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师尊他不想——by冬日下的暖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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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顺:“……”
江怀玉表情一言难尽,他本是听到邓顺在后面直叨叨别过来,意识到邓顺是被周围邪崇影响了意识。
正要点醒对方,没想到对方一惊一乍,直接把自己吓醒了,不仅如此,他还死死抱住自己不放。
敲开邓顺的手,江怀玉似笑非笑,“好抱吗?”
邓顺涨红脸,在几个师兄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刚点头,他就发现一道极冷的目光落在自己后颈。
邓顺遁着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谢眠。
谢眠站在高一阶的木阶上,微微弯着眼,看不出丝毫平常的温和。
他目光轻飘飘,只扫视邓顺一眼,便移开目光。
邓顺在谢眠轻飘飘扫了一眼后,不知为何,心里层层叠叠泛起恐惧,他连忙摇头。
“不好抱,江师叔!”
江怀玉刚才问好抱吗,纯粹是逗人玩,周围环境太压抑。不明白他怎么点头又摇头,江怀玉嘱咐他们不要分心,容易被邪崇影响,产生幻觉。
几个弟子应是。
短短二十多步台阶,却硬生生走了差不多百步台阶的时间。
推开雅间房门,镖主已经在等他们,他身边还站了个青年人,那人一身短打,手里拿着张人设卡。
——侠客。
江怀玉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详预感。
果不其然,青年朝江怀玉看来,惊艳片刻后,他转动手中卡片,用心念跟江怀玉等人说道:“不好意思,要完成任务,就只能牺牲一下你们了。”
侠客,行侠仗义,任务是惩恶扬善。
他抬起下巴,做到镖主对面,“这三个人是骗子,不是客人,他们根本没有货物需要护镖。”说完这句话,他转头,目光一一扫过谢眠和邓顺,最后停在江怀玉身上,嘴角上扬,“难道不是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江怀玉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静,他抬头朝持有侠客人设的人看去。见江怀玉朝自己看来,青年手臂撑着桌子,用心念跟江怀玉说话,屏蔽其他人。
“看在你帮过我,求我,我倒可以考虑帮你一下。”
帮……过?江怀玉视线下滑,落在青年手臂上,手臂上蜿蜒出来一小片青乌色图腾。
青乌色图腾?
妖王“穆燃灯“?!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正在跟林湛双人甜蜜打怪吗?江怀玉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着妖王刚才说自己帮过他?
什么时候?
江怀玉努力回响,才想起没入飞星沙城时,韩漱玉带人砸场子,叫自己宗内弟子滚出客栈时,自己出手护过两个弟子。
一个早在禁地时就见过面,可以确定不是妖王,另外一个就是个素未谋面的内门弟子。
很瘦很弱小,分分钟要原地去世的内门弟子。
江怀玉脸色沉了下来,那个分分钟要原地去世的内门弟子就是妖王?怪不得当时表现的那么平静。
穆燃灯本就没想藏着身份,他要不是需要进飞星沙城秘境办点事,而飞星沙城秘境又只有仙门世家弟子才能进来,他早就踏平飞星沙城秘境。
“考虑的怎么样?求本王一下,本王就带你离开飞星沙城秘境,不然……”穆燃灯半眯起眼睛,“你看看你周围。”
自从穆燃灯揭穿他们不是真客人后,客栈里和街上的人都已经放下手中东西,如同被召唤的鬼怪,挤到房间外,趴在墙上往房间里探,灵活的压根不像人。
镖主更是已经暴跳如雷,身体如雪糕在太阳底下融化一般。
“江……江………师叔……”几个弟子声音颤抖,握紧召出的剑,看着房间外攀爬的东西。
江怀玉知道,这是他们被判定崩人设了。
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客人,虽然只是临时身份,一旦被判定崩人设,就要被飞星沙城以各种手段抹杀。
“拿到人设卡的离开。”江怀玉稍加思虑,立刻叫持有镖师人设卡的几个弟子离开。
崩的是客人人设,跟镖师没关系,要被抹杀也是他、谢眠、邓顺。
而不是在场所有人。
“听不到本王说话,你要是想死?当然,本王也不拦着你。”穆燃灯拿着手里的卡片,左右甩动,用心念继续说,“只是可惜你这幅好模样,腰细腿长,在床……”
江怀玉:“……”
说人话不行吗?
你有种当着林湛的面说这些话。
心念能用于双方交流,屏蔽他人,可龙族来说,心念根本就是透明,说什么都能听到,跟在面前谈论没两样。
谢眠掀起眼皮,看了眼撑在桌子,偏头跟江怀玉用心念说话的穆燃灯,几步上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一剑擦着穆燃灯脑袋而下。
他的速度极快,快到不可思议。
穆燃灯躲得再快,也没躲过,脑袋上出现一道血口,手朝头顶摸去,摸出满手血。
危险眯起眼睛,穆燃灯阴沉着脸,看向谢眠。
谢眠歪头一笑,浸着温柔,“不好意思,名门正派,斩妖除魔,是为职责。”
他指尖夹着一张人设卡。
——名门正派,后起之秀。
其他人:“!”
江怀玉:“!”
你什么时候拿到人设卡的?!
震惊之际,江怀玉和邓顺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欢迎来到飞星沙城。”
话音落下时,光芒浮动,数十张空白卡片在眼前一字铺开,是人设卡。
“请随机抽选一张卡片,这将是你的人设卡。”
”人设卡将决定你之后扮演的角色,请勿崩人设,祝各位在飞星沙城得偿所愿。”
第三十六章
数十张空白卡片浮动,尺寸大小材质一致,江怀玉知道原著中原主抽了张洗碗工卡片,想也不用想,自己也会抽到洗碗工。
从左到右,江怀玉扫了眼,随意抽出一张。
“唢呐?!”
刚抽出,江怀玉听到旁边的邓顺发出一声不敢置信地喊声。
邓顺一手拿着唢呐,一手看着手里人设卡,表情一言难尽,有点崩溃,如同吞了只苍蝇。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抽到这个?!”
人设卡上清晰写有两个字“鼓乐”,死人出葬时走前面吹唢呐。
房间四周,趴在墙上屋檐上的人见到人设卡时,就消失了,回到各自位置,如正常人一样谈笑风生。
镖主全身长毛退尽,他暴躁嘶吼两声,身影如冰,融化在地面。
危机解除,几个镖师人设卡的弟子见状,松了口气。听到邓顺的喊声,疑惑看去,差点笑出声,强忍着笑意,肩膀一抖一抖。
“挺好,抽人设卡还送唢呐,指不定是什么灵器,稳赚不赔啊。”
邓顺绝望道:“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没事,本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江怀玉注意到邓顺手中的唢呐,噗嗤笑出声,顿时,几个弟子连同邓顺的目光齐刷刷投到他身上,准确来说,是落在他人设卡上。
“洗……”碗工。
江怀玉翻开卡片,要展示给他们看。目光触及卡片上的字时,江怀玉瞳孔微缩,全身血液从四肢百骸灌入脑袋,重重一击。
江怀玉没说完的话卡住,猛地扣回人设卡。
几个弟子只看到人设卡在眼前晃了下,很快被江怀玉收回,眼里流露极其感兴趣的,几人正要追问江怀玉收回去做什么。
桌木破裂,碎屑飞溅。
“啧。”穆燃灯踢碎桌子,碎屑飞入半空,锐利尖端直指谢眠,“小兔崽子,你知道本王是谁吗?”
谢眠一转,收回人设卡,笑问,“敢问阁下是谁?”
霎时,房间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邓顺收起令他绝望的唢呐,剑尖愤恨的直指穆燃灯。
“管你是谁,坑我们,揍不死你。”
记着刚才穆燃灯捅破江师叔等人的身份,其余几个弟子表情也冷了下来,剑指穆燃灯。
“报出你的狗名!“
“你们玄魏宗有点意思。”穆燃灯在齿间嚼了几下自己的名字,笑了声,看向江怀玉,沉下脸,抬头一挥,木屑化作黑刃,如纷飞大雨,直刺向江怀玉等人。
木屑快刺上时,纷纷掉落。
江怀玉冷笑一声,踩着木屑,绕过谢眠,走到穆燃灯面前。
“阁下才是很有意思,出门没吃药?逮着人就乱咬。”
穆燃灯看着江怀玉走到他面前,目光肆无忌惮打量江怀玉。
打量什么物品一样,把江怀玉从头打量到尾。
从姣好面容打量到指尖,再从指尖滑落到皓白清瘦手腕,顺着手腕滑到腰间。
江怀玉腰上束着暗红色腰封,悬着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通透玉牌。
玉牌并不会过分累赘,反而显得腰细柔韧,能够一只手拦过,然后折断。
他余光看着,肆无忌惮,仿佛在打量自己道侣。
江怀玉不适的蹙起眉,穆燃灯才收回目光,笑道:“江尊者这样骂本王,真让人伤心,毕竟当时本王还想救你。”
谢眠站在一旁,嘴角下压,握紧剑。
“谢……师兄?”察觉谢眠笑容消失,阴冷着盯着穆燃灯,邓顺挪了挪步子,挪到谢眠身边。
“你怎么了?”
谢眠收起阴冷,平静垂下眼帘,“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太嚣张。”
邓顺十分赞同的点头,他不知,谢眠并不是因为穆燃灯太嚣张生气,而是穆燃灯先前的话和刚才肆无忌惮打量江怀玉的目光。
露骨至极。
谢眠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么荒唐无稽的理由生气,他只是难以控制心中烦躁。
谢眠冷森森的想,要不把他杀了算了,碍眼。
谢眠从小就被教导,得不到就毁掉,碍眼就杀了。
直到如今,他也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得不到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所以得不到?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碍眼的,无论多久,始终碍眼,早解决早舒心。
江怀玉听穆燃灯笑着为自己脱罪,还说想救自己,扬起笑。
笑容明艳,明艳到让人想起盛夏初始,漫山遍野的野花。
他靠近穆燃灯,穆燃灯因为他的靠近,嗅到一股淡香。
下一刻,江怀玉将手搭在他肩上,轻笑一声,“那本尊真是要感谢你这么好心。你认为该怎么感谢?”
靠得太近,穆燃灯能看到他睫毛根根分明,睫毛微翘,枯蝶一般,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与阴影对应的是,雪白肌肤,以及嫣红的唇。
像偷擦了口脂。
穆燃灯半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正想说什么,腹部一痛,紧接着,被人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地上。
江怀玉冷着脸,“谁稀罕你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穆燃灯脑袋重重砸到地上,有木屑刺穿头皮,他表情有些扭曲。
强忍着痛意,穆燃灯磨牙,他撑地想爬起,江怀玉一脚又把他踹了回去。
江怀玉本想给他一剑,但他的剑在水潭时,因放水,被谢眠轻轻松松折断。
谢眠,败家子。
“本尊不是什么好人,你应该知道吧?往死里坑,就要……”
江怀玉召出刚入飞星沙城,跟青回缔结契约时,随手收伏的藤蔓,藤蔓笔直穿过穆燃灯肩膀。
他俯身看穆燃灯,血飞溅到他脸上,“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江怀玉就不是个受得了气的人,别人害他,他非要报复回去不可。
就算对方是妖王,文中戏份比较重的股票攻也不例外。
他都敢在反派黑莲花身边蹦跶,算计黑莲花,还怕报复区区一个股票攻?
肩膀直流血,穆燃灯撇了眼肩膀,抬头看江怀玉,鲜血飞溅在他脸上,还有滴溅到眼尾,靡丽至极,比他见过所有美人都好看带劲。
“江怀玉,有没有人说过你好看?要是在妖界,你这么挑衅,早就被按床上,下不来床……”
江怀玉冷着脸:“王八念经,不听不听。”
原文里,妖王就是个说话放浪的,简称有病,主角受“林湛”都被他欺负哭了。
“像你这种人,应该没哭过……”
“不听不听就不听。”
江怀玉一藤蔓戳穿他另一个肩膀,迫使他停止说话。
穆燃灯抬手一把折断戳穿他肩膀的藤蔓,目光死死盯住江怀玉,气笑了。
“本王记住你了。”
藤蔓分裂成数条,江怀玉材米油盐不进,依然冷着脸,“王八念经,不听不听就不听。”
藤蔓在江怀玉说话时,朝穆燃灯逼近,要将他千穿百孔。
“咔嚓——”数声,击穿地板,穆燃灯无声无息离开房间了。
“江师叔,我们去追,不能叫这个王八犊子跑了!”
邓顺几个弟子气急败坏,居然敢这么冒犯亵渎江师叔,还床上,见鬼的床上,不把他抓回来乱砍几剑,难消心头之气。
虽然江师叔好看,是事实,但好看不代表要被如此窥伺。
江怀玉连忙拦住了他们,“别追,你们不是他对手,他是妖王穆燃灯。”
几个弟子脸色难堪,齐齐骂穆燃灯,拿小本本在心里给穆燃灯记账。
玄魏宗的人,没有什么太大优点,只有两个优点,一个优点就是护短;另外一个优点就是记仇。
谢眠侧首,看向窗户外,眼中阴狠,闪过杀意。
“好了好了,没什么好生气,也甩了两藤蔓……”江怀玉连忙安抚道,真怕他们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