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病娇的崽后我跑路了——by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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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骂道:“妈的,收个屁!”
说完就把沫翻过身,朝着对方的唇用力吻了下去。
沫瞪大眼睛,抬手狠狠推着对方的胸膛,但苏景死活不放。
玫瑰铺天盖地地涌下,沫面庞瞬间变得绯红,身体软在了苏景怀里。
“我不是故意要这样……”苏景呢喃道,“但是在你面前我根本没办法克制……”
沫深吸了口气。
他眉头紧蹙,却抵抗不了alpha占有欲爆棚的信息素,只能看着言行不一的苏景,无力道:“别耽误我做饭。”
苏景“嗯”了声,凝视对方的双眸满是欢喜。
沫抓紧他的衣裳以站稳身躯,却无意中沾了满手的玫瑰香。
苏景把头埋进沫的颈窝,抱他抱的特别紧。
紧得沫都疼。
*
澈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路趴着车窗,头朝着苏景家的方向偏过去。
眼里的不舍过分浓烈,看得厉升眸中多了些无法言喻的烦躁。
他左手握紧方向盘:“这么舍不得沫?”
“主上,我只是有些担心。”澈对上厉升的视线,“我和沫说的话,您和苏景大人都听见了吗?”
“听见了。”厉升看着前方的路道。
“苏景大人是不是会生沫的气?”澈不安地抿了抿唇,“我们回去阻止苏景大人好吗?”
厉升空出右手,将之随意搭在澈的大腿上,唇边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想怎么阻止。”
“把沫带到主上家里。”澈认真道,“等苏景大人消气,我们再把沫送回去。”
“带回来方便你们叙旧?”语气不善。
澈先前没想到这点,但听厉升这么一说,他顿时欣喜地点头:“嗯!这样我还可以天天跟沫在一起,照顾他和肚子里的宝宝。”
听闻此话,厉升搭在澈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逐渐收紧。
手指过分用力,疼得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体,却不敢挣扎。
“天天在一起……”厉升重复这句话,沉默半晌后,表情逐渐严肃,唇边笑意烟消云散。
澈等了许久不见厉升开口,刚想问问厉升要说什么,抬眸却瞥见了对方冷凝的眉头。
他意识到厉升心情不好,便解开安全带,缓缓直起身体凑过去,在他侧脸上“啵”的亲了一下。
“主上,”澈声音温柔,“您要不要信息素……我可以哄好您。”
闻言,厉升猛地抬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拉了过来。
澈冷不防撞到厉升胸膛,吓得惊呼:“主上,我这样会遮住您的视线……”
厉升近距离瞥了眼澈的面庞,笑意回到唇边,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危险。
他缓缓开口:“宝贝儿,如果沫彻底消失了,你会难过多久?”
“啊?”澈不知道厉升想表达什么,“什么叫彻底消失。”
“比如,”厉升挑起眼帘,深邃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前方宽敞的车道,“他出意外,死了。”
“那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澈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将此话脱口而出。
得到答案,厉升手上动作猛地一滞。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后,松了抱澈的力道。
车继续向前疾驰,速度加快了太多,周边的风景疯了一样往后倒退。
车内气氛诡异地沉重下去,有那么一瞬间,澈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压的喘不过气。
心里突然好难过。
*
回到家,澈想起厉升先前准许他准备晚餐的话,本欲为进厨房看看,却发现奴仆早已将饭菜准备好。
澈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更让人难受的是,厉升坐在他身边吃饭时,面庞无丝毫笑容。
周边奴仆也个个屏气凝神,举动小心翼翼。
严肃的气氛,让澈变得手足无措,一下子拘谨的不得了。
“主上,您吃这个。”
澈鼓起勇气开口,努力缓和厉升与自己的关系。
他夹了块形状规整的牛肉,正要放入厉升碗中的那一刻,厉升突然把碗挪开了。
澈的手抖了下,尴尬地停留在半空。
“对不起……”
道完歉,澈眼眶瞬间红了一圈。
他急忙要把筷子收回去,却突然听见厉升以命令的口气道:“喂我。”
澈诧异地睁大眼睛,漆黑的眸中还蒙了一层未消散的透明水雾。
“嗯!”澈点头,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出小小的弧度。
他收回手,用牙齿叼住牛肉的一小角,把它送到厉升那里。
但他发现厉升即使是坐着,上半身也还是很高,他够不着。
澈连忙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厉升面前,俯身将牛肉贴上厉升的唇。
此时,澈嫣红的唇紧紧抿着,饱满的唇珠落在深色的肉片上。长长的眼睫近的几乎要擦到厉升鼻梁,里面的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泛着来不及收回去的泪光,乖巧的紧。
厉升张口含住,狭长的眼帘微微上挑,深邃双眸中的阴翳可算少了几分。
等厉升把牛肉完全接纳后,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羞怯地红了脸,小声道:“主上,您还要吗?”
厉升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直到咽下去,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我没让你这样喂,你这方面的反应总是出奇的快。”
澈:“!”
瞥见澈受惊的神色,厉升已然能猜到澈接下来的所有表现。
所以在澈开口道歉,然后再为自己的行为落泪之前,厉升要挟道:“你敢哭一个试试。”
澈的表情顿时凝固在面庞,害怕到似乎连眼眶泛红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主上……”澈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揪着裤腿的衣裳,努力在把泪水憋回去。
这一憋,小脸的表情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嘴角撇得都在颤抖,但眼眶里充斥的泪水愣是不敢往下滑。
厉升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伸手将人拉坐在自己腿上,捏了捏澈的脸,笑道:“怎么回事,一天要哭好几回?”
“我不是、我不是要故意这样……”澈还在憋泪,声音哽咽,“只是主上说过,不准,我……我用这样的方式蛊惑您……我总,做您、做您不喜欢的事……”
厉升看他这鼻头都红了的委屈模样,想开口安慰几句,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拍了拍澈瘦削的背脊,拿过手机看了眼联系人,眸色突然沉了下去。
按下接通键:“王。”
澈知道厉升在通话,所以缩在他怀里不敢发出声音。
“上次……事情……我查出了点头绪……”因为离得远,毕礼的声音在澈听来有些断断续续,不太清楚。
“所以?”厉升挑眉。
“现在过来……当面谈。”毕礼道。
厉升沉默半晌:“嗯。”
“给你半个小时。”毕礼命令完便挂了电话。
厉升将手机丢在一旁,垂眸看向怀中的澈。
澈连忙退出他的怀抱,并不掩饰他刚刚所听到的所有内容。
他迅速抬手抹去差点落出来的泪:“您有事,要出去,我去洗澡,等您回来。”
“王说什么你都听到了?”厉升问。
“主上,我都听到了。”澈回话,“但只是听了个大概。”
“嗯。”厉升对上他纯澈到毫无秘密的眸,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唇边勾出一丝笑,因为澈的诚实而感到满意,“先把饭吃完,我要是回来的晚了,不必等我。”
“好。”澈点头,坐回自己的座位。
厉升很快便出了门,澈吃完饭后,洗漱好爬上主卧的床,跪在床中央等厉升回来。
澈此时情绪已经完全缓了过来,他在脑子里深深记下了“主上不喜欢他哭”这点后,愧疚地垂下头。
动不动就哭,如果自己是alpha,也不会喜欢这样的omega吧……
难怪主上不喜欢他,原来是因为自己不够好……
澈一遍遍反思自己的行为,骤然感到身体一阵发热。
汗水不受控制地沿着面庞滑落,连眼睫都被沾湿。
樱花的信息素迅速在室内四溢弥漫,被他吸入又吐出,奇异的滋味沿着神经传递到身体各处,来势汹汹。
澈猛地揪紧床单,大口吸着气。可哪怕只是手上的轻微触感,都让他敏感地蹙紧眉头。
竟然是……发热期……
澈意识到这点,颤抖着从床上爬起身,去够床头的座机。
擦去沾在眼角的汗渍,澈抖着手拨通了厉升的号码。
铃声响了几遍,对方终于接通:“什么事?”
听闻厉升声音的那一刻,澈突然想到什么,原先写满依赖和思念的眸,骤然紧缩。
他能找厉升吗……厉升明明不喜欢他总是用类似的方式靠近他。自己的alpha说了禁止,他还一遍遍去做,不下贱吗……
他应该找的,是放置在隔壁卧室行李箱里的,跟了自己多年的抑制剂才对。
“没、没什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澈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因为得不到抚慰,身体已然有些作痛。
他露出一丝苍白的笑,语气仍然温柔:“主、主上,您挂电话吧……我……我……”
第三十四章 我好想您
“你怎么了?”厉升的声音自听筒内传来,语气似乎比以往要温和。
澈怕自己呼吸声太重,会传入厉升耳内,所以把听筒稍微拿远了些。
等他稍微缓过来,才凑过去对着话筒道:“主上……我、我要挂电话了……”
“实话。”厉升等不到答案,已经在威胁。
澈抓紧床单,把床上蹬得一片凌乱,面庞烧的绯红,憋了许久才小声道:“……发热期……”
说完这句话,澈刚刚建好的心理防线一下完全瓦解。
他委屈地把脸埋进被子,极尽全力的恳求:“我想要您抱抱我……好难受……”
厉升闻言,“嗯”一声,挂断了电话。
听筒那端的盲音传入耳内的时候,澈心头一凉。
手再也拿不动听筒,任它掉落在地。
主上,把电话挂了……
他是被拒绝了吗……
澈再次红了眼眶,努力想从床上爬起来。
主上不要他,他得去隔壁,拿自己的抑制剂。
澈扶着床站稳,抬手擦去小脸上的汗渍和泪珠,抓牢的浴袍,颤巍巍地走出房门。
*
王殿,寝宫。
“既然作画的人还没找出来,”厉升把手机装进口袋,重新走回毕礼身边,“无论抓住多少可疑的奴仆,都没用。”
“死去的奴仆不是王宫里的。”毕礼坐在椅子上,为自己倒了杯酒,“我已经私下派人拿着他的画像去各个进过王殿的大臣的家中秘密核实,解决这事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毕礼把酒杯递到厉升面前,厉升接过酒杯,将其一饮而尽:“王,没有其他吩咐,我先走了。”
“走?”毕礼眸中闪过一丝暴虐,“没有我的允许,谁给你的资格?厉升,你越来越目无尊卑了。”
“府邸有事。”厉升面不改色道。
“什么事?”
厉升唇边的笑意收了回去:“急事。”
“如果和那个卑贱的omega有关,”毕礼猛地捏紧手中酒杯,“你觉得我会让你走?”
厉升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酒壶,把自己手中的酒杯斟满:“omega发热期。”
毕礼看着厉升优雅的举动,讽刺道:“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身体总带着下流的基因。”
“府邸有alpha奴仆,我必须回去。”
厉升抿了口杯中的酒,借此掩饰去眸中的阴翳。
毕礼:“他只是需要一个能满足他的东西,无论这个东西是人还是物品,无论人是谁,无论物品是棍子还是玩具,都无所谓吧。”
厉升深吸了口气,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到颤抖。
但他的唇角却在此刻勾出一抹笑:“王,你说笑了。”
“厉升,你对他很特别嘛。”毕礼语气意味难辨,期待又满含恼怒。
厉升把没喝完的酒杯放在桌面上:“如果其他人动了我的人,说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放?”
说完,厉升后退几步:“告辞。”
毕礼看着厉升转身离去的身影许久,又把目光转向刚刚厉升用过的酒杯上。
他捏住杯身,将其缓缓提起,轻轻晃着里面紫红的液体。
“铭辰,你说,如果一个毫无牵挂的人有了牵挂,”毕礼漂亮的指尖摸索着杯口,眼神晦暗中夹着光亮,“是不是相当于穿着盔甲的战士有了软肋……”
被念到名字的人,有些吃力地从他身后的床上坐起身,撩开遮蔽得严严实实的纱帐,面庞温和如旧。
他衣裳完整,不过脖颈上被咬破的那块儿,蜿蜒流落的血迹已经干涸。
毕礼得不到回话,偏头看向铭辰:“你说是吧。”
铭辰缓缓垂下眼帘,唇瓣惨白,不开口。
“怎么,”毕礼端起酒杯,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生气了?”
“王,为什么突然把厉升叫来?”铭辰温润的声音十分沙哑,“你也没告诉我他会来。”
“我查到了些线索。”毕礼微微弯腰看向铭辰,“所以迫不及待地想告诉他。”
铭辰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原先刚强坚硬的眼神,仿佛遭受了什么习以为常又无法承受的打击,变得有些悲伤与无力。
可他只是温和地笑了下:“嗯,即使我和你的关系被他发现,也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