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爱人是邪神这件小事——by山蓝鸲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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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骗子,奥格斯特隐晦地笑了下。鲛人的尾巴是极为凶残的武器,但只限于它们进入攻击状态时打开骨鳞的状态下。
除此之外,尾部的摩擦都是极其暧昧的求|欢讯号。它们柔韧而敏感,顺着缝隙舔舐,能轻易让伴侣贴在礁石上战栗。
他攥着莱茵斯的脚踝往上掰,嘴中还义正辞严地找借口,“让我看看这些东西长到哪里了。莱茵斯,你不能讳疾忌医。”
莱茵斯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水润的唇瓣抿着不敢说话。
他看着奥格斯特慢慢皱起眉头,仿佛腿下的情况更加严重。只看他的表情,莱茵斯甚至怀疑那一成片皮肤都已经长出了不属于人类的鳞片。
他生怕奥格斯特说自己像是条蛇或者蜥蜴。
但实际上,那里白得仿佛一整块羊脂玉。
奥格斯特直接将莱茵斯的脚踝架到肩上,完全不管他的韧带能不能承受这种拉扯。
或者,他就是故意的。
毕竟这个姿势能看见一片蔷薇色的湿红。
莱茵斯全然不知,他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对待,只能在心中祈求情况不要太严重。最终,审判降临,奥格斯特冰冷的指尖抵在腿弯上方一点的地方——
“这里也有,这里、这里,能感觉到吗莱茵斯?是散开的,你要不要自己摸一下?”
“不要……”莱茵斯用哭腔回应,后背寒凉一片。
奥格斯特抬眼看他,只见漂亮的青年已经哭得快要喘不上来气了。
“如果只是在腿上的话,还可以用裤子遮住,”奥格斯特冷淡地分析,“但莱茵斯,如果它们继续生长,一直到你连手都没有办法伸出去给别人看怎么办?”
“他们会掐着你的手腕问这些鳞片是什么,那个时候你或许也能靠手套遮蔽。”
“可如果最后会长到脸上呢?它们不会影响莱茵斯的样貌,只会让你看上去像是被贴了贝母的精灵,我的莱茵斯本来就漂亮,会不会有贵族老爷把你抓起来关到笼子里做收藏?”
“一定会的,如果是我,我也会把莱茵斯关到家里,再也不放出来给别人看。”
“不要,奥格斯特你别这样,唔,不想被关起来……”莱茵斯哭着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奥格斯特突然会说出来这些话,但他实实在在被吓到了。莱茵斯生在索克家族,当然知道那些贵族的手段。
奥格斯特倾身靠近,“那为什么要瞒着我?莱茵斯刚才不想让我发现的对不对?是不是想要自己藏起来,然后到被别人发现,被抓走的时候再哭着朝我求救?”
如果有人能扒开鲛人祭祀心脏,就会发现那处的邪神神格已经半融化,和血管筋膜黏连在一起。
生于恶念的邪神最喜欢的食物就是黑暗的情绪,他天性就喜欢这些,嫉妒、暴怒、悲痛、狂喜。但他曾经品尝过的所有情绪,都没有此时莱茵斯的惶恐可口。
这都是被他欺负出来的。
奥格斯特的暗蓝色眼瞳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将莱茵斯所有的情态就记住了下来。
他是想控制自己的,但天性如此。
奥格斯特在心中为自己开脱。
但手上却一点不留情地揉捏着生长软鳞的地方,从腿弯到侧面,银色的薄片下几乎透出微红,莱茵斯呜呜咽咽地用水蓝色的眼睛看着他,却没有得到一点怜惜。
其实莱茵斯应该庆幸的,鲛人在进入成长期开始就算做成年,如果按照这个标准,莱茵斯早就被压住四肢,毫不留情地打开内里。
但他现在还没有转化,,奥格斯特只能控制住自己,否则他一定会把小银尾弄坏的。
“奥格斯特……”莱茵斯抹了一下眼泪,惶恐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这些呜嗯……我不想去看医生,他们会说我是怪物的。”
他怕极了,奥格斯特冷淡的态度就像是真的在对待一只怪物一样。但虚假的记忆迷惑了莱茵斯,他还是下意识地朝竹马寻求安抚。
莱茵斯模糊地哭着,冷不防颤了下,因为奥格斯特偏头在莱茵斯的小腿上亲了一下。
奥格斯特认真地望着他,“莱茵斯不是怪物。”
银尾鲛人的鳞片是深海中最漂亮的颜色,如果它们有恋人的话,每一片脱落下来的鳞片都会被恋人仔细地正藏在巢穴中。
奥格斯特用脸侧磨蹭着莱茵斯的小腿,“没有人会那么说你的,如果有,我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
“可我生病了……”莱茵斯的眼里满是无助,“我在书上看过这个样子的病人,他们说这叫灰鳞病,是恶魔的诅咒。我会变成怪物的对吗?”
奥格斯特磨牙,他的小银尾居然以为身体的变化来自恶魔那种低劣的东西。
“莱茵斯,我要生气了。”
莱茵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手指无措地收紧。
奥格斯特压近,这个姿势下,他能完完全全地将莱茵斯控制在自己的身体下,没有一点逃离的空间。
“你才不会是怪物,我的莱茵斯是最漂亮的珍宝。”
是他的小银尾,小皇后。
如果换做平时,莱茵斯一定会躲开他的逼近。但现在,惊慌失措的莱茵斯怎么可能会猜到,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强硬又极尽温柔的奥格斯特。
他被安抚到了,仰着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地看着奥格斯特。仿佛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任凭采撷。
他不知道,这正是奥格斯特想要的,为此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奥格斯特帮莱茵斯擦掉眼泪,指腹在莱茵斯湿红的眼角摩挲,“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尼德银行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莱茵斯就好好待在家里,我去黑市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医生。”
他揉弄着莱茵斯的颈侧,诱哄道,“莱茵斯会乖的对不对,你也不想被外面的抓走,然后关在笼子里面展览,或者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被锁链固定住四肢。再或者给莱茵斯喂药,那种必须要被触碰抚摸才会消解的药,莱茵斯会不会为了舒服撒娇求……”
莱茵斯忙捂住他的嘴,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奥格斯特的眼形微微弯了一下,天知道他有多愉快。
他就像是长着无数丑恶触手的海怪那样一点点缠在莱茵斯身上,用附齿注入具有松弛作用的毒液。等到莱茵斯已经完全习惯了触手的存在以后,再将他彻底拉入深海。
而现在,他已经缠在了莱茵斯身上,还差一点点。
奥格斯特抱着莱茵斯起身,精神和体力的消耗让怀里的小银尾疲惫不堪,抱着他的肩膀抽噎。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好欺负的粉色。
出了浴室莱茵斯才在冷风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穿衣服,羞耻地脚趾都蜷了起来。
“没关系,”奥格斯特在他发顶亲了一下,“我会喜欢莱茵斯任何样子,哪里都很漂亮。”
莱茵斯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他本来是想要去洗澡的,但现在却把自己弄得更狼狈了。
“……奥格斯特,我好害怕。”
他像是寻求庇护的幼兽那样将头埋进奥格斯特的怀里,泄露出一丝哭腔。但上方,莱茵斯看不到的地方,奥格斯特无声地翘起唇角。
那是个和恶魔牌一模一样的邪恶笑容。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莱茵斯。”奥格斯特承诺,无法抑制地露出竖瞳,那深处甚至有一点血红。
千年前,被海怪威胁到的银尾也是像这样瑟瑟发抖地被黑尾抱在怀中安抚。它的尾巴会被一点点缠紧,最后毫无防备地睡着。
全然不知道外面的怪物早就被黑尾控制了。
可见鲛人这种狡猾又暴戾的生物从来就没有变过。
莱茵斯被放到床上,顺滑的丝质薄被被奥格斯特仔细地盖在了他的身上,“睡一觉。”
就好像他既没有强迫莱茵斯展开腿给他看那片异常的软鳞,也没有欺骗小银尾说他的腿部已经没法见人,更没有用下流又过分的话恐吓人一样。
莱茵斯已经累到眼皮都有些耷拉了,逐渐在奥格斯特的安抚中睡去。
最后一点意识了,莱茵斯隐隐记起了自己小时候,和母亲度过的最后一段时间。
那个濒死时都依旧美丽的女人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小莱茵斯才十岁,他以为是房间里太久没有新鲜空气进来,想要去打开窗户。
但那一刻,母亲突然伸出细瘦的手腕攥住莱茵斯。她盯着莱茵斯,如出一辙的眼底渗出泪水。
有光从窗外照进来,莱茵斯记得自己隐约看见她耳廓上好像有什么微小的东西在发光。
千年之前确实有鲛人血脉成了那场灾难之后的漏网之鱼,但他们大多活不到十八岁血脉觉醒的时候。
都不知道该用不幸还是幸运来性让莱茵斯的母亲,她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怀上了莱茵斯,因此也将血脉承袭给了孩子。
但即使这样她也没能熬过二十七岁生日。
在最后的几分钟里,血脉完全爆发开的时候,她其实获得了远古祖先的记忆,触摸到了命运轨迹上蔓延开的纹路。
那个时候她是想要提醒莱茵斯的,但已经没有时间了。
莱茵斯侧躺在床上,哭红的眼睑像是被人特意晕了一层口脂一样,漂亮的招人又旖旎。
奥格斯特微微俯下身,贪婪地呼吸着小银尾的气息。
——还不够。
这点只能算是甜点的好处怎么够?
脸侧的透黑色鳞片缓缓浮现,奥格斯特撑在熟睡着的莱茵斯上方,慢慢露出了鲛人本相。
莱茵斯把他当成朋友,当成弟弟,甚至现在把他当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撑,但还不是爱情。
鲛人这种贪婪的生物从来不能忍受将就,他要莱茵斯所有的情感都停留在自己身上,才不会让小银尾糊弄过去。
狰狞可怖的爪子压在被子上,奥格斯特抬起身,一点一点远离了莱茵斯。
眼前的香甜诱人无比,但如果想要获得小银尾,鲛人必须要学会延迟满足了。
窗外天色已经全黑,夜晚开始,街道上多了不少巡逻的治安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来往的商人旅客,甚至包括本地居民都开始失踪。
无论上想怎么封锁消息,还是难免有人讨论。
奥格斯特当然可以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拥有足够强大的催眠能力,可以让那些失踪者的亲人朋友再也记不起存在过这个人。
但没有必要,他本来就要钓鱼的。
奥格斯特站在窗边往下看,腰背微微拱起,那是个准备狩猎的姿势。
他看着那些治安官,他们有意无意地朝这栋房子看来。这座小镇虽然在港口旁边,但民风淳朴,安逸得治安官也都矮胖矮胖的。
但今天,其中多了不少健壮高大的“新人”。
不得不说,作为帝国的门面,肯利军团中的士兵在外形上还是拿得出去的。
奥格斯特笑了,看样子,鱼已经上钩了。
莱茵斯在深眠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呢喃,他本能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但身体和意识都无力反抗。
奥格斯特绕过床边,弯腰从衣柜里抽出一个布袋。他随意打开,趁着窗外暗淡的月光可以看见一套被折叠整齐的治安官制服。
——这是奥格斯特特意留下来的。
二层小楼安安静静,两分钟之后,一个黑影从一楼的矮窗中钻出来,闲懒地走过花园,再翻出栏杆。
年轻的“治安官”站在马路上,仰头看了眼二楼卧室的窗户。等到莱茵斯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会被吓成什么养样子啊。
身后一阵脚步声越靠越近,那人估计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还特意等了片刻才拍在奥格斯特身上。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来人压低声音,只用气声问道,“上面不是说不能惊动罪犯吗?”
奥格斯特眼底划过一丝笑意,转身的时候却已经带上了点不耐烦,“里面的估计早就睡熟了,有什么好看的。”
治安官被这群混资历的公子哥弄得没办法。
虽然上面说这次抓捕任务的对象是逃窜到这里的凶犯,手上十几来条人命。但治安官内部都偷偷说这根本就是吹出来的。
搞不好就是两个无关痛痒的小偷,为了给这些士兵的履历上再添一笔所以才吹嘘成凶犯。
要是上面真想抓,肯定不会让这些草包来。
但治安官没有办法,他又不能违抗命令,“抓捕工作一向是这样的,要不您先去那边休息一下。”
奥格斯特冷笑了一声,“又不是现在就抓,这么多人在这守着难道还多我一个吗?”
治安官嗫嚅片刻,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要不您先回去休息,等开始了我叫你们。”
……
治安官小心抬头,见奥格斯特没有不满的意思,心下骂了一句。什么玩意,不就是想要偷懒吗,狗养的。
他一边骂,一边还是把奥格斯特带到了街对角一处不怎么引人注目的旅馆中。
这栋楼本来是做商人生意的,但今晚却暂时被征用了。
奥格斯特在门口停下,“他们都在这里?”
治安官忙点头。
橘黄的灯光下,这位士兵似乎是笑了下,速度太快,治安官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我知道了。”奥格斯特垂眼看他,瞳仁在一瞬间拉长收缩,向黑暗中的野兽一样微微亮起荧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