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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而死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by冰糕雪糕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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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立即服用了岳博贺给我的丹药,很快,一股带着点灼热的灵力从我的胃部流动到全身,我再涂抹了外伤恢复的药粉,内用外敷之下,没有一盏茶的功夫,我的伤口便已痊愈。
  殊亦谌被我的血吓傻了,待我恢复之后,立刻就朝我扑了过来,大型犬一般抱着我,满眼凶狠,“娘子,你没事了吧,那个人好过分,我以后一定要为你报仇。”
  接着他又哭了起来,喊着什么“娘子你去哪里了,为什么我醒来见不到你,我好想你,娘子!”之类的话。
  我也忙抱住殊亦谌,轻轻摸着他的背脊安慰他,“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呜呜呜,娘子,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呀。”殊亦谌哭得伤心,抽抽噎噎的,甚至哭出了一个鼻涕泡,抱着我的腰,趴在我的胸前,仰起脑袋像只小狗似的期期艾艾的看着我,“所以你不想见我,还把我送到讨厌的人身边。”
  殊亦谌自清醒后,就住在岳博贺的山峰上,距离我住的弟子居千差万里,所以他发狂后,自然就不会看见我。只是没想到殊亦谌发狂后的思维这般好笑,他竟然以为是我把他送给岳博贺的。
  我问:“你怎么觉得我在生气?”直觉告诉我,殊亦谌的这个想法可能会对我有利。
  殊亦谌依恋的蹭着我的脸颊,有点害怕的,小心翼翼的说:“因为……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我再问他怎么对我生气了,他就说:“我不吃你的面,还对你和孩子说了不好听的话。”他动作小心的抚摸着我的肚子,说:“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可是我让你和孩子伤心了,所以你对我生气了,是不是?”
  原来……我望向殊亦谌后悔不迭的脸,很是出乎意料,发狂后的殊亦谌竟然还记得他没发狂时的事情吗?失了智的他正为伤害我而懊恼后悔。
  这还真是个好消息,我想。原本我觉得要哄骗殊亦谌发誓保护我的孩子应该会很难,因为他那种人,即便是没了正常人的理智,却也不会变成傻子。可现在他对我感到抱歉,那么我的计划就会顺利许多。
  于是,我再哄了几下殊亦谌之后,我就趁机提出了让他发誓保护我孩子的话。
  果不其然,殊亦谌愣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微微松开了我的腰,抽噎着问:“为什么呀?”
  神魂之誓对修士来说非常重要,一旦违约就会神魂聚散。殊亦谌再傻,也不可能轻易发誓。
  我勉强笑着,温柔的拉住他的手,说:“你难道不想我们的孩子平安长大吗?修真界那般危险,若是有人对他不利该怎么办?我修为低下,唯有你这个父亲修为高深,你不保护他,我又能找谁呢?”
  殊亦谌呆呆的,他现在把我肚子里的孩子看做了是他的孩子,听到这话,便信了几分。见状,我越发去游说殊亦谌。我揽着他宽厚的肩膀,倾身,轻轻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一下,刻意没有控制我身上合欢骨的香味,惑他心神。
  “答应我好不好?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孩子,好不好?”
  在我的诱哄骗之下,殊亦谌终于答应了发誓。他并起四指向天发誓,说:“我殊亦谌再次发誓,以后不管遇到任何事情,我都必将保护好谢染的孩子,若有违背,神魂俱散,六界不存!”
  在天道的见证下,一道表示着神魂誓言的符号出现在了殊亦谌的手背上,那是一道异常玄奥深邃的图案,散着莹莹白光,在誓言结束之后,那道图案就融入了殊亦谌的身体之中。
  这道图案,会强迫着殊亦谌完成他的誓言,直到生命的尽头。
  我彻底放下了心,殊亦谌身体再次不舒服,我也打起精神伺候他。又是五天过去,这天从床上起来,我看着又开始痛苦的殊亦谌,静静等待着他恢复正常。
  殊亦谌记得发狂期间的所有事情,所以我非常平静的等着他找我算账。很快,他就醒了,又很快,他侧过头狠狠的盯着我,像是要把我扒皮抽筋。
  他估计没想到,他还没让我这具合欢骨发神魂之誓,我这具合欢骨倒先设计了他,还是为了他恨不得杀死的那个孽种。
  然而他却记得神魂之誓的可怕,再恨也没有对我动手。只手里凝结了一道可怕的灵力,悬浮在我的脑袋上方。
  他恶狠狠的,声音嘶哑得吓人,对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杀他,就没了治你的法子?!”
  接着,那道灵力就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感觉到呼吸一窒,就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就在水牢之中,身上缠着巴掌粗的铁链。冰冷彻骨的水沁在我的身上,我浑身发着抖,肚子却更凉,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孩子的跳动。
  不……我挣扎起来,微弱的喊着救命。
  有看守水牢的修士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嘲讽的道:“谢染,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算计殊少宗主。殊少宗主说了,要你在这水牢静思己过,反思自身。”
  “不过……”他的眼神忽然带上了淫.色,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随后像是和我商量一般,说:“你这身子还不错,若你答应陪我几晚,我就放你出来几天歇息如何?”


第八章
  殊亦谌下达的命令是将我一直关在水牢,水牢阴冷,水凉浸人,据说那水是从长明山的雪山顶峰引来,里面含有冰雪之力,会将人的经脉一寸一寸的冰封,且并封住的经脉只有化神之上的大能帮助,才能解开。
  可以说,从水牢出去之后,那些被惩戒的修士就已经半废,修行比之前困难百倍,因为那些被冰封住的经脉并不能在吸收灵力,也无法使灵力通过。
  当山中有人犯错之时,光是这水牢之刑就能折磨得人连连求饶。
  “听说大师兄对你迷恋得很,曾用了你整整一年,后来到仙云宗,也颇受殊少宗主的喜欢。我倒是想试试,你这具身体到底有多销魂,引得那么多男人迷恋你。”
  我之前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有人进来,今日,我倒是体验了一番。我能感觉到有冰凉的气息一点一点的从我的皮肤渗入到我的体内,将我本就不甚宽阔的经脉一寸一寸的冰冻起来。
  “而且你作为一个男人竟然有了孩子,炉鼎都能怀孩子吗?这倒是稀奇。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听说殊少宗主这几日都待在你房里,难道怀着孕的男人做起来更舒服?”
  肚子很凉,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只有他的心跳在微弱的跳动,此时我很庆幸我是修士,否则我根本无法很清晰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我调动体内的灵力给他,那是我这几天修行的时候好不容易储存起来的,此时此刻却全部消耗殆尽。我并不心痛,因为这些灵力原本就是要留给我的孩子,现在给他和以后给他,都没有区别。
  只是这牢水冰寒,我并不能撑得太久。灵力的急剧消耗,让我浑身无力,腿一软整个身体直直的下坠,若不是铁链锁着我,我怕是已经被牢水淹没。
  透过牢水,我看见了此时自己的模样,脸白得像鬼,嘴唇毫无血色,比仙魔大战那日那些尸体的脸色还要难看。
  “喂!你别死!”那修士本来自己就在喋喋不休,我不应他,他也说得起兴。此时见我忽然往水里坠,以为我要自杀,急忙打开铁门,跳了下来,抓住我的头发往上拖。他的力气不小,我只觉得被冻得没有知觉的头皮也感到了疼痛,“谢染,你竟敢自杀!”
  我没有,我蠕动着嘴唇解释,只是我此时太过虚弱,说出来的话也微不可察。
  那修士满心以为我要自杀,气得不行,抓着我的头发就要往墙上撞,我闭上眼,准备受着这疼,却感觉他停了下来。
  “谢染。”他抓住我的脖子,脑袋凑过来,不停的在我脖子上嗅闻,“就你这破烂身子,你真以为我多稀罕,竟敢玩自杀这种把戏。告诉你,要不是怕你死了,狐王用不上你这胎盘,你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水牢?!”
  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没伤我。
  我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腥臭的牢水进了我的喉咙,呛得我难受不已。对于这位修士、不,应该说是杂役的想法,我不可置否。
  长明山规矩森严,以实力为尊,想要成为长明山的弟子并不容易,长明山有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以及嫡传弟子之分,其余的皆是杂役身份,像看守水牢这种活,正经弟子并不会来,只有想通过干活赚取灵石购买丹药的杂役会接。
  当然,我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毕竟如果不是清绝真人看穿我的合欢骨体质,想利用我的体质助岳博贺休息,我或许连长明山的杂役也当不上。
  我只是不解为何连他也要来踩我一脚,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他们都要看我不起,难道只是因为我的身份?
  如果是,那真的是可悲又可笑。
  “听着,谢染。”那人开始试图在我脖子上亲吻,我试图躲开,供我躲闪的地方却不大,“和我睡一晚,我也只是尝尝鲜,如果你担心被殊少宗主他们发现,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殊亦谌绝不要不干净的东西的准则所有人都知道,因此这杂役误以为我是担心被殊亦谌抛弃。
  “其实我觉得你想得挺多,殊少宗主根本就不喜欢你,就连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也不喜欢。”他嗤笑着,“也是,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喜欢一个炉鼎为我生的孩子。殊少宗主什么身份啊,他的妻子应该是大宗门的仙子,而不是你,他孩子的母亲也该是那些仙子,而不是你。你谢染,不过是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炉鼎。”
  “滚、开!”殊亦谌为什么不喜欢这孩子我知道,但这并不是他侮辱我的理由,“离我远点,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虚弱得厉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他冷笑一声,运起灵力就要将我打晕,强迫我与他双修。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响起,那脚步声极轻微,但在寂静的水牢中却异常清晰。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还响起了手拍巴掌的声音。
  “啧啧,长明山的弟子可真不简单,谢染你不简单,连一个杂役也不简单。”
  殊亦谌从水牢角落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拍着手,一脸讥诮的望着我和我身边的杂役,但目光更多的是放在我的身上,他说:“谢染你更厉害,在水劳里也能勾引男人为你发狂。”
  他说着,我却发现他脸上并没有意外的神色,不像是刚来,而是在这里站了许久。高阶修士比低阶修士厉害的地方就在于,高阶修士想要隐藏身形,低阶修士根本不可能发现。
  我心里发凉,所以殊亦谌是看见这男人侮辱我,想要染指我,却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表示。直到那人提及到他的身份,涉及到对他的冒犯,他才出来。
  我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杂役提到了他,殊亦谌是不是会一直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这个杂役侮辱我?
  殊亦谌一出来,那杂役立刻将我放开,慌得几乎跪下,“殊少宗主,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这儿,我、我、我……”
  他磕磕巴巴的,浑身抖如筛糠。殊亦谌却不屑于和他说话,只说了一声滚,那人就忙不迭的从水牢里爬起来,屁滚尿流的跑了。
  随后,殊亦谌便站在水牢边上,冷冷的看着我。我身上湿漉漉的,牢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滴,牢水彻骨,我发着抖抬头和他对视。
  “我没有。”幸好我对殊亦谌一直都没什么期待,不像岳博贺,我还期待过他真把我当师弟,因此对于他的嘲讽我也并不在意,只是提醒他,“殊少宗主,你如何想我我并不在意,我只想你记得,你发过誓会保护好我的孩子,那么就请你履行你的誓言。”
  那一刻,殊亦谌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过了一会儿,他理了理袖袍,微抬着下巴,沉声道:“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见我不回答,他再次问我,这一次他加重了语气,非常沉冷的说:“那个和你偷情,让你心甘情愿怀上他孩子的男人是谁!”
  “为了他,为了你和他的那个孽种,你竟敢趁我没有理智的时候哄我发下神魂之誓!你就那么爱那个男人,爱到竟然不惜得罪我也要保护他的孽种!你就没想过,我会杀了你!”
  殊亦谌像是气坏了,不、他早就被气坏了,现在只是更生气而已。
  “上一次我问你为什么帮我恢复理智,你要什么东西,你说你什么都不要,只要那碗面。谢染,你藏得可真够深啊,为了我的神魂之誓,你用一次帮助来麻痹我,到了第二次,你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哦,原来他是为我算计他而生气啊,我恍然大悟。我就说他怎么突然又问起我孩子父亲的事情,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问过我,后面便一直没有问我,我还以为他并不在意。当然,他现在也是不在意的,只是为我算计他而生气。
  “不知道。”这仍旧是我的回答,“整件事与他无关,我保护我的孩子也与他无关。”
  他是无辜的,甚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呵,与他无关?”殊亦谌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在我的面前,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上面还挂着一缕我的湿发,“炉鼎之身,情深而孕。你爱他,才会为他怀上孩子,而为了这个孩子,你才会欺骗我,你和他勾搭在一起,就是原罪!”
  这时我才知道为何我会怀孕,原来每一位合欢骨体内都有一处□□,当情动之时,和爱的人双修,无论男女,都能有孕。殊亦谌被我气急了,竟然去翻阅了那些关于合欢骨的书籍,了解了我都不曾知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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