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全世界的白月光——by花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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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 宫白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罗绝啊,自然是因为罗绝了。这两个人好的外界都以为要结亲了,罗绝弟弟过生日,宫白来没什么奇怪的吧?”
“管他呢,本来想拍泰洋娱乐几个当红明星的八卦,没想到碰上这么一个大佬!快快快!”
记者们疯狂拍照,而宫白目不斜视。秦覆一个眼色,几个身高腿长的黑衣大汉就走过去。
宫白在秘书和保镖的层层护送下进了宅子。刚走进大门,里面的歌舞热浪、纸醉金迷就迎面扑来。
近一百米的泳池水廊里浮着美人和美酒,穿着名贵礼服的紫锦城名流在觥筹交错中欢笑玩乐。
看到这些,宫白的眼中浮起冷笑。
瞧瞧,眼下罗家还只是一个房地产商,罗洋也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小娱乐公司。就能引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疯狂如斯。
财富啊,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二爷来了。”
宫白一出现在大门口,就立刻有人注意了过来。
很快现场就安静了下来,从夜店狂欢现场莫名变成了大会堂。
今晚的寿星罗洋还在空中,穿着翅膀戴着王冠搂着两个十八线嫩模吊着威亚飞舞,嘴里时不时发出狂笑尖叫:
“哇哦!!--”
注意到音乐停了,而底下原本舞动的人群不知何时也规规矩矩地站到了两边。宫白注意到人群中一个男生,悄悄地躲到了后面去。
不是宫嘉玉又是谁呢。
此刻罗洋从空中落下来,胸前的花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肌。
“哟,这不是宫二爷么?”
罗洋松开怀里的两个嫩模,嘴里叼着一朵玫瑰。许是玩儿的疯狂了些,满头大汗,面容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罗家兄弟俩面相都不错。哥哥俊美稳重,弟弟英艳同身,被并成为紫锦城‘双绝’。
还曾经有人调侃他二人如果自己进军娱乐圈,说不定也是荧屏上双绝。不过人家兄弟俩根本看不上娱乐圈那些明星,弟弟自己开起了娱乐公司,而哥哥则瞄准顶层豪门财阀,目标更高更远。
所以这人各有志,才华,能力,羡慕不来。
众所周知,宫白虽然年纪小,但他年少时便接管宫家,手掌大权,身居高位。很多时候让人们忽略了宫白的年龄,甚至忘了他跟罗洋其实几乎同岁。
罗洋是个不羁的,他喜欢挑衅别人。恰如此时此刻,罗洋将玫瑰拿在手中,笑眯眯地径直朝宫白走了过来。
一看这种情形,周围人都不禁退了两步,生怕待会儿血溅到自己身上。
秦覆看了看宫白,然而宫白却没给任何指示。
罗洋笑容娇烈,越走越近。
宫白面色冷凝,像一颗屹立在水中的冰山。
“二爷,您……”
罗洋嘴上浮着迷人的微笑,手中的玫瑰就朝宫白递了过去。
谁知就在这时,斜刺里突然一个人冲了出来,直接撞在罗洋的手上。
玫瑰掉在了地上,被人一脚踩的稀巴烂。
看着那娇艳的玫瑰成了一滩烂泥,罗洋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抬起头看向找死的人。
“欸欸欸--谁推我??”
一个中年胖子端着红酒一脸懵逼,身体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稳后,发现自己站在罗洋和宫白的中间,而那两人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秦覆走到宫白身后低声道:“二爷,这就是惠天资本的老板,刘慧天。”
“呃,这不是白二爷么,二爷您来了。”
刘惠天是很会看形势的人。刚才的确是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但眼下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就顺势巴结一下宫白。装作是自己故意撞掉罗洋的玫瑰,给宫白解围。
果然,宫白看刘惠天的眼里,多了一丝笑意。
刘惠天恭敬地很:“欸,二爷,您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去外面接您啊。”
宫白面带和善的微笑,掠过刘惠天,看向罗洋。
“我来给罗小公子过生日,不过看这样子,罗公子不太欢迎我?”
本想给宫白一个难堪,谁知被这个中年死胖子搅局。罗洋面色几变,随即一笑。收敛了轻狂,微微躬身,恭敬十足。
“您说哪里话,快楼上请。”
被罗洋和刘惠天簇拥着上楼的时候,宫白回了一下头。
他是个敏感的人。从方才进门起,宫白就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他。方才刘惠天突然冲出来,恐怕是真的有人推了他。
宫白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视线的主人,对方好像就等着他回头。
是一个青年男人,右手上端着一杯红酒。
男人戴着一个黑色缀着碎钻的蝶形面具,挡住了上半张脸。尽管如此,从面具下挺直的鼻梁,白皙坚毅的下颚轮廓,能看出不俗的容貌。
但最绝的是这个人的气质。
雪白的衬衣,黑色西装,最简单不过的衣着。站在一群莺莺燕燕中间,像一株松柏,披霜映月。
大佬们上楼了,一楼大厅的音乐很快又想起来。是柔和的华尔兹,俊男靓女互相挽着拥着,翩翩起舞。
男人只是站在舞池中间,安静地,微笑着看着宫白上楼。
有些眼熟。
宫白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已经到了楼上,他便进去了。
很显然,宫白的突然到来,让这里的人都很匆忙。
二楼的休息室里,几个大佬正在打桌球抽雪茄。见到宫白到了,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动,恭敬地问二爷好。
“罗绝呢?”
宫白不想跟这些小喽啰纠缠,直接问道。
罗洋笑嘻嘻地递上来一杯红酒,“二爷着什么急呢?我哥还有重要的事,您先跟我们玩一会儿,大家不都在这儿么。”
宫白蹙眉:“这么点功夫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赶快来见我。”
闻言,罗洋面上的笑容却更加夸张古怪,连带着屋里的其他人也有些暧昧地无声笑起来。
“欸哟哟,我的二爷,您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床上的事,能不重要么?”
罗洋靠到宫白近前,声音不高不低地说道。
宫白脸色一凛。
这时里面的一间门打开了,罗绝正和几个人走出来,看到宫白,明显有些吃惊。
“小白,你怎么突然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宫白看到罗绝身后的那几个外国人,紧跟着罗绝身边的那个,宫白在基地见过一两次,正是项目负责人,西蒙。
看宫白脸色不善,罗绝让手底下人把那几个外国人送出去。西蒙经过宫白身边的时候,还摘下帽子微微弯腰:“白先生,正要到贵府拜访。”
宫白冷眼笑了笑,“先来看罗先生,再去宫家拜访老太爷。西蒙先生,讲究人。”
非常明显的不友善,西蒙愣了一下。
罗绝走过来,对西蒙低语了几句,西蒙再次朝宫白弯腰:“先告辞了白先生。”
送走西蒙,罗绝才看向宫白道:“正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到里面说吧。”
宫白也无意在众人面前给他难堪,站起身进了里面。一坐下,便是冷言冷语地讥讽。
“罗绝,我原以为你至少跟宫家是对立的。”宫白说道。
罗绝叹了口气,“你误会了小白,我知道你们家老太爷擅自联系了西蒙,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我也很意外。但重要的是,西蒙刚才告诉我,基地上周进行了一次加工实验,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有工人错误操作机器,发生了爆炸……六人受伤,三人死亡。”
宫白身子往后,靠在沙发靠椅上:“是这件事情,让你如此不安?”
“小白,你知道【绝尘】这个项目,全世界都在看着。虽然西蒙已经把此事对外压了下去,并对家属进行了抚恤赔偿。但我担心,后面还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听说,C国周边的两个国家很可能快打仗了,那边的反政府武装力量,经常做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情。”
“意外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可能完全避免的,总结经验教训,加强培训,规范流程。”宫白颇有一丝不屑地看向他:“难不成,你想因此退出?”
“退出什么的,已经到了这一步,怎么可能……”罗绝笑了笑,低声道:“我是不怕这些的。我只是担心你,小白。”
他看向宫白的眼睛,颇有些真诚地道:“你现在锋芒太盛了,连那边的武装力量首领都知道你的名字。我真怕……反正,宫家现在已经越过你跟四大家族还有C国那边联系,不如,你借此机会就……”
“搞了半天,你是想让我退出?”宫白气极反笑,问道。
“我当然不是想撇开你了。我的意思是,你就在国内坐镇只会就可以了。不用再动不动跑到那边,有什么事情,我去做就好了。”罗绝说道。
“你确定你能搞定所有?”
“这不是有你吗。”罗绝笑着道:“你是我的中军大帐,只要你安安稳稳地在这里,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言语真诚,宫白一时盯着他,竟看不出他究竟是甜言蜜语,还是口蜜腹剑了。
罗绝颇有些忐忑,他知道以宫白那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肯定不会放心这样。
然而沉默了片刻,宫白道:“也可以。”
“真的?”
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容易同意了,罗绝有些喜不自胜。
宫白道:“正好,我也不适应那边的气候。有你在那边,我也放心。”
“小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又就C国目前的形势交谈了一番,宫白看样子是准备走了。罗绝道:“小白,正好今日是罗洋的生日,你不如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吧?”
一说起罗绝,宫白终于想起了。
他眉头一蹙,道:“宫嘉玉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说,四老爷的小公子?”罗绝想了想,“倒是经常在洋洋身边看到他,他好像想进娱乐圈。”
“宫嘉玉想做什么我不管。”宫白看向他,“可是……”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罗洋。他朝里面一笑,道:“白二爷,有贵客要见你,我把他带来了。”
“没大没小的,什么人见二爷是想见就能见的?”罗绝呵斥道。
罗洋一点都不介意,“二爷看看呗,说不定就想见呢。”
说罢,罗洋将门微微推开,身子一侧,让出后面的人。
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身材挺拔,脸上戴着一个镶着碎钻的蝶形面具。门打开的一瞬,他的目光便定定地看向宫白。
宫白一眯眼,是方才楼下那个人。
罗绝显然是没认出来这个人,蹙着眉。
罗洋拍了一下这人的手臂,“看来白先生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你了。”
“没关系。”那人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我一直记得他就好了。”
那一刻,宫白眼眸微微一震。
余霜程。
十年前,余霜程是宫白的中学音乐老师。
宫白高中的时候有段时间人很抑郁,身边又没什么朋友。余霜程天天给他弹钢琴,给他讲笑话,给他叠千纸鹤……余霜程对宫白,一直都是亦师亦友的存在。甚至有段时间,宫白还把他当成父亲。
那段时间,是余霜程带他走出了阴霾。余霜程长得好看,是全校师生的白月光,也是宫白心里的良师益友。没过多久,余霜程因为实在外貌才华太出众,在二十五岁的时候被伯乐看重,进入演艺圈。在那以后,顺风顺水,如日中天。
多年以后,余霜程也成了拿奖拿到手软的影帝。再加上他还在大学担任表演教职,娱乐圈好多现在的当红流量明星都是他的学生,被誉为名副其实的演艺圈教父。
在这期间,宫白和余霜程两人一直保持着亦师亦友的关系。宫白不相信任何人,但他愿意跟余霜程倾诉。在他心里,余霜程仍然是高三那年夏天,在音乐教室里,静静听他诉说烦恼的老师。
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他和余霜程的关系彻底破裂了。关系最恶劣的时候,余霜程甚至公开接受采访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宫白。
那件事……
罗家兄弟邀请宫白留下来喝酒,余霜程作陪。
宫白很难拒绝。
余霜程的突然出现,让宫白的确有些发懵。他可以对旁人不在意不做理会,但是余霜程于他而言,却是不同的。
如果说姜寒藏是他前世在现实狗血碰撞下的隐秘不可得,那余霜程就是他青少年时代的意难平。
他也曾年少,他也曾希望能与一人倾心白首,一生一世。
屋子里有些热,宫白刚解开外套纽扣,旁边一只手就主动搭上来。宫白动作一顿,侧眸。
余霜程俊容沉静,黑眸柔和,默默地帮他脱掉外套。
宫白一阵烦躁,扯松了领带。用手撑着额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有些难以呼吸,想到外面透透气。
“小白,你醉了。”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宫白的胳膊,余霜程低沉诱惑的男低音在耳侧响起。
宫白却有些应激反应,猛地甩开了。随后又重心不稳地栽回沙发里。
姜寒藏来的时候,正看到罗绝和余霜程一左一右地扶着宫白,宫白的头搭在罗绝的肩膀上。
“你们在干什么?”
姜寒藏走近来,一把将宫白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