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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番外篇——by磨叽磨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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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手指上染满了血,同泥石混在一处,看着甚是凄惨,希望这情状能多少唤起他的良知。
  云奚周身气势冷寂,垂着眼不言不语,也不知看没看我手,更不知其所想。
  我又道:“我身上也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是没事,而且她也不一定有事,这样好不好,我们先下去细细寻找一番,再做打算?”
  他静得宛如一具石雕,我便率先站起,将嗓子眼的血沫咽下,呛咳了几声,呼气道:“走,再好好下去看看。”
  我向下走了几阶,忽然腰间一紧,被提上了剑,当下便被他带着朝深渊下方俯冲而去,速度快到我失重感强烈,五脏六腑几乎要从嗓子眼被甩出来。
  他骤然停下,松开了扣在我腰间的手,我当即腿软地从剑身上摔下,重重砸在了地上。
  我疼得头都懵了一瞬,忍着呕吐感和周身疼痛爬起来寻找,深渊底部四周皆是紫霞铁,微弱的紫光映亮了这一方空间,此处积满了落石和那具偌大的龙尸,龙头被他整个斩断,滚落在一旁,一只龙目被戳瞎了,而另一只睁得滚圆,死不瞑目。
  我心中发寒,很怕突然找见云裳蓉的尸体,那我只怕会同这龙落得一般下场。
  我喘息着跪下,开始一块块搬石头,手指疼得厉害,胸口也发闷,但不敢停,搬了十来块,心口骤然刺痛,回过神来发现是喷了口血。
  我心下稍定,这怕是之前被砸出的瘀血,如此胸口便通了。
  我重新跪下准备继续搬挖石块,忽然手腕被捉住了,紧接着被一股力道整个提得站起。
  “……”我抿唇看着眼前之人,他怕是不耐烦要杀我了,可我极为不想向他求饶。
  若是他非要杀我,我还不如抢先一步自尽,也算死得堂堂正正。
  云奚眉心蹙起,眸光闪烁,极快地从我手指和胸口掠过,蓦然间又放开了我的手,冷声道:“我已感应过,石块之下并无气息,不必再找。”
  他之前不说,看着我找了这半天,只怕是心中笃定我害死云裳蓉,因而故意折磨于我。
  我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朝前走去,前方有一处黑黢黢的洞口,许是通向其他地方,也许能寻得云裳蓉。在窄洞中行进了一段,前方隐隐有水滴声,再向前,空气骤然变冷,顷刻间冻得人直打颤。
  我犹豫着停住了脚步,此处没有半点光亮,我没有法力便无法点亮空间,无法视物的情况之下继续向前实在心里发怵。
  正迟疑着,身后的脚步声已跟了上来,仿佛在催促着我前进,我不想同他讲话,更不想请求他点亮空间,于是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只迈了一步,我便当头栽入了冰寒刺骨的水中。
  这才知晓,前方乃一方寒冰深潭,此水冷极,仅片时便凝血结气,冻得我四肢僵硬,我不会泅水,扑腾得愈发缓慢……
  云奚该是正站在岸边,却没有上前来救我。
  也是,他本就怀疑我,此刻更是恨不得我死了给云裳蓉赔罪。
  他不捅我一刀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
  即便呛水,自知没了活路,我也依然咬紧了牙关,没有出声向他呼救。
  没过多久,我渐渐向下沉去。
  口中的空气再也憋含不住,从嘴角溢出,冰冷的水灌入肺叶,窒息的痛苦瞬间笼罩了我——
  神智逐渐迷离,周遭不再是孤冷寂寞的黑色,眼前出现了光。
  光晕逐渐扩大,其中出现了一个人,是杜若。
  我冲他笑了笑——
  小师兄,你来了?
  我好冷,也累…...浑身都疼…...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他冲我笑,好像说了“好”。
  我安下心来,缓缓阖上了眼。


第031章 溺水之后
  我猛然咳出了一口水,大口呼吸着,冷得直哆嗦。
  我正被人捏紧了胳膊,捏得那样紧,肱骨都几乎要碎裂开来。痛呼无意识从我唇边溢出,像是骤然回神,那双手松开了,我当即摔回了地面,后脑磕了下,很疼,疼得我下意识吸了口气,却令我清醒了些。
  此处没有杜若,救我之人只会是——
  云奚……
  我一边哆嗦,一边低喘,想从纳虚戒内取出衣物盖上,再这么下去,我会因低温症死去。
  可召唤了两遍也没得到任何东西,我这才意识到我没了法力,取不出衣物。
  “……”
  似乎只是片刻过去,我的大脑便再次开始迷糊,冷意也莫名其妙消失了,反而觉得热。
  我一边撕扯自己的领口,一边想起来去冰水中凉快一下,我什么也看不见,爬起来便跌跌撞撞,随意朝某个方向栽去——
  忽然腰间一股巨力,将我狠狠拽了回去,我被紧压在一个人胸口,而抱着我的这个人,正在发抖,抖得厉害,连手都在颤。
  我用力推他,嘟囔道:“别碰我!热!”
  他闻言却将我抱得更紧了,两只手捉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也包紧了。他的手好烫,我几乎以为自己被下了油锅,惊呼道:“烫!放开我!”
  可他就是不放,我挣扎不开,开始哭求他,可是他依然不松手,甚至将脸也贴过来,紧埋在我颈窝,没有一点声息,可热液却不住地顺着我的颈根向下流淌。那液体顺着我锁骨淌下,一路滚烫,滑过了心窝,消融在衣料间。
  我有心挣扎却气力渐失,在被烫熟的惧怕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
  意识逐渐回笼,我第一感觉便是热,身上又疼又痒……
  我伸手想抓挠,可一抬手触及的便是另一人光裸的肌肤——
  有人?
  我伸手去推,这时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拥紧在怀,我一推便被抱得更紧了。
  我推不开他,只能凑合着抽出手,绕过他跨过我胸侧腰际的手臂,去抓挠我的颈部,刚抓了一下,手便被人一把攥住了。
  一个低哑的声音放得很轻,干涩地哄我道:“别挠,一会便不痒了。”
  于是我等了一会,可是分明就还是很痒。
  “骗子!”我指责他,使劲抽手,可他捉着我的手不许我动。我挣脱不开,浑身难受,禁不住委屈地落了泪,“放开好不好……我疼……”
  我此话一出,他好似呼吸都停了,手也下意识松了些,我没想到他这么好糊弄,找准时机抽出了手,狠推了他一把便要起身逃走。
  可刚撑着很硬的床面坐起,便又被他抱住,转眼便被安放回了床褥中。
  我气得骂他,“无耻!混蛋!多管闲事……谁许你碰我的!讨不讨厌啊!”
  他单手擒着我手,听见头几个词时没有任何反应,空出的手仔细整理着布衾,直到听见我说他讨厌,手倏然顿了下,再继续整理布衾时便显得有些机械。
  我已经快痒疯了,咬紧了牙关寒声道:“松手!”
  他像是回了神,一声不吭地重新环住了我。
  我气急了,张口便咬住了他的颈窝,很使劲,发泄似的,不多时便尝到了铁锈味。他却好像没有知觉,仅是拥着我,任由我咬他,一点声音也未曾发出。最终还是我主动松了口,知道他不可能放开我了,气得直哭,抽噎不止。
  那人始终不见一点动静,如果不是他还捉着我手,我都要以为他不在了。
  忽然某刻,他垂首挨近了,竟是开始吻我,吃走我的眼泪,细吻我眼睫,慢慢啄吻我脸颊,自上而下一点点蹭过我的唇角、磨过唇中,最终不偏不倚地吻住了我的唇。
  他一开始吻得很轻柔,似乎在安慰我,可渐渐变得有些用力,允吻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力道却一下比一下重,搭在我后腰的手渐渐收紧,禁锢着我的那只手也放开了,来到了我下颌,捏着我的下巴吻得愈发忘情……
  在他舌尖探入我唇缝中的那一刻,我使劲将他推开了。
  “你——”我顿住了,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词可以骂他,气得失了语。
  他被我推开便没了动静,我喘息了会,手蹭过胸口,将布衾掀开了,想凉快一下,可刚才还不见声息的人转眼又摸过来紧贴着我,将我拥紧了,布衾也被重新盖好。
  我一阵无力——
  这是人还是狗?
  有病吗?
  黑暗中,他离我很近,呼吸很轻,细弱的气流扑打在我脸上,我觉得他想亲我,于是厌恶地偏开了头,他呼吸静止了片许,再恢复时变得更轻了,几乎再感觉不到。
  我全身上下动弹不得,懒得再挣扎,终是疲惫地阖上了眼。


第032章 划清界限
  我惊坐而起,大口喘息,花了点时间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又花了些时间想起云奚救起了我,然后将我扔在了地上,想将我冻死,之后我便晕了过去。
  我如今还能苏醒,许他是不想让我死得这样痛快,还想折磨于我。
  我深吸一口气,悄然观察起周围,半空中飘着一个白色光团,映亮了这方洞穴,中间则是一深不见底的寒潭,水面平静不见丝毫波纹,也难怪我当时未曾觉察。
  我此刻正坐潭边,身下是数层衣袍铺就的床铺,腿上堆着又是数层,大部分皆是各种白色,好似是云奚的衣物,而我正不着寸缕、头脑发懵地坐在他的衣物中——
  他是把我裹起来令我恢复了体温?
  我正愣神着,忽然有人从一处黑黢迥远的窄缝中走出,我一见是云奚便忙背对着他躺倒装睡,不知他看见我起身没。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过来,他在我身侧坐下了,片刻后问我道:“你感觉如何?”
  我装作睡熟,不作回应。
  身后没有一点动静,他仍在我身后坐着不走,忽然抬手整理了一番盖在我身上的层叠仙袍,整理完依旧不走,蓦然额前一凉,是他倾身过来探我额头温度,我忍着没动,那凉意停了一阵后收了回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些烧,身上可还痒?”
  我没回话,亦不知他在说什么东西,我何时身上痒了?
  云奚等了一阵没等到我回话,又开口解释起他为何离开,“我方才去取了龙丹,伤药已不剩许多了,龙丹磨碎了可作伤药用。”
  我并不在意他去做什么,我只希望他再也别回来。
  他在这坐着又是何用意,不该去继续寻云裳蓉吗?我都伤成这样了,他不会还想如何折磨我罢。
  云奚沉默少焉,平静问我道:“你手指、胸口还有背后的伤都该换药了,我为你换药可好?”
  “……”
  我愈发不解,他为何突然间如此话多?
  这一回他等了很久,然后轻轻叫了我一声,“雪儿……”
  我缩在衣袍下的手缓缓攥成了拳,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冷淡道:“云奚师兄,唤我雪师弟便好。”
  他安静了许久,再开口时便换了称呼,“雪师弟,我为你换药可好?”
  我撑起身子,稍微转向了他一些,但未抬眼看他,“我自己来便好,你把药放在这罢。”
  他取出几瓶药放下,又道:“背后伤得不轻,你看不见,便由我来罢。”
  我当即回绝了,“大概就是些瘀伤,上不上药也无所谓。”
  他这回并未坚持,起身退开几步,背过了身。
  我垂头看了眼胸口,好大一片青紫淤伤,蔓延至上腹,我在其上厚厚抹了一层药膏,又开始端详我的手,手指上大多是擦伤,已被细致清理过后又上过药,倒是好得七七八八,我便大概又涂了一遍药,坐了一阵等药膏吸收了些便重新躺下。
  我躺下后云奚便像背后长了眼似的转过身来,再次回到了我身旁坐下,垂着眼睫,不知所想。
  许是太静了,洞穴内水滴声响亮,吵得人心焦。
  云奚自我醒来后的态度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说了好些话却似是顾左右而言他,他连食言弃誓都做得问心无愧,他这种人竟还能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我撑着床坐了起来,平淡道:“师兄有话便直说罢,若是想丢下我去寻裳蓉师姐,我完全能够理解,你无需如此。”
  云奚闻言却微微蹙了眉,似乎下意识抬起眼皮看我,却在看见因我起身而滑落去了腰际的层叠衣袍时复又垂下了眼,“你躺下罢,无需坐起。”
  待我躺好后,他终于开了口,“我先前向你提过我臆梦缠身一事,却并未细说。那臆梦,或该谓之心魔,在我闭关后并未有所好转,反而愈发严重。”他像是细细斟酌过言辞,字句缓慢,“虽并非我所愿,但我受其影响颇深,常困于其中,误以为自己沉湎情爱,愈是深陷,清醒后便愈是痛恨。那心魔同你有着一般面容,以为自己乃是我之道侣,除之不尽,实为难缠,”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我因而不自控地移情、迁怒于你,昨夜更是……颇有失控。我自知对你不公,道歉也无甚意义,所能弥补的便是在秘境中尽量照拂于你。你我交易一事已是作废,而我已有婚约在身,昨夜之事……并非我本意,可否请你忘了它?”
  通篇听下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虽然他说得诚恳,但我实在不知其所云。
  昨夜之事是指什么?
  是指苛待我,不救我,因而良心遭受了谴责?
  可这同他婚约在身有什么关系?
  “……”我并不想同他多言,因而咽下了疑惑,回应道,“我本就不记得,你大可放心。”
  我这答案该是他所希望听见的,可我如此说了,他却眼睫垂得更低,看不出半分如释重负,静默而坐,动也不动,这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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