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by冰糕雪糕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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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我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厌恶。
难道是……我心里忽然升起了一个念头,我忽然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嘴唇凑到他的唇畔,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丝丝的勾人魅意,说道:“岳博贺,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你在妄想什么?!”他冷嗤。
我却不管不顾的继续往下说:“舍不得我这具你可以当做是秦如霜的替身,舍不得你可以在这具身体上任意施为,你上过秦如霜吗?你亲过秦如霜吗?和他相比,我这具身体你可还满意?”
说着,我就将舌头伸进他的口中,搅拌亲吻,滋滋作响。岳博贺的表情更加难看,一巴掌把我推开,举袖擦干净嘴上的水渍,我重重撞在墙上,后背生疼。
“你闭嘴!就凭你,也妄想和如霜比!”
岳博贺恼羞成怒,我知道我猜对了,他将我当做秦如霜的替身,却厌恶我那么下贱淫.荡,仿佛玷污了他心中的白月光。
我忽然有些嫉妒,嫉妒岳博贺对秦如霜那么小心翼翼,对我却随意践踏。
岳博贺气急了,还要出言警告我,这时门却被人一脚踢开,一人冲了进来,运起灵力就给了岳博贺一掌,“你竟敢欺负我的娘子,我打死你!”
殊亦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药老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紧张。岳博贺反应迅速,化了那一掌,没和殊亦谌继续打。而殊亦谌也不想和他继续他,他只像头野兽护在我的身前。
药老说殊亦谌这种情况非常严峻,他得再回去研究研究才能下定论。岳博贺不可能和殊亦谌打起来,便凉凉看了我一眼,带着药老走了。
只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谢染,殊亦谌现在情况特殊,你作为他的合欢骨,我想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于是,殊亦谌就留了下来,而我必须把人给照顾好。
我着实不想伺候殊亦谌,可我更怕他醒来秋后算账,于是就更不敢赶他走,对他冷脸。然而殊亦谌却还记得之前我对他的排斥,一副想接近又不敢过来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守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盯着我。
我只当不知,只认真编织一件小毛衣。
我的孩儿还有三月就要出生了,他出生后,殊亦谌定会狠狠教训我,或许还会送走我的孩儿,再也不得相见,因此我必须得在这三月里为我的孩儿做些东西,让他知晓,他也是在父亲的期盼下出生的。
转眼,时间便到了晚上。殊亦谌越发的焦躁,在原地走来走去。我朝他看去,发现他眼睛里的赤红更多,怎么吃了药老的药还不见好。
我心下骇然,快步走了过去,急急道:“你怎么了?”
殊亦谌立马抱住我往我身上蹭,期期艾艾的说:“我难受。”
他吐出的呼吸灼烫。
但他的身上更烫。
第五章
殊亦谌浑身发烫,抓着我的腰贴着我磨蹭,浑身的热度烫得我也跟着有点脸热,他在求.欢!
但殊亦谌的动作却异常生疏,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纾解。我忐忑的同时也有点尴尬,没想到殊亦谌在失去了理智之后,连这种本能也会失去,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一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娘子,我难受……好难受啊……”他委委屈屈的说,鼻腔里甚至含着一丝细微的哭腔。
不、我不是你的娘子,我不过是一具微不足道下贱淫.荡合欢骨罢了。
我清楚的明白殊亦谌的动作意味着什么,也更加清楚的明白如果我答应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尽管我这具身体不争气的跟着发热,但我却仍旧坚定的推开了殊亦谌,道:“你等等,我为你找个人来。”
想必他们这些天之骄子是不会忍耐自己的欲.望的,也从未尝试过忍耐,因此,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殊亦谌找一个人。
岳博贺应该会乐于帮忙。
推开殊亦谌后,我就放飞了岳博贺给我的联络纸鹤。说来可笑,当初我在长明山呆了那么多年,岳博贺从未给过我纸鹤,现如今我成了合欢骨,竟还有了资格。
如今已然失了智的殊亦谌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没阻止我发联络纸鹤,只不停的抱着蹭。待岳博贺带着一个穿着诱人的合欢骨女子进来时,他才明白了什么。
“娘子!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你要让别的女人碰我!呜呜呜,我不要其他人!”
“娘子,我好难受啊!”
“娘子,你帮帮我,呜呜呜~”
殊亦谌一巴掌把那女人击开,满脸伤心的带着眼泪的对我控诉,高高大大的男人弓着腰抱着我,像一条被人类抛弃的大型野兽,还是红眼睛的。
大着胆子,我摸了摸殊亦谌的头,温声道:“你别哭,她会让你舒服的。”
我不敢与那女子对视,她和我一样都是苦命人,我不敢和殊亦谌发生关系,却把她推入了火坑。
我余光瞥见岳博贺在看我,想必他在嘲笑我这个时候还装什么正经。
果不其然,就在殊亦谌再次拒绝那个女子表示只要我的时候,岳博贺用力攥住我的手腕,在我耳边低低道:“谢染,这会儿你就别装什么贞洁了,殊亦谌要你,你就得给!”
“你没见他现在非常难受,现在你想着日后他清醒了可能会厌恶和你的亲近,那你怎不想想,若你现在拒绝了他,他醒来就不会对你生气了?”
我差点笑了,岳博贺怎么像凡间的老鸨一般,“我怀孕了岳博贺,七个月了。”
这也是我不敢答应的原因之一,我有着身孕,岳博贺却还是让我去伺候殊亦谌。
殊亦谌越来越难受,眼珠几乎赤红,周身的气息也变得狂躁,像是又要发狂。我和岳博贺已然猜到殊亦谌的状态不像是普通的发.情,而是更严重的只能通过交合双修才能解决。
而这,或许也就是殊亦谌为何会有那么多合欢骨的原因。或许,殊亦谌修行的功法就有问题。
因此,岳博贺只冷冷的对我道:“现在他是你的主人,作为炉鼎,你就该帮他纾解。”
“再说了。”他沉冷的盯着我高耸的肚子,语气越发阴冷,“就你这淫.荡的身子,怕是也忍不住了吧,否则怎会在殊亦谌不宠幸你的时候饥渴得和其他男人胡搞乱来!”
还弄出了个孽种!
我听出了他的未竟之言。
“谢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点吗?”他又道。
我真的恨透了岳博贺,恨他对我这么刻薄,可我又无比的想知道他的答案。是啊,他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从一年半前他把我毫不留情的压在地上时,我就想知道答案,为什么。
岳博贺轻嗤一声,眼里含着浓浓的鄙夷,“我最厌恶的就是你处心积虑模仿如霜的样子。”
“很好,现在你不像他了。”
“他才不会像你这般不知羞耻,不知检点。”
长明山上有两个凡人,一个是秦如霜,一个是谢染,前者皎皎如明月,后者卑贱如蝼蚁,唯一一处相似的地方,便是两人都很努力的修行。
我竟不知,我努力的修行,在岳博贺的眼里居然是在模仿秦如霜,我不知是该笑还是哭,因为我这一切悲惨的根源,竟是我努力的修行。
.
我最后还是被留下来陪了殊亦谌。
我如海里的一条鱼,被海浪高高抛起又落下。
又如一个玩具,被他深深而好奇的探索,筋疲力尽。
期间我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殊亦谌已经在我的身边睡着了。
肚子隐隐有点作痛,恍惚间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我身下流出,我赶紧跑到一边检查,发现裤子上有点点血丝,见了红,我只觉得心都凉了,立马运起灵力温养肚中的孩子。
一边温养一边安慰,也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一切都会好的,真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但我没有哭,因为我早已知道,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接下来的五天,我就一直陪着殊亦谌。他的需求让我有些吃不消,每每陪完他,我就像死过一次。殊亦谌也有些歉疚,会抱着我说:“都怪娘子太美味了。”
还会摸着我的肚子。慈爱的说:“孩儿你再忍忍,等爹爹不难受了,爹爹一定会对你和你娘好的。”
也是他失了智,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一个男人能怀孕的事情。
因为谁也不知道殊亦谌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岳博贺给了我许多的时间,不仅如此,还宽宏大量的满足我许多的要求。此时此刻,我就掰开殊亦谌的手,去房间旁边的小厨房做面条吃。
殊亦谌跟小尾巴似的跟了上来。
双修与我而言是件特别耗费体力的事情,因此每每双修之后,我都会为自己做一碗面条。有次殊亦谌见了,也想尝尝,等尝完了之后,每次我下面条他都要闹着吃。
不给吃还发脾气。
于是我就也给他做。
对于神智正常的殊亦谌,我决计不会这么心软,可他现在就只是一个孩子,或许是我也即将当上父亲,对于孩子般的殊亦谌我总狠不下心。
在这长明山上,他是第二位吃我面条的人。第一个是岳博贺,我记得有一年他修炼入了岔子,像个凡人一般不能辟谷,那时我还是他的小师弟,因为担心大师兄饿着,便半夜做了一碗面条偷偷送过去。
第二日我偷偷看时,发现碗已经空了,想来他也是喜欢吃的。
那时我有多欢喜,现在就觉得自己有多蠢,即便是喂条狗也不该给岳博贺吃。
“面条要好了,你先去桌边等着吧,我调一点佐料就端过来。”
“好!”殊亦谌高兴得直蹦跶,拿着两双筷子离开了厨房。
过了会儿,调料便放好了。我端着两碗点着葱花的面走到桌旁,平日里会欢呼着过来迎接的殊亦谌却仍旧坐在桌上,他捂着脑袋,身体微颤,看起来非常痛苦,是不是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吼声。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他停止了颤抖,放下了捂着脑袋的双手,抬头看我。眼珠不再泛红,但里面却蕴藏着深深的冷意。
原来他的眼睛颜色也会跟着变呀,其实红色的还挺好看得。
“谢染,这几日想必你把我当狗一样逗得很开心吧。”
“就凭你,也想当我的夫人!”
“还有这玩意儿,你当是喂狗的吗?!”
“算了,你也算帮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终于恢复了神智,我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刚才和他五天前发狂的模样一模一样,只是我略有些遗憾,给他的面白下了。
但我不是浪费的性子,于是我就对他说:“我的面你应该不想吃了,那么可以请你把它还给我吗?”
第六章
殊亦谌像是很惊奇,我提出的请求竟是把面拿回来。他失语的笑了声,道:“谢染,我记得仙云宗应该从未苛刻过你的吃食。”
仙云宗不似长明山全员辟谷,每座山峰建立得有大食堂,每座小山峰有小食堂,作为仙云宗的少宗主,他更是拥有个人小食堂。而他身边的合欢骨们,虽然不受待见,可就算是为了让人长得受殊亦谌喜欢,也专门为他们建立了公共食堂。
公共食堂提供一日三餐,甚至还有宵夜,只要合欢骨们想去吃,就可以吃。
可以说,那是我对仙云宗唯一满意的地方。去了仙云宗之后,我有时不想做饭,便会去食堂吃。而在食堂里,因为我脸皮厚,竟凭着多次去吃饭,还从那里学了一些手艺。
我想,如果哪天我被殊亦谌放走,那么我就回到凡人界开一间饭店,也能赚些银子度过余生。修仙界已经容不下我,或许在凡人界我还能有一席之地。
确实,仙云宗不曾苛待过我的吃食。
但我吃过苦受过穷挨过饿,我知道浪费粮食的可耻。所以纵然平时我只吃一碗面就够了,但这碗面我也可以放在储物戒指里,等下一顿热热再吃。
对于殊亦谌的嘲讽,我并不在意,只再次道:“那么你可以把面还给我吗?”
我下了两碗面,喂了两条狗,这碗面我不想再浪费了。
殊亦谌冷笑一声,应该是为我的固执而感到好笑,只是一碗面而已,也值得这样看重。
“行。我可以把面还给你,这种玩意儿,送给我我也不会吃。”殊亦谌把面往往前移了移,厌恶的盯着我,说:“滚,拿上你的面滚!一天之内,不准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向前走了两步,准备拿起面碗,可是在我动手的那一刻,殊亦谌却死死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已变成深黑色的眸子用力盯着我,说:“谢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殊亦谌并不相信我帮他度过这五天,什么都不想要。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情绪也稍微有点波动,是,在所有人眼里,我谢染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
在长明山上我用心修炼,想成为一名有点成就的修士,岳博贺以为我在模仿秦如霜。在这里,我为殊亦谌双修,在他眼里,我必定有所图谋。
可笑,他们又不是我谢染,又怎会知道我谢染的所有心思。
然而,我却万万不能表现出有任何不悦的地方,因为我没资格,我也没那个能力,更别提我还有一个孩子。
所以此时此刻,我也只能低眉顺眼的,对殊亦谌再次说道:“我真的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