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师尊被迫崩人设 番外篇——by封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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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向来聪明,把这份心惊暗暗藏在了心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这么强。”
江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是大乘期,这修真界威压能比得上他,出世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照林衣锦这个反应,那人的修为极有可能是合体期或者再次一点的分神期。
“那他跟你透露过什么没有?”
林衣锦细细地回想着,有些迟疑道:“他好像说,要把我抓去喂给‘它’。”
容辰急忙问:“‘它’是何人?”
林衣锦摇了摇头,“不知道,他没有细说,只是说‘它’很喜欢我……他还夸我的眼睛很好看,说‘它’一定会喜欢的。”
容辰猛地握紧了拳头,低声咒骂:“什么东西!”
江牧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感叹了一声这些恋爱中的小年轻。
“那人是魔修?”
林衣锦皱起了眉,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应该是。”
“我当时又害怕又难受,隐约之中好像感受到了一丝魔气。”
“行了,我问完了,”江牧站了起来,“林小妹妹安心休息,等你修养好了我们才启程去天衍城。”
林衣锦低声应了一句,目送着他出去了。
江牧回了房间,倚在窗台上掏出自己的酒壶晃了晃,喝了一口。
他心里倒是有些想法了。
昨天他不过就是吓了一下那人,那人竟然就真的放弃林衣锦跑了,要知道他只是释放了一下威压,这玩意儿也照样是可以装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人谨慎过了头的话,那就说明,隔着这层易容,那人都认出了他。
要是真的那人单单听着他的声音就怀疑是他,要么那个人百年前被他伤过,要么就是……
那人很熟悉他。
*
林衣锦那小姑娘挺懂事,缓了一天就怕耽误他们的行程,坚持说自己已经没事了催他们上路。
江牧他们本来来得挺早,就是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到天衍城的时候城内已经在张灯结彩,颇有一种过节的气氛。
江牧看得新奇,倒是容辰不大好意思,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解释道:“他们都知道今年是我娘亲逢百的寿辰,所以自主地在给她庆祝。”
林衣锦笑着小声补充:“容辰的娘亲在天衍城名声可大了。”
容辰更不好意思了,耳朵都红了些,却还是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我娘亲本来就很好,见过她的所有人都会喜欢她,只有……”
他募的闭上了嘴,脸色不虞地垂下了头。
江牧挑眉:“怎么了?”
容辰不太高兴地没有说话,旁边的林衣锦微微踮着脚拍了拍他的头安慰他,轻声解释:“所有人都说……容伯父不是很喜欢她。”
“那叫不是很喜欢?!!”容辰一脸不忿地猛地抬起头:“他就是厌恶我娘亲!!”
“当年他借了我外祖父的势力才坐上了天衍城城主的位置,他自己没实力又不敢承认,就骗自己说是我娘亲勾……勾引他!!”
“他恨我娘亲,所以日日把我娘亲困在城主府中,甚至还想把我也关起来!!”
容辰恶狠狠地说:“他不喜欢我娘亲,他喜欢的明明就是——”
他猛然闭上了嘴。
“阿辰。”林衣锦担忧地看着他。
容辰别开了头,缓了缓情绪之后看向了江牧,发现他完全没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之后,松了口气。
他江叔果真如传闻所言,红衣一剑,是个君子。
林衣锦跟其他的世家子弟都各自回了家,容辰把江牧他们带到了城主府,门口的侍卫还没等他们说话呢,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飞快地往里面跑:“夫人!!少爷回来啦!!!夫人!!!”
这架势,说是奔丧也有人信。
容辰尴尬地看了一眼江牧和闻斜,清了清嗓子,“那个……我娘亲比较担心我。”
江牧:“……”
明白明白,他师姐要是有条件的话,估计只会比这个夸张的。
另一位侍卫一脸习以为常,看了一眼江牧两人,问:“少爷,这两位是?”
容辰一拍脑袋:“对了,你快去告诉我爹,就说——”
江牧笑着接话:“就说凛剑宗的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可爱们支持呀~
挨个儿亲一口,么啾~
第15章 白夜不知琉璃火(6)
天衍城本就是钟灵毓秀的地方,它的城主府自然也不差。
江牧跟着容辰一路向着容钰的书房走去,路上看到了不少外面高价难求的灵药。
见江牧在打量,容辰轻声解释了一句:“我娘亲喜欢侍弄花草,所以我……爹就给她找了不少养在府中。”
江牧明了地点了点头,眼眸里闪过了一丝暗色。
容小辰说他爹不喜欢他娘亲,他倒是觉得不尽然。至少,他是做不到对自己不喜欢的女子,还这般顺从她地把人娇养在府中的。
到了书房之后,容辰敲了敲门,不情不愿地喊:“爹,凛剑宗的人到了。”
过了好一会儿,容钰的声音才从房间里传出来:“进来。”
容辰推门进去,看到站在容钰身边的男人时,脸色猛地一变:“他怎么会在这儿?!”
桌案背后的男人像是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一般,慢条斯理地端着长辈的架子反问:“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他的声音严厉了些:“容辰,你徐叔是你的长辈,我看就是你娘亲太过于惯着你了,才让你用这种语气跟长辈说话!!”
容辰一脸气愤:“他算是什么长辈——”
“容辰!”男人的语气重了些,“还有客人在!!”
他到底是老子,拿捏得住容辰的痛处,听到这句话,容辰才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但是他像是不愿意看到容钰后面的男人极了,瞪了他一眼转头就跑了出去。
江牧的注意力没放在他的身上,他在打量着坐在桌案后面的容钰。
说起来,当初他和容钰一起游历时,这人还偶尔一副大少爷的做派,喜欢对着别人撒娇,现在长大了成了天衍城的城主了,倒是有了几分温润如玉的稳重气势。
他身边站着的男人江牧也认识,这人名叫徐星放,徐家跟林家一样,世代守护着容家,徐星放和容钰是一起长大的,当初他们出去鬼混,十次有八次徐星放都在。
不过这人倒是没怎么变,当初是沉默寡言的模样如今还是,硬要说的话,好像还更冷漠了一点。
容钰自然也在打量着这两人,闻斜他倒是认识,当初他好友出来玩儿也没少带着他这个宝贝徒弟,但是为首的那位……他是真没见过。
难不成是凛剑其他几位峰主的亲传弟子?
容钰眯了眯眼睛,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他记得凛剑的亲传弟子修为最少的就是闻斜了,怎么会还有个跟他一样是筑基期的。
倒是这人身上的气质,有点熟悉。
像极了当初他好友跟他一起出去游历时,不为任何东西所困的自由自在的样子。
……等等!
容钰顿时瞪大了眼睛,身体僵硬在了原地,他脱口而出:“你是江牧?!”
是了,他可从来没见过他好友的宝贝徒弟这么乖巧地站在一个人身后过,除了那个人。
可是,他不是早已经……
他这话一说出来,连一脸冷漠的徐星放眼睛里都浮现出了一点惊讶。
容钰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人,再次紧逼着发问:“你是不是江牧?!”
半晌后,江牧轻笑了一声,撤去了脸上的伪装:“容城主,你怎么认出来的?”
容钰一看到他的模样,眼睛瞬间失神,喃喃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已经……”
他说着说着,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眼眶慢慢地红了:“江牧,你是怎么回事?”
他轻声质问:“百年前的大战,你不是以身祭剑了吗?那之后你的葬礼我都还在——”
他猛地抬头:“你当年没死?!”他顿了顿又问:“那你这百年来是在干什么?这一百年你在哪儿?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知不知道我——”他猛地顿住,半息之后,不可思议地扬起了声调:“你的修为?!筑基期?!!”
江牧都无奈了,他笑了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你这么多个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容钰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喜不自胜地露出了点笑,但又立刻说:“你这百年来在哪儿?你……没有死?”
江牧抿了口茶:“死了,”他老神在在地回:“但是又活了。”
他又笑了笑:“至于修为的事,有点复杂,以后有空再跟你细说。”
“不过,我这次来天衍城,可不单单是来玩儿的。”
看到他的脸色严肃了些,容钰也跟着冷静了下来:“是有何事?”
“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林家的那位小姑娘,听她说,最近以来,天衍城附近失踪了不少修仙者。”
闻言,容钰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愁绪:“实话说,我也正为此发愁。”
“不过依我看,这事的凶手估计修为不高,不然也不会只抓筑基期左右的修士。所以我才派了衣锦他们去查探一二,他们是世家子弟,也该受到些锻炼了。”
江牧脸色自然,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对了,”容钰站了起来:“阿牧,你既然都已经来了天衍城,就多在这儿留段时间,我们也好久没见了,等着我这手里的事弄完了,我再来找你畅饮!”
“行。”江牧自然而然地站了起来,含着笑应。
*
容钰好像确实是挺忙的,不过他晚上的时候却依旧抽出了时间为江牧设了个接风宴。
晚宴设在城主府的一处荷花池中,这个时候荷花已经开了不少,空气中莲花的清香和着酒香缓缓浮动,花池深处传来几声飘渺的声乐,恍若仙境。
大家都挺熟,就没有讲究什么虚礼,容钰带着江牧两人先过来,他们坐了一会儿,才听见容钰的夫人宋剪月缓缓来迟。
她的声音和缓,带着些许笑意和纵容,“小辰,你带娘亲来这儿干什么?”
容辰的声音带着亲昵:“带您来见个人,您绝对可高兴了,走嘛快点!一会儿别人等急了。”
宋剪月轻笑了两声,温柔地顺从着他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儿,她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她穿了一身水绿色的衣裙,身上浑然都是仙气,只是她脸上却带着柔和的笑意,硬是把她从仙境拉到了人间。
她视线坦然地从江牧两人身上划过,看向了容钰:“夫君,这两位是?”
身上的气质倒是有些熟悉,刚才没看到这人脸的时候,她还险些以为是那位回来了。
容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把她带了过来:“让他自己跟你讲。”
江牧笑了笑,微微向她抱了个拳:“宋姑娘。”
宋剪月身体瞬间僵住了,一会儿过后,她的眼眶红了,“江……江仙尊?可是你不是……你怎么会……”
江牧微微一笑:“是我,宋姑娘……”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笑意:“现在倒是该叫你城主夫人了。”
宋剪月摇了摇头,眼睛里迅速地浮现出了一丝委屈,但是下一瞬,她就把委屈压了下来,换上了柔和的笑意:“你没事,是真的太好了。”
她后半句话的语气加重了些。
容辰在旁边笑:“看吧,江叔,我就说我娘亲特崇拜你了。”
宋剪月的脸红了些,又看向了一直不曾言语的闻斜:“这是小斜吧?这么多年不见,倒是长成大人了。”
岂止是长成大人了。
江牧暗暗腹诽。
这小子还肖想着睡他呢。
闻斜也微微向着她点了点头。
等着叙完了旧,江牧才正色说道:“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我想借你们容家的琉璃火。”
宋剪月条件反射地看向了容钰,后者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挑了眉看他:“琉璃火?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
江牧眯着眼睛笑:“我自有用处,你就说借不借。”
容钰哈哈哈地笑了两声:“姓江的,你这个性怎么百年了都没怎么变?——诶对了,这次来,你怎么不是之前那副清水道士的模样了?”
“滚蛋,”江牧喝了口酒:“你就说你借不借。”
容钰也跟着喝了口酒:“别人借肯定是不行的,你借嘛……我考虑下?”
这就是基本稳了。
江牧笑着向他举杯:“多谢。”
容钰摆了摆手:“不用。”
等着回去的时候,江牧身上都一股酒气了,路过走廊时他的脚步还踉跄了一下。
旁边带路的容辰想去扶他,刚准备动手,就见他闻师兄凉凉地瞥了他一眼,长臂一带,江牧就落入了他的怀里。
容辰:“……”
行叭行叭。
他隐约觉得他不应该站在这里,把江牧两人带到了客房之后就飞快地跑了。
他没看见,等他跑了之后,喝得烂醉的江牧从闻斜怀里站直了身体,眼神清明,哪儿有半分醉意。
闻斜眼眸里一闪笑意,“师尊?”
江牧不太想跟他说话,摆了摆手:“没事。”
刚才在明面上他喝了不少,不过酒都倒在了他的衣服上。
想到这儿,江牧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他总觉得自己像是刚在酒糟里滚了一圈,身上的味道能熏死一头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