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了病娇的崽后我跑路了——by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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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让毕礼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铭辰竟当着他的面牵住澈的手,带着澈进屋。
澈不自在到手心冒出了许多冷汗,在毕礼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他没有立刻收回手,但铭辰将他送进楼上客房后,他连忙脱离铭辰的碰触,把手藏到了身后。
“谢谢将军。”澈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局促不安地在身后绞着。
“我让私人医生来给你检查下伤口。”铭辰看着他紧张地模样,语气温和,“别担心,医生是omega。”
“嗯。”澈点点头,小声重复,“谢谢。”
“早点休息。”铭辰出门之前对他道,“睡一觉起来,你和沫很快就能见面。”
“好。”
“关于我和王的事……”
“我不会乱说的。”澈摇头,“将军放心。”
“那么,”铭辰舒了口气,“多谢。”
谢完,他转身出了门。
没有去楼下找毕礼,而是嘱咐好奴仆去找私人医生照顾澈后,去了自己的卧室。
靠在门边,他凝视某处半晌,深深叹了口气,然后脱衣,上床。
因为奔波一天,沾到枕头的那一刻便逐渐失去意识,还留在他家客厅的毕礼很快被遗忘。
梦境在脑海中盘旋,模糊不清的影子于眼底时隐时现。铭辰在梦中翻了个身,却突然被人从床上粗暴地拉了起来。
他瞬间惊醒。
对上毕礼不善的视线时,铭辰颇为反感地整理好表情,但没有开口说话。
“你和厉升比不了,不要妄想通过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我也没有时间跟你耗。”毕礼揪住铭辰的衣领,咬牙切齿,“把我惹恼了,后果你承担不起!”
铭辰凝视他的目光一片死寂,好半天,他才从毕礼身上转移并无情绪波动的视线:“不是结束了吗,我和王之间的事。绕着你打转的日子实在疲惫,我腻了,累了,不想再继续了。”
毕礼闻言,反倒讽刺地笑出了声:“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过不了几天你又会像条狗一样爬回我身边。给你面子你不要,偏偏学着厉升跟我犟,铭辰,人蠢也要有个限度。”
“到此为止。”铭辰挣脱毕礼的束缚,眸色越来越寒,“等这件事过去,我会辞去大将军的职位,永远的离开你。”
说完,铭辰躺下身,背对着毕礼,把对方完全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毕礼震惊地看向无数个日夜在自己枕边醒来的熟悉的身影,笑容僵硬在脸上:“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希望与你再无瓜葛。”铭辰闭上双眸,声音包含困倦,“走吧,你该去找厉升了。”
毕礼掰正铭辰的肩膀,迫使对方面对自己:“你在吃醋?闹够了就结束,我不会可能哄你……”
“闹?”铭辰慢悠悠地吐出这个字,打断毕礼可笑的言论,“王,我不是在跟你闹。”
说话时,他眼帘都没有抬,对毕礼视而不见。
哪怕毕礼已经抬起手想要扇他,他也没有给毕礼一个多余的眼神。
这样决绝的态度,致使毕礼猛地停下手中举动。他死死盯着铭辰的容颜,眸中困惑与烦躁交织。
“你究竟想要什么?”毕礼很不习惯,也不喜欢铭辰用如此方式对待自己,逼着自己放软了语气,“是因为厉升所以不高兴?”
铭辰屏蔽了他的言论,沉默地找着入睡的感觉。
“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不停止,哪怕我得到了厉升。”毕礼作出让步。
“没有我们。”铭辰否认,“我和王,没有关系。”
“铭辰!”放软了姿态同铭辰商量都被拒绝,导致铭辰即刻狂躁起来,“你是不要命了所以敢这样和我说话?”
铭辰听闻这话,终于慢慢掀开了眼帘。
在毕礼以为自己的恐吓终于起了效果时,铭辰却伸出手,从床头掏出一把枪丢在毕礼身上。
“开枪。”语气风淡云轻,“这世上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生死于我而言,早已无关紧要。”
毕礼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转向那把枪:“你在……开什么玩笑……”
他分明不信,铭辰早前便许下誓言,为他生为他死,现在却说无关紧要?
毕礼突然扯开铭辰的衣物,边压制铭辰边道:“你只会嘴硬,你这放浪的身体可是想我的很。非要这样你才会听话是吗?你不就是想要我睡你,贱货!我现在满足你,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够了!”铭辰耐心消失殆尽,他拽住自己衣服,“别逼我恨你。”
第八十九章 我要澈的下落
听闻铭辰的话,毕礼眉头一蹙:“铭辰,我不喜欢你像厉升一样处处跟我作对,不喜欢你学他。”
铭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面对毕礼让人极为不舒服的言语,除了叹息,他什么回应都不想给。
所以翻过身,掀开被子盖住这么多年来因毕礼而伤痕累累的身躯,沉默。
毕礼怒了:“我放下身段把好话说尽,你偏要自讨苦吃!”
吼话的同时,他猛地扯开铭辰的被子,信息素朝着铭辰就要反抗的身躯狠狠压制下去。
铭辰痛苦地咬紧牙关,抬起的胳膊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失去了力气。
以至于反抗的权利被剥夺。
以至于衣物轻易被撕开。
毕礼迫使铭辰翻过身,扯住他的头发:“非要我用这种方式对待你,你才会听话?每次都这样贱不贱,啊?我现在要你,你是不是要乐的狗尾巴都能翘起来?”
“毕礼……”铭辰声音沙哑,浓烈的悲怆随着音色缓缓流淌。
他应当是有很多话要说,可言语到了唇边,似是苦涩到了极致,故含在口中不愿再倾吐。
毕礼冷笑一声,将怀中的身躯按压下去。
冷汗沿着温润的面庞滑落,铭辰趴在枕头上,把所有的情绪藏进了无声的呼吸。
毕礼很不满意铭辰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他烦躁地咬住铭辰的肩膀,致使铭辰发出忍痛的低吟。
感受到铭辰的示弱,毕礼心情好了些许,他粗鲁地再次将铭辰翻过身:“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多下贱……”
讽刺的话说到一半,毕礼的声音在混着浓烈信息素的室内戛然而止。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抚上铭辰的面庞,沾到对方尚且温热的泪时,怔在了原地。
铭辰偏头躲开他的碰触。
“你……”毕礼缓缓张口,眼底闪过一丝无措与惊慌。
信息素的压制到此为止。
铭辰闭上眼帘,因自己的狼狈而感到不齿。
“搞什么……”毕礼不自在道,“有那么疼吗,没用的东西……”
“我没用,我下贱,我浪荡,我信息素气温冲人,我长的不及厉升的十分之一。”铭辰音色干哑,将毕礼曾反复对他提及的话分毫不差地重复,“所以你留在这儿干什么……就为了做这种事?”
“身体没有omega软,抱着还硌人……”铭辰接着说,“满手的枪茧,不配碰你的皮肤,不会调情,勾不起你兴趣……”
“这些你对我的评价,你忘了吗……”铭辰深吸了口气,才能接着把话说完,“那么你为什么不离我远点?我是你发泄怒火的工具吗?所有因厉升而起的不悦全部施加在我身上,我难道活该为了讨好你去承受?”
“凭什么……”
铭辰攥紧拳头骨节处泛着疲惫的白。
太累了,累的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自己的生命掐断,以挣脱挣脱不了的折辱与伤害,以救赎救赎不了的,早已在八年的岁月中破烂不堪的心。
铭辰的语气压的毕礼胸腔沉闷,他不愿意看见这样的铭辰,好像下一秒对方就要带着万千军马与他背道而驰。
这点毕礼完全不能接受。
“厉升和你不一样。”毕礼解释,“别因为他跟我耍脾气,你已经闹得够久了。”
铭辰蹙起眉头,自行断掉了与毕礼之间的无效沟通。
他再未回应毕礼。
毕礼捏住他的下巴,可是铭辰并不抬眸看他。
“你别跟我闹。”毕礼放软了语气,视线落在铭辰身上,想维持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他还是不受控制地弯下腰,欲伸手抱住这么多年睡在自己身侧,却从没给过他一次正常拥抱的铭辰。
铭辰躲开了。
甚至翻过身,以背脊回绝毕礼第一次亲近。
毕礼烦躁地想把他拉过来,手在碰触到铭辰肩膀的前一刻停下了。
背上纵横交错的伤口,新旧交错,狰狞可怖。
在此之前,毕礼根本没注意到,铭辰背上承载了他所有怒火的鞭伤从未痊愈过。
从未。
*
厉升找不到澈。
家里,办公府,找遍了每一处,都找不到。
在弄醒从王殿拖回来的黑衣人首领之前,厉升接到了看管陆元外婆的黑衣人的来电。
“什么事。”厉升说话的同时,抬脚踢了踢躺在他家地板上的黑衣人首领,对方一直昏睡,致使厉升的眉头蹙的越来越紧。
“国相,陆元的外婆醒了。”黑衣人道。
厉升没有心情再管这方面的事,他正欲挂掉手机,对方的说话的内容让他眸色顿时一暗。
“陆元的父亲先前为铭辰将军的家族尽忠,陆元虽与铭辰将军接触不多,却收藏了很多关于铭辰将军的东西。”
“铭辰?”厉升挑眉。
“没错。我们用陆元的命要挟她,她把她知道的都说了。”黑衣人说,“陆元和他父亲一样,誓死为北帝国大将军尽忠。大将军管辖之下的将士,并不直接听令于王,陆元绕过铭辰为王做事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我们怀疑,军师夫人出事,和铭辰将军脱不了干系。”
厉升沉思半晌后,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黑衣人首领。
“嗯。”厉升应声,他结束了通话,眸色晦暗。
铭辰……
铭辰对沫下手的目的是什么?
为毕礼卖命?
厉升摩挲着指尖,靠在墙边理着思绪。
时钟走过一圈,脚边的首领终于动了动身躯。
刺目的光线将厉升修长的身影引入他的视线,首领瞬间缓过昏睡的余劲,连忙跪地:“主上,属下该死,没能将澈主上安全救出。”
厉升眸色阴沉,质问:“为什么?”
“中了埋伏。”首领懊悔道,“铭辰将军半路出现,堵截了属下的路。”
又是铭辰……
“什么时候堵的。”
“在我告知您澈主上已经被安全救出之后。”
厉升抬脚踩上首领的头,语气危险且充满威慑:“为什么不等到把他安全救出再联系我,急着邀功?”
“不,不是……属下不敢!”首领惶恐地忍着头部的疼痛,“属下只是不想耽误时间……您在王的手中,我担心王对您不利。”
“蠢货!”厉升狠狠踹开首领,“尽快查清铭辰动向,我要澈的下落。”
“谢主上不杀之恩!”首领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属下必定全力以赴!”
厉升狭长的眼眸缓缓扫过澈离开之前呆过的厨房,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向门边,去医院看望苏景。
皮靴踩地的声音十分沉重,厉升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因想起澈的面容而深深吸了口气,却在不经意间被吸入的空气凉到了心里。
原来夏天走了。
秋天来了。
第九十章 他醒了
厉升赶到医院时,沫还在病房门口等着。
急救室的灯一直未灭,沫伏在椅子的扶手上,身体疲惫至极却因为神经紧绷而无法放松下去。
厉升靠近急救室,脚步声惊扰了沫,以至于他警惕地回过头,猝不及防便对上了厉升的视线。
“苏景怎么样?”厉升问。
沫对厉升充满防备,回话时声音格外清冷:“你看不到吗,正在抢救。”
“发生了什么?”
“遭遇袭击。”
厉升微微蹙眉:“怎么逃脱的?”
沫不知道厉升问话的用意,迟疑着是否要回话。沉默几秒后,他突然站起身,捂着嘴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洗手间。
没有苏景信息素的安抚,他早孕反应越来越严重。趴在洗手台边缘吐了许久,反胃的不适也没有缓解。
吐到最后,他眼前阵阵泛黑,胳膊撑在洗手台旁才勉强站稳了身躯。
沫抬起眼帘,视线落在面前的镜子上。镜子里的omega模样憔悴,眼底带着难看的乌青。
原先白皙纤细的脖颈和一尘不染的衬衫,均沾染着苏景落下的已经干涸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但颜色依旧浓烈。
沫垂下眼帘,转过身扶住墙,缓了好久,才迈开步伐,走回原地。
没想到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紧闭了太长时间的急救室的门竟然打开了。
沫抱着一丝希望睁大眼睛,连忙加快脚步赶过去。
厉升已经在问医生苏景的状况:“他怎么样?”
“皮肤大面积炸伤,失血严重。”医生回话,“目前昏迷不醒,需要进一步观察。”
“他必须活下去。”厉升想听到的不是这样令人憎恶、没有明确答案的回话。
他面色未变,可医生察觉到空气中蠢蠢欲动的alpha的信息素有压过来的气势,惊恐之中迅速点头:“是,我们必定会竭尽全力救醒军师!”
厉升狭长的眸缓缓挑起,视线落在被人推向重症监护室的苏景身上,冷凝的眉头紧蹙。
沫绕过厉升,跟在医生后面进了重症监护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