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弟弟的未婚夫看上了 番外篇——by长街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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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飞快闪过几个片段,郁宁脸色一变,猛地睁大眼睛,他慌乱地要坐起身来,脑海却忽然针扎似的疼了下,眼前一阵眩晕。
郁宁唇瓣微微颤抖,立即软倒在被子上,脸色发白。
“郁公子您醒啦?”这时,主卧室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张略微熟悉的和蔼可亲的面庞出现在郁宁视野里。
郁宁一怔,没记错的话,这位好像是修利刻斯上将府邸的管事?
“您……”郁宁想问,上将府邸的管事怎么会在这里?
“不用担心,您现在在上将府邸,很安全。”仿佛知道郁宁要问什么,管事扶郁宁坐起来,温言细语说道:“您身上的药效还没完全消散,身体没什么力气,需要什么只管吩咐我便是。”
对。
郁宁想起来了,他被奥赛里·罗德下了药,在他神智即将完全昏沉的时候,貌似看到了修利刻斯上将的身影。
所以,那不是他的错觉,上将真的救了他吗?
这是上将第二次救他了,郁宁心里有庆幸,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违背和上将的约定,上将竟然还愿意救他吗?
但可以肯定的是,郁宁由衷的松了口气。他知道,两个月之后,待他成年,郁父肯定会如先前所言将他送走。
郁宁所求的也不多,只想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
郁宁微微一笑,软轻而真诚地说道:“非常感谢修利刻斯上将。”
管事体贴提议道:“上将人在书房,小公子要去见上将吗?我带您过去。”
郁宁想了想,他欠上将这么大的恩情,当面道谢是理所应当的。不,当面道谢还不够,他还应该报答上将,最好在离开前将上将的恩情还清。
“嗯。”郁宁点点头:“麻烦您带我去见上将。”
“小公子无需如此客气。”管事伸过手来要搀扶郁宁。
郁宁不由自主往后躲了躲,忙摆手道:“没关系,我能自己走的……谢谢。”
管事脸上笑容不变,从容收回手,退到一边。
郁宁身上还没什么力气,动作有点慢,他掀开被子,要从床上下来,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是他本来穿的那一套,而是一件雪色的纯白衬衫。
衬衫很大,质地柔软轻和,不用猜也知道是用很高级的材料制成的,衣摆垂到他的膝盖,袖子长得将他五根手指包进去都有剩余。
“这是……?”郁宁看向管事,这不是他的衣服,是府邸的谁给他换的衣服吗?
“您之前的衣服身上有污渍,不能再穿。”管事避重就轻,温和问道:“郁公子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郁宁摇摇头,没再多作怀疑,只当是府邸的其他仆人或者机器人给他换的衣服,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谢谢。”
郁宁蜷起腿,拉拉衬衣衣摆,勉强遮住小腿,白生生的玉足露在外面,趾头玉雪晶莹:“可以再麻烦您帮我找身衣服吗?”
他总不能以这样衣衫不整的模样去见修利刻斯上将吧?总感觉怪怪的。
管事微微躬身:“小公子稍等。”
管事很快送上一套新衣,尺寸比例像是比着郁宁的身体制作的,大小刚刚好。
换好衣服,郁宁跟在管事身后去书房。
到达书房外,管事轻轻敲门,得到一声低沉冷淡的“进”后,躬身推开门。
“小公子请。”管事手握着门把,做了个请的动作,却半点没有一同进去的意思。
郁宁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向他道了声谢,一个人走进书房。
书房的装修风格和主卧室很像,黑白主色调,严谨冷漠。
郁宁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后的男人,男人五官看上去很英俊,鼻梁高挺,薄唇冷淡,连在办公时手上的白手套也不取下来。
郁宁心里莫名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一次都没有见过上将不戴手套的样子。
修利刻斯似乎很忙,郁宁不好打扰他办公,垂着眼静静等在一旁,想等他忙完,修利刻斯的光脑忽然响了起来。
郁宁认出是之前修利刻斯上将邀请他和郁风到府邸做客时,前去接他们的副官。
副官神情严肃地向修利刻斯报告:“上将,调查清楚了。罗德家族的大公子奥赛里·罗德和郁风公子是好朋友,两人私下里走得很近,这次也是郁风公子和奥赛里·罗德约定好,让郁宁公子去见奥赛里·罗德的。”
“什……”郁宁难以置信地抬起眼眸。
郁风的朋友不是约好和郁风见面的吗?因为郁风临时改变主意想来见修利刻斯上将,所以郁父才让他代替郁风去和郁风的朋友见个面。
怎么会……一开始被约定要和郁风朋友见面的就是他?
郁宁脑袋嗡一声,脸上瞬间惨无血色。
从副官的角度看不到郁宁,他继续道:“这不是奥赛里·罗德第一次对人下‖药,郁风公子应该也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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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佛珠
后面副官还说了些什么,郁宁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下去。
郁宁并不知道奥赛里·罗德曾经在他酒里动过手脚,他从来没将霍格里莫元帅府邸发生的事往奥赛里·罗德身上作联想过,他还以为奥赛里·罗德和外表般风度翩翩。
原来奥赛里·罗德一开始对他就不怀好意,郁风不仅早就知道这一点,还暗地里和奥赛里·罗德约定,要将他送到奥赛里·罗德面前。
郁宁脑海里又闪过餐厅包厢里的画面:奥赛里·罗德黏在他身上的异样的眼神、奥赛里·罗德撕去伪装将他按在沙发上,强行喂他吃药……
一帧帧,一幕幕,郁宁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觉得深深地害怕和惊惧。
而这一切,都是他弟弟郁风设计好的,只有他傻傻的什么不知道,还替郁风去赴约。
父亲……
郁宁想起和奥赛里·罗德见面之前,郁父一反常态地和他说了那么多话,字字句句全都是要他听从奥赛里·罗德摆布,要他讨奥赛里·罗德的欢心,分明是什么都知道。
更甚者,郁风的计划可能就是郁父默许的。
想到这里,郁宁唇色和脸色一样惨白,还没有恢复的身体禁不住摇晃了下。
眼看要倒下去的时候,修利刻斯不知何时出现在郁宁面前,长臂轻舒,揽住少年单薄的肩,将少年揽入怀里。
“什么时候醒的?”修利刻斯嗓音冷沉,隐约有几分凉薄的意味,他大手落在少年头顶,把少年的脑袋按进他的胸膛:“身体不舒服该好好休息。”
郁宁沉浸在可怕的猜想里,额头贴着修利刻斯身前的军装,咬着唇瓣,垂着眼睫毛不说话。
修利刻斯黑眸深沉,大手下滑,箍在少年腰间,将少年又往怀里按了按:“全都听到了?”
郁宁沉默地轻轻点头,上将从头到尾都没有避开过他,不是明知故问么。
“没有什么要说的?”修利刻斯语调冰冷。
郁宁别开头,不说话。
修利刻斯微眯下眼,大手捏住少年下巴,抬起来:“奥赛里·罗德有没有碰你?你明知道他对你不怀好意还去赴约?”
这话说得过分了,郁宁自从被接回郁家,接触外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见过的人更是不多。
在这之前,他和奥赛里·罗德只见过一面,甚至没说几句话,昨天不过是遵从郁父的话和郁风的朋友见个面,哪里能预料得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有……哪里都没碰……我也不知道他会……”郁宁觉得羞‖耻又有些气恼,上将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要是早知道奥赛里·罗德对他有想法,他才不会去。
郁宁想要退开点,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这才注意到他和修利刻斯上将此时的姿势有多不合时宜。
郁宁脸上闪过慌乱和尴尬,忙挣了挣身体,想从修利刻斯怀里挣出来。
看少年的神情不像是说谎,修利刻斯脸色稍缓,自然地收回手,眼里还是没有半点温度。
这时,书房门被敲响,管事轻声道:“上将,小公子的醒酒汤还没服用,要现在送进来吗?”
“送进来。”修利刻斯眼也不抬地说道。
管事推开门,端着醒酒汤进入书房,仿佛丝毫没觉得书房的氛围有什么不对般,躬身恭敬地对修利刻斯行了个礼后,将醒酒汤端到修利刻斯身旁的少年的面前。
“上将特意吩咐熬的醒酒汤,小公子服用些会好一些。”
郁宁没动,他的目光落在醒酒汤漂浮的热气上,修利刻斯上将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仅仅是因为他是郁风的哥哥,爱屋及乌么?
如果是这样,修利刻斯上将该和郁风一样很讨厌他才对。
修利刻斯摆摆手,示意管事将醒酒汤放办公桌上,让管事退下。
书房门拉开又合上,修利刻斯垂下眼,深不见底的黑眸和郁宁带着水汽的干净茫然的眼眸对上:“还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郁宁轻轻摇头:“我已经好了很多,昨天的事……很感谢上将,给上将添了这么多麻烦,我不便再打扰……”
修利刻斯截断他的话:“你随时可以在府邸上留下来,需要什么东西告诉管事,管事会为你准备好。”
郁宁语调轻轻软软的,还是坚决地摇摇头:“上将已经帮我帮得够多了,我不能再给您添麻烦。”
上将是郁风的未婚夫,肯出手救他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他不能留在上将府邸里,再给上将添麻烦,让上将在郁风面前难做。
修利刻斯黑眸一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戴着白手套的大手端过醒酒汤,瓷白器皿细口稍稍抵进少年微张的红唇间:“我一会儿送你回郁家。”
郁宁身体一僵,说实话,他并不想回郁家。
在昨天之前,郁宁或许可以安慰自己,郁家人只是不喜欢他,他只要安分一点,不出现在郁家人面前,他们便可以相安无事相处到他成年。
如今一切都不同了,现在的郁家让郁宁觉得很恐怖,即便他与郁家没有那点微薄的血缘联系,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轻易设计他,将他送到别的男人的身‖下?
可是联邦法有规定,凡世家阶级以上的子弟,在成年之前不得脱离本家,郁宁在成年之前,除了郁家哪里都去不了,这也是郁父必须等郁宁成年才将他送走的原因。
郁宁手指不自觉攥紧,颤动的眼睫毛宛如花间扑翅的蝴蝶。
见修利刻斯没有将醒酒汤端开的意思,他脸颊微动,顺从地含着细口慢慢喝了一口:“谢谢上将。”
醒酒汤闻起来不怎么样,喝起来味道更不怎么样,郁宁喝过一口就抿着唇偏过头不想再喝第二口。
修利刻斯端着醒酒汤的手岿然不动:“喝完。”
郁宁眼睫毛颤了颤,慢慢张开唇,又含住器皿细口。
……
被灌了一肚子醒酒汤的郁宁走出书房,管事从楼道拐角走过来叫住他:“小公子。”
郁宁停下脚步看过去,管事递上一颗深檀色的圆木珠:“这是您的东西吗?”
“是。”郁宁脸上划过一丝怀念,这是仿照古地球流传下来的佛珠制成的圆木珠子,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孤儿院的院长送给郁宁的,一共有两颗。
珠子散发着淡淡的檀香,上面浮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郁宁一直随身带在身上,昨天他出事,衣服被府邸的人换下,他差点忘了佛珠还在衣服里。
“谢谢。”郁宁真诚道谢。
管事温和笑道:“不客气。不过,珠子太小,您这样带着容易丢失,需要我找个什么东西帮您串起来吗?”
郁宁眼睛微亮:“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管事颔首,又把珠子接了过去。
管事做事效率很快,郁宁在原地等了片刻,管事便带着佛珠返回来了。
佛珠被穿了个小孔,鲜红色的线从孔中穿过,两端被编制成活扣手绳,简易又大方,和郁宁的肤色很相衬。
管事打开活扣,正要帮郁宁戴上,身后传来军靴踩踏的沉闷声响,后一步出书房的修利刻斯深黑眼眸直直望过来。
“在做什么?”
管事看了眼郁宁,将佛珠递上去。
修利刻斯两指捻着佛珠,隔着白色手套摸佛珠上的字:“是你的?”
郁宁点点头,想到什么,仰着小脸儿对修利刻斯微笑道:“上将如果不嫌弃的话,还有一颗佛珠,我想送给上将。虽然不值什么钱,但据说能保平安,寓意很美好。”
另一个佛珠郁宁原本是打算以后送给某个好朋友的,但一直没机会送出去。上将是他的恩人,送给上将也不错。
修利刻斯垂下眼,看着他。
郁宁有种错觉,修利刻斯上将眼里好像有什么在涌动,无端叫他看得心惊肉跳。
郁宁不自在地微微别开眼,手腕便被炙‖热大手握住,佛珠被放回他的手心里。
“不会。”修利刻斯嗓音不变的冷沉凉薄:“你送什么我都要。”
他这般果断反倒让郁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比起修利刻斯两次相帮,他送的一颗小小的佛珠太不值一提了。
郁宁还想说什么,身着军装的副官进来:“上将,飞行器准备就位。”