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态众神——by梦也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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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莫里斯能做的就是拼命阻止自己不要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词了,要是他真的开口的话,可能会哀求对方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他在这样的时刻怪异地期待那些触须洞穿他,就好像他才塞维恩在某些情绪极为滴落的时刻肯定也渴求过死一样。
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在一片混乱之间能能感觉到自己被按在地面上——地面是冷冰冰的石头,那盏煤油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一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光辉冷冷地笼罩在他们的身上。莫里斯在这瞬间忽然发现他们的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高墙,头顶上是一片圆形的、如同黑丝绒一样的天空,天穹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巨大到不正常的银白色圆月笼罩着他们——莫里斯的手指徒劳地抓过粗糙的石头路面,触须卡在他的双腿之间,绕着他的脚踝把他的腿扯开、强迫他把私处裸露出来,而他的后穴已经被操得柔软,臀尖发红,那些触手轮番探进去的时候能听见黏糊糊的水声从他的双腿之间挤出来。
而塞维恩则看着这一切,似乎没在认真思考这场面有多怪异。他看见莫里斯苍白的皮肤上泛起大片大片的情欲的红晕,皮肤因为出汗而闪闪发亮;他看见触手深深地进入对方的身体的时候近乎在莫里斯精瘦的小腹上顶起一个突起,对方的腹部肌肉因为快感而紧绷又松弛,轻微地发着颤;他还能看见埃莉斯游刃有余地指挥几根触手与玩弄莫里斯的胸部,用带着利齿的吸盘轻轻地刮过皮肤细嫩的肉粒,直到他的乳头在苍白的胸膛上变得艳红、硬邦邦地挺立起来。
他微微的张着嘴,嘴唇殷红,发着颤从嘴里挤出某几个词,塞维恩听见他断断续续地说:“求……求求你……”
埃莉斯发出一个愉快的鼻音,然后把不断吞食着莫里斯的阴茎的那条触手抽了回来,在那一瞬间他就射了,精液飞溅在自己的小腹上。在埃莉斯用一根触手的尖端吧那些精液从他的腹部刮下去的时候,他稍微试图蜷缩起来,在那些腕足尚未停息的动作之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也就是这个时刻,伊利安半环着塞维恩的手臂意有所指地收紧了,他微微垂下头,然后舌尖毫无预警地忽然舔过塞维恩微微冒汗的脖颈。
塞维恩被他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但是伊利安把他按住了,这水手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如同柔软的绸缎一样从塞维恩的心头划过去,他低声指出:“你也硬了。”
塞维恩缩了一下——这并不是因为恐惧,而纯属是因为愧疚。这是情有可原的:当你对着自己灵魂的另一部分(虽然他自己绝对不愿意承认)硬起来、然后又被自己的心上人指出的时候,你肯定也会感觉到愧疚。他能感觉到那器官现在简直精神抖擞,紧绷绷地塞在自己的裤子里,裤子的裆部泛起一阵不太舒适的潮湿。
他斟酌着开口,虽然自己并不真的觉得自己能解释这件事:“我……”
然后他听见伊利安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某种爽朗的味道依然和伊丽莎白一模一样。他低头熟稔地在塞维恩的脸侧亲了一口,单刀直入都问道:“想做爱吗?”
塞维恩被这个直白而没有人类羞耻心怪物问得哑口无言。
——但是他觉得自己和伊利安在荒岛上相处的这段时间硬起来的次数比他单身的时候一个月还多。
结果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当塞维恩答应借助梦境和莫里斯“谈一谈”的时候,可绝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过。当然,一个人类也确实很难预料到怪物们的行事方式就是了。
塞维恩赤身裸体地被伊利安搂在怀里,后背靠着对方的胸膛,对方强壮的手臂掐着他的腰;伊利安半跪着,而塞维尔岔开双腿坐在他的大腿上,对方颇为可观的性器官整个嵌进他的身体里面。
对方的阴茎——不只是阴茎,还有无数从对方的腰和腿的皮肤上钻出来的、带着小小吸盘的触手——全然深深地没入到他的身体里,缓慢而坚定地搞着他。这是他们做爱这么多次之后伊利安第一次把明显不是人类肢体的东西塞进他的身体里,这让塞维恩有点过于紧张了。
紧张带来的是过度的敏感(或者这只是梦境带来的某种副作用?)塞维尔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红了,随着对方的每一下动作而打着颤。他此刻格外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好稳住自己因为长时间出于失去平衡边缘而东倒西歪的身体,但是他周遭空空如也,他只能用手抓住伊利安箍在他胸前的手臂,好避免自己在顶撞之中向前摔倒。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什么声音,像是无数蛇窸窸窣窣地爬过地板。塞维恩眨了眨眼睛,试图眨掉视野中朦胧的水汽——下一秒一具发烫的肉体被重重地推进他的怀里,他因为重量的缘故被往伊利安怀里推了一下,因而发出一声近乎哽住的呻吟。
然后他就发现,是埃莉斯把莫里斯推进了他的怀里。
这是塞维恩最癫狂的梦境里都不会出现的景象,这个梦境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莫里斯同处一室,更别提是以这种方式同处一室:莫里斯看上去意识都不太清楚了,否则他肯定会选择伸手去掐塞维恩的脖子,或者用牙齿撕碎他的喉咙。但是莫里斯一样也没有做,他只是在埃莉斯把他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近乎抽泣的破碎声音。
莫里斯被那些白色的腕足压低腰肢,塌着腰跪在冰冷粗糙的石头地面上,承受这身后那些触手无情的侵犯。他颤颤巍巍地挪动膝盖,似乎是想要逃离,但是最终也只是胡乱把额头靠在塞维恩的肩膀上,被汗水湿透的额发又扎又痒地扫过塞维恩的皮肤。
埃莉斯依然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那些触手从她的裙子下面源源不断地游出来,但是她的脸看上去依然冷静得像是在参加社交晚会。在她的脸上看不见属于人类的情动,她甚至不像是伊利安那样愿意屈尊模拟一下适合这场面的表情。
她只是用一根腕足压在像是牲畜那样跪着的莫里斯的腰上,压着他直到他整个人跌在塞维恩的怀里,滚烫的胸膛贴上对方的胸腹。在他彻底失去平衡向前倒去的时候,长长的一截触手从他的后穴里被扯出来,吸盘中无数细小的触须在半空舞动、缠绕又自行分开。
塞维恩依然被伊利安紧紧地抱着,在徘徊在快感的边缘的时候依然死死地盯着埃莉斯那张美丽却又像是石头一样冷酷无情的面孔。莫里斯在他的肩窝里哽咽了一下,一些湿润的液体落在塞维恩的肩膀上,然后莫里斯又一次射了,精液溅在塞维恩的大腿上。
这杀人犯浑身瘫软下去,但是更多的触手仍然在缓慢地挤进他的后穴里,就好像想从他的身体内部吞吃他。他的身体随着快感的余韵轻微地抽动着,而伊利安则用牙齿咬上塞维恩的脖颈,舌头再一次舔过他的皮肤,就好像在品尝着什么。
有灰黄的雾气再一次潜入这个由石头构筑成的圆形监狱,淹没了他们头上那轮苍白的圆月,淹没了粗糙的石头墙壁和冷冰冰的路面,最后如同浪潮一般淹没他们本身。
在高潮即将崩落的时刻,塞维恩看着埃莉斯的眼睛——后者的眼瞳是没有丝毫杂色的纯白,瞳孔就如同一道漆黑的裂隙。
第六餐:爱的徒劳
莫里斯猛然惊醒。
最开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脑子里浑浑噩噩一片,最主要的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醒来的是他而不是塞维恩,可是事实如此。
他被一双柔软的手臂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女性丰满的胸部柔软地擦过他的皮肤,莫里斯在一阵惊愕之间迅速清醒过来,他发现他正被伊丽莎白搂在怀里,对方的嘴唇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锁骨。
然而与这种温柔格格不入的是,从伊丽莎白的双臂和背部之间、那些洁白而柔软的皮肤上蔓延出无数雪白的触手,触手上有鲜红的纹路在不断闪动。这些触手紧紧的裹在莫里斯的身上,干燥而凉爽,就好像要把他淹没进无声而柔韧的海洋中去。他们绕在他的双腿之间,入侵到他的臀缝之中,深深地插进他的后穴里面。
梦境必然削弱了疼痛,因为莫里斯现在感觉到疼了。他们做之前可能没怎么润滑,触手表面依然是干燥的,靠着吸盘分泌出的那些粘液远远不够。然而触手们进得很深,根须鼓胀着,让人感觉到这些东西仿佛直直的捅进他的小腹中去,让他在难耐的疼痛和快感之间又感觉到一种不可抑制的惊恐。
“你醒了。”伊丽莎白在他耳边柔和地说道。而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把膝盖不容置疑的顶到莫里斯的双腿之间去,以此把他的腿分开。而她的一只纤细的、柔软的手则用力掐上莫里斯的乳头,让他感到一阵带着刺痛的战栗。
伊丽莎白肯定知道从梦境中醒来的是谁,她们这样的怪物恐怕光通过味道就能分辨出莫里斯和塞维恩之间的不同: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伊丽莎白的动作粗暴,在她面对自己的未婚夫的时候,可向来是很温柔的。
(而她对莫里斯区别以待,人人都是这样:他们畏惧坦露自己疯狂欲求的疯子,却对懦弱的逃避者温柔以待)
莫里斯则从喉咙中发出几个嘶哑的音节,他没准备好——不如说,他甚至没有准备好要从梦境中醒来就被灭顶的快感淹没了。在意识到伊丽莎白和埃莉斯都在塞维恩的身边的时候,他肯定不会就这样冒冒失失的醒过来的。
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突兀地被欲望的浪潮席卷了。梦境中性爱的余韵还在他皮肤之下颤栗,现实中更真实地、有力地入侵则很快又把他拉入那个深深的、令人无法挣脱的漩涡中去。他感觉到自己的大腿颤抖,在睡梦中应该已经射了一次,现在精液正黏糊糊的粘在他的双腿和腹部之间,一些液体正逐渐被触手从已经变得湿润的后穴中被操出来。
……但是为什么他会醒来呢?他明明隐藏这这个灵魂、这个梦境的最深处,现在的塞维恩又在哪里?
“塞维恩需要休息一下,”伊丽莎白仿佛猜出了他在想什么,于是用格外柔和的语调在他耳边说道,她说这话的时候听上去格外像是个大家闺秀,“我想他已经很累了——而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
她的语气听上去竟然挺真挚的,就好像真的想念他一样。
“别……”他意识到自己发出了这样的呻吟,如此愚蠢的、卑微的恳求。他也知道伊丽莎白是绝对不会如他的愿的,这些怪物在这方面出乎意料的无情,就如同这个冷酷的、依照自己规则运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好人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坏人也不会遭到报应;而这种怪物就如同这世界一样有一套自己的运行规则,那是莫里斯无法也无力阻止的。
而,如果现在对他做这些事情的是伊利安的话,他或许会选择反抗。他手边没有刀子,但是他会拳打脚踢,他会用指甲去抓,会用牙齿去咬,他一定要对胆敢对他做出这种事的人造成应有的伤害,否则他就不是那个令伦敦的市民们闻风丧胆的可怕罪犯。
但是现在用双臂环着他的是伊丽莎白,那女人有一张英气勃勃却又美貌的脸,看着她的面孔的时候,莫里斯心中属于塞维恩的那部分就会开始蠢蠢欲动,他的心会在某种诡异的沉静中柔软下来,就好像他最终也会对这个世界做出让步。
此刻又有一条触手在缓慢地探进他的身体里面,被吸盘周遭分泌出的液体浸润的湿润和黏腻,在塞进他的后穴里的时候发出一阵湿漉漉的声音。莫里斯感觉到自己的后穴紧缩着——一种近乎淫荡的动作,是他想要阻止自己也阻止不了的,他的身体在澎湃的快感之间做出作为本能的反应——穴口的软肉用一种如同吞咽的频率淫荡地吸吮着那根触手,洁白的表面上凸起的吸盘一点一点困难地挤进他的身体里,每一寸都比之前的一寸更加肿胀。
莫里斯的嘴唇颤动,破碎地吐出一些拒绝的话语,但是自己甚至都有点听不清自己在嘟囔什么。他气愤又绝望地意识到自己的眼中正溢满泪水,一滴温热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流下来……这太过头了,显得他格外脆弱,但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在梦里他和塞维恩的那几次高潮已经非常诚实地反应在他的躯体上,这让这具躯体格外敏感,被一碰就不受控制地发抖——更不要说,那触手实在太多了。
他又低声呻吟了几句什么,全含混成一团,而伊丽莎白则凑过去亲吻了他的嘴唇。那是个符合她淑女的身份的吻,温和而有力,有种哄劝的味道,“很快就好了,”伊丽莎白在他耳边说道,声音柔和地简直像是在哄小孩子,“再忍一忍。”
莫里斯可能说了“求求你”,或者“请停下来”。真见鬼,对方显然根本不会听他的,而他显然又在令他手足无措的快感中说了更多丢脸的话。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令一只手柔和地摸上了他的大腿,手指在那些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留下来的黏糊液体上饶有兴趣地画着圈。
“真有趣,”他听见埃莉斯的声音说道——她的声音里有一种格外甜蜜的笑意,“伊丽莎白,他竟然对你十分顺从。”
“顺从”,这正是莫里斯最讨厌的词,正是这种顺从让塞维恩落到了现在的境地。而不幸的是,塞维恩深藏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在重要的时刻依然深深地影响着莫里斯,就比如爱:看吧,他甚至没法下手用刀插进伊丽莎白的胸膛。
又比如说,“顺从”, 就如同对方拥抱着他的此刻。
而埃莉斯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莫里斯的大腿,这正是塞维恩属于读书人的那一面留给他们的影响:他的腿根的如此、如此的柔软,皮肤滑腻,甚至没有多少因为骑马而被磨出来的茧子。她的手慢慢地向上移动,最后手掌慢慢地抚到了他的臀部,手指稍微用力,指尖残酷地掐进柔软的皮肤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