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番外篇——by磨叽磨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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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得重新回了床边坐下,想要先行打坐,却总也无法入定,愈发烦躁之时,皱起的眉心倏忽间被轻轻吻了。
我蓦然睁眼,咬紧了牙关狠狠推了把这终于现身的这可恶鬼物,厉声道:“你去哪了!”
他顺着我的力道退开了一步,神色温柔地看着我道:“我看有人照顾于你,便并未现身。”
他大概是见南宫为我上药,吃味了才迟迟不出现。
我抿了抿唇,别过眼解释道:“你别误会,他无门无派,又跟你一样天资过人,想拜师于我师父门下,我把他当潜在师兄弟看待的,并无他意。”
云奚悄然上前坐在了我身旁,牵过我手轻轻“嗯”了声,“我知道。”
我转回去看他,又解释道:“你若是介意,明日你来为我上药,我拒绝他便是。”
云奚手抚过我侧脸,垂首靠近,亲在了我唇上,“不必了,你伤在背后,拒绝了不好解释,如此便好。”
他这样通情达理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我放松了些,又想起之前之事,问他道:“我遇袭那日你为何不现身?”
他道:“我事后方才复苏,那时你已获救,我虽有心现身,却找不到时机。”
我闻言便担忧起来,“你……魂体没事罢?是不是在阳间待太久了,因而有所损伤?”
他弯唇看着我,却不回话。
我更是着急,催促他道:“说啊。”
他以指腹摸索我脸,柔声道:“无事。”
他这样半天说个“无事”,像极了不愿多言在哄我开心,我不由得愈发担心起来,“当真——”
他的唇已贴了上来,堵住了我的话。
一吻终了,我心跳气短地挨靠在他肩头,抿了抿唇道:“你别以为接个吻我就不记得先前话头了。”
他又做了些亲昵的小动作哄我,却仍不吭声。
他不愿说,我是无法逼他说,只是他这样支吾,只怕我确实猜到了点上。
如此便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他只怕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我出了口气,撑着他的肩坐直了些,主动邀请他道:“此处环境不错,床也软,我也净过身了,我们要不要……”我说着说着还是不好意思了,垂下眼小声道,“试试?”
云奚呼吸微微变沉,片时后,一言不发地将我抱去了腿上,垂着眼皮便开始解我的亵衣。
明明他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这样神色寡淡地解开我的衣物,我却害臊到难以面对,偏头看向了一旁,连手心都在发烫。
云奚将我亵衣褪去了,扶着我的侧腰,挨近了亲我侧脸,哑声道:“我去准备些事物,你在衾中等我一会可好?”
我很轻地应了声,垂着头便要自己从他腿上下去,刚一动作便被他托住了腰臀,抱起放了衾褥中。
云奚放下我便消失了,我缩在丝衾里,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下来。
他回来得很快,手中拿着一装胭脂类似的小瓷盒,我看了眼便明白是做什么用的,当即烫到似的别开了眼。
云奚将瓷盒置于床头,褪去衣物便进了衾中,探手过来开始解我亵裤。
我顺着他的动作将那最后一层布脱去了,在他靠过来碰我的时候慌张地翻了个身背对他。
微凉的躯体从身后贴了上来,那手从我腰间滑过,向下探去。
在他碰到我的瞬间,我闭紧了眼,几乎一瞬间便来了快感,他的吻带着与平常不同的炙热感落在我颈根,顺着肩线一路流连至肩头,手下动作不停,我很快便受不住地去扒拉他的手,他却不放开,反而加快了动作。
下面逐渐变得潮湿而粘腻,我抓着他的手腕,也搞不清是在阻止他还是在催促他了。
我太久没做过这种事,欲望袭来的感觉令我好似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头晕目眩地只知道抓紧他的手。
他有些重地吻住了我的耳根,将我的手包在了内侧,引导着我上下动作。
我经不住地喘息,咬紧了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直到某刻大脑一片空白,我好像呻吟了一声,又好像没有,恍惚了一阵,只感觉背上和腿根出了一层汗。
我手上粘糊糊的,便小声道:“先前的亵裤呢,我想擦手。”
云奚没给我亵裤,而是牵着我的手向后探去,将我和他手上的粘稠液体摸蹭在了那狭缝之间。
我不想自己摸自己后面,便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将手探出丝衾蹭在了衾面上。
因为已经释放过一回,我便有些懒洋洋,感受着他用手指揉按那入口也没有任何想法,放空地看着面前罗帐上繁杂的花纹出神。
云奚揉了一会便开始将手指探入,他应该只进了一个指节,我前面竟然就又有了抬头的趋势。这并非生理性的反应,而是心理性的——
我在渴望着他的侵入。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我脸上便又开始发烧。
那根手指在其中轻轻抠挖着,我并没有太多感觉,也并没感觉到疼,只是觉得有些不自然,也不敢乱动。
耳边的呼吸逐渐加重了,他亲吻着我的后颈,缓慢却深情,另一手从我腰下探过来到了我胸口。
在他碰到那凸起时,我猛地吸了口气,下意识便躲了下他的手。
他手便落在了我的腰际,缓缓抚摸我的腰腹,与此同时发烫的唇贴在我耳后,低低问我,“为何要躲?”
我幅度很小地摇了下头,含糊其辞道:“就,有点……痒。”
他含吻了一下我的耳垂,安抚似的,哄我道:“再试一次可好?”
我于是又很轻地点了下头,他便一边用手指在我身后进出着,一边再一次抚上了我乳尖。
我无法控制自己,他一碰我就打颤,酥麻感在身体中到处乱窜,简直要羞耻死了。
我受不了地蜷缩起来,把脸埋在了布枕中。
云奚捞住了我的腰,把我勾带回了他怀中。
后面的手指似乎增加了,不快不慢地进出着。他轻轻在我耳畔同我说话,用的是很正常的语气,似乎想减少我的害臊,可他问的是什么啊——
“雪儿……宝贝,你下面很湿,我便并未用羊脂,如此可会疼?”
我浑身上下一瞬间烧起——
下流!孟浪!
我一点也不想回答他,无声将脸埋得更深了。
云奚便没有再问,只是悄然又增加了手指,这回我感到了不适,忍了一会还是觉得撑得疼,前面很快软了下来,我忍着没开口,而他似乎没发觉。
这回他将手指抽出来后,我额头都出了一头汗,大有解脱之感。
然而下一刻,刚从煎熬中脱离的那里便一火热之物抵住了。他亲了亲我耳垂,柔声哄我道:“试试可好?不行我便退出来。”
我轻轻点了下头,他便开始往里进。
“……”
好疼,特别疼。
我双手都攥紧了,眼睛也紧闭着,强忍着没发出一点声音。
他进得很慢,一直在吻我后颈,抚摸我的腰腹和大腿,似乎在安抚我。
我眼睫渐渐湿了,无意识的。我蹭了蹭布枕,将眼泪蹭去了,继续忍耐着。
我疼得脑子都要木了的时候,他忽然退了出去。
我猛地出了口气,松开手的时候才发现他正握着我的手,握得很紧。
我定了定神,哑声问道:“怎么了?”
云奚缄默不语地坐了起来,将我抱去了怀中,垂首亲我眼皮,很缓慢,也很轻,一下接着一下地浅浅亲吻,像在无声道歉。
亲着亲着他将我抱紧了,极轻柔地哄我道:“不做了心肝,我陪你睡觉。”
我抿了抿唇,“我没事。”
云奚的怀抱松了些,发冷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以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又说了遍,“不行此事也无妨。”
虽然不那么疼了,可撕裂感还十分清晰,我也有些打退堂鼓,便没有再坚持,点头道:“改日再试试。”
云奚捧起我的脸,亲了亲我的唇,顺着我的话应了声“好”。
第062章 他真的死了
“可还在疼?”云奚轻声问我。
“还好,你放心罢。”我把脸更深地埋进他怀中,闭着眼答道。
他并未作声,落在腰间的手隔着亵衣磨了下我腰椎的位置。那动作更像下意识的,很轻,却令我心尖痒了下。
我仰起头看他,那张被夜色模糊的脸是我两世的风花雪月。
“云奚。”
我唤了他一声他便垂头看我,疑问地“嗯”了声,鼻音疏冷而磨人。
“明晚我要同南宫去赴诗宴。”我轻声道。
亲吻落在了我额际,他柔声应道:“雪儿不必挂心于我,你在何处,我便在何处。”
“嗯,我就是先同你说一声。”
我自然知道无需同他交代些什么,倒时他自会知晓,但我仍是说了。他于我而言,已不是恼人的鬼物,而变为了招人惦念的枕边人。
我的下颌被勾起了,柔软的唇瓣贴在我唇上。唇缝间溢出的声音模糊不清,却又显得温柔缱绻——
“知道了,心肝。”
-
翌日一早,我一出房间便撞着了元舒。
他正站在我房门前不远处凭栏眺望楼下,似是被我开门的动静惊动了,向着我转过身来。刹那间眼瞳亮起,眼睫却匆匆垂下。他低喃道:“小生以为……你已不在房中。”
好似普通一句话,却改变了周围的空气,令其变得怅然,充斥着说不清的情愫。
我没接话,佯装并未听清。
他似乎也并无等我答话之意,温声问我道:“文若,你伤势既已无碍,咱们可是该动身了?”
听他说的是正事,我暗自松了口气,这才应道:“我今晚需去沾雨台赴宴。明早出发如何?”
元舒好似怔了下,重复道:“沾雨台?”
我“嗯”了声,“盐商贾摪设宴,你也去吗?”
元舒蓦地抬起眼看我,只一刹又垂下眼,轻声道:“小生递了文章,却并未受邀。”
安静了片时后,我试探地邀请道:“你若想去,不如我带你一道?”
我话音刚落下,楼梯上便传来一声清脆的大喊——“书生!”
元舒闻音身子都颤了下,慌张地看了我一眼,好似在求救。
我愣了下,上前两步将他挡在了身后。
脚步声很快靠近,小童和南宫一前一后出现在了楼梯口。
我冲他们微微颔首算作招呼,南宫对上我的视线便回以温文而雅的笑。而他身前的小童,朝我规矩地见礼后便从我身侧钻过,捉住了元舒的袖口,不快道:“你怎么跑了?不是说好一道吃早茶吗!”
元舒小声唤我,“文若……”
我看了他一眼,转向南宫,叹息道:“元舒性子软,你莫要欺负他了。”
南宫嘴角的笑容淡了些,来到我面前停住脚步,温声解释道:“流云是在关照他。他化形时日尚短,处世未深,性子急了些,便显得有些咄咄逼人,其实心意是好的。”
“流云”这名字令我恍惚了下,不由问道:“流云原身是什么?”
南宫道:“流云乃是一柄剑。”
我下意识看向流云,脑子乱茫茫的,心中盛满了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流云静静同我对视片刻,忽而化作一道流光飞向了南宫。
南宫张开手,那流光便凝为了一柄寒光冷冽的仙剑,落在了他手中。他随意挽了个剑花,将剑竖持,举在我眼前,令我能够看清,剑刃靠近剑柄的位置刻着两个字——“流云”。
那字体隽秀而风骨天成,我认识那字,是那个人所书。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月余前的某日,流云找到了我,说我同他旧主气息相同。他旧主已陨落,而他无处可去,想认我为主,我便答应了。”南宫的声音轻飘飘地传入我耳中,像隔着一层纱,“他化形不过几年,旧主似乎并未教他太多,我便将他以人形带在身边……”
南宫还说了些什么,我已听不见了,声音从耳侧滑过,却不得而入。
我攥紧了栏杆,轻轻摇头,勉强道:“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了。”
没管他们的反应,说完我便疾步回了屋,门阖上的瞬间,眼泪簌簌落下。
云奚死了这么久,我却从来没有他死了的实感——岚云宗的首席从未更改,人们仍在讨论着他的事迹,甚至他的鬼魂仍常在眼前。
直到刚才,看见流云一朝易主,方知物是人已非。
他真的死了。
曾属于他的,都不再是他的。
他会渐渐被这个世间所遗忘。几百、几千年后,无人还会记得岚云宗曾有位风华绝代的首席,一举一动皆是天人之姿,受众生所爱,而不负所望。
我也曾仰望过他,像其他人一样,信赖、钦慕、迷恋着他,直到我自以为了解他,一剑捅穿了他的心。
仿佛一记重锤砸在心头,我站不住地跌坐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看着水渍将木地板的颜色侵染得深重暗沉,木纹逐渐模糊不清。
无助,又觉得迷惘。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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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轻轻捧起了我的脸,我眨了眨眼,被水雾模糊的面容逐渐清晰。
云奚正蹙眉看着我,眼中凝着一点愁绪,动人又戚戚。
一缕阳光捕获了他的身影,令他蒙上了一层金色,变得有些不真实。他确实不真实,他是个白日不该复苏的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