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by冰糕雪糕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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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主,我还未来得及感谢您,那日多亏了您,否则我肯定早已经死了。”忽然想起他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连忙道谢。
秦如霜打出一道灵力,托起我的身子,道:“你现在身体重,就别这么做了。再说了,我也不是没有目的。”他嘿嘿一笑,“你也知道我爱财,所以你得付我酬劳,就当你这命是你自己买的。”
我这才明白他的来意,忙道:“应当的应当的,您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拿。”
我赶紧去床上找到我的储物袋,把里面的丹药和灵石都倒出来,送到秦如霜的面前,“您看,这些够吗?”
秦如霜接过那些丹药和灵石,虚虚打量了一番,说:“还行吧。”
那这就是够了,我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既然拿了钱,那我就走了。”秦如霜说,对于我这个救命恩人,我自然上心,就决定送他到门口,但刚到门口,秦如霜又停了下来,转过身问了我一个问题,“谢染,那日仙魔大战,你为何不找其他人求救,而是找博贺求救?”
什么?我有点呆愣。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对我道:“你该不是喜欢上了博贺吧。”
我更加呆愣。
“算了,你不用回我,我走了。”他说,“不过我得奉劝你一句,这人啊,是不可能对自己的炉鼎产生任何感情的。尤其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剑修,站得太高,便看不见底下的风景和人了。”
说完这句话,秦如霜就走了。他运起了灵力,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想不明白,秦如霜他在介意我找岳博贺求救?可他根本不知道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秦如霜是喜欢岳博贺吗,他知道岳博贺对他的感情吗?看起来像,可又有点不像。
我以为见完我的救命恩人,心里就松一口气,因为到底是又解决了一件事,我从来不想欠人情。可秦如霜说的那番话,又让我惴惴不安。
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不喜欢岳博贺。
如此又过了几天,日子变得安稳起来,我以为我就此过上了安胎的生活。然而我忘了我这身份和名气不可能真的有安稳日子过,因此,当看见殊亦谌再次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我并不感到奇怪。
我只是感到害怕,因为他手里拿着一根鞭子,双目赤红,像是有点疯魔。
“少宗主,求您,您别打我。”我立马向他求饶,纵然这样让我没有任何尊严。
“别打你?呵。”殊亦谌冷冷一笑,“谢染,你明知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我最讨厌不干净的物件,你还和奸夫勾勾搭搭,你是嫌我头上不够绿吗?啊!”
“你这肚子里的孽种我杀不得,我难道还不能打你两下?!”
他说着,就甩开了鞭子朝我打过来。我下意识捂住了肚皮,生生受了这一鞭,登时就感到伤处一片特辣,接着就是锥心的痛。
殊亦谌的武器便是鞭子,一手鞭子功夫使得出神入化。然而他有个怪癖,每每斗法,他都会给自己的眼睛蒙上一层白纱,像是得了眼疾,为此还得了一个病美人的称乎。
别人不知殊亦谌为何要蒙上一层白纱,我却隐隐有所猜测,殊亦谌像是见不得血。对此,我是有推断的,一、殊亦谌使鞭子从不会见血,只会伤筋骨不动皮肉。二、他连和合欢骨上.床,也会让仆役为人做好扩张,那不是他温柔,而是他怕撕裂。
自我进了仙云宗,我就被告知了要自己收拾。虽然我从未见过他见血,但我就是有如此猜测。
在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挨了三鞭子,只骨头疼,皮肉没任何伤。
殊亦谌应该是真的气惨了,他从不动手打合欢骨,在他心里,合欢骨就和女人一般,不能打,再不喜欢也不能打。
可我并不觉得难过。
或许有人会觉得我这是自作自受,出轨和人偷.情就该受着教训,可是即使被打,我也不感到后悔。
只是下一刻,我脸色便有些变了,因为我肚子疼了一下,喉咙间也隐隐出现了一股血腥气。不、不能再打了,再打我可能要吐血。
我不是病美人,也不想变成病美人,可眼下我这破烂身子着实受不住他的酷刑。我正要向殊亦谌求饶,让他暂且住手,还不待开口,喉间便是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暗红色的血液喷洒在空中,透过那红色的淡淡一层,我仿佛看见殊亦谌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在看见血液的那一瞬间,他的双眼变得赤红,周身的气息开始紊乱,像是要走火入魔。
我心下骇然,担心这失了疯的殊亦谌杀了我,便起身朝屋外踉跄跑去。可我到底是跑不过修为高深的殊亦谌,只一瞬间,我感觉到背后生了一阵风,一具高大的身影就挡在了我的眼前。
他抓住我的肩膀,张开嘴巴,两边的犬牙变得尖锐,像是野兽的牙齿,朝着我的脖颈就咬了下来。
原来,殊亦谌真的害怕见血。他见了血就会变疯,失去神智。
我满心苦涩,以为我终于能生下肚中的这个孩子,可我到底没有那个命。
闭上眼睛,我温柔的抱着肚子,安抚着他别害怕,爹爹会陪着一起下黄泉过奈何。
只是我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刺痛,只感到有炽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脖颈,从颈边移到我的下巴,随后出现在我的脸上,像是在确认我身上的气味。
殊亦谌怎么了?我犹犹豫豫的睁开眼睛,担心他是在想别的办法怎么能够更残忍的杀我。
但我抬眼,却看到了一双隐忍又克制的赤红双眼,听见他沙哑着嗓子疑惑的说:“娘子?”
第四章
娘子?我惊愕,殊亦谌怎会叫我娘子?
作为只供他修炼的合欢骨,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从来不会入他的眼,平日里不叫我们一声贱奴已经是他不错的涵养。也是这次我把他气惨了,他才声声叫我贱.人。
因此,娘子这个代表着喜爱,身份和地位的名称,根本不会从他的口中出来。
听说即便是仙云宗的宗主和宗主夫人,平日里也不会像凡人那互相称呼娘子和相公,而是叫一声对方夫人夫君,充满了公式化的称呼,殊亦谌怎么会叫我娘子?这种称呼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此时我心里不仅为殊亦谌这么叫我而惊讶,还为殊亦谌从哪里学来的而惊讶。
可惊讶归惊讶,殊亦谌却更加紧密的一把抱着我的腰,鼻子放在我的脖子上,温热的呼吸一波一波的打在那里,沙哑着的说:“娘子,你身上好香啊,我好喜欢。”
我腰粗,他一把环不过来,只得虚虚抱着。
殊亦谌的动作充满了依恋和温情,我却不寒而栗,他发了疯失了智,才会将我错认为是他的娘子,若是我真趁着这个机会应了下来,待殊亦谌恢复理智,定不会绕我。
更别提他手中还拿着鞭子,冰冷细软的鞭子随着他的动作紧贴在我的腹部,我几乎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在害怕颤抖,小腹一缩一缩的,细密的疼痛慢慢蔓延上来。
我不在乎他鞭打我身上其他部位,筋骨再痛也无所谓,可是我不能让他对我的孩子下手。殊亦谌确实暂时失去了神智,可我却不能保证他还记不记得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不,我不是!”我猛然推开殊亦谌,捂着肚子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殊亦谌怀抱猛然空荡,似是不明白为什么我要推开他。他眼睛仍旧是赤红的,留有了一丝残余的疯狂。分明他现在是很焦躁的,却没有立刻朝我冲过来。
我按下对他的恐慌,道:“我不是你的娘子,我们之间并不是……”
“你怎么不是我的娘子!你身上有我的味道,那么重,你就是我的娘子!”不待我说完,殊亦谌就打断了我的话,他还往我的肚子看去,我心慌的以为他想起了他憎恨的这个孩子,却见他的脸上竟浮现出了一丝惊喜,那是带着一点羞赧的和期待,“你还有了我们两人的孩子,你怎么不是我的娘子呀?”
他长得非常好看,瞳色微淡,眸光潋滟,通身尊贵,没失去神智的时候让人觉得高贵不可亲近,而现在失去了神智,凤眼微微睁大,带着一点大男孩般的纯稚。
我终于明白了殊亦谌为什么会觉得我是他的娘子,因为我身上带着他的气味。距离我上一次侍寝,是在三个月前,而在这期间,我没和任何人发生关系,身上自然也就只有他的味道。至于我孩子的父亲,更是七个月前有的关系。
难怪他一个劲儿的在我身上嗅闻,因为他发了疯没了正常人的记忆,因此才会根据气味,本能的认为我是他的娘子。
我听说有些人在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认识的时候会感到恐慌,为了安全感,他们会下意识寻找自己认识的人,亲密的人。我不知道殊亦谌是不是也这样,可他娘子的名头,我怎么也不可能认下来。
于是不顾他看起来委委屈屈又带着欣喜的模样,我尽量不引起他注意的往门口挪去,然后趁机拉开大门再关上,大声喊道:“快来人!殊少宗主出事了!”
殊亦谌,仙云宗少宗主,金丹修士,是仙云宗宗主唯一的后代,是为下一任仙云宗宗主继承人,长明山与仙云宗关系斐然,又互相忌惮,若是仙云宗少宗主在长明山发生了什么事情,长明山定然会被影响。
因此,我一叫,隔壁的一栋屋里登时就有修士冲了过来,那人我也认识,就是陈作。我微微惊愕,陈作是看管我不错,可我未曾想他竟然就住在我旁边。见他出来,我赶紧让他去找岳博贺来,殊亦谌出事了,至于具体出了什么事情,我却不能细说。
怕血是殊亦谌的弱点,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我怕是逃不了一个泄露秘密的罪名。
陈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见我面色发白,神色慌乱,就知我没撒谎,于是立刻发了一道传音纸鹤,然后就守在门外等岳博贺来,很聪明的没有提进去查看。
可他即使不进去也能发觉一点,因为殊亦谌此时此刻就在屋内拉我关着的门,一边拉一边喊:“娘子,你放我出去,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屋里!娘子你进来,我好害怕!”
陈作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似是在说我竟然这么厉害,竟能让殊亦谌叫我娘子。作为一个下.贱的合欢骨,我简直太有本事。
虽然他隐约察觉到殊亦谌有些不对,可对待合欢骨,即使出了事情也会叫娘子吗?不可能啊,只能是对谢染有点感情的。
我却不看陈作,只专心等人。很快,岳博贺就来了,他没带别的人,只带了药老。因为与我看病,还要开一些养身的药材,这些时日药老就没走。
我赶紧把人带进去,还不待我为岳博贺解答,殊亦谌就冲了过来,充满敌意的盯着岳博贺,像一只猛兽般挡在我的面前,怒气冲冲的问:“娘子,他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和他站在一起!”说着就又在我的身上闻,一边闻一边说:“你身上都有他的味道了,好臭啊!”
我浑身僵硬。
岳博贺惊愕的看着殊亦谌这些行为动作,同样带着勃发的怒意问我:“谢染,你又做了什么!”竟像是我故意设计算计了殊亦谌一般。
诚然,殊亦谌的异样与我脱不了干系,可我着实没有刻意设计算计他。我只得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岳博贺听完,冷冷的盯了我一眼,然后有礼貌的对药老说:“药老,麻烦你帮忙看看他。”
药老应了一声:“放在老朽身上。”
殊亦谌不肯过去,甚至龇牙咧嘴,像只小兽一般冲药老和岳博贺嘶吼,“滚开,不准过来!再过来我就吃了你们!”
可没有正常思维的殊亦谌怎能打得过和他修为一样的岳博贺,于是很快他就被打晕了,任由药老检查。而我则被岳博贺带到了另一边小房子里,刚进去,我就被他摁住脖子贴在了墙上。
他身上清冷气息止不住的窜入我的鼻腔,“谢染,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殊亦谌发疯,就为了你肚皮里的这个孽种,你竟然敢算计殊亦谌,你也不怕他恢复神智之后吃了你!”
他在生气?他生哪门子的气。
我没算计殊亦谌,即便是我算计了殊亦谌,又和他岳博贺有何相干。
“岳博贺,请你放尊重一点。”我握住他的手腕,同样冷着脸道:“我现在是殊亦谌的人,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已有一年没有见岳博贺,以往习惯了的触碰让我现在觉得异常恶心。似是看出了我脸上的厌恶和排斥,岳博贺表情有点变化,“你让我别碰你?”
“没错。”我答。
“呵!”他沉沉低喝了一声,声音越发的冷沉,“谢染,你别忘了是谁救了你这条烂命,你让我走,你有什么资格!即便你是殊亦谌的人又如何,我让他还给我,你相不相信,他不会说一声拒绝?”
我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没错,以殊亦谌和岳博贺的关系,如果岳博贺要把我要回去,殊亦谌绝不会拒绝,就像当初岳博贺把我送给殊亦谌一样。
我的命就是这么贱,可以任人送来送去,谁都能提意见,除了我自己。
“所以,你最好是听话一点,别惹我不高兴。”岳博贺掐住了我的下巴说道。
在外,岳博贺一向高冷,可对我,他永远就是恶意相向。
为什么?我不明白,我自问也没有得罪过他,他是我大师兄时,我对他恭敬有加,我成了他的身下人之后,我也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