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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茶言莲语拯救师尊——by宋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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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孩子,怎么还哭了呢?”钟可竹朝闻衍走过去,一边细细地给他擦拭脸上的泪水,一边回过头瞪视闻父,闻父一噎,躲过了妻子太过凶残的视线。
  就像一对平常的夫妻。
  就像平凡的一家三口。
  “没有,我太高兴了。”闻衍扯过几张纸巾随意地擦了一通,捧着碗对钟可竹说,“谢谢妈,您做的菜真好吃。”
  “吃了这么多年,今天才舍得夸一句。”钟可竹看着他,嗔怪地说,“那你今天得把这一桌子菜好好吃完,专门给你做的,不吃完你就洗碗,吃完了你爸洗。”
  “你们母子俩的约定可别把我扯进来。”
  “你懂什么,这是一家人的约定。”
  闻衍怔怔地吃着饭,然而口中除了苦涩再无其它的味道。
  他听着父母时不时的拌嘴,明明那么温馨的画面,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愉悦。
  就好像……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存在一样。
  吃过晚饭,闻父把闻衍喊到自己书房里,扯了一大通有的没的之后忽然心血来潮要和他对弈,闻衍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父亲笑起来那么帅气,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成熟男人的魅力,像山中展翅高飞的雄鹰。
  钟可竹亲自削好雪梨和芒果做好拼盘,做在两人中间一边吃水果一边观棋。
  其乐融融,好不快乐。
  闻衍心事重重,对弈连输三局,闻父却也不觉得没意思,还亲自指出他某步棋应该怎么走。他眼里没有不屑一顾和嘲讽嫌恶,只有很纯粹的爱意和关心,让闻衍总是觉得非常恍惚。
  过了晚上十点,闻父要处理工作,闻衍便早早地回了卧室。那间屋子还是原来的模样,一张宽阔柔软的双人床,一张地毯,一张沙发,一地寂寞的玩偶,厚厚的窗帘被拉开了,窗外是柔和圆满的月亮,地上是皎洁如霜的月光。
  那高悬的满月是那样冷,挂在高高的树梢上,昭示着一种遥不可及的美丽。
  如果还有漫天的星辰就好了,闻衍想。
  这个想法很奇怪,常识告诉他当月亮的光辉过盛时星辰的光辉则会被隐去,所以才有月明星稀这种说法,满月当空和星光璀璨几乎是无法共存的事。
  但是他好像看见过。
  或许是在不为人知的梦境里。
  他弄丢了一颗星星。
  “笃笃笃。”
  闻衍怔然回头,和他母亲对上了视线。
  “给你温了一杯牛奶,喝了再睡吧。”
  “……谢谢您。”
  “明天要出门吗?”
  闻衍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明天也许是个晴天。”
  “妈。”闻衍生疏地喊,“为什么突然聊起天气?”
  “因为我啊,希望我的宝贝儿子启程的时候都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钟可竹温柔地笑了笑,耳垂上坠着的那对珍珠耳环很轻地晃了一下,在晦涩的夜色中划过几道不太明显的弧线,“一定要是一个好天气。”
  “明天是假期结束的日子吗?”闻衍问。
  “也许吧。”
  直到钟可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闻衍才缓缓回眸,目光落在那轮冷清的圆月之上。
  他关上房门,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
  柔软的床垫舒服而安适,躺在上面应该很容易入眠才对。
  然而他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看着满地结霜的玩偶像是看见满地幽灵一样。
  他的怀中空落落的,于是随便揪了一个鲨鱼玩偶上来抱住,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是体型,好像是重量,好像是温度,又好像是无处不在的苦莲气息。
  当他把怀里塞得满满当当的时候,才发现空的不是双臂之间,而是左右心房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
  他心里缺了一个人,那个人抱起来应该是冰冷的,僵硬的,就像一具封冻太久的尸体。
  那个人不会笑,偶尔故作笑态会把人吓一跳,性格不好,很别扭,但偶尔也有坦诚的时候,像一只高傲又狼狈的小猫。
  那个人……对他很好。
  那个人是谁?
  他忘了。
  闻衍寂寞地躺在床上,另一边被散落的玩偶占据,他缓缓抬手去够窗外无言的圆月,却只触碰到满手冰冷粘腻的夜色。
  他的床上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那颗被他遗忘的,脆弱的星星,会在这样的夜晚全身冰冷,不住颤抖,心如刀绞。
  如果他不在,他就会在这样的夜空悄无声息地死去,永远不会有重新闪耀的那一天。
  他答应过他……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他居然忘了。
  闻衍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砰地一下拉开窗户从窗口跳了下去,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柔软细密的草坪上,他朝栅栏之外狂奔,在打开栅栏门之前艰难地回头望了一眼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家。
  那两只小兔子已经睡着了,窝在它们软软暖暖的睡垫里,也许正在做一个青草味的美梦。
  与他卧室相邻的那个卧室窗户被打开了,他母亲站在窗口,望向他的目光他看不太清。
  “这么早就走吗?”她深深地叹息,“怎么就不能多留一晚。”
  “我还以为能多留一晚的。”
  闻衍望着她,觉得心口窒痛,几乎无法呼吸:“对不起。”
  她没再说话,只是窗边的身影一直没有消失,闻衍内心挣扎得流血溃烂,然而出口却只是一句太过寻常的道歉。
  “你要扔下我们吗?”
  闻衍眼眶泛红,伸手扶住一旁的篱木,过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你们抛弃我一次,我扔下你们一次,正好扯平,不是吗?”
  “……你怨我们吗?”
  闻衍怔然。
  怨吗?
  他们只是没有陪伴他长大而已。
  不怨吗?
  闻衍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轻易说出这两个字。
  钟可竹依然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不过此时她的目光却并不放在闻衍身上,而是逐渐放远,抵达看不分明的夜色深处。
  “小衍,前路漫漫,道阻且长,你多保重。”
  “如果在那边待不下去,就回到这里来,我们会一直等你。”
  话音未落,乌云便将月亮彻底隐匿。豆大的雨滴如盆中倾泄,噼里啪啦地往地上砸。
  闻衍身上换回了原来的剑道服,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一把油纸伞,其上琥珀色的光亮渐渐消褪,看起来就像一把普普通通的雨伞。
  “母亲会一直为你遮风避雨。”
  闻衍突然重重地跪了下来,朝窗边的钟可竹磕了好几个响头,他没有撑开伞,而是小心翼翼地把它收在乾坤袋保存起来。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脸上流淌的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他额间磕出了血,被雨水迅速地冲刷而下,血腥味让他脸色惨白,他强撑着身体,朝陌生的温柔母亲告了别。
  天际雷声虺虺轰鸣,闻衍负剑朝门外狂奔而去,下一瞬间就回到了花神谷试炼场,他没有看见的是,整个幻境也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里面的人影全部消失不见。
  属于他的那一个尸香颅骨已经归位,然而另一个颅骨还悬浮在半空——顾剑寒还没有出来。
  闻衍心急如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那个颅骨手都在发抖。
  自己是一个只能干着急的废物点心,这种感受,闻衍还是第一次这么深刻地体会到。
  “师尊,快出来,求求你。”
  他抱着那个颅骨绝望地祈祷,声音是嘶哑的,像是被大雨淋熄的火焰。
  他身上的雷系灵力失控地冒了出来,那颅骨额心里的枝条察觉到熟悉的灵力气息,试探着伸出来戳了戳闻衍的手,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卷上了闻衍的手腕。
  闻衍毫无所觉,下一刻却出现在陌生的宫殿里,四面鬼烛摇曳,哀风四起,血腥味充斥在封闭的空间内,他认真擦干了脸上的水迹,戴上了顾剑寒给他炼的面罩。
  这就是顾剑寒内心最渴望的事物吗?
  他负着剑,一步一步地往里走,却在穿过一扇微合的人骨门之后,看见了他红衣白发的师尊。
  在高高的颅骨魔座上,他师尊双眸微阖,脸色惨白,鲜血顺着他手中的剑不停地往下淌,渡霜发出一阵阵凄厉的哀鸣,他师尊却只觉得吵,索性把剑也扔掉了。
  而高座之下,是满地模糊的血肉,大多数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在他脚边跪着的是也是一个白发的男子,身上已经没有了完整的皮肉,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嚇嚇的声音,顾剑寒一脚把他踢开了,尖锐的冰刃往他血骨里刺。
  闻衍忽然觉得好冷。
  比方才那场大雨冷多了。
  他的本能告诉他此刻应该逃跑,逃出这座荒谬而残忍的宫殿,那个人不是他的师尊,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可是他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在试炼场外的画面,顾剑寒抱着他的腰,将脑袋轻轻搁在他肩上,闷闷地告诉他,希望他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他答应过他的。
  怎么能够丢下他不管?
  “何人擅闯本座宫殿?”
  顾剑寒早就注意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修者了,从他进入魔宫,到他怔怔地在那门口站了那么久,顾剑寒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这个人的眼睛很好看,是琥珀色的,像是琉璃盛满了阳光,挖下来做坠饰一定很漂亮。
  然而他艰难地开口,却只是傻傻地唤了句师尊。
  赵恪已经成了人彘,他哪里还有弟子?
  倒有些意思。
  闻衍朝顾剑寒狂奔,踏过枯骨,踏过狰狞模糊的血肉,他已经不再去想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只是傻傻地朝顾剑寒扑过去,想抱住他冰冷残忍的师尊,却只是撞到了一个青色的结界。
  顾剑寒是爱穿青衣的。
  他知道。
  “师尊,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闻衍站在结界之外,朝他露出了一个僵硬而灿烂的笑容,那对虎牙看起来依然咬合力十足,“我是阿衍,我会这样对你笑。”
  他拿出袖中的乾坤袋:“这是师尊给我的,上面绣着冷月纹,里面还有个小香囊,那是师尊亲自……用术法给我绣的。”
  “还有这个,障目叶,这是你送给我的,没有送给魔尊。这是空明剑,你专程带我去挑的,还有百毒丹、定心针……对了,还有我身体里的灵根!这是你的辅系灵根,你探查一下,你探查一下就知道了!”
  闻衍在结界外心急如焚地翻找一样又一样东西,顾剑寒却只是斜倚在魔座上冷冷地盯着他,脸上神色看不分明。
  “你说本座是你师尊,为何你对本座不用敬称?本座已经把徒弟娇惯成这样了么?”
  闻衍怔愣片刻,喉中酸涩不已:“对不起。”
  顾剑寒看着他难过,那颗冷硬的心居然也在一抽一抽地疼。
  他深深地蹙起眉,直起身来一眨不眨地盯着闻衍看,目光从他琥珀般的眼眸滑到他流畅结实的躯体,落在他带茧的指节上,过了一会儿,又透过面罩聚焦在他抿紧的唇间。
  “过来。”
  他撤掉结界,朝闻衍勾了勾手指。
  闻衍喜出望外,连忙把东西收好,朝他师尊扑了过去。
  然而顾剑寒却制止了他想要拥抱的动作,伸指拉下他的面罩,按上了他弧度正好的薄唇。那双漂亮的猫眸已经完全变成了深红色,他抬眸望向闻衍,略轻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诱惑。
  “吻我。”
  闻衍呆住了,结结巴巴地对顾剑寒说:“师、师尊,我们不是道侣,不能接吻的。”
  “只是看着你,觉得你不该是本座的徒弟,该是本座的道侣而已。”
  “磨蹭什么?”顾剑寒按了按他的唇,语气里尽是冷漠,“不吻就可以滚了,看在你是个蠢货的份上,本座不要你的命。”
  闻衍不想滚。
  他想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剑寒身边。
  接吻有什么难的。
  只要可以达到目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失礼了。”
  闻衍按住顾剑寒的肩,青涩地凑近他,轻轻地与他碰了碰唇。
  顾剑寒的唇是凉凉软软的,碰起来就像是冰箱里刚拿出来的牛奶冻。
  “好了。”
  闻衍红了脸,不敢直视顾剑寒的眼睛。
  顾剑寒冷哼一声,明明也红了耳垂,却依旧做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右手抚上闻衍的后颈将他往下狠狠地按了一把,两人薄唇相接,顾剑寒轻轻舔了一下,闻衍便呆呆地愣住了,任凭他师尊的软舌滑到他的口腔之内。
  他今天刷过牙的……对吧?
  对的,对的,在幻境里,晚上才刷过一次。
  没关系的。
  闻衍没有了后顾之忧,当即便将他师尊朝后压了一下,反客为主地掠夺着他师尊的气息。顾剑寒被闻衍抢走了主动权也没有不高兴,而是睁眸细细打量着这个俊朗的年轻人,觉得他身上的阳光气息格外熟悉。
  在哪里见过呢?
  明明他这一辈子都在黑暗里。
  直到闻衍吻着吻着把他抱进了怀里,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几乎要把他灼痛之时,他才忽然想起那一个寂寞的月夜,有一个人对他说,师尊,抱一下。
  他说,当人很累的时候,拥抱一下就好了。
  他说,只要这么静静地抱着,他身上用不完的阳光朝气就会传递到他身上,让他也变得和他一样开心快乐。
  他说,他会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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