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我哥娶了那个omega后——by甜腻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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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宋长斯轻声开口:“考虑好了吗?”
“啊?”殷晏懵道,“考虑什么?”
“代替你哥和我结婚的事。”宋长斯附到殷晏耳畔,温热的气息像奔腾的海水一般包裹了殷晏的耳朵,夹杂着一阵若有似无的omega信息素。
殷晏不是第一次闻到omega的信息素,却是第一次觉得omega的信息素这么好闻。
淡淡的。
又甜滋滋的。
直往他鼻子里钻。
明明没有实物,却让他忍不住地想舔上一口。
“你、你不是说给、给我时间考虑吗?”殷晏语不成调。
“我又改变主意了。”宋长斯软下声来,竟然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真的等不及了,你快点考虑好不好?”
“……”殷晏艰难启齿,“你先松手。”
“考虑好了吗?”还是那句话。
“你、你先松手……”殷晏额上的汗涔涔而下。
宋长斯垂眸和殷晏对视了一会儿,低头啃住他的唇,同时松了力道。
刹那间,殷晏这朵蒲公英看见了自己被风吹走的白色种子,飘得满天都是、遍野都是。
殷晏攥紧床单的五指缓慢伸直,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宋长斯抬起手,举在他眼前,食指和拇指之间的粘稠液体拉出一根极细的丝线。
宋长斯眯眼笑道:“你的。”
“……”
殷晏脸上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直接炸开了。
宋长斯看着他:“考虑好了吗?”
第三次问了。
其实殷晏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他和他爸妈约好,他只负责拖住宋长斯就行了。
没有结果的事,谈何考虑?
可是在这个时候,在和宋长斯的对视中,在两个人呼吸交缠的暧昧氛围下,他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好。”
“嗯?”
“我答应你了。”
-
第二天。
殷晏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他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乱成鸡窝的头发,贤者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宋长斯家里。
他不仅在宋长斯家里过了夜,还和宋长斯确定了关系……昨晚发生的事太多太乱,像一团乱如麻的毛线似的堵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他细想的话,会发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宋长斯为什么明知自己喝了酒还要送他回家?
比如宋长斯为什么时醉时清醒?
比如宋长斯为什么要在那么多房子里挑选这么偏僻的一套?
等等……
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宛若一张织得完好的网,织网的蜘蛛悄无声息地趴在网中间,静待猎物主动送上门。
可惜殷晏不是个擅长思考的人,平时上课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脑细胞,现在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么几个想法——
他和宋长斯确定关系了。
他和宋长斯是情侣了。
他和宋长斯明年就要结婚了。
以前宋长斯还是他哥的老婆,以后宋长斯就是他的老婆了。
这么几个想法,翻来覆去都是一个意思——
他、脱、单、了。
殷晏懵逼地抹了把脸,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打开看到一堆未读消息,都是微信消息。
除了99+的群消息外,还有宋老师和几个同学发来的消息,都是为了彩排的事。
殷晏回了宋老师的消息。
切出去后,正要点进群聊,结果冷不丁瞥见一个曾经烂熟于心的头像。
那是李瑶瑶的头像,用的她自己的自拍照,照片中的李瑶瑶笑得灿烂又甜美,皮肤白净,五官秀气,是个标准的小甜o。
以前殷晏没少点开李瑶瑶的头像,每次都要看上半天,因为照片中的李瑶瑶太好看了,完美符合他心中对omega的向往。
可现在,他只觉得烦,想到不久前李瑶瑶还和宋长斯说过话,他就更烦了。
往右一看。
【李瑶瑶:你昨天走得那么急,是不是发生……】
后面的话没有显示出来。
殷晏点进对话框,看都没看李瑶瑶发的消息一眼,直接朝右上点去,三下五除二地把李瑶瑶加入黑名单并删除。
好了。
这下清净了。
殷晏大概翻了下群聊,也不知道何意珩和盛渊哪儿来那么多话,一个上午就聊出了几百条消息。
不用看都能猜到肯定是在说昨晚的事。
殷晏点开输入栏,打了一句“我脱单了”。
想了想又删了。
随后又打了一句“我准备和宋长斯试试”。
还是删了。
就这样打打删删了许久,他选择放弃,转而切到他爸的聊天框上,问他爸找他哥找得怎么样了。
他爸自然不可能立即回复。
殷晏放下手机,去卫生间洗漱完,回来发现自己昨晚扔在椅子上的衣裤不见了,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穿着睡衣出去。
宋长斯早就起来了,并且穿戴整齐,连头发也梳得规规整整,正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看手机。
听见殷晏走近的脚步声,宋长斯抬起头来,一边收好手机一边起身:“洗漱了吗?”
殷晏嗯了一声。
“我熬了粥,我们过去吃吧。”宋长斯说着,目光从殷晏头顶扫过,他的脚步一顿,伸手替殷晏理了理头顶翘起的呆毛。
殷晏仍旧懵逼地看着宋长斯。
宋长斯的手顺势往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笑道:“没睡醒吗?”
“睡是睡醒了……”殷晏脸颊发烫,略显尴尬地开口,“就是我的衣服裤子找不到了。”
宋长斯说:“我拿去洗了。”
“啊?”殷晏尴尬的表情凝固了,结结巴巴地说,“就、就是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裤子,我昨天洗澡换下来的衣服裤子。”
宋长斯点了点头:“就是那套,我拿去洗了。”
“……”殷晏沉默了,也石化了,他想说他换下来的内裤还包在裤子里面,本打算今天带回去洗的……
然而他的内裤也不见了。
该不是……
宋长斯一起洗了吧……
殷晏不敢深想下去,他怕他会尴尬得立即打个洞钻进去。
“今天早上我去喊你,看你还在睡就自作主张地把你的衣裤拿走了,你不会介意吧?”宋长斯说。
殷晏很是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不会。”
“洗完后我把它们烘干了,不过还是晾一晾比较好,等会儿吃完饭就可以穿了。”
“……好。”
“走吧。”宋长斯拉起他的手,“去吃饭。”
宋长斯熬了海鲜粥,在厨房里用小火煨着,还拌了两个凉菜,估计摸不准殷晏的起床时间,他没有炒热菜。
殷晏坐在餐桌前,用勺子搅拌冒着腾腾热气的海鲜粥,里面放了虾、胡萝卜、香菇还有玉米粒,材料丰富。
他吃了一口,顿时被烫得直哈气。
宋长斯倒了杯温热水放在他面前:“慢点吃,粥还很烫。”
殷晏小鸡啄米似的一个劲儿点头,正要急吼吼地把嘴里的粥咽下去,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叠成块的纸巾。
紧接着,一只手托住了他的下巴。
耳边响起宋长斯的声音:“吐出来。”
殷晏还傻兮兮地张着嘴哈气。
“快吐出来。”宋长斯跟哄孩子轻声似的催促,“不要吃过热的食物,会损伤胃部黏膜,甚至造成食道癌。”
殷晏被“癌”这个字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里的粥吐到纸巾上。
宋长斯迅速把纸巾包裹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殷晏吐出来的粥浸湿了纸巾,沾到了宋长斯的指尖上,宋长斯浑然不觉,扯了一张湿纸巾擦了下手,便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
殷晏悄悄看了眼宋长斯拿起筷子的手。
只见宋长斯的指尖抵着筷子的一端,筷子是纯正的黑色,衬得宋长斯的手指又白了一度。
宋长斯真是他见过最白的omega。
连手都那么白。
不知道是宋长斯白还是他家老头子收到的那块白玉白。
殷晏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在看向宋长斯的手,不知怎的,他居然有些口干舌燥,他端起面前的温热水,仰头将满满一杯水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殷晏还要考虑一阵子才会答应,想了想还是让他们水到渠成地发展到这一步了,写下来觉得这样的节奏才是对的233333
殷晏可是个lsp,lsp怎么抵得住宋长斯倾尽全力的诱惑?不可能哈哈哈哈哈
第26章 尴尬
为了不让自己有胡思乱想的机会,殷晏索性找了个话题。
“对了,你经常回这里吗?”
宋长斯用勺子搅拌着海鲜粥,轻轻吹了口气才答:“很少。”
“那你做饭的食材怎么来的?”殷晏好奇地问。
食材和生活用品不一样,放上一阵子就会坏掉,如果宋长斯很少回这里的话,也没办法准备新鲜的食材吧?
谁知这句话一下子把宋长斯问住了。
宋长斯搅拌海鲜粥的动作顿了约莫五六秒,才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
他着实不好回答殷晏的问题。
他要怎么回答?
说他昨晚压根没打算回这里?
说他碰到殷晏后才临时改变主意?
说这里的食材也是他提前几个小时发消息让临时工准备的?
他不可能把这些话说出来,他宁愿一辈子当个哑巴。
“自然是有人准备。”宋长斯云淡风轻地说完,把散好热的海鲜粥放到殷晏面前,又拿走殷晏刚才吃过一口的海鲜粥。
“诶……”殷晏被宋长斯的动作吓了一跳,结巴道,“那、那是……”
他还没结巴完,宋长斯已经拿起勺子,接着搅拌起他那碗海鲜粥来。
殷晏:“……”
宋长斯抬眼看他:“你说什么?”
那是他吃过一口的海鲜粥……
殷晏咽了口唾沫,没好意思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和宋长斯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比起来,他刚才的卡顿未免有些扭捏了,宋长斯都不介意他吃过的海鲜粥,他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况且宋长斯只是把他那碗海鲜粥拿去散散热气而已,也没说一定要吃那碗海鲜粥。
“没什么。”殷晏局促地低下头,开始吃海鲜粥。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宋长斯忽然问:“好吃吗?”
殷晏重重点了点头,在夸奖人这方面,他向来不会藏着掖着:“一点也不夸张地说,你的手艺比我妈还好。”
宋长斯扑哧一笑,用勺子舀了小口海鲜粥放进嘴里,淡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含住银色勺子。
然后,他慢慢抿掉那口海鲜粥。
勺子一点一点地从两片唇瓣中拉出,被放进盛着海鲜粥的碗里,沾了宋长斯唾液的勺面一点一点地没入粥中。
没入那碗被殷晏吃过一口的海鲜粥中。
殷晏当场看傻了。
他抿着唇,喉头滚动了两下,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不久前灌进肚里的整杯水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宋长斯仿佛没看见殷晏的异样似的,单手撑着下巴,翘起嘴角,说道:“以后常来找我,我做饭给你吃。”
“好。”殷晏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他赶忙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灌进肚里。
总算好了一些。
嗓子不再是干得随时都能灼烧起来。
殷晏胃口大,加上饿了一整天,仅是一碗粥根本填不饱他的肚子,吃完两盘凉拌菜后,他又独自把煲里剩下的海鲜粥全部解决掉了。
而宋长斯胃口小,两盘凉拌菜只动了三次筷子,一碗粥也只吃了一半。
殷晏不想浪费粮食,便把宋长斯剩下的半碗海鲜粥一起解决掉了。
宋长斯让殷晏去客厅里坐着休息一会儿,等他洗完碗就可以走了。
趁着宋长斯去厨房洗碗的工夫,殷晏偷偷溜到阳台上,在挂着的几件衣服间翻找片刻,很快找到一条黑色平角内裤。
是他昨晚换下来的内裤。
被宋长斯洗过了。
宋长斯……
帮他……
洗了内裤……
宋长斯竟然帮他洗了内裤。
殷晏头皮发麻,一时间不知要做何感受,他做梦也想象不到宋长斯帮他洗内裤的场景。
好像这种事就不应该发生在宋长斯身上一样。
宋长斯怎么能洗内裤呢?
他的手那么好看,比他家老头子收到的白玉还好看,每根手指都跟精挑细琢的艺术品没两样——
这样的手怎么能拿来洗内裤呢?
还是帮他洗内裤!
冬日寒冷的风吹得挂在晾衣杆上的内裤左右摇晃,像极了殷晏如秋叶般飘零的身体,他东倒西歪地回到客厅。
宋长斯已经洗完碗,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纸袋,一边打开纸袋一边对殷晏说:“我帮你把衣裤拿下来,剩下的装进这袋子里带回去。”
殷晏愣愣说了声好。
别看挂在晾衣杆上的衣裤多,但是当殷晏把那些衣裤全部穿到身上后,要装进纸袋里的就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殷晏看着那条被宋长斯叠成小方块的黑色内裤,感觉脸上有一把火焰在熊熊燃烧,烧得他全身血液直往脑袋上冲。
他想干脆把内裤穿走算了。
可要是他把内裤穿走的话,那他身上这条内裤该怎么处理?直接扔掉?还是装进纸袋里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