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代替我哥娶了那个omega后——by甜腻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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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长斯嗯了一声,抬起手,温和地揉了揉殷晏的脑袋:“现在分配好时间了吗?”
殷晏自信地点了点头:“分配好了。”
“那就好。”宋长斯低声笑着,下一秒,他转而叹道,“你瘦了好多,最近没有好好吃饭吗?”
殷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有……”
宋长斯一看殷晏的反应就知道对方在撒谎。
可他没有拆穿对方的谎言,看着殷晏大病初愈后的消瘦面颊和苍白脸色,他实在不忍心说一句重话。
殷晏不知道宋长斯心中所想,赶紧转移话题:“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饭,我们去吃饭吧!”
“好。”宋长斯看了看手表,话锋一转,“不过还要等等。”
殷晏疑惑道:“等什么?”
宋长斯见状,忍不住笑着刮了下他被风吹得冰凉的鼻尖:“等一个人。”
殷晏正要问等谁,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脚步声,很急促,应该是有人跑着过来了。
宋长斯的目光投向殷晏身后,礼貌地笑道:“金老师。”
殷晏愣了下,惊讶地回头。
跑来的人居然是他的班主任金老师!
金老师怀着抱着一叠装订好的资料,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殷晏,眼里的惊讶不比殷晏少,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眉梢爬上一抹喜色:“殷晏,你病好了吗?”
殷晏客气道:“已经好了,谢谢老师关心。”
“下周一就能正常上课了吧?”金老师一边把怀里的资料递给宋长斯一边说,“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轻易生病,你这一病可把宋总吓坏了,每天都往学校跑,又不能进你们alpha的寝室,只能在外面等着……”
“咳咳——”宋长斯用咳嗽声打断金老师的话。
金老师这才意识到什么,看了眼满脸茫然的殷晏,恍然地闭上了嘴巴。
“这次也麻烦你了,金老师。”宋长斯很自然地打破了沉默。
“不麻烦。”金老师说着,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我先走了,有事再电话联系。”
“好的。”
金老师走后,殷晏似有所感地把目光投向那叠资料:“老婆,那是什么?”
宋长斯没有隐瞒,直接把资料递给殷晏。
殷晏接过一看。
他发现这叠资料上除了密密麻麻的题外都是他解题的笔迹,上面的题也很熟悉,都是他这段时间做过的题。
而这叠资料,正是金老师前几次让他做过的资料。
“我联系不上你,只好让你班主任帮忙了。”宋长斯的声音响起,带着庆幸的笑意,“还好你都做了,不然我今天就要收到一堆白卷了。”
殷晏听着宋长斯的笑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胸口堆着一股郁气,沉得叫他喘不过气来,一时间,连他手里拿着的资料都有千斤重。
他的鼻子又开始发酸,声音又闷又哑:“老婆,你来学校找过我吗?”
“嗯。”事已至此,宋长斯不好否认,索性大方承认了,“来过几次,你们的宿管不准我进去,我只能在外面等。”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过,你没接。”宋长斯忽然上前,伸手绕到殷晏脑后,让殷晏把脸埋进自己的颈窝里。
宋长斯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遥远的陈年旧事。
殷晏在宋长斯的颈窝里眨了眨眼,只感觉眼睛一阵酸涩,似乎有滚烫的液体要落出来,但被他逼回去了。
“老婆,对不起。”殷晏闷声道。
其实他很想解释自己没有听见电话,可是这种撒谎的话堵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
所幸宋长斯没有多问,只是揉着他的脑袋:“我们去吃饭吧,你想在外面吃还是回家吃?”
“在外面!”殷晏立即抬头答道。
可下一刻,他又懊恼地发现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明显了,便尴尬地挽尊,“这会儿不早了,买菜做饭需要时间,还是在外面吃方便一些。”
宋长斯一双凤眸眯得弯弯的,他纵容地笑道:“好,那就在外面吃。”
餐厅是殷晏提前精挑细选出来的,离象山高中很远,离宋长斯的公司很近——殷晏原本打算去宋长斯的公司找他来着。
殷晏花了大价钱把餐厅包下来,还让服务生们把餐厅布置了一下。
他们刚走进餐厅,就有一个服务生抱着大束的玫瑰花迎过来。
殷晏赶忙接过玫瑰花,转身送给宋长斯:“老婆,送给你。”
宋长斯手里还提着殷晏在学校里买的奶茶,再看那束大得几乎把殷晏整个人挡住的玫瑰花,他顿时哭笑不得:“好大一束玫瑰花。”
殷晏吃力地抱着玫瑰花,嘿嘿嘿地直乐。
他本想把玫瑰花送给宋长斯,不过这束玫瑰花太重了,他衡量了一下还是打算自己抱着。
宋长斯说:“找个地方放着吧,看着好重。”
殷晏赶紧摇了摇头:“不能随便放。”
宋长斯问:“那你想放哪里?”
殷晏含糊其辞:“先抱着好了。”
于是他抱着玫瑰花来到座位上,等宋长斯坐下后,他直接把玫瑰花放到宋长斯脚边。
宋长斯左侧是爬满绿植的人造墙,右侧是足有餐桌一半那么大的玫瑰花,一左一右地把他夹在中间。
殷晏坐在宋长斯对面,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宋长斯。
宋长斯笑得很无奈,但还是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谢谢你的玫瑰花,我很喜欢。”
殷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他双手撑着下巴,颇为神秘地朝着玫瑰花努了努嘴:“老婆,你看花束中间。”
“嗯?”宋长斯低头一看,并没看到什么。
“里面,里面。”殷晏小声提醒,“在里面。”
宋长斯伸出手往花束里面探去,很快摸到一个挂在花枝上的小物件。
他神情微凝,似乎猜到了什么。
从花束里拿出小物件,定睛看去,果然是一把车钥匙,还是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
“老婆,我所拥有最贵重的东西就是你见过的那辆保时捷了,虽然那辆保时捷是我爸妈出钱买的,但车主是我,我想把它作为定情礼物送给你,等你有空的时候,我就把车主转给你。”殷晏的眼睛睁得很圆,像极了一只正在认真盯着某样东西的猫。
实际上他确实很认真地盯着宋长斯,所说的每个字都在这几天里反复琢磨过很多次,“我现在还是学生,还没有挣钱的能力,等我以后大学毕业,我会努力用自己挣的钱再给你买一辆保时捷。”
宋长斯怔愣许久,拿着车钥匙的手缓慢收紧。
殷晏顿了顿,小心翼翼地说:“老婆,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好。”宋长斯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说,“你的定情礼物,我收下了。”
-
吃完饭,殷晏顺势把宋长斯带到了餐厅旁边的星级酒店,顺便把那束大到回头率百分百的玫瑰花也抱上去了。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殷晏紧张得直搓手。
倒是莫名其妙被带来酒店的宋长斯异常冷静。
宋长斯先打电话让保姆阿姨拿来一些他们换洗的衣物,后坐到沙发上,翻开了金老师给他的资料。
“小晏。”宋长斯转头看向站在落地窗前捏手指的殷晏,轻轻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
殷晏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宋长斯问:“你的作业带了吗?”
“带了。”
“你先做作业。”宋长斯说,“有没有多出来的笔?等我把你做的题看完,再就错题给你讲一遍。”
殷晏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红笔递给宋长斯。
宋长斯交叠起修长的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到沙发上,把资料往腿上一放,便开始批阅起来。
殷晏见状,也一屁股坐到茶几旁的地毯上,咬着笔头认真写起作业来。
时间过得很快,等殷晏写完作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正好宋长斯也批阅完了三分之一的题。
宋长斯让殷晏坐上沙发,准备讲一下错题。
就在这时,殷晏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
殷晏探头看向手机屏幕,霎时表情中多出几分心虚,他小声说:“是何意珩打来的电话。”
“接吧。”宋长斯说,“可能有急事找你。”
殷晏心想哪有什么急事?
十有八/九是为了他们计划的那档子事。
他本来不想当着宋长斯的面接何意珩的电话,却又担心不接的话会让宋长斯以为他藏着什么猫腻。
经过几秒钟的深思熟虑后,他还是弯腰拿起了手机。
刚接通电话,何意珩火急火燎的声音就从电话对面传过来:“怎么样?进行到哪一步了?”
殷晏:“……”
“该不会是已经完事了吧?”何意珩大胆做出猜测,“宋长斯还是愿意了?他没有反抗?”
殷晏的脸颊又开始发烫,他悄悄扭头瞥了眼身边的宋长斯。
只见宋长斯正在安安静静地垂眸翻看他的错题,完全没有听他接电话的意思。
不过要是他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宋长斯翻阅资料的速度很快,快得宋长斯压根不可能好生看上面的内容。
“还没呢……”殷晏小声挤出几个字,随即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关上门,打开浴缸里的水龙头。
殷晏蹲在浴缸边上,在哗啦啦的水声中,他总算可以放心说话了:“我们还没开始。”
“什么?”何意珩猛地拔高声量,“都快凌晨了啊!你们居然还没开始?”
殷晏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你们这几个小时里在干什么?”何意珩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别告诉我你们在五星级酒店里写作业。”
殷晏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何意珩:“……”
殷晏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我已经把作业写完了,就等着我老婆帮我过目了,快吧?”
上扬的尾音里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该死,你竟然这么勤奋!”何意珩恶狠狠地磨牙,“我连今晚的约会都取消了,才写完一张语文试卷,不说了,我也写作业去了!”
愤愤不平的何意珩刚要挂断电话,盛渊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谁让你们讨论作业了?不是让你问宋长斯的事吗?!”
“对哦。”何意珩这才想起正事,“阿晏,你玫瑰花送了吗?”
“送了。”
“车钥匙呢?”
“也送了。”
“话呢?该说的话说没有?”
“都说了。”
“那不对啊……”何意珩疑惑得直挠头,“这么好的氛围里不是应该水到渠成地上垒吗?你们怎么就一起写作业了呢?”
还是旁边的盛渊问出了关键:“宋长斯到发/情期了吗?”
殷晏丧气道:“好像没有。”
“那不就对了。”何意珩恍然大悟,拍了下脑袋,“没有发/情期助攻,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殷晏虚心求教两位前辈:“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呢?”
“等宋长斯进入发/情期吧。”盛渊说,“我让我的omega弟弟算过了,他说根据时间推算,宋长斯的发/情期就在这两天。”
挂断电话后,殷晏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完情绪,开门出去,便瞧见宋长斯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
但他没再翻阅资料,而是斜身撑在沙发扶手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殷晏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刚在宋长斯脚边蹲下,宋长斯倏然睁开眼。
殷晏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老婆,你刚才睡着了吗?”
“嗯。”宋长斯说,“有点累了。”
他们离得近,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殷晏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宋长斯眼里的倦意。
殷晏把手机扔到沙发上,心疼地抓住宋长斯拿着资料的手:“老婆,我们今晚早点休息吧,反正我已经把作业写完了,剩下的等明天起来再做吧。”
“也好。”宋长斯点头道,“你去洗澡吧,我再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
“好。”
殷晏起身,又听得宋长斯问:“对了,你订了几天的房?”
“三天晚上。”殷晏老实回答,“周一中午退房,我们可以周一早上离开。”
宋长斯笑了笑:“怎么突然想起住酒店了?”
殷晏感觉自己脸颊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热度又起来了,他结结巴巴地搬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何意珩说这家酒店的自助餐好吃,还能免费泡温泉。”
宋长斯没说话,眼神晦暗地看着殷晏。
他的睫毛很长,在光洁的皮肤上落了两团小小的阴影,掩映在下面的眸子被灯光照成深褐色。
而且他的目光很深,仿佛能看穿殷晏心中的所有想法。
在宋长斯沉默的注视中,殷晏越来越心虚,甚至不敢直视宋长斯的眼睛,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认为有件事需要让你知道。”宋长斯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捧住殷晏的脸颊,迫使殷晏垂眼看他,“我的发/情期快到了。”
闻言,殷晏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
“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就在这两天里。”宋长斯见殷晏表情呆滞,忍俊不禁地凑上去,在殷晏嘴巴上亲了亲,“到时候还要你帮我标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