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病娇的崽后我跑路了——by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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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也凑过去亲亲他的脸,唇瓣软乎乎的。
“带你去见沫这么高兴?”厉升问话的语气并不是在生气,他拉开门,单手抱着澈走出主卧。
澈伏趴在alpha宽阔的肩膀上,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糯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我好像跟主上闹了好久,主上对我不是不好。”
“哦?”厉升含笑,“怎么发现的。”
“唔。”澈的半张脸都闷在厉升的肩前,“在交易馆的时候,我练舞练累了,沫帮我穿鞋子。但是现在我不累,主上却帮我穿鞋子。”
厉升听完他的话,深深吸了口属于澈身上的,清淡的樱花气息。
极尽的温柔下,厉升挑起眼帘,直视自己针对澈产生的不加抑制的念头。
污脏的意识在泥泞里打着滚,他听见胸腔内的欲望在歇斯底里地叫嚣:
想抱紧澈,想亲吻澈。
想让他的眼睛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面孔。
想除掉他身边所有的人,让他的生命里只有自己。
想杀了他。
和他死在一起。
“主上,沫是不是不会出事?”澈不放心地问。
厉升的脚步因澈的声音骤然停下。
他回过神,偏头看向澈:“不会,我会召集全帝国最好的医生为他治疗。你不希望他出事,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
“嗯,谢谢主上。”澈笑弯了眼睛,漆黑的眼睛里有星辰在闪烁。
厉升凝视他的模样,眸中的暗色消散了几分。
*
二人抵达沫所在的医院时,已经将近凌晨十二点。
下车后,厉升突然松开了牵着澈的手。
澈注意到厉升加快脚步,便一路小跑着追赶厉升步伐,欲缩短与厉升之间的距离。
医院此时并不冷清,气氛沉重严肃。
厉升与澈一前一后地在黑衣人们的拥护下,去往苏景所在之地。
医院长廊灯光晦暗,苏景有一半的身影都藏入了阴影。
他垂着头坐在重症病房外的椅子上,两条笔直的腿无力地曲着,焦急地等待沫苏醒。
“苏景大人,沫怎么样了?”澈一见到苏景,急忙跑过去问话。
苏景听闻他的声音,慢慢抬起头,视线在厉升与澈面前游移了会儿,才开口道:“失血有点多,他醒过来就没事了。”
“孩子呢?”厉升问。
“孩子没事。”苏景声音有气无力。
“沫肯定会没事的。”澈趴在重症病房门前的玻璃上,看向睡在病床上的沫,安慰苏景也安慰自己,“他睡一觉就醒了。”
“嗯。”苏景应声。
厉升走到苏景身旁坐下:“有惊无险,你这么颓丧干什么?”
“我难受。”苏景憋了太久,现在总算见到可以依靠的人,眼眶都开始微微泛红,“我的错,明知道毕礼盯上了沫,却还在这个时候带他出门。我他妈就是个智障!”
“查出来了?”厉升略显低沉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心安。
苏景情绪略微平稳,分析道:“从沫身体内取出来的子弹,是帝国新制子弹。个头小,冲击力不大,射程远,不易打偏。
因为数量有限,目前拥有这类子弹的只有三类人。
一是王室,枪械研究所送过去给他们检验成果邀功用的。二是一等将军,准确的说,是供铭辰手下新兵特训用的。三是时常要上战场的文臣,比如你和我。”
说完,苏景偏头看向厉升:“我还能怀疑谁?”
“抓到行事者再下定论。”厉升道。
“主使者分明是想给我个下马威,但又不想要了沫的命,才选择这种子弹。除了毕礼……”
“别冲动。”厉升用这句话,制止苏景在公众场合的危险发言。
苏景猛地抓住厉升的胳膊,红着眼一字一顿地问:“如果澈怀孕了,被打伤的人是他,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冷静地劝我别冲动吗?厉升,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
厉升闻言,将目光转向站在门边,趴在玻璃门上的澈,声音沉稳且淡定:“伤害澈的人,我会食其骨,饮其血,噙其皮,诛其九族,杀无赦。”
第五十五章 我若是没记错,应该有八年了
苏景扯了扯嘴角:“嘁,你自己都这样,凭什么劝我。”
“等把事情查清楚,再做打算也不迟。”厉升劝道,“我现在感兴趣的是,你对沫的感情,到底建立在什么基础上。”
苏景被他问的一愣,完全没料想到厉升竟也会打探这种消息。
他顿了顿,回答:“这怎么好说。”
“和孩子有关?”厉升问。
苏景果断摇头:“没吧,有孩子自然高兴,没有也无所谓。”
“信息素?”
“我想想。”苏景犹豫道。
他与沫初次见面那天,他将沫抱到床上,伏在沫的脖颈间贪婪地嗅着他的气味,像褪去了人皮的野兽,如饥似渴。
白玉兰的气味幽深淡雅,引得自己身上的玫瑰都在不由自主地盛放。
气味交融的瞬间,苏景确确实实心动了。
所以轻易失控,抱着沫不肯撒手,然后就被沫踹了一脚。
“贡品上交之前,我们的信息素报告被南帝国收取,为挑选与我们信息素匹配度最佳的omega。”苏景说,“沫与我信息素契合度很高,初见时好像就有种他和所有人不一样的感觉。”
“嗯。”厉升应声。
“但也不全建立在信息素上。”苏景补充,“信息素匹配度高只是两个人互相看对眼的捷径。”
“所以你看上的是沫这个人?”厉升问。
苏景柔软的心思被触及,掩饰尴尬般,随意又认真地应声:“昂。”
厉升唇边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
苏景以为厉升在笑自己,恼得握拳捶了下他的肩:“干嘛,你对澈难道不是这样?碰一下都不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看得出来?”厉升蹙眉问。
“上次铭辰想摸一下澈的头,你那眼神,恐怖死了。”苏景回怼,“明知铭辰只是开玩笑,却还忍不住当真。”
厉升眸色缓缓沉了下去。
他靠回椅背,将右腿交叠在坐腿上,目光再次转向不远处守在门边的澈,不再回话。
三人在医院等沫醒来等了很久。
后来澈腿酸的站不住了,才不舍地走到厉升身边,挨着他坐下身。
厉升注意到澈困得表情呆滞的模样,含笑低声道:“睡会儿。”
澈看了眼病房,放心不下:“主上,我想等沫醒过来。”
厉升:“有苏景和我守着,他醒了我便叫你。”
“好,谢谢主上。”澈终于点点头,身躯在椅子上蜷缩成一团,枕着厉升的腿慢慢闭上了眼睛。
虽然此刻面色不如先前那么好,但澈这些天确实被厉升养胖了些,小脸精致又粉白,看着可爱的很。
厉升扫视周围一圈,确定没有其他人在,就放心地用指尖描摹着澈面庞的轮廓。
指尖擦过肌肤的细微感觉,让澈痒的用脸蹭了蹭他的腿,带着睡意嘟囔道:“主上……”
厉升并没收手,弄得澈翻了个身,不由自主地往他腿根处躲去,然后把小脸完全埋入他的腰腹。
这过分亲昵的姿态,顿时让厉升绷紧了身躯。
他微微蹙了蹙眉,却没将人推开。
“咦。”苏景压低了声音,嫌弃偏过头躲避这二人,“没眼看。”
*
“是你干的?”毕礼将画狠狠砸在铭辰身上,“也是,能动王室印章的人,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其他外人。”
铭辰弯腰捡起地上的揪成一团的画,小心翼翼地将他一点点展开。
他一边打开画,一边道:“我说王怎么有兴致大晚上地跑来将军府邸,原是兴师问罪。”
这些日子除了开会,毕礼私下的召见他全部回绝了。
今天晚上入睡不久后,听闻楼下有人传信,说王私服寻访。
毕礼被惊醒时,眸中还闪过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连衣服都未穿戴整齐,就匆匆下楼接见。
结果,挺让人失望。
“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礼坐在奴仆为他搬来的软椅上,俨然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这段日子铭辰的抗拒,直接把他对铭辰仅剩的耐心磨没了。
铭辰将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迷惑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毕礼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还想问你!”
铭辰抓紧了画的拐角,沉声道:“王,您不把事情说清楚,我该怎么接话?”
看着铭辰温润面庞上写满的诧异,毕礼沉默几秒后,眸内的暴虐少了几分。
“有人冒充王族奴仆将这幅画用王室的印章封好,送到了厉升那里。”毕礼道,“我让人拿着奴仆的画像,私下调查此人,结果发现你府邸说有见过奴仆的人。”
铭辰听完毕礼的话,微微垂眸,露出一丝苍白的笑。
他深吸了口气:“是因为这幅画伤及了厉升尊严,所以您在我身侧也安插了细作,来调查将军府邸?我就这么……不值得您信任?”
“你没有资格质问我。”毕礼脸色不悦,“你有必要给我一个解释。”
“随便。”铭辰拿着画的手缓缓垂了下去,在身侧轻微发颤。他想让情绪稳定下去,却尽是徒劳。
“随便什么随便。”
“我说,”铭辰略微提高音量,他单膝跪地,对上毕礼没有感情的双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毕礼站起身,猛地一脚踹翻隔壁拦路的椅子,站定在铭辰面前,居高临下地问:“真是你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怎么,给你几次进出我寝宫的机会,你就以为自己长了脸,还学会偷偷摸摸,盗用我的印章?铭辰,你好大的胆子。”
铭辰收回视线,苦笑一声:“几次吗……王,是几年,我若是没记错,应该有八年了。自我继承父亲军权,护您上位开始。”
毕礼的怒火因为铭辰的话瞬间燃起:“你是在提醒本王别忘了,本王坐稳今天的位置,是依仗着你?”
“您怎么总是,”铭辰叹息,“喜欢强词夺理,曲解人意。”
“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本王。”毕礼听闻铭辰沉下去的声音,似乎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语气稍微缓和了点,“铭辰,我知道你忠心耿耿,但你该清楚,本王不是没了你就坐不稳这王位。”
“一幅画而已。”铭辰道,“厉升不像是会因为一幅画就闹事的人,是您主动在为他出头?”
“他闹得不是画,而是……”毕礼话说一半,突然止住了口。
他沉思半晌,反问:“你和厉升关系不错,他没跟你提过?”
“他能跟我提什么,提您对他的喜欢和在乎?”铭辰看着手中的画道,“厉升不屑于做这种事。”
毕礼盯着铭辰一如既往温润的眸,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调查结果。
“我这里证据确凿。在你府邸有两名奴仆都说在你府邸见过送画的奴仆,并且你确实有理由挑拨我和厉升的关系。”毕礼道,“我凭什么因为你的一面之词,就信你的话。”
“将我打入牢房,或者挑了手筋,再或者没收我的兵权。”室内灯光明亮,铭辰眸中的色彩却一点点黯淡下去,“您随意。”
“你就不争辩几句?”毕礼蹙紧眉头反问,英俊的脸上烦躁已经掩埋不住。
铭辰沉默不语。
毕礼突然一脚踹在铭辰肩上:“我让你开口说话,你聋了吗?!”
铭辰的手支撑在地,才没让自己狼狈地倒下去。
他慢慢稳住了身躯,调整好姿势,抖落肩上的灰尘,重新跪正。
许久后,他开口:“遵照北帝国的章法,污蔑贵族,损害贵族名誉着,即刻关入大牢,受杖刑,游街示众。”
说完,铭辰起身,挺直了身躯,与毕礼平视。
“什么时候执行?”铭辰问,“现在?”
毕礼被他的话搞得心里十分狂躁:“我没让你站起来。”
铭辰却笑了笑,温润的嗓音听起来并无攻击性,就那么轻描淡写:“王,结束吧,我们。”
毕礼顿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语气带上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结束,主,”铭辰指了指毕礼,随后又指向自己,“与玩物,这样的关系。”
“你!”毕礼突然伸手揪住铭辰的衣领,“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
铭辰一点点掰开他的手,加重了语气:“从今往后,您不用再怀疑到底是谁动了您的章!”
许是在铭辰面前骄纵惯了,毕礼甚至没能反应过来,此刻对着他大声说话的是他记忆中的铭辰。
“你好大的胆子……”毕礼咬牙道,“你竟然敢吼我……”
他将铭辰压制在墙面上,因为铭辰开始挣扎,毕礼索性用最强alpha信息素朝着对方径直袭击下去。
在铭辰喘息都困难的时候,毕礼捏住他的脸,眸中爬满暴虐:“我没同意结束,你哪儿来的话语权?”
说着,他扯开铭辰的睡衣,朝着对方的胸膛狠狠咬了下去。
铭辰吃痛闷哼出声,看着眼前的疯子,眸中的失望越来越甚。
“你在外作战的时候,是不是没人想到,你在背后竟是这样被我玩于鼓掌,做了我几年的胯下之臣?”
毕礼舔干净唇角的血迹,阴翳的眸直勾勾地盯着铭辰虚弱的神色,言语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