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人是邪神这件小事——by山蓝鸲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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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这群人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
外面毫不知情的亲卫散开,准备晚上的值班,他们根本不觉得巫女带来的消息会和自己有关。
而房间里,巫女冷冷盯住欧珀恩,目光在他深凹下去的脸颊和青黑色的眼睑上定住。
“为什么要用占星术?”
没头没尾的一句,巫女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狼一样,一步一步地走近欧珀恩,最后一步猛地将双手拍在实木桌上。
巫女黑色的眼睛没有一点光亮,像是个漩涡。
欧珀恩一点没有回避,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瞳静静和她对视。
“很好,看样子确实是你做的。”巫女缓慢地说道,“我本以为这是一场天灾,没想到却是人类自己招来的祸患。”
她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但在场的两人都没有提问。
很明显,欧珀恩从深海带回鲛人祭祀的事情已经被巫女知道了,卡丽茨在炼金塔的时候就是最擅长占卜的那个,如果她正好在事发地或者得到了其他信息的话,能算出这点欧珀恩并不怀疑。
欧珀恩缓缓站起来,没几天的功夫他又瘦了一层,带来的鲛人血肉已经消耗干净,他现在完全是靠自己的身体撑着。
“千年之前,这个世界所有的‘门’就已经合上了。来自其他空间的异种再也不能入侵伤害人类,所以炼金术不断萎缩流失。
但我们也因此失去了无数药剂的原材料和秘术所依仗的能量,我们不能再操控风霜雨水,不能再治疗伤病。
千年的时间里,炼金师不断寻找突破,想要将知识传承下去,可连有天赋的学员都越来越少……”
巫女冷不防打断他,“你是为了这些才招来邪灵的吗?你当我是炼金塔里的蠢货吗?”
欧珀恩用来欺骗长老们的说辞,在巫女眼中无所遁形。
“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阴谋和贪婪,没有一丁点的善意。你想用无数人的命换取利益。”
……
欧珀恩将镜片摘下,拿出手帕一点点地擦拭,“卡丽茨,该发生的已经全都发生了。你来晚了。”
既然已经被识破,他索性就不再隐瞒,直接露出了狰狞的本相。
巫女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攥紧。
欧珀恩抬手示意了一下她,“当年炼金塔曾执意要留下你,即使违反规则。但你不愿意,你说如果人类能够顺利延续,炼金师就应该消失。”
“而现在呢?人类真的更好了吗?上流社会占有了绝大多数的财富,底层人食不果腹,战争瘟疫横行,不得安宁。”
巫女笑了一声,“那你呢?你想成神成圣,你想恢复炼金师的荣光,然后成为新的统治者,再次重复这一切。”
“你怎么说都可以。”欧珀恩靠在床沿,像是一具披上了人皮的骷髅。
如果不是他原本底子尚佳,一定会可怖到吓到所有人。
“但现在,你必须要跟我合作,否则你就不会找过来。
你最大的能力就是占卜,我们两个联手,杀死那条鲛人以后,再讨论力量的去留。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人类,不是吗?”
……
巫女和欧珀恩无声对峙,片刻之后,房间里重新响起沙哑的女声。
“我在东南沿海遇到了他们。”
助理研究员和欧珀恩都是一怔。
他们原本以为卡丽茨会说鲛人藏在索克家族的某个不知名密室,这也是两天来,研究员们一直在寻找的。
助理研究员:“祂已经全部恢复了?不对,卡丽茨你的意思是碰到了那条黑尾鲛人的本尊?祂为什么没有杀死你?”
“因为祂的伴侣在身边。”卡丽茨回道,“祂的伴侣还是个人类。”
欧珀恩皱眉,“什么意思?”
千年前的炼金师清清楚楚地在笔记本上说过,除了那条黑尾鲛人,所有的鲛人都被古神吞噬,祂怎么可能会有伴侣?
卡丽姿摇了一下头,“我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只能窥见一点命运的轮廓。”
“但我见到那两人的时候,塔罗牌确实认定他们是恋人的关系。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不仅拥有索克家族的血脉,还有一半的异族血统。”
“漏网之鱼,或者是唯一的遗珠,塔罗牌是这么告诉我的。”
!
一瞬间,欧珀恩脑中立即想起那天三楼的一点点金色。
他足够理解深奥炼金知识的大脑快速得到了正确答案。
“鲛人在千年前就和人类通婚过,你看到的那个孩子应该是索克伯爵的私生子——也就是说她的母亲拥有稀薄的鲛人血统。”
“是返祖,难怪仪式对赫伯特一点反应都没有。确实,他也是伯爵的‘儿子’,他才是和鲛人有关的那个。”
“卡丽茨,你还看到了什么?”
巫女静静地和他对视,“我看到祂就像是一条蛇那样守着自己的珍宝,用流淌毒液的尖牙触碰,满意地品尝伴侣的恐惧。然后祂会换上忠犬的皮囊在伤处舔舐,上瘾般地享受依赖。”
“而身后,尸山血海哀嚎不绝。”
“我们必须马上行动,立刻,留给人类的时间不多了。或许我们没有办法直面神,但祂的伴侣却足够弱小。”
相距半个领地的海边小楼中,莱茵斯正在浴室里脱衣服。
他今天是第二次去尼德银行,莱茵斯很喜欢这种工作氛围,忙碌而且能学到足够的知识。
经理说,如果他一直表现良好,很快就能成为正式员工。
如果这样的话,他大概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套房子买下来。然后和奥格斯特一起住在这里……
莱茵斯轻轻抿了下唇,稍微有一点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好意思。
莱茵斯自暴自弃地将额头靠在冰冷的瓷砖上,妄图用这点凉意安抚思维。他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奥格斯特了。
这两天他和小竹马生活在一起,被照顾得快成了废物。
莱茵斯都不知道奥格斯特是怎么做到的,早上浆洗干净的衣服,早饭,还有已经打包好的零食。晚上奥格斯特会去银行门口等他,然后回家一起吃饭。
连认识没多久的同事都认可了奥格斯特作为恋人的身份。
……
他太温柔了。
莱茵斯无意识地把衣服摆在框里,起身的一瞬间脚下酸涩了一瞬。
“唔!”
莱茵斯手忙脚乱地握住门把,堪堪稳住身形。
这两天莱茵斯经常犯困,身体也没有力气。不过莱茵斯知道自己的体质一直不行,也没放在心上。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莱茵斯只觉腿侧一阵疼,眼前立刻就蒙了层水雾。他下意识就朝那边摸下去,下一刻全身猛地僵住。
“笃笃笃”浴室门被人从外面敲了三下。
奥格斯特的声音传来,“莱茵斯,你是摔倒了吗?有没有受伤?”
指尖下,两片明显不应该出现的人类身上的硬物随着他微微颤栗了一下。莱茵斯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样,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
他缓缓低头,看向指尖所在的位置。
莱茵斯全身都是白的,让人轻易就能想象出摸上去细腻温软的触感。骨骼纤细修长,就连关节处都隐隐泛粉,没有一点瑕疵。
所以,当一小片在灯光下会反射虹彩的半透明鳞片出现在腿侧时,莱茵斯连理由都找不到。
所以……这是什么?
莱茵斯脑中混乱,根本没办法清晰思考。
“莱茵斯?”奥格斯特听起来有些着急了,“我进来了。”
门没有锁,毕竟在此之前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而此时,锁舌弹开的细微声响简直就像是审判降临的声音。
“别……”
奥格斯特在开门的一瞬间收好笑意,若无其事的垂眸,装出了一副怔愣的样子。
“怎么不穿衣服?”
然后,他的目光一点一点挪到了鳞片生长的地方。
那个他已经连续两晚,趁着自己的小银尾熟睡,反复舔舐揉捏过,几乎已经能闭眼描绘出轮廓的地方。
那一片漂亮得像是某位艺术家用极薄的贝母精心磨出的首饰,或者是某种用珍珠粉才能调出的纹身。
莱茵斯慌乱地仰头看着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身体莫名的变化上,却忘了掩住更多美景。
大概是因为紧张,稍深的粉色无声地翘了起来,小腹紧张地收缩……在他这个角度可以一直看到蜷缩的脚趾。
如果能把莱茵斯像是这样关起来也不错,要玻璃的笼子,里面什么家具都不会摆。让他可怜的小银尾连躲避都没有掩体。
当然,这些只能在脑中暂时想一下。
奥格斯特蹲下来,探手就要去碰莱茵斯的腿侧。
“别!”莱茵斯一把拍开他,手脚并用地朝后退了几步。
其实如果只看表象,两人中的怪物明显是正在转变的莱茵斯,但他却像是那个被叼到巢里的小公主一样惊怯。
罪魁祸首听见自己浸着污浊液体的心脏满意地笑了一声。
正餐开始,接下来就是毫无节制的吞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鸽一天,后天入V嗷~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欺负小美人更快乐的事情吗?有,就是大家一起欺负小美人~
我会让各位满意的,废咕挺胸
第21章
“莱茵斯——这是鳞片吗?”
“你为什么会长这个?你生病了吗?”
欲|望化作黑蛇在他的胸腔中搅动, 但面上奥格斯特反倒像是被吓住了一样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莱茵斯脑中一瓶混乱,背后紧贴着冰冷的瓷砖,无措地仰头看着奥格斯特, 修长白皙的小腿交叉微微战栗。
“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唔!”
他蜷缩起来,尽力想用手遮住腿侧的鳞片。
两天前才开始生长的鳞片娇嫩得宛如用水沾在皮肤上的花瓣,在莱茵斯没轻没重的按压下, 猛地窜起一股电流般的酸麻。
恐惧蔓延全身,他仿佛又回到了曾经被赫伯特欺辱的时候。那时是无力反抗,而现在则是只能等待审判的降临。
“呜, 你不要怕……别怕我……”莱茵斯啜泣着缩在原地。
黑暗中的生物已经将鲛人血液注入了他的体内,造成这一切的坏东西装出最茫然的样子,而受害者却害怕自己被厌恶。
奥格斯特没说话, 只是缓缓朝莱茵斯的方向逼近。
他得很用力地抵着上颚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笑出来,但莱茵斯却误以为他的神色是在警惕。
“奥格斯特……你别过来好不好。”
莱茵斯崩溃似的恳求,想要撑起身体往旁边爬, 但奥格斯特明显比他更快。
他径直半跪在莱茵斯身前,将人逼到浴缸和墙面支出的空间中。
如果莱茵斯现在能清醒一点, 就会意识到这是个多带有控制欲的动作。但他已经没有空隙思考这些了,全部的心神都用在遮掩异状上。
他像是被拔掉绒毛的白鸟, 只能用幼嫩的鸟喙哀求地发出啾鸣。
真笨。
但可怜地让人心疼。
奥格斯特暗蓝色的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鲛人垂眼握住莱茵斯的脚踝。
“别!”
莱茵斯被冰冷的触感冻得一哆嗦, 从眼睑到耳垂全都是哭出来的红晕, 金发也可怜兮兮地粘在脖颈上。
“奥格斯特, 求你……别看唔嗯,别看。”
小银尾没有知觉地散发甜美气息,所以必须要被惩罚一下了。
奥格斯特在心里想道。
他面上严谨地蹙眉, “不行,莱茵斯,让我看看你怎么了。如果是生病了,我得为你找医生。”
“不要医生……不要……”小银尾已经哭到出不了声了,呜呜咽咽地摇头。他徒劳地想要远离奥格斯特,全然忘了身后已经没有可以躲藏的空间了。
奥格斯特莱恶意地突然使力,将莱茵斯折叠的腿被猛地拉开,腿窝处连主人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一小片软鳞全然暴露在危险的暗蓝色眼瞳下。
!
如果是普通人类,需要摄入足量的血肉才能在短时间开始转变。但莱茵斯不一样,一点少量的鲛人血液就足够刺激蛰伏已久的血脉。
虽然不足以让他长出真正的尾巴,但腿侧腿弯以及脚踝外侧都会生长出一小片柔软细腻的鳞片。
小腿上的软肉轻轻一捏就顺从地陷了下去,能让人轻易攥住其中的骨骼。这就是鲛人血液的副作用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莱茵斯的腿部肌肉会一点一点地失去收缩的能力,到最后只能变成需要别人抱着的小残废。
直到他分化出尾巴为止。
毕竟人类的双腿本就不是鲛人的肢体,觉醒的血脉自然会产生排异反应。
奥格斯特坏心眼地捏住软鳞,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用两根手指顺着边缘慢慢抚摸。莱茵斯将呜咽捂在喉咙里,如同被捏住后颈的幼猫那样一动不敢动。
那一片就像是才掉疤的皮肤一样敏感,每一点微小的刺激都像是直接戳在莱茵斯的灵魂上,让人直想**出声。
银色的鳞片甚至能被弯成弧形,在灯光下边缘隐隐反射出彩虹般的微光,用任何生灵的审美来看都脆弱而漂亮。
唯独它的主人没有心思欣赏。
莱茵斯无知无觉地轻声恳求,“不要摸,疼的。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