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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守同归 番外篇——by焉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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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鹤行弹了他一脑瓜崩,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想着慕颜情,人家看上你了吗?!”
  云青鱼自然也不会觉得慕颜情会看上他一个小厮,也正正是因为没有期待,他并不介意云鹤行的揶揄,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的心意。
  云鹤行不想看着他在那儿自娱自乐地摆尾巴,又想起爷爷的书房里有游记,便想去取一本翻翻,找找有没有关于南疆的记录。云鹤行早摸透了云天飞的日程,现在爷爷肯定去了铺子。
  书架上一尘不染,云鹤行想起上一回来书卷的位置,毫不犹豫地就往后几排走去。他瞅准了位置,连书卷上的绢签都没有翻看,直接就取了下来。
  云鹤行胸有成竹地翻了两页就觉得不对劲,赶紧翻回去封面,才发现拿错了书。
  不对呀……上一回来找御妖的书,明明这儿放了几本山水游记的?!云鹤行皱了皱眉,将书卷放回到架子上,这会儿才认真地掀看起垂下来的绢签。
  爷爷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位置。
  他一路往后找去,不经意间愣住了——
  整整两排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御妖的书籍。
  这些书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呢?
  云鹤行取下一本翻了两页,里头还有笔记,看字迹并不是爷爷的。读这本书的人很认真,显然对御妖有很独到的见解。
  他继续翻下去,偶尔会有另一个人在旁边写下一些异议,原来笔记的人便会继续在下头标注,竟有些像辩论。
  云鹤行会心一笑,这都是谁打谁呀,这么有闲工夫在书页上打情骂俏。他没忘记自己来这儿的初衷,把这本御妖的书放回原位。
  他又找了没多久,终于在一堆书籍中找到一本游记。
  纸上笔锋遒劲,云鹤行认得出,是爷爷的宝墨。
  从前爷爷虽然经常给他讲自己的故事,但真认真读起来,才发现爷爷居然把大江南北都游遍了。
  关于南疆,彼时春瘴弥漫,妖灵遍地,加上当地村落依旧沿用旧制,相当排外,云天飞并不敢贸然闯入。但他有在书中着重强调,此处春瘴与他处不同,四季不同,似与圣女同体。
  似与圣女同体是什么意思?爷爷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云鹤行看了依旧百思不得其解。果然许多东西是要亲眼所见才能真切地明白啊……他暗暗叹道。
  念及至此,他便又想到以前抗拒学习御妖的事情,想起爷爷苦口婆心地劝导,而他依旧打死都不从。
  他那时候为什么不愿意接触彼界呢?大约也是秉承着眼见为实的观念,他看不见,所以彼界便不存在,也不用明白。
  那爷爷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进入了这个世界呢?
  是青鱼出事之后?还是发现他留下书信往来安跑的时候?
  ……还是更早?
  云鹤行盯着手里的书卷一阵一阵地出神。
  “进来。”云天飞抬头看了一眼推开门的人,显得有些意外。“大晚上的,你又跑过来干什么呢?”
  “最近的账怎么样?”云鹤行瞄了一眼书案上的算盘和账本,顾左右而言他。
  云天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还成”,继续蘸了墨在账本上圈涂,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噼里啪啦的算盘。
  “哦,还成就好……”云鹤行也简单地应了一句,又换来云天飞的一瞥。他略一踟蹰,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爷爷,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你说吧,我听着。”云天飞放下账本,抬头望向云鹤行。
  “……我决定和浮苏去南疆。”
  云天飞听完这句话,以为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可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云鹤行接下去的话,云天飞这才意识到,云鹤行已经说完了。
  他这一回终于不打算留封书信就跑了,但他也没打算和自己坦白他接触彼界的事儿。
  云天飞沉吟片刻,说:“你等等……”老爷子缓缓起身,从他背后的柜子里取出两个药包来,递给云鹤行。云鹤行接过,凑到鼻前闻了闻,一股子草药味就往鼻子里头钻。
  “给你们俩备的药包,可驱赶蚊虫。”
  “多谢爷爷。”云鹤行将药包收好,便要告辞。
  云天飞挥了挥手放他走,自己又慢悠悠地走回到自己书案后头,边走边嘱咐:“要是赶不回来过年,提早说一声。”
  等坐下了抬头一看,见云鹤行还站在门前望着他,“又怎么了,你个小兔崽子?”
  “没什么,我会注意安全的,爷爷你放心。”云鹤行收回了目光,摸了摸袖袋中药包。“我会回来过年的。”
  云鹤行望着手里的药包久久不能回神,虽然身处与大家族里,可是爷爷还是很爱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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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昨晚睡得好吗?
  为了尽可能地早拿到所谓的续命魂灯,浮苏和云鹤行两人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往南疆去。
  等到了南疆密林的地界,看天数已经是十一月下旬。南疆比他们想象中要暖和一些,但连日里阴雨连绵,潮湿的空气中到处都是刺骨的阴冷,它们嚣张至极,无孔不入。
  这样的日子对浮苏来说有些难耐,他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冰窟窿里,里外都冷。
  越是这样,他就越没有心思去摆一张好脸色。一路下来云鹤行只觉得他的脸也是越来越冷了。
  可浮苏不说,云鹤行不知道他脸色变差的缘故,只是以为连日赶路舟车劳顿,实在是消耗人的精力。
  等到他们进了南疆地界,云鹤行终于舒了一口气,想着必须要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南疆地处偏僻,本来就人迹罕至,再加上山间的林木茂盛,虫蚁沼瘴。除却必要的经商,外乡人甚少往这边走。
  反之亦然。这儿的人自给自足,也不需要往外头跑,所以南疆界内没有成型的县镇,有且仅有的皆是一个个零零碎碎的小村落。
  云鹤行看见前头有个村庄,说什么也不让浮苏再走了,决定在这儿落脚一晚。
  这个村落位于密林外沿,平时也能偶尔见到一两个行脚商人,所以对外乡人也不会太过大惊小怪,反倒也十分热情。
  云鹤行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脸,四处打听了下消息,才知道这儿连一个不像样的客栈都没有。
  当他问到那些行脚商人如何落脚暂宿时,旁边一个叫岩香的大姐倒是很热情,告诉他客商一般就暂住在当地人家家中。
  岩香笑眯眯地打量着云鹤行,目光还忍不住往站在他身后的浮苏脸上瞟。云鹤行笑容不减,倒是不留痕迹地往浮苏身前靠了靠,这下大姐的余光就完全不能落到身后人身上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云鹤行苦笑着,一脸忧愁全展露在岩香面前,“我们初来乍到,今晚怕是要风餐露宿了……”
  他还没叹完,岩香立刻就邀请两个小年轻到她家里作客歇脚,云鹤行又惊又喜,就差没抓着对方的手夸赞一番。
  岩香被年轻男子这么一赞扬,并没有一般女子的娇羞,反倒十分高兴,把自己家指给他们看。
  趁着岩香背过身,云鹤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好像也还是有用的……岩香一转过来,云鹤行立刻就把一小袋银子放到她手里,这可把对方乐坏了,拖着二人就往家里走。
  岩香家里还有她的丈夫玉应,看见妻子手里拎着一个钱袋叮当作响,身后跟着的两位公子衣饰不凡,就知道妻子又拉到了一桩生意。岩香介绍了丈夫给沈戚二人,说着便带他们去看房间。
  他们的竹楼并不大,刚好够他们两夫妻生活居住,另外为了招待客商,他们还额外搭了一个房间。
  房间格局不大,所以里头的通铺也小,为了让外来的客人住得习惯,他们就只挂了一床蚊帐。
  岩香本来是要去再取一床蚊帐来,这样通铺上就能睡两人了。云鹤行反倒将她拦下,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和这位戚公子睡一块儿就好了。”
  如此省下工夫,客人没有意义,岩香自然再欢喜不过了,爽快地告知他们晚饭的时间,还要送一桶热水上来。
  “有什么事情你就只管喊我或者玉应,要是累的话今晚就早点歇着。”她眯着眼笑了笑,“只是千万要记得,月亮高高挂起的时候,就不要再打开你的门,窗也不要开。”
  “为什么?”浮苏冷不丁问。
  岩香做了参拜的手势:“这时万物朝拜月母,一旦有人打扰,月母可是会生气的。”
  月母会不会生气云鹤行他们不知道,但他们也没有晚上出门的打算。连日的舟车劳顿使得二人疲惫至极。
  难得今日早早找到落脚的地方,二人还是打算早些休息,养精蓄锐。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同睡一个榻了,但云鹤行心里头还是有些激动。睡前他们都难得认真沐浴过,云鹤行几乎可以闻到浮苏身上皂角的味道。
  浮苏背对着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隐隐的焦躁。云鹤行觉得胸腔里头藏了一队舞狮,锣鼓在他耳边敲得震天响,响得他完全无法入睡。
  云鹤行翻了个身,面对着浮苏的背。黑暗之中他好似能看见浮苏肩膀因为唿吸而起伏。
  他有冲动,想去碰浮苏,想将手放到对方的腰上,想抚摸他的脸和那枚勾人的泪痣……可他一动都不敢动,因为他今日没有饮酒。
  那日他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怕,想亲就亲了。
  可今时今日,理智强大得可怕,令他在没有得到浮苏的允许前,瞻前顾后,踌躇不前。
  “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个正人君子啊~”白渊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云鹤行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随手就给白渊扔了个屏蔽术。把白渊隔绝开来后,云鹤行又不禁对着浮苏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思绪又飘到对方身上。
  即使上下其手过了又如何,浮苏还是那个不谙感情的浮苏,他说的“喜欢”和他的亲吻对于浮苏来说,是不是什么都不算呢?
  他才刚叹出声呢,那边的身体就缩了一下。云鹤行立刻屏住唿吸,以为自己把他吵醒了。
  浮苏动了一下,没有醒转,反倒转了个身,整个人往云鹤行身旁靠了靠。云鹤行一动都不敢动,由着浮苏靠着自己睡。
  感受到浮苏的鼻息轻柔地抚过他的脸,云鹤行连大气都不敢出了,只觉得脸上一阵一阵的热,心里头那只鹿仿佛随时都要冲破樊笼,往天际奔去。
  云鹤行有这么一芝麻大的后悔,这样叫人怎么睡?!
  他心里正懊恼着呢,窗外渐渐传来绵延不绝的窸窸窣窣的声响。里外皆是一片寂静,那窸窣声显得格外的明显,仿佛是成千上万的小虫子的聚会。
  云鹤行忍不住抬了一下上身,下意识地就想起身出去看看。
  谁料他一动,浮苏那边也动了,弓起身就往云鹤行怀里拱,半张脸靠在云鹤行的肩上,直接就把云鹤行压了回去。
  浮苏的头发被他自个儿蹭毛毛躁躁,有些顽皮地往云鹤行脸上戳,戳得他直发痒。
  可浮苏似乎还不满足,像是铁了心要往云鹤行身体里嵌,一直往云鹤行怀里拱,把云鹤行都快拱到贴着蚊帐边儿了。
  云鹤行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能伸手将人揽住,浮苏便被拢在怀里。
  得到足够温暖的浮苏终于满足了,这才乖乖地安静下来,将额头抵在对方的唇上。
  云鹤行勉强压住心里头的绮念,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浮苏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过来。他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像一只章 鱼一般整个人挂在云鹤行身上。
  他自己的那床被褥已经被踹到一旁,他整个人缩进了云鹤行的被褥中,而云鹤行的手正百般聊赖地卷着自己的头发把玩。
  浮苏瞬间整个人都傻了。
  云鹤行其实早就醒了,但又不忍心把浮苏弄醒,只好由着他继续枕着自己手臂睡。他见浮苏睁眼,却傻愣愣地一动不动,虽是可爱,但仍忍不住提醒他:“动一动,我手麻了……”
  “哦、哦……”浮苏直挺挺地坐起来,又没忍住回头盯着云鹤行胸口看。他昨晚睡得安稳,一夜好梦,好生舒服又好生难得,可自己怎么就滚到对方的怀里呢?
  他见云鹤行也慢慢坐起身,活动着自己的右手。云鹤行感受到他的目光,边揉着自己酸透了的手臂,轻笑道:“昨晚我都要被你拱出蚊帐了。”
  “……抱歉……”换作旁人,恐怕已经要脸红心跳了。可惜云鹤行如今对上的是浮苏,浮苏只是垂下眼帘,云鹤行便明白,这已经是他软弱妥协的小动作了。
  他见浮苏如此,便不再为难他了,抬手将他前额翘起的头发压下去:“洗把脸,下去看看有什么吃的没吧。”说罢,掀起被褥下了通铺。
  浮苏也跟着往前一撑,入手处还留有云鹤行躺过的温度。那温玉一般的暖意如水,透过他的皮肤渗入他的肌理之中,令他整只手掌都热起来。
  皮肤的触感提醒了他,这便是昨夜梦中四月春光里头的那眼温泉,弄得他竟有些不愿挪开手了。
  云鹤行和浮苏磨磨蹭蹭下了楼,岩香一家早已经开始了他们一日的生活劳作。他们正好能赶上午饭,玉应刚好从山里头回来。云鹤行鼻子灵得很,一闻就闻到饭桌上有笋。
  “怎么样,昨天休息得好吗?”岩香招唿着两位年轻人到桌上吃饭。
  云鹤行给浮苏夹了几片冬笋到碗里,说:“很好,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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