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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番外篇——by磨叽磨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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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即警觉,用起障眼法便跟随那物而去,追着追着便进了村庄,跟至近前方才看清,此物乃是一团白气,高六七尺,既腥且秽,一看便知并非好物。
  那白气发出了绵绵之音,好似呻吟,停了停便向着西方而去。我便又跟着走了一里多,那物停在了一乡宅之前,下一刻竟穿透门缝而入内。
  我心下一惊,正犹豫着便听宅内有人呼救惊哭。我顿时顾不得许多,连忙跃门而入,这便看见那白雾正覆在一女童身上,而一少妇正摔倒在一旁哭救不止。
  我立刻掏出金铜伞,掐诀用术,很快一道水龙从伞尖奔涌而出,直向着那白雾袭去,当即将层层白雾撕扯了个粉碎,白雾散尽,一鱼目状物从中掉落地面,我并未犹豫,迅速上前挥出一道剑气,将那物彻底斩死。
  我蹲下查看女童,她已面色惨白,好似失了意识,我正欲探她鼻息,忽而身后那妇人冲了过来,一把抱过女童,连声叫着女童的名讳,又泪眼滂沱地看我,似要磕头,连连哭求,“求仙人救我儿!”
  被人如此唤求,我心情一时颇为复杂,连忙拦住她举动,“你先将她置于地面,待我查看一下。”
  女童复又被放回地面,我探了她鼻息,很是微弱,口鼻处皆无异物,我沉吟片刻,将灵识探入她体内,这才看见她咽喉处卡了一团朦朦之物。我于是将她抱起,双臂围绕其腰部,用力迅速挤压,连续几下她便呕出一物,乃是一团粘稠白液,沾染空气很快化作黑色脓水。
  女童很快恢复意识,大哭不止。
  我退开一旁,看着她同那妇人抱在一团,那妇人安抚她几句后便对我道谢,又要跪下磕头。
  我有心阻止,但男女授受不亲,只好一直说不必如此,没事便好。
  正尴尬不已,大门忽然被推开,进入了一农人,妇人唤着“李郎”便去同他说了今夜之事,那李姓农人当即便同那妇人一道跪下道谢,我眼看着又要陷入先前困境,突然灵机一动,道:“我刚好有一事需要你们帮助,此处可有马匹可买?”
  农人道:“我家便有,仙家需要几匹,牵走便是!”
  九州不用灵石交易,而是用金银铜钱,我还未曾来得及储备九州所用钱物,便在储物戒中寻了一颗宝珠,交给那农人道:“给我牵来一匹马便好。”
  农人连连道谢,说宝珠过于贵重,反而又给了我些铜钱,将一匹鞍具不全的白马牵至了院内,向我道歉说鞍具简陋,我摇头道:“无妨。”又问他,“我先前在天上见附近有一城池,不知该如何前往?”
  农人便细细同我说了方位,骑马半日便至。
  天色渐明,晓月未褪,我终是到了城池近前。
  下马入了城,我先在城内寻了一处客栈住下,将马匹安置好便踏上街头,虽天色尚早,买早点的店家却已开始忙活,我的目标便是其中之一家——
  既至九州,怎可怠慢吃喝。
  我寻了一处大清早便坐了些客人的馄饨铺,坐下要了一碗馄饨,看见桌子前方一充当告示牌之用的木桩上贴着一布锦,字迹模糊地写着寿州刺史夫妻患眼疾求方士,必有重谢云云。
  待馄炖上来时,我便问店家此事,为何患眼病不去求医而是求方士。
  他告知我道:“公子有所不知,张刺史夫妻患眼疾已有十余年之久,无论如何求医都无用,之后便寻求方术,依然无果,此告示已过去甚久,现两人已退职,终日祈祷以求神仙保佑,不再接见外客了。”
  我谢过店家,决定之后去碰碰运气,救人的同时还能筹备些银钱。
  谁知一去便吃了闭门羹,仆从道:“我家主人夫妇患病已久,不再接客了。”
  我道:“我对方术略有了解,也有丹药,不知可否为使君一观?”
  仆从便入内请示,不多时出来同我转达道:“主人已久病不接客,如若你有方术和丹药,望垂怜相救。”
  我叹息道:“待我见过他才知是否能治。”
  仆从便又去请示,不多时回来请我入内。
  前刺史的双眼已皆白,厚厚一层白瘴覆盖其上,因而不可视物。
  若是能切去白瘴便可令其康复,只是我无法如此精确操控法力,控会伤及他眼球,因而只能歉疚离去,而前刺史像是已习惯于失望,态度依旧很好,感谢我寻来查看。
  我心中越发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可还有他法。
  想得太过入神,便并未关注路况,在听见有人大喊“滚开”时方才抬首望去,一匹高头大马已直朝我面前撞来。
  我微微睁大了眼,躲避已是不及,正准备已法力护体硬抗时,腰间忽而搂过一只手臂,轻巧地一勾一带便将我揽去了道旁。
  马蹄踏石声重重从我身后掠过,抱着我的怀抱有着难以形容的浓重药香,却并不令人反感,眼前的月白色云锦衣料令我恍惚了片刻,回过神来抬首正欲道谢,那抱着我之人已迅速放开了我,偏过头以袖掩面,咳嗽不止。
  我愣了下,待他咳完才道:“多谢公子相救。”
  他依然未曾放下袖子,声音微哑道:“不必。”
  这时一旁急匆匆跑来一小童,抓着他衣袖道:“药已煎好,公子快些随我来!”
  之后那人便被小童牵引离去,走得虽快,离去的背影却端方雅致,月白色的华袍肃肃,泠泠然风骨天成,这人……
  我不由得跟了几步,意识到自己在做甚时猛然停住了脚步——
  我重重晃了下头,这是发什么疯?
  那小童和他身上的药香都同云奚没有半点关系。
  更何况云奚早已经死了。
  就算重新投胎也不能长这么快的。
  我出了口气,放空心思不再乱想,转而回往客栈,准备牵马出门,为其换一套鞍具。
  一天折腾下来,马换过了鞍具,我又去典当了些杂物,换了足够银钱,终于得以回到客栈休息。
  沐浴后,我在床铺之上坐好,正欲静心打坐之时,一阵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便从隔壁房间传来,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跑过,一童音道:“公子!”
  我默然看向了门的方向,虽然觉得不至于这么巧合,但似乎好像确实没认错。
  隔壁屋又开始咳嗽不休,我甚至觉得他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最终我还是没去过问,既然白日他都一副不愿同我结交的模样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这一整晚,我既没有打坐,也没有试图睡觉,因为隔壁屋一直没完没了地在咳嗽,我虽没有因他如此扰民而不快,但也是非常疲惫,准备今日天一亮便去换一间客栈住。
  待天光亮起,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要下楼退房,楼梯下到一半便看见一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人,正偏头看着窗外,淡光透窗落在他身上,映得那一只耳垂琇莹,搭在桌上之手修长优美,好似无暇圭璧。
  我正心情复杂地凝视着那人,忽而一小童一阵风似的从我身旁冲下去,跑到他身旁扯他袖子,“公子,药不够了!”
  他闻言便要回过头来,我心中不明缘由的紧张万分,好似怕看到什么,却又无法移开视线,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嗯,纳虚戒中仍有,会取吗?”
  他垂着眼睫同小童低声说话,我并未在意内容,只顾着看他的脸,仅看了一瞬,却看得很细——
  从眉眼到鼻梁,从脸颊到唇瓣,无一处同云奚一样。
  虽是清贵脱俗的一张美人脸,比起云奚也并不逊色多少,但到底并非是他。
  我彻底放下心来,这才出了先前那口气。
  既然他同云奚没有半点关系,我便无意再关注于他,下了剩余楼梯,微微垂下头便要快速避着他二人离去。
  刚越过他那桌半个身位,他便又开始咳嗽,又是呕心呕肺的咳法,我虽有丹药可治此类病,只是他能说出“纳虚戒”这几字,想必也是修道中人,丹药不见得比我差,我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伴随着他愈发大声的咳嗽声,我快速退房后出了客栈。


第050章 福地灵水
  我寻了另一处客栈安置好马匹后便去找了一处茶馆喝茶,茶馆中说书聊天很多,待一阵便可了解一些九州最近情况。
  我本是冲着了解情况去的,却听那说书人说起了福地,挖井现水可福气加身,去晦治疾,只是已不知如何得寻。
  我愣在当场,蹙眉努力回忆,小时候曾在藏经阁看过的一本古籍,籍中提过福地一事——
  “子午之年五月戌酉、十一月卯辰为吉,丑未之年六月戌亥、十一月辰巳;寅申之年七月亥子、正月巳午;卯酉之年八月子丑、二月午未;辰戌之年九月申未、三月寅丑;巳亥之年十月申酉、四月寅卯。取其方位年月日时,即为福地,浚井及泉,必有良效矣。”
  我猛然站起,椅腿摩擦石面发出一声挺大的动静,众人皆向我看来,我连忙垂首口中说着抱歉,速速离去。
  当日我便重回了前刺史夫妇的住所,告知他们这一眼疾我已有了解法。
  我告知了前刺史一个方位,请他遣人开井,不日便可痊愈。
  自晨穿井,至午见水,前刺史当即以水洗眼,眼疾顿时不治而愈,他感动不已,要厚赠我许多金银布匹,我只取了部分钱物,又带走了一罐水。
  当晚我先去了之前的客栈,有心将福地灵水给先前那人送去,望能治愈他的顽疾,也算报答于他,可遗憾的是他已退店离去了。
  -
  夜色渐浓,我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忽闻远处咳嗽声,我下意识望了过去,竟又见到了那人。
  深巷之中,他正站在一高门宅院前同一妇人家说话,小童没在他身边,也许又是去哪里请人煎药了。
  我本想请店家替我送水给他,而不是我去同他说话,可如今如此遇上了,刻意回避倒也不必,稍作迟疑便走了过去。
  走近了听闻他在同那妇人说一黑影之事,我静静听了一会,大概是他追着一黑影过来,见黑影进入院内消失不见,便来询问。
  妇人许是见他长相出众,虽然对那黑影无甚兴趣,依然娇声娇气地同他周旋。
  我又等了片刻,妇人答应请人去院内查看,命他在门口等待,待妇人进门后,他忽而偏头朝我看了过来。
  我连忙抬了下右手,向他示意我手中的水罐,便朝他走去边道:“此乃福地灵水,我今日刚巧得到,许能对你的病症有益。”我将水罐递给他,“你拿去试试罢,算报答你那日救我之恩。”
  他目光落在水罐之上,静了片刻便接了过去,冲我颔首道谢,“公子有心了,多谢。”
  “不必客气。”我点了下头便要走,目光刚从他脸上偏移,他便又道:“我今日听闻了福地灵水一事,前刺史张大人将水分给了许多身患重病之人,很快井水便消失一空。我虽想取些试试,可得知此事时已是时有不及,没想到最终能得公子所赠,实在感激不尽。”
  他的目光凝在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清透的笑容,“在下南宫,不知公子尊姓?”
  宅门之上高挂着一纸灯,那灯映亮了他的脸,令我能够看清他的表情,那笑容虽浅,却满是真意,而不像云奚,即便笑得再温柔也褪不尽眉眼间的疏离。
  最初觉得他同云奚相像,可如今再看,确是越看越不像,也不知先前我是如何看岔了眼。
  “我……”九州情况我不了解,也许不该用本名,那不如——
  “姓简,名文若。”
  他目光柔和地看着我,嘱咐我道:“简公子,寿州地方偏远,精怪山鬼颇多,公子若要久留,还需多加小心。”
  “谢谢,我不会久留。”我坦言道,“我同你一样,乃是修道者,若是此处仍有未曾解决的害人精怪,我便该多留几日,将它们解决。”
  他听我说我是修道者也没露出半分惊讶神色,静静看了我片刻,出声邀请道:“我先前乃是寻着一山魅而来,看模样大概已有三百年道行,我修行时日不长,境界尚浅,简公子可愿留下相助?”
  我下意识放出感知探了他的修为,他丹田内仅有一团气,甚至还未曾结丹,只怕刚刚筑基,是挺勉强,我便点头答应道:“好,我同你一道。”
  “多谢简公子。”他垂眸道谢。
  “唤我文若便是。”
  “文若,你亦可唤我南宫。”
  在他如此唤出口时,我恍了下神,发现自己对“文若”二字已毫无所感,不由得一阵释然,感激地冲他笑了下,“南宫。”
  他听闻我唤他便又如之前一般笑了,正欲开口,关闭的宅门便被慌张打开,来人并非先前妇人,而是一仆从,见着我们便着急道:“厨房内有一二尺高的老太,白发稀疏,双眼红若丹砂,指甲奇长,已抓伤好几人了,道长快快随我来!”
  我们急忙跟随着仆从去了厨房,见灶台之上正有一身型干瘪的二尺老太,蹲在灶边正拿着饼果大快朵颐。
  我和南宫都沉默了,仆人见我们站着不动,便开始催我们出手,我开口道:“此山魅似乎并无害人之心,仅为求食,不如再观察片刻,若她有意动手伤人,我会将其除去。”
  那山魅很快吃够,将剩余饼果揣在怀中,一双红眼睛扫过来在我和南宫脸上溜了圈,当即绕过我们冲出门去,我立刻跟随而出,感知中她气息已上了房檐,我便御剑而起,迅速追去。
  我本以为南宫会跟不上,可我一直追至城外山野间,他仍紧跟在落后于我几个身位处,似乎并不见吃力,我便不再关注他,一心追着山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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