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虫族有多难——by晓月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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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继如不明白哥哥为什么怎么敢把这一切摊开了说。没有家族庇护的低级雄虫,在边境不就是一块谁都想抢、而且谁都可以动手去抢的肥肉吗?沙尔卡现在也废了,未必能护住他,他是疯了吧!为了回击他这个弟弟,连自由和尊严都不打算要了吗?简直比过去还不理智,一刺激就完全不管不顾啊啊啊!!!
过去,弟弟觉得这个缺点是郁孟若的缺点和软肋,对准这个特点挑拨百试不爽非常方便,现在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郁孟若简直是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当初就不该再继续招惹他,给他个机会他绝对不会在网上爆料的!
雌父办完手续,回到病房发现了精神力极度不稳定的幼虫,连忙着急一边大叫“继如冷静点——!”一边呼叫医护人员,医院里因为这个差点精神力暴动的未成年雄虫乱成了一锅粥。
……
同时在收看直播的亚恒也捏着一把汗。看到郁孟若真的拿钱就办事,绷紧的神经才终于缓缓地松懈下来。在郁孟若和沙尔卡与粉丝互动的欢声笑语中,联系帮他汇钱的虫族,让他支付尾款。然后,他在这次秘密联系相关的视频和文字记录全都脱机保存好后,认真仔细地消除了自己智脑上所有的相关记录。
做完这些后,亚恒缓缓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压力:就算郁孟若信守约定,但从今天开始,他每次到中将面前服侍,就不得不提起加倍的小心,以免这次的事产生多余的情绪被中将察觉,使多疑的雄虫产生猜忌。尤其是当中将想起来询问沙尔卡那边的情况时,才是对他的真正考验。
……
郁孟若暂时还不知道郁继如和亚恒有多苦恼。直播结束后,他清点了一下自己这次的收入,深刻体会到了通过自己的努力赚钱的快乐,满意地瘫倒在床上,发自内心地感叹道:“沙沙,我真的没想到,那个叫亚恒的雌虫,竟然还挺受信用的啊!他竟然给我转了尾款,简直让我刮目相看了!”
沙尔卡旷工一整天,突破自我陪着雄主飙演技,此时此刻身心俱疲,下播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还是雄主在夸奖别的雌虫……
雌虫心里微妙地感受到一丝复杂的情绪,“雄主,亚恒支付尾款,可能和守信关系不大。支付尾款彻底了结和我们的交易,有助于他以后减少在利奥伯德中将面前想到这件事的几率。像利奥伯德那样的雄虫,都能像您一样洞察雌虫的情绪,如果仔细进行精神探查,还可以获知雌虫部分较为深刻的记忆。我想,他只是不想为200万和我们产生更多的联系,那会让他的300万白花。”
郁孟若听完想了想,奇怪地问:“可是我刚才问你觉得他会不会付尾款,你不是也说觉得他应该不会付了吗?”
沙尔卡沉默了一阵子,这才说:“您刚才问我的时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一直都觉得他不是那种道德水准很高、会自觉守信的雌虫。如果他是的话,他就不会是利奥伯德的副官了……”
郁孟若理顺了思路,恍然大悟——沙沙可真是个爱憎分明的虫族啊!就是那种看得上的做什么都对,看不上的连呼吸都错的那种。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这就有点不够君子了。不过沙尔卡是虫族,这里肯定也不推崇君子,再说和君子交往还得随时注意自己够不够君子会不会被暗地里diss道德水准,所以郁孟若觉得不够君子,也算是个优点嘛。
作为被沙尔卡喜欢所以可以为所欲为的雄虫,他并不想替亚恒鸣不平,同仇敌忾地乖巧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沙沙,你说得有道理。”
但可是,郁孟若偷偷地在心里想:吓唬一下就能拿出500万的冤大头,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嘿嘿。
第50章 补习小常识
正式向直播间观众公布自己的雌虫就是沙尔卡后,郁孟若的人气轻松跃上了一个新台阶,一夜增长上百万,并且一直保持着迅猛的增幅速度,隔一段时间就有新的变化。
郁孟若估算了一下,觉得自己蹭热度蹭到千万粉应该不难。
雄虫非常满意这个涨粉速度,可是沙尔卡掉马掉得太早了,为了维护雌虫过去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声誉,为了他们的长远发展考虑,郁孟若只能忍痛放弃主动去找商家洽谈带货植入广告的这个赚钱变现金点子,开始重新规划直播间近期的内容。
——在沙尔卡掉马前,直播间的绝对C位就是郁孟若自己,蒙面的沙尔卡只是个方便雌虫粉丝带入的工具虫;在沙尔卡掉马后,工具虫成功逆袭荣登C位,更多的粉丝是想看沙尔卡和他雄主的绝美爱情日常。
所以,要突出沙尔卡的优点,还要让观众顺便也喜欢上自己。
训练室的日常是必须要保留的,平时还可以踩点安德罗号的各种娱乐设施。毕竟,如果说沙尔卡的最大优点在于头脑和战斗力,那么原身和郁孟若共同的优势,可就是吃喝玩乐了呢!咳咳,虽然这种优势好像并不值得骄傲,但是让会玩的自己,带着不会享受生活的沙尔卡,在离开军队后享受不同的虫生,听起来也是个很不错的主题呢,不是吗?
基于以上的思路,郁孟若重新规划了他们的作息时间和直播时间。
早上,打卡各种早餐,和沙尔卡一起去训练室上班;
中午,打卡各种午餐,回房间短暂午睡,养足精神,推进一点【开拓荒星】的连锁任务;
晚上,打卡各种晚饭,然后去赌场玩牌,穿太空服去宇宙漂浮,去游泳池玩水做日光浴,去图书馆学习,去剧场看节目,去舞会跳舞喝酒……
反正沙尔卡都已经在赚安德罗所属航运公司的薪水了,郁孟若就把自己的直播计划交给沙尔卡,让他去问问沃利斯或者他身后的上司,愿不愿意出钱让他做推广。如果航运公司不给钱,那他就和沙尔卡去联网打游戏得了,相信虫族世界肯定也有那种适合朋友和情侣一起玩的多人游戏,一起玩游戏既能展现沙尔卡优秀的指挥天赋和战略眼光,又能让郁孟若秀一下自己有多从善如流,也非常完美。
等他和沙尔卡一起玩游戏展现出足够的商业推广价值,安德罗号的钱还是能够拿到手的,不过到时候就要坐地起价了……郁孟若美滋滋地盘算完他近期的生财之道,又查了查自己账户里的资产,突然想起沙尔卡之前似乎说过,在自己完成了对他的精神标记后,他的身体状况好像有了好转,可以联络主治医生调整用药了?
但主治医生把他要标记沙尔卡的事传给了那个叫利奥啥啥的中将,沙尔卡身体好转的消息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也会传到那个雄虫的耳朵里,所以郁孟若当即和沙尔卡商量,询问安德罗号的舰载医生水平如何,够不够格给沙尔卡开药。
沙尔卡吸取过去的经验和教训,没说他可以不吃药,或者随便吃吃药,而是认真倾听了郁孟若的担忧后针对性地想了办法:“雄主,我们可以让安德罗号上的医生给我检查身体,然后在网络上实名注册匿名挂号。通过中央星医疗系统的分配,就算是有心想要打听我身体状况的虫族,也很难攻破智脑得到我的医疗资料。”
郁孟若觉得这就很好,趁着睡前也没什么事做,陪着沙尔卡去医务室里,用医疗舱做了个全身的检查。远航飞船上的医疗舱虽然比不上大医院的最先进医疗设施,不过也足够检测出沙尔卡没说谎,他的精神力却是稳定了许多。雌虫医生不知道这里有精神标记的功劳,对沙尔卡的恢复力非常佩服,并且给出了自己的医疗方案。
——和最初惊天动地的每天40万相比,简直缩减到了感天动地的程度。按照舰载医生的方案,各项药物减半,原本能吃两个月的药,变成可以吃四个月。郁孟若把沙尔卡的各项检测结果和过去主治医生开的药品清单输入自己的智脑,完成注册和挂号的手续。虽然要等到专家给出医疗方案还需要再等两天,但郁孟若还是感觉到他肩上养家糊口的担子,又减轻了不少。
有了新的进项,少了日常的花销,郁孟若飘了。
他轻松地哼着歌,和沙尔卡并肩在走廊里走了一段后,突然扭头对雌虫说:“沙沙,太好了。你的身体好转了,我们的负担减轻了!”
沙尔卡的情绪也轻松和愉快,不再会让雄虫联想到阴雨天,而是从内而外散发着温暖和舒适。他侧过头,冰蓝色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应了一声:“是啊,雄主。”
郁孟若受到了鼓励,继续说:“所以,沙沙,我们要不要补个客舱?把现在住的商务舱,还有他们正在修门的头等舱一起买下来。你睡商务舱,我睡头等舱,这样你就也有了个自己的空间休息,你说怎么样?”
听到郁孟若的话,沙尔卡眼里的笑容逐渐消失了,情绪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和愉悦。他浅色的眼眸像寒冰一样逐渐凝固,脚步也慢了下来,凝视着郁孟若,沉重地说:“我在房间里,让您觉得不自在了,感觉到被侵占了自己的空间吗,雄主?我受过专门的训练,也可以去进行专门的练习,以后再和您共处时,是可以减少存在感的。”
郁孟若感觉沙尔卡应该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难过。但他好像也说不准……可能是他经过小十的系统锻炼,感知能力加强了?但沙尔卡这么低落地和他说话的时候,年轻的雄虫对他的难过非常感同身受,竟然也跟着难过起来。
“呃……”雄虫有点犹豫。沙尔卡实在太敏锐太名侦探了,而且他过去对沙尔卡毫无感觉,就算共处一室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对沙尔卡有了企图,再一起睡一个屋里真的就很奇怪,也很容易失眠,所以才会忍不住提出想要再开一间房,但沙尔卡看起来并不怎么高兴啊?会不会在沙尔卡眼里,自己就好像人类社会里结了婚还不肯履行夫妻义务的骗婚渣男?
沙尔卡看出郁孟若的犹豫,再接再厉道:“就算您再讨厌我,我也不同意让您自己住一个房间。您也看到了,这座飞船的舱门对高等虫族来说形同虚设,您现在又为了我在和一个军团的中将为敌,和他的副官宣战。我真的不能让您离开我的视线,必须要贴身保护您才能放心。为了您自身的安全,即便您讨厌我,也希望您能够忍耐。如果在忍耐中产生任何的不良情绪,也可以在我身上发泄,我是不会对雄主您有任何怨言的。”
郁孟若:“…………”
虽然沙尔卡说的都是实话,但……怎么说呢,这种以退为进、看起来是装可怜实则堵死了他所有退路的说话方式,真的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啊?沙尔卡真的不是在演他吗?可恶,这个雌虫原来就已经很难对付了,现在竟然还疑似在学习他的处世之道,要从过去的A级雌虫进化成具有白莲绿茶属性的A级雌虫,以后岂不是要无敌了吗?
可惜,虽然产生了危机意识,郁孟若暂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应对,只能默默地瞪了沙尔卡一眼,十分没有牌面地闭嘴转身回房了。
……
沙尔卡也见好就收,成功打消了雄主不靠谱的提议后,乖乖夹起尾巴,不再去挑战雄主的忍耐力,打算等头等舱的舱门修好后,一定把沙发拽到距离郁孟若最远的距离,留给雄虫足够的空间。
但他没想到,等乘务员通知他们可以搬回头等舱,才发现头等舱竟然加了一张床。问过沃利斯才知道,原来是他天才的雄主背着他,用智脑终端联系了乘务提出的要求。
沙尔卡很震惊,虽然他没坐过远航民用飞船,但仍然觉得这些飞船的服务可能没这么周到:“我雄主提出这个要求,你们的乘务就同意了?!这符合规定吗?”
沃利斯坏笑了两声,虽然很理解老长官对莫名多出一张床的不满,不过还是毫无同情心地说:“当然不符合规定。但我提前和乘务提过,长官你的雄主如果有什么难办的要求,一定要告诉我。我来想办法帮忙解决!嘿嘿,我听说您的雄主要加床,就赶快把宿舍里莱特空着的那张床偷偷搬过去了。长官,怎么回事?您雄主说您半夜睡觉不老实极了,坚决要跟您分床睡。如果我们不满足他的要求,他宁愿加钱把商务舱也买下来,让头等舱给自己当活动室,商务舱当睡房呐。您是不是该悠着点?就算是怕他有精神了会去找别的雌虫,也要有张有弛啊!”
沙尔卡冤枉极了。沃利斯认为他一直在张张张,实际上他根本就始终都在弛弛弛。
但有什么办法呢,雄主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关心他,不想让他一直睡地板,沙尔卡只能努力维持住表面的面无表情,忍下老属下的调侃。
……
在翘班了几天处理完突发事件后,沙尔卡终于带着雄主重新回到了训练室。
警卫队的学员们早知道前少将的身份,因此对他们两个没有网友们那么足的好奇心。大家私下里已经吃了全套的瓜而且经过充分而热烈的讨论发泄了激动的情绪,因此见到他们露面也就意思意思起哄了一小下,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反正开播凑时长就能赚钱,郁孟若就在每天上午自己锻炼身体的时间里稳定直播。
雄虫和雌虫们能持续训练的时长不同,郁孟若做完训练后,沙尔卡又不愿意让他训练后自己离开去做自己的事——也不知道是上次“晕倒”事件的后遗症、还是雌虫被标记后所受的影响。
郁孟若就只好在自己训练完之后,再在训练室坐一会,给自己找点事做。他在这段时间认真地学习了一切能够在网上找到的有关“高等雄虫”的科普和介绍,终于弄懂了自己对沙尔卡的看法为什么会突然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