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笨蛋作死后成了万人迷 番外篇——by知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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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因:“……”
拽什么拽。就不发。
容因掐着表看点,故意不发消息,就停在对话框里,看秦昼还能发出些什么东西来。
五分钟后。
【攻略:这样选择,花最少的时间玩最多的项目!】
【xx游乐园最全攻略来了!三大必去场馆,点击就看情侣约会拍照地点!】
【哪里的棉花糖最好吃?我推荐xx游乐园,里面真的有很多吃的,除了贵一点,但这是我的缺点,不是它的。】
【要去哪个?快点。】
容因:“……”
最终选定了城西新建的游乐园,听说那里的棉花糖很出名。
【行了,就这里。我才没空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游戏,你最好专心一点,我不会再陪你来第三次。】
入秋后的夜晚已经泛着凉意,秦昼发完最后一条消息,把光脑收了回去,冷着脸扫视了一圈自以为躲得很隐秘的记者们,走出了大门,身后摩天轮的装饰灯一闪一闪,欢快的音乐伴随着时不时的欢笑声。
*
容因看着光脑上秦昼发来的消息,抬头和司机说:“麻烦您,回皇宫吧,谢谢。”
下了飞梭,容因熟门熟路地往自己寝殿走。快要走到门口时,他想起林翡不断拨过来的电话,忽然又决定去找林翡谈谈。
林翡住的地方离他很远,要穿过好几个小花园才到。容因反正不急,就当散步,也没让人跟着,自己一个人往那边走。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看见前面不远处亮了灯。
小庭院里种了各色花草,碧绿的树叶已经泛黄,落了一地。白色的栅栏里精心呵护的蔷薇花败给寒冷的天气,蔫答答地一朵都没开,只留了稀疏的一点卷曲的叶子。
林翡住的地方只有他一个人,倒不是说谁苛待他,只是林翡不喜欢有人,说是不习惯,把送过来的仆从全部打发走了,说要自己一个人住。
大门半开,容因推门进去,发出吱呀的声响。他想了想,给林翡发了条消息:【你在房间吗?我现在在门口,你不是要见我?我过来找你了。】
他礼貌地站在门外等了几分钟,一向积极回消息的林翡这次却好半天没回。容因犹豫片刻,看了看里面亮着的暖黄色灯光,在寒冷的夜风中打了个哆嗦,决定进去看看。
林翡的寝殿布局和容因的不太一样,他只来过一次,还不太熟悉这里。大多数房间没开灯,只有一个房间里微微透出光线。
容因顺着光往那边走,敲了敲门没人应,那扇门并没有关上,容因试探地叫了几句林翡,没人回答。他觉得奇怪,动作轻缓地推开了那扇门。
里面是一个小客厅,一个人都没有。容因又叫了林翡的名字,仍是没有回音。
算了,下次吧。容因后退一步,准备出去。
然而小客厅的一角忽然传来细微的水声。容因循声看过去,发现那里竟然还有个房间,门也没有完全合上,灯光开得很暗,容因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里面好像有人。
估计是林翡。
容因走过去,手放在门把上,不经意抬头是果然看见人影闪动。他眼睛一亮,正想叫一句林翡的名字。
被推得半开的房间里雾气氤氲,修建的温泉水池里,有人背对着这边,正在泡澡,看背影似乎是林翡。容因有点尴尬,拉着门就想退出去——
“哥哥……嗯……”水声哗啦,白雾弥漫,掩盖了好多。
林翡嗓音沙哑,浸泡在池里,仰起的脖颈可以看见清晰的喉结,他皱着眉,像是难受又像是欢愉:“容因……唔……”
一声闷哼。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
容因那句没开口的话就这么硬生生断在嘴中。
作者有话要说: #当代行为艺术家 秦昼#
林翡在干什么坏事!吓到我们公主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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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和谁
水声还在响, 容因呆愣着一张脸,半天不知道作何反应。
【宿主!站着干什么!快走啊!】系统关键时刻还算有点靠谱,突然出声提醒容因,【再不走就要被发现了!】
容因猛地回过神。眼前的景象再次清晰起来, 他再不愿意承认, 事情已经发生了, 还这么巧被他撞破……
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虽然容因一直不怎么喜欢他,可林翡说到底还是容夫人收养的孩子,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现在, 这个弟弟,正在想着他、想着他……
容因后退一步,慌乱间什么都无法考虑了, 转头跑出了这间屋子, 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木板门边掉下的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被一只苍白的手捡起来, 林翡脸上挂着轻松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拨开糖葫芦外面的包装袋, 将山楂果放在嘴边,伸出舌尖慢吞吞地舔舐起来, 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容因跑出去的方向, 低声说:“好甜啊。”
*
容因跑出林翡的寝殿,头也不回地往前跑,连方向也顾不上了。林翡住的地方很偏僻, 路灯也少,容因脑子里一团浆糊,找不准方向,没头苍蝇一般看见哪就往哪跑。
“啊!”容因捂着脑袋后退一步, 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傅敛出来找他了。
傅敛蹙着眉,上前几步握住容因捂脑袋的手腕摘下来,又拉着他往有灯的地方走了几步,站在路灯下仔仔细细地查看容因的额头,确认只是红了一点之后,才松开他:“殿下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边晃?怎么不回去?”
容因努力定了定心神,强迫自己把刚才看见的画面从脑海中删除,勉强笑了一下:“嗯,这边不太熟悉,有点迷路了,正好你来了,我们回去吧。”
他说完,害怕被傅敛看出异样,率先往前走,用不满的抱怨掩盖心神不宁的事实:“傅敛,走快点。怎么我走了好久你才出来找我?要是再晚一点,我看我就要在外面过夜了。”
傅敛跟在容因身后,察觉出容因刻意和他保持了半米的距离,全副心神都在关注他们之间的距离,心里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容因不想说,当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走在容因身侧,而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笑着道:“因为想让殿下玩得开心点,所以没有联系殿下。还是刚才听侍卫长说殿下好像往这边来了,我想着甜汤再不喝就要凉了,所以才这么晚出门找殿下。”
容因没注意听他说话,微微侧过头用余光扫视他和傅敛之间的距离,发现傅敛没有上前要和他并肩的意思,松了口气,分出心神随口回道:“算了,这次先原谅你好了。”
有傅敛领路,两人没走多久就回了容因的寝殿。房间里亮着小灯,泛黄的灯光充盈着整个房间,小茶几上放着一个小瓷碗,小瓷碗下面有保温器正在孜孜不倦地运作,白色的热气冉冉上升,甜香气息随之而来。
容因吸吸鼻子,欢欣地说:“好香,肯定很好吃!”
傅敛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容因片刻,确认他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从他身后绕到前方,关掉保温器,试了试甜汤的温度没问题,递给容因:“殿下尝尝吧。”
容因舀了一勺小心翼翼地舔了舔,评价道:“好喝,但我觉得还可以再甜一点。”
傅敛说:“好,下次再多放一点蜂蜜。”
容因在外面跑了一整天,又受了惊吓,泡完澡整个人疲惫得不行,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今天好像格外困一点,是太累了吗……
毛绒地毯发出沙沙的细响,傅敛熟门熟路地推开房门,调低了小夜灯的亮度,把加湿器开大了一点,又替容因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盖好。
“怎么总是喜欢踢被子,总也说不听,生病了不难受吗。”柔软的床榻被坐得微微下陷,傅敛嗓音低沉,缓慢地说,“殿下今天去找谢怀铮了吗。”
虽是疑问句,却用的肯定的口吻,傅敛的语气中听不出别的情绪,像单纯地叙述:“他在殿下心里好像很重要,是不是?”
傅敛垂眸看向睡得无知无觉的容因,手指轻轻抚上他的侧脸,温热柔软的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忘记殿下睡着了,抱歉。”
他俯身深深地吻住容因的唇,撬开他的齿关,舌头灵活地滑进去,牙齿微微用力,在绯红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留一个记号,殿下下次出门要留心一点不要再被骗了。”
门被轻轻带上,傅敛站在门边,面无表情地用特质通讯器拨通了电话。
林翡的声音沙哑烦躁,透着一股浓浓的不耐烦:“怎么了?”
傅敛顿了顿,冷淡地说:“今天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不会吓着因因吗?你这样做是公然违反约定,我们的合作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真好笑。”林翡的语气听上去有种异于往常的压抑,他嗤笑道,“傅敛,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心里难道不想做些什么?当着我那个好骗得要命的哥哥的面,把你脑袋里想的东西都付诸实践。”
“你敢说你不想吗?装什么装。”
傅敛冷笑一声:“光靠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做到的你自己清楚吧。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了,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了,管好你自己。”
林翡撂了电话。
*
说是解了禁足,容因也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出门,去哪里都要和容泽报备,次数多了,他也懒得再出门。顾灼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他了,容因猜想他应该是又被他的元帅爹拉去哪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军训去了,没有网络,这才没办法联系容因,不然以顾灼的性格,容因离开第二天,视讯都要打十几个了。
没人聊天,容因只好在小庭院里支了个秋千,有事没事就跑去那里玩一玩。
谢怀铮进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容因坐在秋千上被傅敛推着玩,下午的阳光耀眼却不太热,温度还算适宜,容因裹了里外三层,才被允许在外面多呆一会儿。换季的时候他的身体很敏感,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还好得慢,傅敛这段时间看他看得很紧,新架的秋千最多坐一会儿,推着玩吹风是不行的。
“因因,在干什么?”谢怀铮站在门口,穿得很随意,看上去像个温和的邻家大哥哥。
容因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见谢怀铮时眼睛一亮,没等秋千完全停稳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站在他身后的傅敛眼皮跳了跳,下意识伸出手却没碰到人。
“怀铮哥,你怎么来了!”容因几步跑到谢怀铮身前,高兴地问,“是来找我的吗?”
谢怀铮揉揉他的头:“是,来看看我们因因怎么样了。最近换季,每年这个时候你都要生病,又不肯好好穿衣服。最近有没有乖乖听话?”
容因撇撇嘴:“别老是把我当小孩,我已经长大了好吗。而且我有好好穿衣服。”他抬头瞅了瞅谢怀铮,“那怀铮哥呢?生病就好了吗?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吗?”
“就是一个小发烧,要住什么院,还不是你太紧张非要让我呆两天,不然我当天就能出来。”谢怀铮失笑道。
“走吧,外面冷,进去说吧。”谢怀铮往秋千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说,“少玩一些,吹风着凉了我看你怎么办。”
容因乖乖应道:“噢,知道了。”
房间里开了暖气,点了淡淡的熏香,是容因身上的气息,谢怀铮一进门就闻到了,片刻后笑道:“这个味道你闻了这么多年还没腻?从小就要点着睡觉,不给你点你还不愿意,长大了怎么还这样。”
容因笨手笨脚地倒了一杯热水递给谢怀铮,指尖被烫的通红,又把手指捂在耳朵上,嘴里呼呼地吹气。
谢怀铮道了谢,又夸容因懂事了长大了。
容因最喜欢听别人说他长大了,因为容泽老把他当小孩,什么都管着,一点都不自由。听见谢怀铮夸他,哼哼两声,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记得要谦虚两下:“也没有很懂事啦,一般般……”
“因因不问问我今天来干什么?”谢怀铮含笑看他。
“?”容因一愣,“不是看我的吗?”
谢怀铮叹口气,故意逗他说:“看来因因已经忘记了,我好伤心,从前因因到这个时候还会记得给我准备礼物,现在不仅没有礼物,连记都不记得了。”
傅敛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件毛绒绒的小毯子,从回廊后穿过来走进门,动作熟稔地把容因裹紧小毯子里,低声嘱咐:“给你找来了,好好包着,不要着凉。”
容因冲他笑:“好哦。”他想了想,“今天想吃芙蓉豆腐。”
傅敛也跟着笑起来:“好,给你做。”
“——因因。”
“嗯?啊,怀铮哥,怎么了?”容因懵懵地转过头,看见谢怀铮那只白瓷杯里的水已经空了,他仍在微笑,但容因能够感觉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谢怀铮说:“其实过几天……”他说的时候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在容因愈发疑惑的眼神中,垂眸轻声说,“算了,没事,不是什么大事,因因不记得就算了。”
他像是有些失望,但话语间依旧很温和,对容因永远无限包容:“没事,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既然因因过得很好,那我就不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