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拟态众神——by梦也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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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塞维恩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忽然感觉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出一任何拒绝的话语,哪怕只是说出一个不字,伊利安就真的会停下来。
但是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拒绝呢。他的指尖颤抖音,阴茎两腿之间硬邦邦的竖起来,前列腺液沿着茎身一滴一滴地往下滴。伊利安沉而温暖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擦出一阵不存在的火花,就好像某种酥麻的电流钻进了他的皮肤,沿着他的脊柱一路方向下。
于是他只能盯着对方,盯着对方那双和伊丽莎白一模一样的蓝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




等到很久很久以后,塞维恩会忘记这场性爱的大部分细节,但是依然会有一两个细节永远在他的记忆中闪烁。
他会记得伊利安亲吻他嘴唇的力度和对方的嘴唇上那种热意,尽管这热意对于这些白色的怪物来说应当只是一种微末的幻觉。他会记得伊利安是如何把他抱在怀中,让他自己扭着腰一点一点吞吃对方粗大的阴茎……那有些太过头了,他的身材已经算是高大,但是伊利安仍旧比他高出不少,算上肩宽和肌肉的线条,对方的体型看出去整整比他大出一圈。
他会记得那只手如何掐着他的腰把他一点一点往对方的性器上按的,这器官是那样的灼热,仿佛能把他洞穿。他的大腿颤抖着,双腿之间已经被囊袋拍打得通红,对方的精液——不知道伊利安是怎么模拟出这种东西的——顺着他的大腿肆无忌惮地往下淌。
他也会记得对方那生着茧子的手指是如何残忍地玩弄着他的阴茎,直到他发着抖在对方的手掌之间射出来。在两轮或者三轮之后,他倒在那片堆叠起来的树叶里,周身充斥着一股植物的清香。
这是热带地区,树叶之间本应该有很多蚊虫、有许多会发出稀稀簌簌声音的小动物,但是当伊利安躺在他身边的时候,所以有可能伤害到他的东西似乎都离他远去了。甚至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都没有一只鸟停留,他们被笼罩在绝对的寂静之中,只能听见海浪在缓慢地拍打着海岸。
在这种情况下,莫里斯的触手才第一次从他的皮肤之下爬出来。那些是触手的尖端如同洁白的幼虫,顺滑的表面上变幻着奇特的花纹,总体在一种暖橙色和淡红色之间徘,这些色彩有些像地平线尽头的晚霞。
塞维恩猜测,这是满足或快乐的颜色。但是他没有问也没有躲避,任凭这些触手慢慢的覆盖在他的身上,伏在他的胸膛、他的小臂和他的腰肢上面,柔软的盘轻轻地嘬着他的皮肤。没有侵略性,如此的细小,如此的柔软,轻得像一个幻觉,凉得像一场梦。
——当然,他也会记得,伊利安就是在这样温和的寂静中把他拉过去,一只手非常熟稔地环他的腰,然后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安静,温暖,疲惫,仿佛被爱着。又是莫里斯没有出现的一天。
“这就是我能承诺给你的生活。”对方在他的耳边这样说道。




塞维恩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总而言之,现在他醒来了,还是躺在那个搭起来的、简陋的棚子深处,逐渐干枯的树叶在他身下柔软地堆叠着,而伊利安就躺在他身边。
……不对。
伊丽莎白躺在他的身边。
全裸的伊丽莎白。
这位女性此刻正闭着双眼,浅金色的睫毛在夕阳的照射下被镀上了一层辉煌的镶边;她的皮肤像玉石一样洁白,在晚霞之下微微泛起些柔嫩的玫瑰色;而她的金发则像伊阿宋千辛万苦取得的金羊毛、像是最柔滑的金色绸缎一样沿着她的肩膀流淌下来。
并且是全裸的。
不对。为什么我这么在意她全裸着这件事。塞维恩在脑海里晕晕乎乎地想着,他刚刚睡醒、尚且迷糊的大脑遭受了现实的重击,他现在实在是处理不了“跟我上床的男人现在以我未婚妻的形态全裸着躺在我身边——不对他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这种问题。
总之,他能感觉鲜血正在迅速地冲上自己的脸颊,他猛然从树叶堆里弹起来,把头扭向了远离伊丽莎白的那个方向——同时因为牵拉造成的酸痛而嘶了一声……并且紧接着发现自己也是全裸的。
塞维恩去手忙脚乱地抓之前早就扔在一边、现在已经皱皱巴巴的衬衫,然而他刚刚穿上衬衫、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就把伊丽莎白吵醒了——等他足够了解这种怪物,就会发现这只不过是伊利安的某种恶劣兴味,因为他们本就不需要水面,伊利安所做的全部事情无非是闭着眼睛等塞维恩从睡梦中醒来。幸而现在塞维恩不知道这一点——他听见身后传来人的躯体压在树叶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双柔软的手臂(跟那个水手满是肌肉的小臂截然不同)环在了他的腰上。
塞维恩的手指还揪着自己的扣子,就这样,他的动作彻底卡死了。
伊丽莎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听上去充满了困倦(虽然实际上是装的)。塞维恩从没听过自己的未婚妻用这样可爱的嗓音说过话,这样的场景只在他之前设想他们在同一栋房子里醒来的未来中才出现过。伊丽莎白的声音哑哑的,带着点鼻音:“……睡得好吗?”
“……那个,丽萃,”塞维恩回答道,该死,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还没有退下去,“你什么都没穿。”
“是呀,”伊丽莎白平和地回答道,“但是你已经见过我的裸体了,不是吗?”
严格来说这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毕竟跟塞维恩上床的是男性伊利安,而面对伊丽莎白的时候,塞维恩只亲吻过对方的手背、挽过对方的臂弯,他们两个之间最近的距离是在宴会上跳交谊舞的时候。
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法把这些内容有理有据地说出来,因为对方把他搂得紧了点儿,一团触感柔软的……什么玩意儿正蹭着塞维恩的后背,如果他身后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那这东西可以被称之为“女人的乳房”,但是那不是,所以严格来说赤裸地贴着他的身体的只是怪物拟态出来的某种东西。
塞维恩以为这么想会让自己镇定一点,可惜完全没管用。正相反,他这样想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过之前伊利安把变成触手的手指慢慢塞进他身体里的片段,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而这还没完,伊丽莎白稍微松开了他,但是还没等塞维恩松一口气,伊丽莎白就膝行着绕过他的身侧,然后整个人都灵活地靠在他怀里——自从伊丽莎白“去美国看望父亲”之后,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真正面对面,以一种塞维恩完全没有预料过的方式。那赤裸的双臂熟稔地环上他的脖颈,伊丽莎白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不知道为什么,这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平息了他狂乱跳动的心脏。
“别紧张,”伊丽莎白温和地说道,“什么都没有改变。”
“什么都没改变吗?”塞维恩小声问道。
伊丽莎白仿佛很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回答:“除了你并不是真的有一个不同意你和他女儿的婚事的岳父之外,确实什么都没改变。”
塞维恩笑了笑,他好像放松了一点,就比如说他现在能好好地用手环住伊丽莎白好让她不从自己腿上跌下去,而不是一副火烧火燎好像马上要跳起来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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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下定了决心,他问道:“我不明白,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会选择我,丽萃?听你之前的叙述,你之前选择的人都是些格外杰出的文学家和艺术家……而你知道,我之前只不过是个普通大学文学教授罢了,而我现在甚至连那份工作都失去了。”
“丽萃”,这是一个多么令他怀念的称呼啊。他刚刚认识对方的时候叫她“伊丽莎白小姐”,后来叫她“伊丽莎白”,又过了很久,等他们顺利订婚后他才管对方叫做“丽萃”。等到莫里斯发现伊丽莎白也是一个和埃莉斯一样的怪物的时候,他以为他们这段关系以及走到了重点——那个绝望的时刻,他绝没想到现在的清醒。
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
当然,如果现在他面前有一个虔诚的教徒,一定会斥责他的堕落:他面对的显然是某种非人的生物,善于引诱人堕落的恶魔,他却对对方敞开怀抱,欢迎对方的陪伴……说真的,一些年轻塞维恩确实比现在更加虔诚,他相信有神、相信神爱世人,直到他自己被抛弃了。
在一切好的东西都离他而去的时候,只有那怪物还留在他的身边。
现在,伊丽莎白想了想,告诉了他答案。
“我不在乎你是文学教授还是家庭教师,”她平静地说,“实际上我认识你要比你想得更早,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一月份我受我的一位诗人朋友的邀请,去参观了牛津大学。”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道:“你知道,我有很多诗人朋友。”
而塞维恩当然知道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他还在大学任教,而此时白教堂附近的一位女工(她说自己是一位女工,但是人人都知道她实际上是一名娼妓)已经冲进了院长的办公室,控告阿克索教授在白教堂附近的一间儿童识字班担任义工的过程中“引诱了那里的孩子,同他们做一些污秽的事情——其中就包括她的孩子”。
那间儿童识字班是教会出资开办的,每天上午上三个小时的课,对当地儿童全部免费,而且还提供一顿午餐。不少当地的工人或这样的娼妓为了少半天看顾孩子的时间、也为了那顿午饭把孩子送去识字班。而教会本身的目的则是为了提高那些孩子的知识水平,他们识字之后至少可以去当工匠的学徒,而不至于成为流浪儿、小偷或者混混。
这个初衷是很好的,要不然塞维恩也不会自愿去那里当义工……他甚至还为此给那个教会捐了款。
当然,一切直到有孩子的父母污蔑他猥亵了那些孩子为止。
那位女工的地位很低,又拿不出任何证据,院长当然不会相信她说的话,但是在之后的两个星期中,又有好几位“女工”再次造访院长的办公室。这下,就算他们确实拿不出证据,学院里也因此议论纷纷,在这些可怕的言论进一步发酵之前,学校辞退了他。
伊丽莎白造访学校的时候,应该就在他被辞退前夕,就在他走在走廊上身后都有学生在嘀嘀咕咕的时候。
而此刻伊丽莎白继续说道:“……我当时路过了你的教室,然后我发现你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塞维恩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伊丽莎白。
“苦难的味道,”伊丽莎白微笑道,“那种人在苦难中变得崇高的气息——就好像更早的时代所有受苦的圣徒一样。”
她稍微压低了声音。
“或许你不能成为千古流芳的艺术家,塞维恩。”她说,“但你也可以被称之为瑰丽的珍宝——你是独一无二的。”
塞维恩不知道因为“苦难”而被人注意到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伊丽莎白在他的身边了。
“然后呢?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家庭教师的?”塞维恩又问道,“我可不相信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伊丽莎白笑了笑,笑容里藏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很简单,我知道你被辞退了,只能找一份新的工作。我为你订制了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你知道,法语教师——然后把招聘家庭教师的广告投到你订的那份报纸上,你肯定会注意到它,不是吗?”
塞维恩想了想,然后犹豫着说:“这么说,如果我不向你求婚,你……”
“那我就只能先一步向你表白了——当然,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损伤男性的自尊心,埃莉斯告诉我人类男性都很在意这个。”伊丽莎白镇定地回答,“必须是你。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决定是你了。”
塞维恩依然沉默,他似乎是在思考,当人类思考的时候,伊丽莎白总猜不到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安静地说:“说真的,我当不起任何人的厚爱,你会那样想是你们种族的天性决定的,而实际上别人不会那样认为。”
别人会怀疑他真是一个抱着阴暗的想法去接近贫民窟那些无辜的孩子的伪君子,毕竟,“假如他没做的话,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对啊,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说呢,直到今天,塞维恩也不知道那个答案。
“你很在意你是否被你的人类同伴喜爱?”伊丽莎白问——在她放弃在塞维恩面前伪装自己是一个人类之后,她的措辞就这样坦然地变得非常之怪异,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讲,这还挺惹人喜爱的。
“人人都想赢得同伴的喜爱,”塞维恩苦笑了一下,“非常不幸,我们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
“不要听他们的。”伊丽莎白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的寿命最长不超过百年,在生命比他们更漫长的物种眼中如同蝼蚁。以他们生活的年岁、以他们短浅的目光,怎么能判断一个人到底是否值得喜爱?”
或许这话对于全体人类来说都有些傲慢了,但显然伊丽莎白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塞维恩被她弄得有点想笑,但是还没等他笑着反驳什么,伊丽莎白就亲了他的嘴唇。
伊丽莎白和伊利安的嘴唇一样柔软,只不过他的丽萃的皮肤要更柔嫩,当然也没有那些刺人的胡茬了。塞维恩被对方亲得有些猝不及防,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伊丽莎白的肩膀,他同时还能感觉到对方赤裸的皮肤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这教会了我们一个道理:
就算是在一场令人满意的性爱之后,也最好别让你的心上人——你的心上“长得像章鱼的神秘怪物”,随便吧——全身赤裸地坐在你怀里跟你接吻,要不然你可能就会……
伊丽莎白舔了舔塞维恩的嘴唇(塞维恩忽然意识到她的舌面上有一些正常人的舌头上根本不会有的结构……那是吸盘吗?),然后偏了偏头,凑在他耳边说:“你又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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