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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的室友是天师 番外篇——by人间四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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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我的室友不仅在给年级主任祈祷的时候虔诚,面对毛绒绒也这么虔诚。
  祁殊大为敬佩。
  为了充分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祁殊下床走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腿:“所以真的不麻吗?”
  贺衡:“……”
  贺衡虔诚的表情中夹杂了一丝痛苦。
  “麻。在我意识到腿会麻之前已经麻了。”
  贺衡“嘶嘶”地吸着气,不由自主地戴上了痛苦面具,“不行,兄弟,现在我的腿完全不能碰了。”
  祁殊无奈:“那你也不能就这么继续坐着啊,那不越坐越麻吗?”
  “我知道,但我狠不下心。”
  贺衡哭丧着脸,一边小声吸着气一边道,“我现在连把团团抱起来都不敢,一抱起来腿一回血肯定更难受。”
  这都是什么进退两难的人生困境。
  也就抱了团团半个多小时,贺衡其实就已经觉得腿有点麻了,但团团睡着的时候窝成一团,一只前爪按在他膝盖上,还会发出很轻很轻的呼噜声,整体实在可爱得不像话,他生怕自己一动就把这可可爱爱的一小团吵醒了,就稍微忍了一小会儿。
  一小会儿过后,贺衡已经明确地感觉到自己的腿已经没法轻易挪动了。
  腿麻这种痛苦随时间简直会几何增长,一小时和两小时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翻一倍那么简单。在贺衡意识到自己腿已经被压了两小时的时候,脑子里的处理方案最低自/杀起步。
  但这种不符合核心价值观的处理方式显然在晋江过不了审,他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祁殊身上:“所以你那有跟麻药差不多效果的符可以救我一下吗师父?”
  祁殊:“……”
  也不知道这声师父是怎么越来越顺嘴的。
  贺衡能屈能还能更屈:“我这相当于便秘了两个多小时,这种痛苦的恐怖程度用人类现有的的语言甚至没法准确描述——让我直面这种痛苦不如直接杀了我啊师父。”
  行吧。
  祁殊也没想到自己的室友命途就能多舛成这样,仔细搜罗了一遍脑内现有的知识:“能当麻药的符还真没有,但经络图我会一点儿,给你按一下?”
  祁殊顿了顿,看他一脸不敢轻易尝试的表情,补充道:“跟军训的那次差不多,很快回血的那种,理论上应该是不会太难受。”
  贺衡对这种“理论上”的话术十分敏感:“所以实际操作中呢?”
  “……可能会多两成的感受。”
  贺衡:“……”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贺衡死马当活马医,颇为壮烈地抱起了团团,闭眼咬牙伸直了腿。
  ……
  贺衡足足缓了五分钟。
  哭声引来隔壁同学的惨案在前,训练场上那一嗓子引发的围观在后,贺衡根本不敢发出大声音,咬着牙消化了好半天,才把气喘匀,心有余悸:“你还别说,光顾上疼了,都没怎么觉出麻来。”
  祁殊:“……”
  他也是头一回把经络按摩的知识用在腿麻的情况上,轻重不好掌握,可能是刚刚下手稍微重了点儿。
  “但原本的预期效果确实达到了。”
  贺衡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按住自己的腿,“记住教训了,以后就算十个团团在我腿上睡觉,我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腿压麻了。”
  祁殊:“……”
  团团迷迷糊糊地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了这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言论,茫茫然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街:“……什么玩意儿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腿麻两小时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憨批,贺衡都没好意思解释,只捏了捏它的耳朵:“睡醒了啊?”
  耳尖敏感,团团本来想躲开不许他捏,身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是违背自己意愿地凑了过去,还在他手上蹭了两下。
  团团:“???”
  团团惊恐:“你他妈给我下什么蛊了?”
  ——在惊恐的同时,它还在不自觉地想往贺衡身上蹭。
  贺衡茫茫然,跟祁殊求证:“是我这十天没怎么抱过团团,记忆出了偏差吗……团团一直这么粘人的吗?”
  那不应该。
  祁殊联系起自己午睡前那点不对劲来,看向团团:“怎么回事?”
  团团同样很茫然:“不知道啊,我就是突然觉得待着他身上很舒服……”
  它只觉得有点问题,现在仔细想一下才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贺衡你身上的气息好像变了,之前没有这么舒服来着。”
  能让鬼修觉得舒服的气息,对一个活人来说多半可不算吉兆。
  贺衡天生阴阳眼,本身确实会阴气重,但这点阴气在团团一个鬼修眼里也不算什么,之前也没有就能引着往他身上蹭的效果,怎么一个军训回来就这么有吸引力了?
  祁殊着实觉得奇怪,心里又有一点不太好的直觉,一边让团团再仔细感受一下,一边同贺衡道:“你说个字,我大概给你算一下。”
  也不知道剧情怎么就快进到要测字上了,但自己的小室友一脸严肃,这事显然还挺严重。贺衡有心想配合,奈何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特别的字来,只下意识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啊?”
  他还在想该说什么字,祁殊已经开始推演起来,眉头越皱越紧:“口耳相传,传一个‘可’字。但只存口耳,本来就虚实难测,你这个字又多为意外而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贺衡虽然一口一个师父,毕竟没真接触过这些,只听了个不是什么好事,还以为自己近期运气又要变差了,正想嘻嘻哈哈求张开运符,祁殊就提醒他:“你最近跟家里,有谁是只通过电话没见过面的吗?最好打个视频问一问,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第56章 五十六
  最近只通电话没见过面的,那可太多了。
  别说开学这快一个月了他也没回去过,就是这个暑假他也是直接去外面兼职了两个月,到日子就直接来学校报道了,中间根本没回家一趟。
  祁殊本无意打探他家里的事,只提醒他一句:“团团是鬼修,他觉得舒服的多半不止是阴气——或许是死气也说不定。但不是你自己,如果你马上要出事团团也能感觉出来。所以多半是你至亲的人,或许是命里有灾,死气已经从血缘羁绊缠过来了。”
  贺衡明显被吓了一跳:“突然就这么,这么严重了吗?”
  从这将近一个月里发生的各种事来看,自己这个小室友的可信度还是非常高的,贺衡不敢再耽搁,先给奶奶打了个视频,但连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接通。
  贺衡心里有点发慌,但老人家一直不太会摆弄她那个手机,一时没接到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先暂时压下心里的慌乱,又分别给自己父母打了个视频。
  他从小是跟着奶奶长大的,跟父母的关系算不上多亲近,甚至可以算是不尴不尬的,突然这么打电话过去问候,不仅贺衡,就连坐在旁边无意多听的祁殊都能感觉到生疏和尴尬。
  甚至贺衡的爸爸直接简单粗暴地理解了一下,利索地转账了一千块钱。
  贺衡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室友解释这种离奇的亲情关系,勉强扯了扯嘴角:“行啊,至少不算噩耗——我得再给我奶奶打过去。”
  其实应该不用再打了。
  贺衡又没有什么兄弟姐妹,能算得上骨肉血亲的除了父母也就只有他奶奶一个,祁殊甚至都不用再继续推演。
  如果是至亲横死,那贺衡身上的死气也不会这么淡,淡到只有团团能感觉出舒服,却不能明显分辨出来——所以多半是寿终正寝了,老人家心里还挂念着他,留有一丝执念。
  他没把话说死,一边任由贺衡越来越着急地打视频,一边从自己的小柜子里收拾了些金箔纸,又取了几张用得着的符纸。
  贺衡抬头,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又不太愿意相信,心慌意乱地看着他:“怎么——是怎么了?”
  祁殊虽然修道十余年,时常跟鬼打交道,但大多也都是早就变成了鬼的鬼,实在算不上见惯了生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
  但这也太明显了,贺衡猜也能猜得出来。
  “是我奶奶出事了?”
  贺衡甚至不敢呼吸,企图从祁殊嘴里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祁殊垂眸,没有回答他,只轻声道:“走吧,我陪你回去看看,应该还能见一面。”
  贺衡猛地站了起来,本来好好窝在他腿上的团团猝不及防,差点就被摔倒地上——但没人在意,连团团都罕见地没吱声,只沉默地挪到了祁殊床上。
  这件事对他来说冲击实在太大,事先又没有丝毫缓冲,贺衡整个人木木的,甚至都做不出什么及时的反应,好像还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什么……什么叫还能见一面?怎么可能呢,我前天还给她打过电话……”
  祁殊在安慰人这件事上实在没有太大的本领,闻言也只能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生死有时……抱歉。”
  贺衡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但又好像被什么压着,疼也是闷闷地疼,喊都喊不出来。
  “我奶奶在阳城南郊,离得稍微有点远,”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解锁手机去翻通讯录,“那边还没通公交车,我每次都是坐大巴去——不行,大巴只有早晨八点和中午十二点,那就做公交,但是下了车要走很长一段路,也行,也可以我认识……”
  自从开学以来,贺衡给人的印象虽然不着调,但向来很靠谱,遇事也算稳得住,祁殊还是头一回见他慌成这样,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
  祁殊命格极阳,是个克亲缘的命数,大约是被生下来不久就被扔到了不起眼的小山沟,一睁眼看见的是师父,也只认师父,从来没见过爹妈,更别说奶奶。
  从小到大,他对“亲情”这种东西理解得就不算到位,也从来没体会过这种即将失去至亲却无能为力的感受,哪怕是看着贺衡慌乱痛苦成这样,传到心里也好像隔着一层,没法体会得太真切——但并不妨碍他能真实地感觉到贺衡无措和恐惧。
  我应该帮帮他,祁殊在心里想着,不光是因为做了一个月的室友和同桌。
  因为他真的很难过。
  这里离着南郊很远,就算打车过去也需要不短的时间,祁殊捻了捻手里的符纸,从中间挑出一张能通鬼道的通行令来:“先把心定一定,别这么慌,生人行鬼道本来就冒险,你心神不定要出事的。”
  贺衡闭着眼点了点头。
  过了心神最激烈的那一下,他反倒能冷静下来听得进去祁殊的话,只是整个人还有些迟钝似的,过了两秒才能反应过来:“什么鬼道,怎么走?——我没事了,可以的。”
  祁殊还是不太放心,摸了张清心符出来,叠成小三角塞进他手里——手心里潮乎乎的全是汗,薄薄的符纸一贴上去就被浸湿了,不知道上面的朱砂会不会被晕开。
  “不要紧,晕开也没事,”
  祁殊放轻了声音,试着安慰他,“也不一定就出事了,或许只是虚惊一场呢,你先定一定。”
  贺衡勉强扯了扯嘴角,像是回应了他的安慰。
  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这个虚惊一场的概率恐怕是近似于无。
  贺衡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真走鬼道肯定要出事,祁殊只好又召了一辆阴车来,用左手环着贺衡的手腕,一起坐到了后座。
  前面开车的鬼还算注意形象,不仅穿了件很正式的蓝色小西服,脸上也收拾得干净,没有专门弄出什么吓人的血迹和惨白的脸色。它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又饶有兴味地转过头来——就是有点偷懒,身子没动,只转了脖子和头:“两位客人,要去哪儿啊?”
  祁殊不动声色地扔过去两个叠好的金元宝,又把自己那串五帝钱拿出来,排在贺衡腿上:“往前开,鬼道认路。”
  鬼司机忌惮地瞟了一眼那几枚铜钱,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头扭了回去:“两个金元宝是车费,十个金元宝是小费,到地方可别忘了给我。”
  祁殊自然不会吝啬这点:“快点开,一刻钟内到了我翻倍给你。”
  这种大方的客人可不好遇见,鬼司机本来就是因为想去投胎但是没钱贿赂阴差才出来接私活,穷都快穷活了,听到可以有翻倍的小费很是高兴,立马抛开看得见吃不着的生人,专心致志地踩起油门来。
  贺衡坐在车上,捏着手心里的清心符,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的呼吸调整到正常的频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转头看向祁殊:“谢谢……又麻烦你了。”
  这话说得生疏。
  从自己嘴里听到的噩耗,哪怕这件事不是自己造成的,甚至毫无关系,潜意识里也难免会有一丝埋怨——人之常情,没准贺衡自己都没意识到。
  祁殊往常替人驱鬼做法,这样的事见多了,也没往心里去,只把带着的一摞金箔纸递给他:“阴车还要开一会儿,你可以试试叠点金元宝,一会儿可以给老人家烧过去。”
  贺衡明白他是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干,免得一路上都胡思乱想,点点头接过来金箔纸,认认真真地叠。
  很大概率上,这应该是他可以替奶奶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贺衡沉默地叠了一枚又一枚,祁殊索性也陪他一起。等鬼司机风驰电掣地开到目的地时,后座上已经堆满了金灿灿的纸元宝。
  穷得叮当响的鬼司机看得眼都直了,祁殊说到做到,认认真真从自己叠的里面挑了二十个纸元宝,挨个念咒给它堆到了副驾驶,这才把其他的纸元宝都收拢起来,带着贺衡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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