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渡寒舟 番外篇——by赵酒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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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惜渡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裤子,一双长腿勾住谢尘舟的腰:“什么变化?”
“我和你的灵力会在你这里,”谢尘舟的大掌覆在白惜渡的小腹上,“结出一个珠胎。”
珠胎是灵力交融的产物,结出后便会在白惜渡体内充当中转的角色。谢尘舟给白惜渡的灵力会被珠胎储藏,与白惜渡的灵力交融后,顺着筋脉游走到白惜渡四肢百骸之中。
有了这珠胎,就算二人灵力相冲也无妨。
白惜渡听得一愣一愣的,谢尘舟又面无表情道:“这珠胎还会慢慢长大。”
珠胎跟蛋似的,到了一定程度还得排出来,只不过里面孵不出小鸟。
谢尘舟手上微微用力按了按白惜渡的小腹:“惜渡,你当真要和我双修吗?”
白惜渡靠在床头,双手捂着自己肚子,顺带把谢尘舟的手也捂在了底下。
他低头看看平坦的小腹,又抬头看看一本正经的谢尘舟,如此反复三次,将手挪开转而搂住谢尘舟的脖子:“许久未做,你等会儿轻些。”
谢尘舟叹口气,褪去衣物将人揽入怀中。
当真是许久未做了,谢尘舟将将进了不到一半,怀中人便疼得直抖。他本想退出去,白惜渡又不让,死死缠着他不让他动,过了半晌方才用脚后跟蹭蹭谢尘舟的后腰让继续。
晚风吹着满山的草木沙沙作响,可盖不住这屋中的哭泣与呢喃。
白惜渡被谢尘舟抱着坐在怀中顶弄,进得深还不算,嘴里还要叼着他的乳尖吮吸。
谢尘舟对他身上的敏感之处了如指掌,轻而易举便让白惜渡瘫软在他怀中,像一滩水,像一捧雪。
恍惚间,白惜渡像是化作了原身,躺在风中,睡在云里,低头一看,是谢尘舟结实的胸膛。
白惜渡双手捧着他的脸,小鸟吃食似的一下下啄吻,谢尘舟一手环他的后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点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白惜渡就快要泄了,却被谢尘舟用不知从哪找来的红绳绑住,他讨好地蹭着对方的侧脸,想要偷偷解开,却被攥住手腕将手臂反剪在身后。
谢尘舟射在了白惜渡体内,与他十指相扣,口中念了句什么,那黏浊液体便消失不见,白惜渡只觉小腹腾腾升起一股暖意。
红绳解开后,白精随着谢尘舟手上的动作从小口流出。
谢尘舟打横抱起歪歪靠着自己、不断轻颤的人带着去洗澡,心里突地有些发愁:也不知道这小冤家恢复记忆后会是什么反应。
2021-04-15 00:00:45
第三十六章
许是真的累到了,白惜渡这一夜睡得很沉,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谢尘舟端着碗进来,就看到他拥着被子靠在床头揉腰。
“醒了?”他将碗放到桌上,坐到床边将人拉到自己怀里,一只手覆上白惜渡的腰按揉,力道正好,白惜渡“嗯”了一声整个人软在他怀中。
谢尘舟给他揉了会儿,看飞鸟已经将洗漱用品送了过来,便松开白惜渡:“去洗漱,然后吃东西。”
白惜渡不情不愿地下床,洗漱过后在桌前坐下,盯着眼前的粥,青青白白,青的是菜叶,白的是米和米汤,一点荤腥也无。
他仰起头看谢尘舟:“与你双修之后,便只能吃这些吗?”
谢尘舟捂住碗试试温度,还暖着,便把勺子塞到白惜渡手中:“是啊,快吃。”
白惜渡两眼发直,舀起粥一勺一勺往嘴里塞。
他最是喜爱红烧类口味较重的菜,这粥清汤寡水,实在难以下咽,喝粥喝出了喝药的感觉。
谢尘舟忍不住问:“很难吃?”这是他早晨起来后自己熬的,尝了一口,应当不至于吃得这么艰难。
一双盈盈泪眼幽怨瞥他一眼:“琼浆玉液。”
白惜渡将勺子扔回空碗中,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奇怪,刚起就困了。”
谢尘舟捏住他手腕把脉,又将一丝灵力送进他体内查探一番,道:“珠胎已成,嗜睡是正常的。”
白惜渡摸上自己肚子:“我这儿有你的孩子了。”
谢尘舟无言望着他,白惜渡无辜对视。
这眼神。
谢尘舟深吸一口气:“珠胎而已,不是孩子。”
“可是珠胎不就是你我灵力交织化成,还会长大,还要生出来,不就是蛋吗,说不定我孵一孵,就能孵出小鸟来了。”
“……你是公的,不会有小鸟的。”
白惜渡长叹一口气:“昀升,你先前明明最想让我给你孵小鸟了。”
谢尘舟噎了一下,刚要说什么,就听白惜渡道:“我昨晚又做梦了。”
谢尘舟神色一凛:“梦到什么了?”
白惜渡视线飘向窗外的树梢,一边回忆一边缓缓道:“我记不太清,但应该有你。”
“我梦到一片冰原,我好像在和你吵什么,你问我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做,我说,我说……”
“我说,如果你定要阻我,今后便不必再见了。”
“如若再见……”
谢尘舟瞳孔骤缩,他记得那句话。
那时白靖珹下定决心要攻上天界,谢尘舟便去了昆仑山,想要劝他别去却没能成功。
那是两人最激烈的一次争吵,先前也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只不过谢尘舟情绪总没什么波动,白靖珹觉得他是个木头人,和他吵也没意思,往往说了两句就拂袖而去。
可这次谢尘舟罕见地没能保持他的冷静自持,失控地对白靖珹怒道:“你真当自己是天下第一大妖便可横行无阻,便可与天界做对?你若是去了,便是不自量力、白白送死!”
白靖珹一反常态,没有恼怒,而是冷笑了一声。
记忆中的身影与眼前人渐渐重合,他说:“如若再见,我们之中必有一人要死在对方手下。”
一语成谶。
白惜渡收回视线看着谢尘舟,眼底有些疑惑,不解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那梦太过真实,且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就好似那不是梦,而是他的亲身经历似的。
谢尘舟用力握住白惜渡的手腕,喉咙发涩:“如果不是梦呢?”
“什么?”
“我说,”谢尘舟盯着白惜渡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这不是梦,而是真的呢?”
2021-04-15 00:00:48
第三十七章
那日白惜渡没有回答谢尘舟的问题,谢尘舟不知在想什么,也没有再追问。他们像行在不知厚度的冰层上,小心翼翼维持着现下的平和。
有了珠胎为辅,白惜渡的恢复速度比先前快上不少,随着谢尘舟渡给他的灵力越来越多,珠胎也在一天天变大,倒当真像那不断汲取营养长大的蛋似的。
白惜渡愈发嗜睡,一天里清醒的时间不到四个时辰。
这日,谢尘舟刚带着他运气一周天,珠胎里存着的灵力被调动到白惜渡全身。
谢尘舟仔细查探后收回手,确认白惜渡的筋脉都已修复后长舒一口气,脸上难得有了些笑模样。
谢尘舟有一个猜测,也许现在的白惜渡所展现出来的,正是当年的白靖珹所缺失的东西。说不定白惜渡彻底恢复后,才是完整的他。
近来白惜渡做的梦越来越多,且都是过去的零碎片段,谢尘舟想,也许离他完全恢复记忆不远了。
但他没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白惜渡试图从珠胎中调动灵力时,突然觉得那灵力像是把锋利的刀子,所过之处留下尖锐的痛。
刚开始白惜渡试图压制,可那疼痛愈发强烈,他一口气没憋住,一脸煞白向后倒去。
谢尘舟接住他揽到怀中,一手护住他的心脉,急切道:“怎么回事?”
“珠胎……”
谢尘舟反手盖在白惜渡小腹上,只觉得掌下珠胎灵力澎湃不受控,在白惜渡体内横冲直撞。
谢尘舟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急之下试图将灵力引入自己体内却失败了。谢尘舟眉头紧锁,转而将灵力灌入到指尖,以手做引小心翼翼引着珠胎中的灵力在白惜渡体内不停运转。
白惜渡已经疼得晕了过去,谢尘舟不敢停,头也不抬地让落在窗口的麻雀把许云松叫过来。
谢尘舟额头渗出了细汗,那股汹涌的灵力才堪堪有了和缓下来的迹象。许云松疾步进入房中,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将右手食指点在白惜渡心口,左手按在谢尘舟肩头。
他的木灵体质此时起了大用处,像一座桥梁,将那灵力引到了谢尘舟身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他松了口气,瘫软到一旁的椅子中。
谢尘舟将白惜渡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转向一旁瘫着喘气的许云松:“多谢。”
“无妨。”许云松捏着扇子摆了摆,“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要不是你反应快,现下他就该被那灵力弄得爆体而亡了。”
桌上没有茶,谢尘舟便给自己和许云松倒了冷水,将珠胎的事大致说了。
许云松猛地起身大声道:“双修?”
床上的白惜渡“哼”了一声,许云松以扇掩面压低声音:“你们简直胡闹!双修那是能随随便便双修的吗?你看了那么多书,就没发现用这双修结珠胎的法子的妖,没一个是公的?他脑子不好,你也病了不成?”
谢尘舟知道这是自己的责任,没反驳,只问该怎么办。
许云松苦思良久,方才道:“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你们二人的灵力太过强悍,这珠胎存不住了,便想着法子往他身体里去,他这身体又不是他的原身,太弱。不如,你把他的妖丹还给他吧。”
“有了妖丹,他先前的灵力便全都回来了。珠胎的灵力可以直接用来养着妖丹,妖丹养着他,好得更快,还能恢复真身。”
原先的白靖珹灵力强悍,世间少有敌手,又颇为暴戾嚣张,谢尘舟当时留了他的妖丹,一是为了保住他,二也是提防雪凤凰的元神托生后重蹈覆辙。现下,他仍旧不想也不敢让妖丹重回白惜渡体内。
“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许云松摇摇头:“也许还有,可我想不到了。不如你多问问?只不过珠胎在他体内,什么时候会再度失控也不好说,你要多留心。”
谢尘舟疲惫地闭了闭眼:“知道了,多谢。”
2021-04-15 00:00:51
第三十八章
天界之人一直在打探谢尘舟到底将雪凤凰的妖丹藏在了何处,可什么消息也没打探出来,甚至有人怀疑过谢尘舟是不是把雪凤凰的妖丹据为己有了。
连许云松都颇为好奇地问过几次,但谢尘舟什么都没说。
其实妖丹就在九鹿山上,就在那汪冷泉中。
雪凤凰的妖丹至阴至寒,若是放在别处被发现的风险必定较大,而冷泉的寒气则是最好的遮掩。他甚至没有再费心做什么遮掩,用寒玉打成的盒子装了妖丹后直接将其沉入泉底,加了个固定的法咒。
冷泉水对白惜渡的身体恢复有奇效,也有妖丹的影响在其中。
许云松走后,他站在床边看了白惜渡许久,从冷泉中取出了妖丹。
回到房中时,白惜渡恰好醒来。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筋脉像是被石磨盘一点一点碾成了粉末,没救了。
他费劲地转过头面向谢尘舟,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唇,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谢尘舟俯下身轻吻白惜渡的额头:“很快就不疼了。”他的嘴唇有些干,在皮肤上留下的触感让白惜渡有些发怔。
谢尘舟拿出妖丹缓缓靠近白惜渡的心口,白惜渡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从那东西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像干渴的人渴望着水、饥饿的人渴望着饭那样渴望着它。
妖丹与原主甫一接触便融进了白惜渡的心口,将这具身体里原有的那颗弱小的妖丹吞并,而后从心脏开始重塑白惜渡的身躯。
珠胎中剩余的灵力似洪水决堤般像妖丹涌去,被妖丹全盘接纳。
白惜渡有种奇妙的失而复得的感觉,在梦中感受过无数次的寒凉包裹着他,他不觉得冷,只觉安心而舒适。
下一刻他便晕了过去。
站在床边的谢尘舟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寒意,知道白惜渡晕过去是身躯重塑中的正常反应,倒也并未着急,只是查探了珠胎和妖丹的状况,确定它们不会对白惜渡造成什么伤害后便反手拉过凳子面对着白惜渡坐下。
雪凤凰一族最后的精魄藏在昆仑山的湖里、厚厚的冰层下,孤孤单单一团,不知过了多少年才渐渐生出灵智。
他的族人全都不在了,一个个死在天界自诩正义的围剿中。最后一只雪凤凰从天边坠落那日,冰原剧颤,万妖悲鸣。
万妖之首一族只剩下小小一团不知是谁保下的精魄,和一把剑。
雪凤凰其实没名字,族人都死光了,谁能给他取名字。
他生出灵智后便沉在湖底默默修炼,时不时在湖里游一圈。不知过了多少年岁,他把湖底哪一块石头在什么位置长什么样都记住了,才终于有了实体。
有了实体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插在湖底的剑拔了出来。
保下这团精魄的人给了他许多记忆,不只是某一个人的,称得上是整个族群的记忆,因此他几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
这把剑是留给他的,剑锋雪亮如初,剑柄上刻着“靖珹”二字。他知道雪凤凰一族起名都以“白”为姓,便拿了剑的名字给自己用,唤作“白靖珹”。
辽辽昆仑冰原,生活在这里的妖本来就少,他所在的地方又最是寒冷,他就没见过几个活物,像个游魂似的四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