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死对头撒娇——by荒川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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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宁星意心情大好的转过头,他以后有专属向导安抚就不用难受了。
“哎,你还蛮好的嘛,今天开始宁哥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和谐有爱哈。”
陆珩姜眼底浮现笑意,往椅背后一靠,用略微嘲讽的语气问他:“我听你这意思,是我经过考验了?不然我就感受不到班长你的爱了?”
“乱说,那哪能。”宁星意摆了摆手,心虚的转过头。
确实,要不然他就让陆珩姜感受一下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
沈渐从厕所回来,看到桌上的糖以为又是哪个爱慕者给陆珩姜的,反正他也不吃就顺手去拿,被陆珩姜先一步拿走塞进了兜里,他见鬼似的眨了眨眼。
“你?”
陆珩姜低下头没说话,沈渐看到他颊边一个略微鼓起来的弧度,伸出手指轻戳了戳,硬的,陆珩姜蹙眉往旁边躲了躲。
“操,你不是他妈的不吃糖吗?”
陆珩姜扫他一眼,沈渐立刻伸出手虚拍了两下,“对不起不是骂你,不是,你不是从小就不吃糖吗?上次我给你带柠檬水,放了一点点糖你喝了一口直接搁下了,比我爹还难伺候,这糖谁给你的这么宝贝?”
陆珩姜说:“宁星意。”
沈渐:“……?”
手机叮咚一声,宁星意低头一看是凌初发来的消息,心说他就坐在自己身边,伸手就能碰到,发什么消息?
发错人了?
他看向凌初,结果对方努努嘴示意他看消息,于是莫名其妙的低下头解锁打开微信,看他到底发些什么东西。
【宁哥,快,达成交易了,可以展开说说被陆神安抚的感觉了吧!】
他怎么知道的?
宁星意转过头看向正在做题的陆珩姜,屈指敲了敲他的桌子,“你跟他们说了?”
“嗯?说什么?”陆珩姜低头写卷子,行云流水连顿笔都没有,跟抄答案一样顺畅。
“就……就那个事儿啊。”宁星意实在有点说不出口,一开口他就想起在游泳馆被陆珩姜抱在怀里揉的样子,光是想想他就觉得心口跟有一团火似的,烧得他有点乱神。
也不是他介意,就是觉得陆珩姜这样的脾气应该不会出去大肆宣扬,难道游泳馆里还有别人?
宁星意凑近了,低声说:“凌初刚刚问我是不是被你……不是你说的吧?”
陆珩姜这下是确定了宁星意是真的没有认真了解过哨兵,就这还想要做哨兵呢,只好搁下笔,无奈的朝他勾勾手指:“你看看脖子。”
宁星意不明所以,要镜子干什么?
凌初火速从桌子里摸出折叠型小镜子,小心翼翼想递又不想递,宁星意一把抢了过来冲脖子一照,赫然发现颈侧浮现着一个若隐若现的白鹤虚影。
这是什么?
“白鹤还挺好看。”
“……”凌初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小声提醒他:“陆神的精神体是白鹤,今天早上有人扒出来的,你昨晚打架的时候那个鹤唳声,应该就是他,真没想到陆神居然会出手哎。”
宁星意知道昨晚是……等等?
“我为什么会有他的精神体?!!”
凌初看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脸的不敢置信,试探着小声跟他解释:“宁哥,哨兵一旦被安抚,身上会打上对方的烙印,是“标记”的意思。而向导被精神标记之后,身上也会浮现哨兵的精神体,这个代表归属的意思,表示被谁安抚过,属谁所有。”
属谁所有?
宁星意眼前开始发黑了,他就顶着陆珩姜的精神体在学校里招摇过市这么久?大喇喇的告诉所有人他属于陆珩姜?
整个学校都知道他被陆珩姜安抚过了?
不是。
凌初仿佛没看出他缺氧的样子,又继续说:“每个人浮现的地方不太一样,你在脖子上还好,起码不是脸上,不然就被打马赛克了。”
宁星意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叫好?他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刚才被陆珩姜安抚了,这狗屁精神体就不能打在屁股这种看不见的地方吗?
凌初说:“不过好在暂时性的精神标记是虚影,彻底的标记结合就是永久在身上有对方的烙印,除非一方死亡,否则永不消失。”
宁星意快把镜子捏碎了,咬牙切齿的看向陆珩姜,“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去安抚我,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把我的糖还给我!”
陆珩姜舌尖一抵,说:“我吐给你?”
宁星意看着他舌尖的粉色糖块,配上被色素染红的舌尖,莫名有些喘不上气,嘟哝着说:“吃过了还吐给我,我怎么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不要脸。”
陆珩姜当着他的面儿把糖咬碎,咽下去,说:“小宁哥哥,我们偶尔也讲讲道理,怎么就又是我不要脸了,你舒服了,现在又成我故意的了?我故意让你舒服的?”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陆珩姜轻缓声线里仿佛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宠溺,“我倒是想跟你说,但你跑的这么快,我能追上你?”
他说这话时微微垂着眼,漆黑的睫毛敛下来将深邃的眼睛遮的影影绰绰看不太真切,似乎因为心情不错,平时显得很凉薄的嘴角微微翘起一点弧度。
陆珩姜相貌清冷,笑起来时却一点也不违和,反而像是拂开冰层的凛冽春风。
想到那只手曾经揉过他的脊椎,又想到他还差点跪在陆珩姜的怀里,宁星意耳根子莫名有点热,实在想抓起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脸红了。
凌初在一边看着宁星意的脖子到耳朵逐渐烧起来,惊奇的瞪大眼,但随即又被他咯吱咯吱磨牙的声音击的无影无踪。
“呃……那个,同学爱同学爱,别动手,拳头是影响感情的绝对敌人,冷静啊冷静。”凌初忙不迭出声提醒。
“爱个屁,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友谊的桥梁断了,游泳吧你!”
陆珩姜惊异的看着他,略带凉薄的嗓音也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敢情咱俩之间搭的还是个危桥?豆腐渣工程要问责的小宁哥。”
宁星意皮笑肉不笑的翘了翘嘴角:“砸死你。”
陆珩姜往椅子后一靠,歪头说:“我死了谁安抚你,你给我陪葬?”
凌初再次瞪大眼,总觉得今天的陆珩姜非常不一样,话好像变得多了一点,又好像……很喜欢逗宁星意,每次看到他哑口无言吃瘪的时候就会轻轻笑一下。
宁星意愤而扭头,这混蛋玩意居然还在笑他?他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吗?
——我被他安抚,顶着他的精神体到处晃悠,但是我知道,我跟他是死对头,势同水火王不见王?
这话说出去要是有人信,他的脑袋可以摘下来给陆珩姜当椅子坐了。
他宁哥的一世英名,终于毁在了了陆珩姜这个混蛋玩意的手里,从此以后付诸东流奔腾而去永不回还了。
“宁星意。”
宁星意听见清朗嗓音叫他,头也没回的甩了句:“干嘛?别想我原谅你啊,没门儿。”
沉默片刻,陆珩姜说:“抱歉,我以为你知道。”
他当时反复询问过宁星意是否要自己的安抚,给过他很多次拒绝的机会,可他说要,还用了那样服软的字眼。
那样软的宁星意,他花了很大力气才能勉强让自己反复推拒,确定他的意思才伸出手,却忘记了宁星意可能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哨兵与向导。
“怪我,我没有及时告诉你,是我的疏忽。”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v了,有点紧脏,希望还可以在评论区见到你们,评论都有红包,鞠躬感谢。
带一带隔壁的预收《信息素戒断[娱乐圈]》
骆巡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之一,和娱乐圈的顶级Alpha影帝陆慎之谈了场恋爱,然后甩了他。
四年不见,陆慎之因丑闻缠身,邀请他参加个综艺公费恋爱,不过这次是以合约的方式,一年就散绝不纠缠。
骆巡隐忍点头,生怕暴露浓烈爱意,努力装出一副公费营业的冷峻模样。
结果综艺中,陆慎之高度契合的信息素撩的他脸红心跳还腿软,情热期缠着人要标记,软的一塌糊涂。
一年后,他忍痛准备离开,就被掐住腺体威胁:“甩我一次还不够?”
骆巡:?可您说的一年就散……
陆慎之淡定从容:“我毁约了,违约金我赔不起,赔个人给你。”
——
陆慎之有个逆鳞,就是被初恋的小孩儿甩了。
综艺再续前缘,陆慎之光明正大从前男友身上捞回当年受的气,这小混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他都敢甩,得让他知道厉害。
谁知一见面,他就舍不得下手了。
买戒指准备花,求婚当天,小孩儿又提出分手了。
陆慎之:这次确实得让他知道厉害,甩他还上瘾了?
第21章 灿若列星(一)
宁星意脑子有点转不过弯,陆珩姜这是揽锅的意思?两人针锋相对这么久,虽然陆珩姜很少真的接招,但每次接了也都是四两拨千斤把他噎回去。
从来没有低过头。
虽然他顶着陆珩姜的精神体晃悠了这么久,但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问题,与陆珩姜无关的,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懂,不能说人家安抚了自己还错了。
宁星意舌尖抵着腮帮子,埋头用手机搜索暂时性的精神标记多久能够消失的手停了,呆呆的眨了眨眼睛。
这么几句话,落在宁星意的耳里,仿佛含着一根看不见的细针,轻轻一扎,让他有些无措。
他其实没明白陆珩姜为什么会揽锅,也没法儿想象此刻陆珩姜的神情,这样众星捧月的大少爷,居然会低头,还是因为别人的错误。
难道不应该是理直气壮的反唇相讥,说:“你自己不懂怪我吗?老子安抚你已经很累了你还在这儿矫情,有本事你别要啊”,这样的吗?
宁星意本来就不是什么张扬跋扈的人,他这么一道歉,仿佛如鲠在喉,噎的他连喘口气都觉得对不起陆珩姜刚才的安抚。
过了一会,陆珩姜又说:“宁星意,见好就收,再生气我可不哄了。”
宁星意猛地转过头,拿走了桌上那颗糖恶狠狠道:“算了算了我大人大量原谅你,不过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不能反悔,听见没?”
陆珩姜:“嗯,听见了。”
沈欢与一直在盯着这个方向,从宁星意回来开始的每一句话她都听着,一个字也没落下,自然也没落下陆珩姜嘴角的笑意与耐心。
他以前连话都很少说,在重点班时陆珩姜一天都说不上两句话,除了沈渐之外并不搭理人,就算被人推崇也不当班长之类的。
他就像是一块三冬严寒反复凝结出来的冰,谁都不乐意多看一眼,却在这学期自降身价来了七班,还做了副班长。
开学这段时间,几乎所有该班长做的事情他都做了,统计名单,分发班务,各种零碎琐事他都不厌其烦,甚至还会翘课。
沈欢与知道他觉醒成向导自己可能没多少机会了,他这样的身份,父母不会答应他找一个向导,可几次三番的退让与耐性,甚至是刚刚他那句“再生气可就不哄了”,他是在哄宁星意吗?
那件事根本不怪他,是宁星意自己不清楚,他凭什么生气?!
沈欢与咬着嘴唇,莫名其妙的愤怒与嫉妒交织,逐渐在她的心里催化,产生酸涩的气泡,从她的心底咕噜咕噜往外冒。
“欢欢,你在想什么?笔扎到手了。”许佳音轻声提醒,惊醒了出神的沈欢与,她手抖了下勉强收好情绪。
“没、没想什么。”
宁星意也想清楚了,反正他已经招摇过市过了,现在全校都知道他俩干过什么再遮遮掩掩就没意思了,还不如光明正大的。
凌初看到宁星意的屏幕还停留在搜索界面,以为他还在介意便提醒他:“一般来说精神标记失效了就消失了,不过具体时间要看向导精神力的强大程度,太强的话时间就久一些,陆神的话,我感觉应该会久一些。”
宁星意仰起头,幽幽叹了口气。
凌初以为他要嘲讽,忙道:“其实你也……”
“确实。”
凌初微微瞪大眼,宁星意这是承认陆珩姜很强的意思?
宁星意说:“他这种强者才能配得上安抚我。”
凌初知道宁星意这人没长感情线,这句配得上不是那个意思,但心里那点儿小火苗还是蹭的烧起来,燎原之势完全汹涌,行过之处寸草不留。
这得是怎么个安抚过程,才能让他这么淡定的承认对方的强大!一定爽的飞起!
呜,他也想要被陆神安抚,被陆神摸,被陆神亲。
宁星意又拿过镜子照照自己,硬是别过那个白鹤虚影看向另一侧,被他自个儿挠出来的伤口全部愈合了,红痕也消失的一干二净,教室里一如既往的吵闹他却没觉得难受,用力吸了吸鼻子也没感觉到鼻腔刺激。
陆珩姜真的很强,无论什么都做得很好。
宁星意用镜子往后照了照,看到陆珩姜拿出手机,估计是在回谁的消息,略微弯了弯嘴角看得出挺高兴。
如果是他的话,就算在秀水路这样的地方也是困不住他的,他有时候真想问问陆珩姜,他一定有更好的答案,能给他指一道明灯。
他四岁半那年见过陆珩姜,一直把他当做一个小小的神仙搁在心里,说是跟他不对盘,倒不如说想要超过他,把他当成一个理想的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