的本能,当他看见我弱小时,便来踩一脚。当他发现我不好招惹时,便会放低姿态。
我无意和陈作这样的人计较,便对他道了声谢,然后送客出门。等陈作走了之后,我吃了除蓝色丹药的所有丹药,这丹药在出水牢时我已经吃过一次,还没过多久,我就又吃了一次。
短短一天吃了两次,也不知对我的孩子是否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